第五章 採藥
將錢送到陳爺手上后我順便回家沖了個澡。
以回城裡為借口和奶奶道別後，我和華倚靈便再次折返回了天門山山腳處。
在返回的途中，華倚靈將我的事情通過電話和華老交代了下。
所以面對我的到來華老並不驚訝，反而是秦天一臉陰沉地看向了與我同行的華倚靈。
「這小子怎麼回事，焦化成呢？」
華倚靈面色平淡道：「焦化成敗了。」
「焦化成敗了？」
秦天一臉不可置信地打量了我一番，隨後又語氣不善地對華倚靈說道：
「就算焦化成敗了你也應該將他帶回來，我讓你跟過去是給這個小子收屍的，不是讓你把他帶到這裡來的！」
秦天越說越激動，幾步上前似乎要對華倚靈動手。
就在這時，先前一直沒有動靜的華老突然抬起眼皮，頓時一股強大的氣勢從他身上爆開。
猛烈的氣浪讓地面沙石飛濺，四周的樹木劇烈晃動，秦天也被吹得後退幾步。
「我華家做事，你還沒資格管。」
華老說話很慢，但每一個字都彷彿落在秦天的心坎上，使秦天臉色瞬間煞白。
「你們華家真要為了一個小鬼與我們降神科技為敵？」
秦天惡狠狠地盯著我，彷彿要把我千刀萬剮了似的。
華倚靈見此上前一步將我護到身後，冷冷地說道：
「江銘現在是我華家華倚靈的人，你最好別打他的主意，至於與降神科技為敵之事，你一個小隊長還沒資格說出這種話。」
「好！好啊！你等著瞧。」
秦天雙目微紅，被氣得不輕，轉身就朝林子里走去。
我見狀對著對方的背影喊道：「秦大哥，焦化成還能搶救的啊！」
可秦天壓根就沒理睬我，自顧自地走著。
我一臉不屑地對華倚靈說道：「看到沒，偽君子的心太狠了，兄弟殘了都不救。」
華倚靈似乎是想到了我先前用石頭砸爛焦化成手腳的畫面，隨即給了我一個『你很心軟？』的眼神。
我立刻會意開口狡辯道：「至少殺他前我猶豫了，對於一個急性子來說，猶豫就是我最後的溫柔。」
「貧嘴，出發，別跟丟了。」
華倚靈白了我一眼，抬腿就跟著華老鑽進了林子里。
華倚靈的速度很快，我一個不注意就被落下了不少距離，急忙追上去的我好奇地問道：「倚靈姐，我們這次行動的目的是？」
「採藥。」
簡單的兩字落下后華倚靈便不再言語了，我也識趣地沒再多問，只是心中疑惑起來。
我在這兒少說也生活過近十年，從未聽說過山中有什麼名貴藥材，就算是村中老人所講述的傳說也沒有關於仙藥的，所以他們這是要來采什麼葯呢？
而且就算是有名貴藥材，他們又是通過什麼渠道知道的呢？
這讓我更好奇這所謂的藥材究竟是何物了。
我們一行人動作很快，不出半個小時便登上了天門山的山頂。
秦天從身後的背包里拿出了一個不知名的儀器，在山頂四處走走停停，似乎在探測些什麼。
我見他不像立刻能出結果的樣子，乾脆找了一塊巨石，坐在上面欣賞起了山下的風景。
吹著清涼的山風，我原先躁動的心情也在此刻平靜了下來，仔細回想了一下與焦化成戰鬥時的種種細節，然後又閉著眼睛試圖感受當時那些遊離在虛空中的神秘力量。
只是念頭微動，那股玄之又玄的力量便又出現在了我的感知中，而我的身體這時就像打開了某種開關，瘋狂地吸收起了這股力量，體內也瞬間躁動起來，生成一股股熱流迎合著不斷吸收進來的神秘之氣然後合成出那股溫和的氣流。
很快我的丹田就又發脹了起來，不過我很清楚地感覺到，這一次我丹田所能容納的溫和氣流比第一次多了不少。
腦中閃過曾經看過的種種道藏典籍，我猜測那神秘力量十有八九便是天地之氣，上古修士吐納天地之氣成就真仙果位，我不知自己現在是否是踏上了那條路。
不久后，秦天手上儀器傳出的滴滴聲吸引了我的注意。
「找到了，就是此處。」
秦天在一塊巨石下挖出一個半個巴掌大的金屬塊，那金屬塊的表面印著一個與其背包上一模一樣的標誌，顯然那金屬塊也是降神科技的產物。
我好奇地問華倚靈：
「既然降神科技之前有人在這裡做了標記，那為什麼不把上山的路一同標記了，反而還要讓我帶你們進山？」
華倚靈搖了搖頭：
「我華家與降神科技才剛開始合作，他們組織內部情況我不了解。但出現這種情況無非就是為了防止組織內其他派別的人發現。」
「原來如此。」
我點點頭，感慨道：「真是什麼地方都少不了內鬥。」
華倚靈聽了我這話神情有些落寞，但也認可地點了點頭。
將金屬塊和儀器收進背包里，秦天主動將位置讓給了華老。
只見華老一指點在那巨石上，三人高的巨石瞬間碎了一地。
我眨了眨眼睛，生怕自己看錯了，這麼神奇的操作簡直讓我驚為天人。
不過更有趣的一幕發生了，巨石碎裂之後，我的眼前竟出現了一個漆黑的洞口。
秦天對著洞口很不情願開口道：「五個月前我們小隊發現了這個洞口，三個月前派遣了十人小隊前來探索，其中五個後天，四個C級，一個先天，最後只有個半殘的先天將此處的消息帶回了公司。」
華老點點頭，簡單地說了句帶路。
秦天陰陽怪氣地看了我一眼，說了句一路小心就帶頭走進了洞中。
我決定以後找個機會得除掉那個秦天，因為我知道那個傢伙也是這麼想的。
「倚靈姐，他剛剛說的先天，後天還有C級是什麼意思啊？」
「先天和後天是武者的境界，C級是降神科技對他們公司能力者的等級劃分，具體的東西出去以後和你講，總之他就想表達這次行動十分兇險。」
我雖然對那些境界沒什麼概念，但是十個人進去只有一個半殘著出來，我也大概能感覺出其中的危險程度。
「倚靈姐，你剛才不願意多說是怕我知道了偷跑吧。」
華倚靈沒有說話，她默認了！
我心裡罵了句真是惡毒的女人，然後繼續問道：「此地如此兇險，我們就這麼幾個人真的合適嗎？」
「相信我爺爺，我們可以全身而退。」
這次華倚靈回答地很乾脆，語氣里還帶有一份自豪，似乎對他爺爺也就是華老的實力十分自信。
聽了這話我才像是吃了一顆定心丸，稍微放鬆下來，就憑方才那一指碎石的操作，便足以證明華老的實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