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迷團似乎可以解開
成真華垂頭喪氣的,他可能是口渴了,從廚房裡取來了一瓶水,咕咚咕咚地喝了幾口,然後就將水瓶子放到了窗台上。
「飯館里有電話,大家一起去吧!」
他無精打采地說,領先向樓下走去。
郎小白接通電話,是女僕接的電話
「老太太哀痛得昏厥過去了,好半天才醒了過來,現在正在卧室里歇著呢!」
「那就請你轉告老太太,請她來接一下電話……喂!喂!喂!請問是周運傑先生的岳母大人嗎?我是郎小白,剛才曾到貴府拜訪過,有些事情我想向您請教一下,發生這樁命案的當天,成真華先生是不是去過府上?」
「是來過,那是剛過中午,大約在一點鐘的時候,後來還與我還有我的女兒,一起去看電影。」
「那時,你們談到過周劍文那六萬法郎的事沒有?」
「談過,是我說起來的。」
「電影是從幾點到幾點?你們的座位挨著嗎?」
「電影從三點開始演到五點結束,不過成真華先生沒有與我們挨著坐,因為那天電影院人太多了。」
「那麼你們從座位上可以看到他嗎?」
「無法看到。」
「謝謝您,請代我問候小姐,麻煩您了,再見!」郎小白轉過臉來,注視著成真華,說:「這下子,似乎可以把這個謎解開了。」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別裝糊塗了。你在電影院中避開了那母女二人,三點到五點這兩個小時之內,什麼地方你都可以去,包括周劍文居住的地方。」
「那地方那麼遠……」
「來回騎摩托車,時間綽綽有餘。你不僅知道周劍文那裡有六萬法郎的鈔票,而且還知道好友周運傑因頭痛而在家中卧床休息,不能出門。」
「你請那母女二人去外面看電影,是為了證明自己當時不在案發現場。然而事實上,你偷偷離開了電影院,回到車庫,偷了周運傑的摩托車,同時也沒忘記偷走手帕和手槍。然後,你飛車開往閘北榮旺街,殺死周劍文,將那六萬法郎盜走,然後,把錢帶回宿舍,在房間里藏好,再裝著什麼也沒做過的樣子回電影院。這時,已快到5點鐘了,電影正好要演完了。不一會兒,你就和母女倆一起從電影院出來去咖啡館,最後各自回家。」
成真華森然地看著郎小白,臉上流露出驚慌之色,但隨即又嗤地一聲輕笑:「嗨!別胡鬧了,法庭上有兩個人證明說,在周運傑家附近看見他騎著摩托車出門了,而且,他回家時也有人看見了,不是嗎?」
「那個人是你,周運傑將大墨鏡和皮帽子也留在車庫中,是騎摩托車時擋風用的.你用這些東西假扮成了他的樣子。」
「這是你的主觀腌斷,你這個人可真會編故事。還有證據證明周運傑是兇手,死者家的附近酒館中,有一個帶著周運傑的指紋的葡萄酒瓶子,這個證據是無法抵賴的。」
「那個酒瓶是你從周運傑家帶去的,指紋是周運傑在家吃午飯時用它喝酒而留下的。」
聽到這些義正辭嚴的話,成真華臉色發白,全身都顫抖起來:
「啊!你這樣胡亂猜疑,讓我如何分辯?你開始就對我存有偏見,自始至終都是往對我不利的方面作解說。」
「這讓我如何是好?你對我的猜疑,我根本無從解釋,而且我也無法證明我不是兇手,因為那天電影院里有那麼多人。現在已無處去找能證明我在電影院的人證,遭受到這種可怕的厄運,我該如何是好哇!噢!老天爺!……」
他一向膽小,此時禁不住眼淚就要奪眶而出了,雙手也緊張地握在一起。
看著他那副又苦惱又哀愁的可憐相,英子真有些於心不忍。
她一直在思索,看有沒有方法能夠為成真華提供一些幫助。
但不知為什麼,郎小白仍舊疾言厲色地說道:「你本打算只把那六萬法郎的巨款偷到手,不料周劍文竟發現了你,於是你乾脆狠下心來殺了他,而將這殺人搶劫的罪名栽贓給周運傑——這個從小就和你很要好的朋友身上,你真是個衣冠禽獸!」
不過,你心中總算還殘存著一點點良知,你原以為你的好朋友至多不過被判個無期徒刑,誰知他竟被判處了死刑。所以,你從報紙的新聞上,一看到他就要被執行死刑時,不由得心慌意亂。我說得沒錯吧?喂!成真華!你若還是個男子漢,就痛痛快快地承認吧!」
郎小白伸手輕輕晃了晃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