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松鼠1家

第28章:松鼠1家

在林中還是陽光澈亮的時候、在植物還是初春重生的時候,風中帶著新生的氣息、帶著春天攜來的暖意,兩個孩子伴著啼哭聲來到了這個世界,男人看著妻子懷中抱著的兩個孩子,但他的臉上看不出明顯的感情,看著似乎平靜又似乎激動,妻子用虛弱的聲音問向丈夫:「這就是我們的孩子,怎麼樣?可愛吧。」

丈夫點了點頭且問向躺在床上的妻子:「是一個男孩和女孩?」

妻子點了點頭「沒錯,是龍鳳胎喲,女娃比男娃早出來,看來是姐姐和弟弟呢,來給他們取個名字吧。」

丈夫看著兩個孩子,一個孩子在閉著眼睛睡覺,一個好奇般的東看看西看看,兩個娃娃唯一一樣的點就是剛剛啼哭時留下的淚痕,看著看著入了迷不自覺的說出:「女孩就叫陳嶺,而男孩叫陳溪。」

妻子笑著向丈夫點了點頭,接著對懷中的嬰兒笑著說:「陳嶺陳溪你們可要好好長大啊......」

兩兄妹在時間的運動下慢慢長大了,但家中父親總是限制我們的自由,用他的話來說便是讓我們安生讀書然後好好繼承家中產業,陳嶺姐姐似乎很聽父親的話,所以陳嶺姐姐也更受家裡人喜歡,而家中的讚美也多是姐姐的獎勵,而我似乎天生叛逆對父親的話經常嗤之以鼻,所以總是在家教老師來時跑的無影無蹤,而此時家教老師總是會到處找我,但若是只靠他一人恐怕太陽下山前他都無法找出我,但當我的家教老師去向姐姐求救后,姐姐總是能很快的找到我,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是躲不過姐姐的追捕。

似乎是某次父親對我的叛逆和頑皮感到無奈,於是他帶著我和姐姐去到了我們自己家的鍛造廠,父親似乎想要讓我對家中的鍛造事業感興趣所以讓我和姐姐去看看眼界,不過大概我是塊朽木,自始至終我都對家族產業提不起興趣,甚至只覺得這吵鬧和悶熱。

於是我溜出了工廠,跑到了大街上遊玩,或許是因為家中附加只有森林,所以我對大街上的所有事物都感到新奇,走著走著我走到了一處廣場上的公演,我看見廣場中央有著幾人搭建的話劇舞台,似乎是因為那熱鬧的場景吸引了我,於是我跑去了那邊,依仗著自己還小所以擠到了前排。

舞台上的人穿著顏色各異的服裝進行著吹拉彈唱,台下的人為台上的人鼓掌,台上的人讓台下的人歡笑,我被這氛圍感染了,即使我不懂這話劇演的是何情何事何物,但我依然被此吸引的挪不開眼睛,似乎是話劇到達了尾聲,台上的主演說出了那場話劇的最後一句話:「我不會被條條框框束縛,我是自由的鳥兒只為自己飛翔、我是晚庭的夜鶯為夜獻唱永歌、我是月下的曇花即使一瞬也要綻放,浪漫!至死不渝!」

雖然主演的表演有些許浮誇但他那時的話,也是此時我被人從身後拉住衣角,我回頭望去便看到了自己的姐姐「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爸爸他要擔心死了,走了回去了。」

姐姐拉著我的手便要帶著我回去,在路上我對姐姐說:「姐姐,我似乎找到了我喜歡的事情了。」

「哦?那你喜歡的是什麼啊?」

我指了指剛剛的話劇舞台「那個。」

姐姐看著我看著那舞台的眼神無限憧憬,見此姐姐也只是笑了笑:「陳溪你有喜歡的東西,姐姐我很高興喲,想必爸爸媽媽也會高興的吧。」

「......會的吧。」

「肯定會的,畢竟這可是你想做的事啊。

在姐姐的鼓勵下我覺得將此事告知父母,等回到家在餐桌上我將此事告訴了父母兩人,但我等來的不是二人的喜悅和鼓勵而是用一種異樣的眼神看著我,但明明以前無論如何搗蛋父母都不會這樣看著我,我本還想辯解些什麼,但父親突然暴跳如雷般呵斥起我來,而母親也開始偷偷抹著淚,只有姐姐還在幫我說話,但那一刻我感覺好吵,吵的我難受,於是我只好用雙手捂住自己的耳朵。

