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皇子死
白箬走後，蘇應繼續叫來皇子修鍊。
沒有白箬的干擾，感覺自己事半功倍。
幾位皇子雖然還是幼童，但已經早就習過皇室的開竅功法以及洞天識脈。
蘇應甚至感覺自己若是不靠那一劍，他還不一定能打過這幾位皇子。
夜裡，蘇應離開皇宮，他沒有去找方清寒。
他輕車熟路，來到蕭家，和蕭家家主一同前往教坊司聽曲。
還是老樣子，一杯酒就醉，直接倒頭到女子懷裡。
第二日，他隱約聽到有人慌張的敲門聲。
他還未整理衣衫，只穿著褲子前去開門，只見一位太監裝扮的人慌張的緩氣，滿頭大汗。
似乎才從皇宮跑出來。
「別著急，慢慢說。」蘇應隱約有種不好的預感，給太監遞上一杯水。
太監直接將水一飲而盡，這才緩過神，開口道：「哎呦誒，我的蘇大人誒，出了大事誒！」
那太監聲音尖銳，帶著一股女人的腔調，讓蘇應聽得彆扭。
「慢慢說，啥大事，你別著急！」蘇應開口道。
「哎呦誒，三皇子練了您的功法，昨晚爆體而亡了誒，陛下讓您趕緊進宮，奴才也是找了大半天才打聽到蘇大人的位置。」
太監繼續說著，一口氣將心裡話出來。
「您別慌誒，我的蘇大人，您先穿好衣服。」太監望著蘇應的奔跑的背影，在床上抱著他的衣服追趕。
蘇應哪裡敢停，他一聽完太監說話直接奪門而出，這很明顯有人在嫁禍於他。
他第一反應就是要不要離開帝都，但一想到有許奉常那種存在，自己恐怕剛想逃出帝都，就得被許奉常抓回去。
他初來乍到，自認為沒有得罪誰，平時也小心翼翼。
但他沒有料到居然有人在干皇室下手。
太監好不容易追上蘇應，將衣服給他。
他一邊穿著衣服，一邊朝著皇宮趕去。
還好現在是太監來傳喚，他怕再過一會就是禁衛軍直接帶人來拷他。
「你給我說說昨天皇子暴斃的細節。」蘇應一邊思考，一邊對著身後的太監說道。
「您教完皇子后，皇子昨晚回宮便哭著去尋皇後娘娘誒，皇後娘娘將皇子安撫之後，皇子不哭不鬧，眼睛也不眨誒。」
「然後呢。」
「然後皇子他七竅流血，身子在不斷膨脹，直接爆體誒，炸得皇后寢宮全是血誒，最後有人來調查，說皇子是因為練功出岔，導致竅穴膨脹炸體誒！」
太監說著，有些跟不上蘇應的速度，在後面緩氣。
蘇應繼續朝著皇宮趕去，皇宮門衛還想攔住蘇應。
但好在蘇應有神武帝手諭，一路上暢通無阻。
他直奔東內宣政殿，殿內站滿了人，蘇應除了許奉常之外，其他人都不認識。
蘇應看著許奉常低著頭，正在挨神武帝罵。
「陛下，臣有罪。」蘇應急忙上前，對著正在氣頭上的神武帝說道。
「你來得正好，來人，給朕拉出去斬了。」神武帝直接指著蘇應憤怒道，「朕就不該留你，許奉常也一起斬了！」
「陛下，許大人殺不得啊！」
「是啊陛下，許大人對朝廷忠心耿耿，殺不得啊。」
「臣等願請陛下開恩。」
「要斬就斬這毛頭吧！」
…….
蘇應惶恐，額頭流出冷汗，以求救的眼神盯著許奉常。
許奉常也搖搖頭，
緩緩開口道：「陛下，臣昨日並未察覺有任何不妥，臣自認為沒有人能瞞過我的眼睛，昨日之事必有蹊蹺，請陛下開恩！」
「是啊，我看昨日之事肯定有蹊蹺。」
「奉常大人向來忠心，不會隱瞞陛下。」
「臣以為定是這毛頭所為，不如殺了他為皇子賠償，以慰皇子在天之靈！」
......
蘇應盯著那位讓他陪葬的中年人，好傢夥，我若是有機會脫身，第一個弄死你！
他目光看向神武帝，神武帝罷了罷手，示意甲士後退，沒有說話，閉目沉思著。
許久，他才緩緩開口，對著許奉常道：「昨日有人敢在皇宮動手，明日是否就該對朕動手？」
在場無人膽敢說話，都將頭低下。
「三日，我只給你三日，若是找不出兇手，你去給我皇兒陪葬。」
神武帝指著許奉常怒斥。
蘇應鬆了口氣，還好不是讓我陪葬。
他不敢說話，擔心自己存在感太高。
「還有你。」
神武帝似乎想起什麼，伸手指向蘇應。
蘇應再次惶恐，額頭再次流出冷汗。
這皇宮的水真特么深。
神武帝朝著殿後憤憤而去，大殿內直接炸開鍋。
「我看多半是他所為，請奉常大人直接將真兇捉拿歸案。」
「凡是講證據，連陛下也沒有一口咬定是他，也許真的另有其人。」
「廷尉大人此言有理，我也感覺另有其人，若是三日之後未曾捉拿真兇，再定這毛頭罪也不遲。」
........
蘇應剛想開口與這幾位大人口戰一番。
但他目光看向許奉常，便沒有說話，陷入沉默。
待到眾人走後，大殿內只剩下蘇應與許奉常，許奉常緩緩走來，開口道：「昨日你教導過皇子什麼功法？有何人見過皇子！」
「卑職只教了皇子蹲馬步，連起劍式也沒教。」蘇應緩緩開口，繼續說道，「倒是後來白箬娘娘來過，幾位皇子為逃避懲罰離開武亭，跑去御花園了。」
「之後呢？」
「之後卑職將皇子尋回，並未察覺任何不妥，一直練習到下午。」
蘇應將昨晚發生的事情全部交代，不敢有任何隱瞞。
許奉常思索片刻后，道：「皇子離開你之後見過什麼人？」
「卑職不知。」蘇應搖搖頭。
許奉常繼續陷入沉思：「若是有人趁皇子離開，對皇子下手我定能察覺，但昨日我並未發現有任何人潛入宮內！」
「許公的意思是宮內有人所為？」蘇應說道。
許奉常點點頭，繼續說道：「白箬位居深宮，很少會經過武亭，昨日她正好出現，定有蹊蹺，我們先去拜會白箬娘娘！」
蘇應點頭，跟在許奉常身後。
後宮，鳳溪宮內。
白箬正在試穿由工匠連夜製作的jk裝，對宮內發生的事還並不知情。
「白箬娘娘，蘇大人和奉常大人找您！」宮女上前說道。
「讓他們等一下，說我正在裝扮。」白箬淡定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