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兩人就這樣相互依偎著彼此,一直到煙火晚會結束。
煙火晚會結束后,肖俊誠開車送邱婷回家,在車上,肖俊誠一言不發,只是默默地傻笑著,「笑什麼呢?」邱婷看著他那傻樣問道,「沒什麼,我開心行了吧。」「這麼開心……」邱婷本想再說點什麼,卻也害羞到不會組織語言了,趁著等紅燈的空檔,肖俊誠含情脈脈地對邱婷說道:「當然了,因為今天,你終於成為我的女朋友了。」邱婷聽著他的話,心裡已經樂開了花,卻還是故作鎮定地說道:「你別以為我答應你了就萬事大吉了,接下來還要看你表現的。」「放心吧,我一定不會讓我的寶貝失望的。」「誰……誰是你的寶貝了。」「你不是我的寶貝,還能是誰的寶貝啊?」邱婷被肖俊誠這麼一撩,臉都紅了。到了邱婷家門口,邱婷下了車后,對肖俊誠說道:「不上來坐坐嗎?」「今晚就不了吧,時間不早了,你趕緊回去休息吧,拜拜。」「拜拜。」在與女友道別以後,肖俊誠便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剛回到家,就發現肖語冰坐在沙發上看電視,「還沒睡啊。」肖俊誠說道,「哥,你和邱婷姐什麼情況?」見到哥哥回來了,肖語冰連忙上前詢問,「啥什麼情況,就那樣。」肖俊誠漫不經心地說道,「什麼就那樣,哪樣啊?」肖語冰還是緊追不捨地問道,「你想知道什麼?」「你們倆在一起了嗎?」見肖語冰如此執著,肖俊誠只能說實話,「嗯,在一起了。」「真的!」肖語冰兩眼放光,連忙追問道:「那你們倆有什麼實質性的進展有沒有啊?」「什麼實質性的進展?」「就是牽手啊,擁抱啊,接吻之類的。」肖語冰說著,兩隻眼睛賊溜溜地看著肖俊誠,肖俊誠則是被她問得滿臉通紅,輕輕敲一下她的頭說道:「小姑娘家家這麼八卦,你有這心思不如也趕緊找一個吧。」「我這不是還沒有看對眼的嘛。」「行了,明天早上我還得去機場,我先去睡覺了。」說完,肖俊誠便徑直走向自己的房間。
第二天一大早,肖俊誠便直接來到了機場,今天,是林海平去到法國參加國際音樂會的重要日子,肖俊誠急忙來到機場送行,來到機場的候機廳,只見林海平和他的助理正在候機廳等著,旁邊還站著一個年輕人,顯然也是去送行的;「俊誠,你來了。」林海平微笑著朝著肖俊誠喊道,來到林海平面前,肖俊誠便對林海平說道:「教授,我先祝你旗開得勝。」「哈哈哈,好,你就在這等我的好消息吧,對了,俊誠,我介紹個人給你認識。」說完,林海平便指著旁邊的年輕人說道:「這是我兒子,楚楓。」接著,又指著肖俊誠對林楚楓說道:「這就是我之前跟你說過的,肖俊誠。」「俊誠兄,很高興認識你。」林楚楓說著,便向肖俊誠伸出了手,見此,肖俊誠也是握住了他的手,以示禮貌:「很高興認識你。」接著,林海平又說道:「你們倆都是學音樂的,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裡,你們倆有什麼問題可以在一起探討一下。」林海平正說著,候機廳的廣播便通知林海平的航班已經到了,「我得登機了,先這樣。」「爸,一路順風。」「教授,一路順風。」林海平就這樣登上了飛往法國的飛機。
送走林海平后,肖俊誠和林楚楓便聊了起來,林楚楓率先說道:「俊誠兄,之前我看過你寫的樂曲,覺得你的能力和天賦是真的厲害。」肖俊誠被誇得有點找不著北了,便說道:「叫我俊誠就可以了,我也沒有你說的這麼厲害,