至此開始我變得更加叛逆,我對家裡人對我的要求視而不見,我開始無限的追求的我想追求的東西,而我也因此一直瞞著父母,就這樣過去了幾年我也接近成年,一切也都這樣過著,但很快家裡發生了變故在一個冬天母親突然發病死去,在葬禮上我看著在墓前哭泣的父親顫動的雙手,以及變得冷漠的眼神。

之後父親似乎對我們的開始更加嚴管了,他更加的渴望控制我們,但我骨子裡的叛逆決定了我不會順從,終於有一天我的話劇與音樂相關的東西被翻找了出來,父親指著這些鐵證質問著我,而我的回答自始至終只有「我不會順從你的控制!」

聽到我的回答后他撕毀和砸爛了我的這些物品,並且一直控訴著我「是我殺死了母親,是我毀了這個家!你所做的這些都無意義!都是你逃避的借口而已!」

也就是那晚,我逃跑了,我第一次逃出了自己的家,逃出了這個我認為的囚籠,逃出來后的我第一次可以自己做選擇了,不用躲藏、不用被約束。

我開始從事自己喜歡的事物,或許是因為我真的在這方面有所才華,我得到了一些大大小小的功績和獎勵,我沉醉於這種感覺,沉醉於被別人認可鼓勵的感覺,這種感覺是我在那個家庭中永遠無法等到的東西。

就這樣過去了三年,在冬天我的姐姐再一次找到了我,這時的她變得更加成熟和猶豫,姐姐他交給我一本童話書【松鼠一家】,並且告訴我父親也要不行了,希望我可以回去看看。

說完這些姐姐就離開了,我一開始還猶豫於是否要回去,但當我翻看完那本童話書後我還是打算回去看看,帶著我的那些功績回去。

回去后我被帶到了父親的房間內,他骨瘦如柴變得滿頭白髮,看到我的到來臉上沒有任何錶情,但似乎又想說些什麼但他大概說不出來,我們在沉默中過了許久,之後他慢慢的問出一句:「最近過的怎麼樣。」

我看著他虛弱的雙眼不知如何回答,於是我從兜里掏出自己那些大大小小的功績和獎章擺在他的面前後說道:「父親,你孩子我喜歡的東西,不是說說而已。」

他慢慢的看著我的這些功績,漸漸的擠出笑意,他對我說:「很能幹嘛.......你以為我會這麼說嗎?抱歉孩子,你的功績在我這永遠不會得到誇獎,在我看來,你的這些東西不過虛無之物,他們不會伴隨時間流傳下去,人們不會將這些刻在你死後的墓碑上,你所追求的一切所謂藝術和浪漫都是灰塵,一吹即散,-而你只需要知道你是害死你母親的兇手!」

說完他開始將我的這些統統撕毀砸爛,如同他之前那般,我望著地上這些被他撕爛的殘渣,我才明白我的一切在他看來,都是這一地狼藉,毫無意義且可笑至極。

面對他的話我沒有回答,而是跑出了房間,再次逃離了這個家,我將自己封鎖在自己的小屋中,不願再做任何事情,結束姐姐不停的向我發來簡訊想讓我去參加父親的葬禮,但對我那時的我來說這是不可能的事,即使姐姐也幾次來到家中找我,但我都會再那時躲的遠遠的,幸運的是之後姐姐再也沒有找到我.......

柏苒靜靜的看著一旁宣洩著的凌陳溪,等到凌陳溪講完沉默下來后,柏苒站起了身「對不起,這種事我無法疏通你,或許我該去和你姐姐聊聊。」

凌陳溪搖了搖頭:「不用了,你能安靜的聽完說完,就是我最大的感謝了。」

柏苒點點頭「那我就不打擾你了,你一個人安靜安靜吧。」

說罷柏苒走出了房間,凌陳溪安靜的看著窗外的風雪接著看看自己右手上的眼球,此時眼球猛的睜開眼睛「小鬼,我看到了。」

「什麼?」

「我看到了附近遊盪的罪魂,時候對著房間內的我們虎視眈眈。」

凌陳溪看了看窗外發現附近沒有空無一人只有積雪和樹木,於是凌陳溪再次向眼球確認:「真的嗎?」

「當然,小鬼,我能看到任何東西,你覺得我會看不到那些藏著的臭蟲嗎?」

「好,那我就相信你,帶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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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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