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不做顧夫人
擦背最終變成了人民大眾喜聞樂見的運動，程青染被欺負的直到睡著鼻子還是紅紅的。
第二天醒來眼睛還有點腫，是昨晚哭的……
「嘶——」
程青染扶著腰坐起來，咬牙切齒在心裡把顧行風罵了八百遍，這個男人是餓了多久！自己平常有虧待他嗎？
『咚咚』的敲門聲響起。
「少夫人，您醒了嗎？」是周伯的聲音，顧氏老宅的管家，周末會帶人過來收拾屋子。
奇怪，今天是周末嗎？
程青染穿好衣服開門，周伯就站在門口，還是一如既往的恭敬道，「少夫人，早餐您想吃西式的還是中式的呢？」
「中式吧。」程青染一邊下樓一邊問，「已經是周末了嗎？」
「不是的，少夫人。」管家替她拉開椅子，示意傭人上餐。
「少爺說您最近身體不太方便，所以讓我過來多待一陣子。」
程青染若無其事的點點頭，耳根卻慢慢紅了。
什麼身體不方便，說的好像自己有了一樣……
這個念頭閃過，程青染嘴角的笑意就僵住了，周伯敏感的注意到她的不對，於是主動彙報。
「少爺說，您用完早餐就派車送您去公司。」
「嗯？去公司做什麼？」程青染莫名其妙。
「這是少爺的意思，可能是捨不得您，所以想多看看您吧。」管家面不改色的回答。
程青染被一位自己能叫伯伯的老人家這樣說，臉上登時就掛不住了，你們顧家人說起瞎話來眼都不眨嗎？
「我，我吃好了，咱們走吧。」
程青染尷尬的起身，走吧走吧，我自己去問。
送她去公司的車，是顧行風車庫裡最貴最扎眼的那輛，一路拉風的停在了顧氏集團的公司樓前。
程青染接收著周圍好奇的目光，直接飄到了前台。
「您好，請問您找哪位？」前台小姐姐禮貌詢問。
「啊，我找你們總裁。」
「請問您有預約嗎？」
預約？顧行風讓人送她過來的，所以應該算有吧。
「嗯……你查一下，應該有的，我叫程青染。」程青染抿抿嘴。
前台姑娘手指飛快，末了禮貌通知她，「對不起程女士，這邊並沒有查到，建議您先核實，過後再來。」
什麼鬼？
程青染擺擺手，「不用了，我現在問就行。」
電話打過去卻沒人接，就在程青染即將暴怒的時候，顧行風的助理遠遠的就開始跑過來。
「抱歉夫人，總裁在開會，麻煩您先跟我上樓。」
哼，程青染冷酷的點點頭，叫自己過來還擺架子，無聊。
方遠跟在後面擦擦額頭急出的汗，作為顧行風的特助他當然認識程青染，也知道自家總裁疼老婆是個什麼樣子。
但今天也不知道總裁搞什麼，在監控里硬是看著夫人跟前台耗了十多分鐘，才叫自己下來接人。
說起來一早來公司，總裁的臉色就不太好，難道是跟夫人吵架了？
另一邊辦公室里，疑似冷戰的顧總裁正摩梭著手機，一張一張翻看著什麼。
仔細一看，照片里的兩個人正是那天在咖啡館里，自己跟程家大姐面對面坐著。
兩個人一個溫柔矜貴，一個厭世冷漠，乍一看確實有點般配。
「拍的還挺不錯。」
手機往桌上一扔，顧行風想起昨天晚上剛看到這些照片時，自己腦子都是懵的。
他不明白程青染那天特意去拍這個做什麼？
直到早上著急查一份資料，借用程青染的電腦後，看到了裡面未關閉的網頁：
《出軌的男人該怎麼辦》
《起訴離婚都需要什麼證據》
《婚前的財產分割該如何規劃》
《前夫成了自己姐夫該這麼稱呼》
……
諸如此類的搜索標題，直接給顧行風氣笑了。
真有禮貌，還想著怎麼招呼自己呢。
聯想著程青染從醒來就開始的胡言亂語，顧行風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這小妮子是想把顧夫人退位給程家大姐！
真不錯，顧行風慢慢抿了一口咖啡。
氣歸氣，堂堂顧氏總裁跟某些不知道關瀏覽頁的笨蛋當然不一樣，既然敢背地裡偷偷摸摸的計劃這些，那自己就高調的宣布她的身份。
左右顧氏已經強大到無可撼動，就算是表明身份，看誰敢動她！
『咚咚』
方遠敲門進來，後面跟著一臉傲嬌的程青染。
本來還打算先發制人，在氣勢上搶佔先機質問對方的程青染，在看到顧行風似笑非笑的眼神后，什麼話都噎回去了。
「你，咳，你找我過來幹嘛？」
奇怪了，我為什麼要心虛？程青染皺眉，男人的眼神太有攻擊性，讓她沒辦法直視。
「倒杯熱牛奶過來。」這是要支開自己的意思，方遠收到暗示退下。
偌大的辦公司只剩下他們倆人，程青染不自覺的吞口水，顧行風沖她拍拍自己大腿。
「過來，有事跟你說。」
呵，我知道了，程青染眯眼。
這是，準備色誘自己？
但是為了什麼呢？
程青染一邊猜想一邊龜速挪過去，周末就要去見爸爸了，難道是不想他換老婆的事被爸爸知道？
畢竟程爸最疼愛的就是自己，這個男人做事向來穩准狠，所以估計是他現在還沒有準備好，想先穩住自己。
顧行風就靜靜地看著小女人提溜轉的大眼珠不說話，又在想什麼？
《老公對大姨姐痴心錯付究竟為哪般？》
之類的？
顧行風眯了眯眼，笑的愈發溫柔，把還在磨蹭的老婆抱到腿上，抬起她小巧的下巴說，「我準備讓你來公司上班。」
「什麼！你的公司？」
程青染被這個消息砸的目瞪口呆，把自己放眼皮底下，還怎麼自由的去見姐姐呢？難不成他已經這麼不顧及自己了嗎？
「公司最近準備跟一家遊戲公司合作，在故事創作上我們也會參與，所以我想你應該可以幫忙，怎麼樣大作家，幫幫你老公吧。」
顧行風說的真心實意，彷彿真的就為這事請她幫忙。
不過程青染心裡清楚，自己雖然小有名氣，但論市場價值，還遠遠不夠讓顧氏聘請的資格。
所以他到底想幹嘛？
「我，我可以拒絕嗎？」
程青染小聲的提問，然後就清楚的看到顧行風眼中，閃過一絲危險的光。
「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