楚楓,你是哪個學校畢業的?」「首都音樂學院,我是聲樂系的。」「聲樂系,那也很厲害啊。」肖俊誠誇讚道,「也沒什麼,論天賦和能力,我還是輸你一大截。」「你太過獎了,我要是真的厲害的話,現在也不會還是這樣平平無奇。」「俊誠,我今天來就是要和你說這個的。」林楚楓見此,便開門見山地說道,「和我說這個?」「沒錯,俊誠,你的能力毋庸置疑,但是為什麼你的作品許多音樂公司和娛樂企業都不要呢?就是因為你寫的樂曲的局限性太強,旋律太過傳統了。」林楚楓接著又說道:「現在我爸的音樂會的人氣越來越低,而且我爸也到了快退休的年紀了,這你是知道的,你有沒有想過,等到哪一天我爸彈不了琴了,你們倆合作不了了,你要怎麼辦?」林楚楓突如其來的問題,一下子把肖俊誠給問懵了,「我……我還真沒想過,你說了這麼多,想表達什麼?」「我想要與你合作。」林楚楓把他心中所想的直接告訴了肖俊誠。
「跟我合作?」肖俊誠十分疑惑,「怎麼個合作法?」林楚楓說道:「我雖然是學聲樂的,但歌曲的作詞我也會,以後你寫完一首樂曲,就拿來給我,我負責填詞和演唱,如果成功了,到時候咱們倆不僅能一戰成名,還能日進斗金,不過這樣需要你改變現在的作曲風格。」面對這樣的條件,肖俊誠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問林楚楓:「那林教授知道嗎?」「知道,我和老爺子商量過了,他叫我來問你的想法,如果你同意,他也沒意見。」聽到林楚楓的話,肖俊誠沉默了一會兒,便說道:「能給我點時間考慮一下嗎?」「當然可以。」林楚楓說完,便拿出了一張紙和一支筆,將自己的電話號碼寫在上面后遞給肖俊誠:「這是我的電話號碼,等你什麼時候考慮清楚了,再打電話給我。」「好。」肖俊誠答應后,接過了電話號碼,林楚楓隨即便坐上了自己的摩托車,對肖俊誠說道:「我期待你的回復。」說完便揚長而去,只留下站在原地的肖俊誠。
在回去的路上,肖俊誠一直在思考,林楚楓所說的一切,無疑是誘人的,但是如果自己真的和林楚楓合作了,這又何自己的初衷有所不同,想到這兒,肖俊誠的內心也感到十分糾結,這時候,邱婷的電話打來了:「親愛的,在幹嘛?」「我在開車,怎麼了?」「今晚陪我去逛街吧。」「好啊,什麼時候?」「八點,老地方,我等你。」「沒問題。」
晚上,肖俊誠來到了小區門口找邱婷,「今天咖啡館不忙嗎?」「這幾天咖啡館的生意一般般,而且我新招了個員工,晚上的活就讓她干吧。」「行啊,這回是真正的老闆娘了。」肖俊誠打趣道。
兩人從晚上八點一直逛到了十點,最後走不動了,便找了間冰室休息一下,「你今晚是怎麼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心思細膩的邱婷立馬察覺出了男友的異樣,而肖俊誠見邱婷問了,也不想隱瞞,便將林楚楓找自己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邱婷,邱婷聽完,說道:「這是好事啊,你答應人家了嗎?」「還沒有,我還在考慮。」見男友猶豫不決,邱婷再次追問道:「怎麼了,是有什麼問題嗎?」肖俊誠答道:「他的條件沒問題,但如果我和他合作了,又和我的初衷有所違背,我最初的夢想是成為一名鋼琴家,這和我所想要的是不一樣的。」「那你告訴我,你為什麼要成為鋼琴家?」邱婷對肖俊誠問道,「為了出人頭地,為了讓我爸媽在天之靈能夠為我感到驕傲。」面對邱婷的疑問,肖俊誠回答時沒有半點猶豫,「俊誠,其實,成為鋼琴家是一種榮譽,和別人合作而出名也同樣是一種榮譽。」緊接著,邱婷又說道:「沒有人的人生是完美的,再厲害的人,人生中也會有一些遺憾,既然如此,那我們為什麼要緊抓著某件事情而不放呢?」「沒有人的人生是完美的?」「沒錯,其實不管你怎麼選擇,我都支持你,只是,不要想太多,也不要為自己的抉擇而感到後悔。」
送邱婷回去以後,肖俊誠便直接回家,在房間里,他遲遲無法入睡,想起林楚楓和邱婷的話,他便陷入了糾結之中,「我要不要答應他呢?」這句話肖俊誠已經問了自己無數次了,但具體什麼時候能得到答案,恐怕要交給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