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萬花筒寫輪眼
「鼬，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止水面色嚴肅，眼中更是充斥不可置信。
剛剛的話，帶著強烈的攻擊意味。
這讓他心生恐懼。
鼬的話里，居然直指那位！
這是鼬一個人的想法，還是大多數宇智波的想法？
而且張嘴閉嘴的一族！
原本，止水將鼬當成同伴、戰友。
他認為對方理解他，相信他，是和他一樣，跳出『家族』這種狹隘思想的同志，會和他一起努力，改變家族，讓宇智波徹底的融入村子。
是什麼讓他變了？
他下意識的看向了風南。
風南含笑對他點了點頭。
止水嘴角抽搐。
……你點個鬼的頭，你知道我想什麼嘛你就點頭。
風南，為何你就不能正經點？
鼬神色淡漠，道：「風南哥告訴過我一句話。」
果然是風南嗎？
「評價一個人，不要聽他說什麼，而是要看他做什麼。」
「什麼意思？」
止水聲音下意識的抬高，道：「火影大人為宇智波做的事，難道還少嗎？」
「止水，冷靜點！」風南笑著道：「不要緊張，我們三個是朋友，現在是朋友之間的對話。」
「我感覺你在講笑話！」
你們的言語中，充滿了攻擊性，而且直指那位，這樣的大事，你讓我不要緊張？
我頭都冒汗了。
止水凌亂了。
「止水！」風南露出一個傷心的表情，道：「難道我們三個不是朋友嗎？哦，我的心，好痛！」
止水煩躁的揉搓頭髮：「風南，我不是這個意思，不要插科打諢，你正經點。」
「好吧。」風南攤了攤手，道：「鼬當初也問過和你一樣的問題，我只是反問了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止水緊張的盯著風南。
風南攤了攤手：「請舉例說明。」
「啥？」
風南好笑的看著呆愣的止水，道：「你不是說，那位為宇智波做了很多嗎？舉個例子唄。」
「我不用你說很多，區區一個例子就行，別學火影老頭，整天靠一張嘴叭叭叭，你叭個鎚子啊，嘴上說出花有個屁的用。」
止水張嘴就要說，卻在風南和鼬的注視下，又閉上了嘴。
火影為宇智波做過什麼嗎？
肯定做過！
只是，那些都太過不疼不癢，於此刻說出來，顯得極為蒼白無力。
他需要一件決定性的事件，對風南進行反駁！
有嗎？
好像，沒有！
止水或許性格有點軟，為人還比較天真，但是，他有一點好的地方。
他聽人話！
不像後期的宇智波鼬，那是真狠啊，逮誰砍誰！
一咬牙，一跺腳。
除了宇智波狂笑四傑，全族清零！
看著說不出話的止水，風南聳了聳肩。
「其實，站在旁觀者的角度，你會發現，三代目只是在配合團藏！」
「什麼？」
「志村團藏。」
風南淡淡的道：「三代目猿飛日斬所做的一切，追根溯源，不過是一邊不停的安撫宇智波，一邊讓志村團藏對宇智波重拳出擊，這哥倆配合倒是好。」
「你先揍一拳，我安撫安撫，等宇智波平靜下來，再來一拳，然後換人！」
「宇智波就是這樣，一點一點被擠壓，直至現在。」
「不然，你怎麼解釋宇智波現在的處境？」
止水呼吸加重。
風南繼續道：「止水，有些事情說透了，也就那麼回事。」
「宇智波和村子之間，最尖銳的矛盾，莫過於九尾之夜，四代目火影戰死的那一晚。」
那一夜，九尾人柱力漩渦玖辛奈分娩。
陌生的寫輪眼控制九尾，為木葉帶來無盡的血色。
「那一晚徹底隔開了村子和宇智波！」風南平靜的道：「宇智波遭到猜忌，被人惡意中傷，最終搬離原有的族地，遷移至村子的偏遠角落。」
「以你我現在的身份，應該能查到，那一晚，和宇智波一族沒有任何的關係，問題來了，為什麼木葉的高層，你信任的那位，至始至終不肯站出來，為宇智波說一句話？甚至還在不斷的對宇智波施加壓力。」
「尤其是村子內，不停的傳出控制九尾的是宇智波，將村子的損失，怪罪到宇智波頭上，引發村子對宇智波的憎惡和怨恨。」
「即使有人反駁，他們也會說：宇智波未曾支援四代目，導致波風水門戰死。」
「我就笑了，那不是三代目的命令嗎？不準宇智波離開族地，團藏帶著根部的人，盯死了我們！」
「宇智波和根部兩股巨大的力量，就那麼當起了看客，簡直像是在故意搞死波風水門！」
「咦？不會真有人想搞死波風水門吧？」
風南摸著下巴，陷入了沉思。
以前的他，還真沒朝這方面想過。
三代目不想放權，四代目又逐漸開始掌權，這就是矛盾點啊！
