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態度
一天的時間總是那麼短暫，到現在牛兒也沒有想好具體的措辭來應對趙欣，隨著鈴聲響起，練功房裡的人也都跑去換衣服，打鬧嬉戲著。
牛兒更衣室外的角落裡等待著趙欣，女生零零散散地走出來，牛兒就在這裡面找著趙欣。
「嘿！」牛兒被突然拍了肩膀，渾身一抖，看向剛剛被拍肩膀的那一側，趙欣用手指戳向牛兒的臉。
「在等我嗎？」趙欣笑著看著牛兒，但是她並沒有等牛兒開口便挽住了他的胳膊。
牛兒慌張的抽出，向後退出半步「還是離我遠一點比較好，離我太近你會後悔的。」牛兒將手插進褲兜，看著前方邁步走著，他盡量保持速度和趙欣持平，來確保趙欣可以跟上。
「以後不要跟我關係太近比較好，再說了我和你也並不認識，你沒必要覺得我很可憐，我比你想象地更喜歡我自己。」牛兒就大概地說了一下，意思也很明確，請和我保持距離，這樣對你我都好，請不要因為同情我而母性泛濫，我比你想象的要好很多。
趙欣聽到后也不生氣，反倒疑惑地問「哦~那我該以什麼樣的方式接近你呢，該和你保持多遠的距離呢？」
喂，你是真不懂假不懂？牛兒心裡默默吐槽然後對趙欣開口道「老死不相往來，裝做不認識就可以，如果你不想將現在的生活打亂的話。」
「那是不可能的！」趙欣跑到了牛兒前面轉頭看向他「如果你不想跟我打招呼也沒有問題，但是！」
「但是？」牛兒輕聲重複著趙欣的話，但心情還是有一點失落，同時也鬆了一口氣。
趙欣神秘地看著牛兒，從挎包里拿出了手機晃著「你要和我交換郵箱！」。
「我的意思是我們不要產生任何關係，當一個陌生人甚至可以是仇人，你聽不懂嗎！」牛兒聲音漸漸地變大，這也把趙欣唬住了，她拿著手機愣在原地，有點沒反應過來牛兒為什麼性情大變。
牛兒用手握緊手提包說了一聲「對不起」便擦著趙欣的肩膀跑出了大門。
趙欣拿著手機的胳膊慢慢垂了下來，她不是很明白，為什麼自己才離開了三年卻像是永遠走出了凌雲的生活。
牛兒走出校門，遠遠的便能看到雲翼的車，牛兒走了過去，坐在車上，眼睛還是標準的死魚眼，永遠跟沒睡醒一樣。
牛兒看著車窗外的教學樓，開口對雲翼說道「下學期就不用在學校上課了，我們的交易也就結束了吧。」
「可以，不過你還欠我一個人情。」雲翼還是原來的樣子，不喜不悲。
「你想讓我怎麼還？」
「跟我組隊。」雲翼看向牛兒，想要確定牛兒是什麼反應。
「我們不是一個班的，好像不能吧，再說了論能力有很多比我強的，就算了吧。」牛兒也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無論怎樣，他和雲翼都是兩個世界的人，不能因為自己耽誤了別人。
雲翼也沒再說什麼，只是轉過頭看向另一側的風景。
「如果有用的到我的時候，跟我打電話，我欠你的會還的，很抱歉不能跟你組隊。」牛兒也自覺理虧，但是不能用別人的好心去耽誤別人，特別是自己在意的人「我記得蘇梧挺不錯的，能力強，性格好，不是我能比得上的。
「嗯，我會考慮的。」雲翼說的拿出了一個小盒子「這是最後一天的葯了，拿完我們就算是交易完成了，希望你不要那麼早死在任務上。」
牛兒接過後放在了包里，
接下來的時間很是寂靜，沒有人說話，有的只是窗外的風忽忽作響。
突然雲翼打破了這片寂靜「你知道嗎，西國主和派上位，已經和我們達成協議，承諾不會發動戰爭。」
「那又能怎樣，死去的人永遠不會復活，輕飄飄的一句承諾抹平不了他們的痛苦，我也永遠背負著這個罵名，但是我現在也算是關鍵人物了，任他們再生氣，也不會像以前那般對我拳打腳踢了，一會我會去把凌風接回來，這段時間麻煩了。」牛兒心裡也很明白雲翼這句話的意思，但是這並不代表著牛兒因此就能夠得到救贖，也不會因此提高實力，牛兒很清楚自己應該幹什麼，對於這樣的家族並不是他能指染的。
有些話明明很簡單卻怎麼也開不了口。
牛兒跟著雲翼去接凌風，雖然是雲翼的家，但這裡並不在她的家族，雲翼很早以前便和家族分開，牛兒不知道原因但也沒有過問。
牛兒跟著雲翼找到了凌風的房間，牛兒推開門，凌風正坐在窗台上出神。
牛兒用手在凌風面前晃了晃，凌風轉頭看過去，當看到牛兒時瞬間露出了笑容「說！你又背著雲翼姐姐跟誰鬼混去了！」牛兒略顯尷尬，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牛兒拽著凌風的衣領，拖著凌雲就要忘外面趕「你把我送你的香囊掉了！凌雲！你完啦！」牛兒自知理虧，捂住了凌風的嘴巴。
門口，牛兒摁著凌風的腦袋，對著雲翼道著謝。
「端午那天你腰上的香囊是？「雲翼試探性地問著「你別多想，我只是好奇什麼樣的人會看上你。」雲翼裝做誰便問問的樣子。
「那是我給我哥的，我縫了好長時間，讓我哥給弄丟了！」凌風說著掙開了牛兒的手，一腳踢在牛兒小腿上。
牛兒痛苦地捂著小腿，驚訝地看著凌風，這是一個小姑娘應該有的力氣？果然我實力還是太弱了，牛兒愈發相信自己就是個柴雞！
「我們就不打擾了，就先回去了。」牛兒咧著嘴笑著，不知道地還以為是什麼痛苦面具來著。
「雲翼姐姐再見，我會替你看好凌風哥哥的！」凌風被牛兒拉的踉踉蹌蹌，但還是不忘了對雲翼謝謝告別。
回到家，牛兒卸下了偽裝，眯著眼看著凌風。
「誰是你哥哥？」——「你」
「雲翼是你什麼人？」——「姐姐」
「你幫哥哥還是幫姐姐？」——「姐姐」
「凌風你別跑！看我今天不打死你，我養了你那麼多年，她幾頓飯就把你拐跑了！」牛兒挽著袖子就要追凌風，凌風則是笑著跑開，不管凌風跑得再慢，牛兒也沒有抓到她。
牛兒家裡再一次響起了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