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瀆神?
「怎麼?你們是要凈化掉我這個黑暗妖魔嗎?」孟月冷漠的注視著眼前的老人。
但老人此刻卻是被驚的說不出話來!
這不僅僅是眼前自己的侄孫突然大變活人,更重要的是面前這女子的面容。
因為十幾年都再未見過的那張已經有些模糊的臉瞬間與眼前之人重合!夜鑰!
「夜鑰!你!你怎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老人一時間無法理解眼前發生的一切,驚疑不定起來。
「夜鑰?我可不是夜鑰。我是孟月,雖然我和我媽有點像,但又不是一模一樣。你不是說對當年的事情有所愧疚嗎?結果連當事人的臉都記不住…呵。」
孟月略帶嘲諷意味的輕笑了一聲,從老人的身旁走遠了幾步,靠在了那努力散發著聖光,試圖驅散邪惡的光明神石像上。
「你是孟月?那孟陽人呢?這具體是什麼情況?可以詳細的給我解釋一下嗎?」再從對方口中得知,她並不是失蹤10多年的夜鑰,而是自己的侄孫女后,老人的情緒明顯鎮定了不少。
「孟陽現在就在我腦子裡。」孟月說著指了指自己的頭,有些不耐煩的解釋道。
「具體什麼情況我自己也不清楚。大概樣子就是我和孟陽綁在了一起,他能出來的時候,我待在腦子裡。我能出來的時候,他待在腦子裡。這狀況也是18歲之後出現的,之前都是我一直待在他腦子裡出不來。」
說完這一長串后,孟月便閉口不言,沒有繼續深入解釋的打算。顯然她沒有把吊墜這件事告訴眼前老人的想法。
「原來是這樣啊。你們也對這情況不太了解…不過你們應該可以在成年禮中得到一定的解惑…」老人接受這件事的速度比孟父快的多,倒不如說快的有些不正常。
他抬起有些乾瘦的手掌,釋放出柔和的金色光波,停止了教堂頂部那不斷敲響的大鐘。隨後他也用同樣的手法安撫了那還在試圖驅除邪惡的光明神像。
「不,我們是不會試圖凈化掉你的,當年的事已經給我們足夠的教訓了。而且身為族長的我,也不可以違背族規。」老人看了眼刻意與他拉開距離的孟月,輕輕的嘆了口氣,重新坐回了旁邊的椅子上。
「哦~你說族規嗎?」孟月的臉上露出了饒有興緻的笑容。「邪惡的黑暗之妖魔…瞧這教堂的反應,我無疑是屬於妖魔了。可你又怎麼能確定,我不是邪惡的呢?」
孟月這話說的老人愣了愣,從剛才的解釋來看,這孩子也就是這幾天才擁有能出來活動的能力。之前一直待在孟陽腦子裡。
幾天而已,她又怎麼能夠符合邪惡的描述呢?
雖說如此,但老人還是重新盯住了孟月,他那藍色的眼瞳里併發出了一絲金光,但他卻在徹底看清孟月時再一次愣住了。
正愣了片刻,他還是堅定的給出了答案。「屠殺有罪,但若為懲惡應當赦免。你在我族的判斷標準里並沒有達到邪惡。」
孟月聽聞此言眉頭挑了挑,剛想說點什麼,卻被教堂外的敲門聲打斷了。
「族長!發生什麼事了?」這是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不過,在孟月的感知里,教堂外已經聚集了不少人,還有不少人在陸續的朝這邊趕來。
「沒事,只不過是那個來參加成年禮的年輕人帶來的邪惡生物素材,不小心激發了教堂的預警而已。」老人一邊說著一邊大步流星的走向教堂門口,那速度絲毫看不出是一個已經白髮蒼蒼的老人。
來到教堂大門前,老人只是。稍微拉開了一個能供人鑽出去的縫隙,便從中鑽了出去並隨手把門帶上了。並沒有給外面的人窺探裡面的機會。
而被丟在教堂中間的孟月也絲毫沒有安靜等待的意思,她圍著背靠的石像繞了半圈,來到了光明神石巷的正前方上下掃視了一番。
「這光明神像臉雕的還不錯,就是全身上下都被袍子遮著,也看不出是男是女…不過看在胸口的平整部八成是男的吧…」孟月就站在光明神的教堂里,站在光明神的石像旁嘀咕著這瀆神的話語。
雖然孟月對自己的行為沒什麼自覺,但孟陽可是被嚇個夠嗆。(停停停!你都在說些什麼啊!這是可以說的嗎?這世界可能真的有神啊!你這麼干,真的不怕被神罰?)
「神罰?昨天那群人渣臨死之前還向光明神祈禱來著~也沒見有神罰呀~做那些喪盡天良的事都不會被神罰,那我就說了幾句還能被神罰不成?」孟月的語氣里流露出一絲不屑。
不過就在兩人腦海里聊天的這片刻工夫,孟陽的舅爺似乎已經。與外面的人解釋「清楚」了,在孟月的杆子里,那逐漸匯聚的人群已經散開了。
教堂的門推開又合攏。那蒼白頭髮藍色眼珠的老人,重新回到了教堂。
「我大概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你這種情況確實在神州那邊比較難辦,而且你父親好像也不想讓神州那邊的官方組織知道你突然出現的事情。」老人慢慢走回石像旁,藉助於外面人解釋的緩衝,老人已經勉強能夠接受眼前的狀況了。
「一直在我們家族苦修,最近才回去,確實是一個很好的借口。證件的事情不用擔心,我安排人下午就帶你去弄,幾天就能下來。」
老人說完正事向前邁步的動作頓了頓,眼中冒著金光再一次掃視了一遍孟月。
「看起來你還沒有做到能完全隱藏自身氣息,這樣的話你在這裡活動是很不方便的,很容易出現像剛才那種情況。」老人說著指了指石像底座還有教堂頂部的大鐘。
孟月並不是很想搭理眼前的老人,面對對方的一長串話,她只是冷淡的回了三個字。「無所謂」
「你和你的母親一樣是不會受光屬性的額外傷害嗎?」老人並沒有因孟月的態度生氣,二是繼續自顧自的拋出問題。
「是又如何?」孟月依舊沒有用正眼去看老人,只是用餘光瞥了一眼。
「那你拿上這個吧。」老人走到教堂的佈道台,尋找了一會兒,找出了一顆邊緣是黑色,中間卻是淡金色的胸章。「那就帶上這個吧,至少能避免不少誤會。」
老人走到孟月身前,攤開手掌,那不大的徽章就躺在手心裡,徽章上還沾上了些許因老人緊張而浸出的手汗。
孟月扭過頭來,看了眼老人又看了眼徽章,思考了一會兒,才把徽章從對方掌心拿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