止水弱弱的道：「那不是火影大人的命令，是團藏的命令。」
風南瞥了止水一眼，呵呵一聲：「我冤枉他了，需要向你道歉嗎？我保證很誠心。」
「……不用！」
「即使是團藏的命令，三代目同樣沒有為宇智波解釋一句，這麼簡單的事，他都不願意做，你告訴我，他為宇智波做了很多？」
風南搖頭。
平心而論，作為火影，三代目很想相信宇智波，他也想認同宇智波是村子的一員。
但是！
他對宇智波更多的是畏懼和忌憚。
在他的感官中，容易走極端的宇智波，就是一座火山口，隨時有可能噴發。
偏偏宇智波一族的力量又過於強大！
做為火影，年邁的猿飛日斬，更希望穩定。
削弱宇智波便是最好的辦法，比如，村子的排斥。
讓宇智波孤立無援，甚至眾人的仇恨，這就是最好的削弱。
偏偏風南是一個宇智波，在他看來：他么的，我招你惹你了，你整天撩撥我？
所以，雙方註定要爆發衝突。
止水沉默。
良久后，他才喃喃道：「村子和宇智波，真的沒有辦法共處嗎？」
風南撇嘴：「兔子急了咬人，宇智波的眼睛紅起來，比兔子嚇人多了。」
止水神色恍惚。
風南的話，對他形成了巨大的衝擊。
他下意識的撫上自己的眼睛。
肯定還有辦法！
比如這雙眼睛……
風南察覺到止水的動作后，一臉若無其事的道：「其實，村子和宇智波共存的辦法，並非沒有！」
「什麼？」
止水眼睛一下子睜大，彷彿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後的希望。
他一把抓住風南，急切的道：「你剛剛說什麼？」
「冷靜，止水！」
風南笑著將止水推開。
一個臭男人，離他遠點。
「我不希望木葉毀滅，更不想宇智波受到傷害，兩全其美，最好不過。」
止水連忙點頭。
「所以……」
「所以，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你就乖乖聽我的話，我要出山了，看我表演吧，我來改變這一切！」
風南表情自信！
「這……」
止水有些遲疑。
出山？
這是要掌權的意思嗎？
他對風南很信任，卻也有些恐懼。
他太明白，自己的這位朋友是何等的果斷。
只要他下定決心，他就會斬斷退路的做到底！
這一點，三戰期間，無數敵人的頭顱已經證實了這一點。
金色閃光的飛雷神，在殺敵數量上，居然無法和風南相比！
血焰風南。
那血色的火焰，會在木葉燃起嗎？
以風南的脾氣，他絕對不介意點燃戰火！
裝備了宇智波風南的宇智波，戰鬥力必然飆升，和宇智波富岳執掌宇智波的時期，不可同日而語！
那還不如……
風南微笑看著他，道：「止水，除非千手柱間或者宇智波斑那樣的強大存在，否則，任何個體，都改變不了現狀，你能依靠的只有我，而且，你是一個人，並非傀儡，我讓你做的事，你認為傷及了村子，你有權拒絕，判斷權在你手上。」
「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使用那雙眼睛！」
風南凝視止水的眼睛，道：「對族長使用，對我使用！」
「但是，你認為這樣就能解決問題嗎？我保證，結果只會更加糟糕。」
止水下意識的看了鼬一眼。
萬花筒的事，他只告訴了風南。
鼬卻神色平靜的道：「止水哥，你的一切，我都知道，你又了解我多少呢？你又對風南哥了解多少呢？」
他閉上眼睛，再次睜開時，三勾玉的寫輪眼在飛速的旋轉，最後，化為手裡劍樣的圖案。
萬花筒！
止水的手在顫抖，神色驚駭。
「鼬，你……」
宇智波居然有兩雙萬花筒！
做為萬花筒的擁有者，他太清楚這雙眼睛蘊含的力量。
如果族人知道，家族有兩雙萬花筒……止水完全不敢往下想。
等等！
風南！
止水猛的扭頭，將視線看向風南，死死的盯著他的眼睛。
他有一種強烈的直覺！
鼬如此的信任風南！
風南又敢放言改變村子和家族！
風南的眼睛，又能看多遠？
風南嘻嘻一笑，道：「止水，你的眼神，很嚇人啊！」
止水面色嚴肅，神色不動。
「好吧！」
看到止水的堅持，風南攤了攤手，眼中先是出現了三勾玉。
這不算什麼！
三戰期間，他和風南便已經擁有了三勾玉。
他想看到的是那眼瞳深處，更加深邃的力量。
風南沒有讓止水失望。
三勾玉緩緩融合，形成一個詭異的三角圖案。
一股陰冷而絕望的力量，在空氣中瀰漫，壓迫的止水呼吸都困難。
第三雙，萬花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