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倘若他日太子殿下登基,保我主子在朝中有一席之地就可。」
齊宸禮眸光閃了閃,心裡有了些計較,他如今正是缺人手的時候,多個助力倒也未嘗不可,
想通了以後齊宸禮爽朗一笑,臉上的陰沉消失殆盡:「小兄弟放心,這是自然。」
「希望和太子殿下合作愉快。」阿柒笑著伸出手來。
齊宸禮和他握了一下:「合作愉快!」
待齊宸禮走後,阿柒讓人送來了筆墨。
薄薄的信紙上只寫了兩個大字——「事成。」
把上面的墨跡吹乾后阿柒把信封好,塞到了信鴿腳上的信桶里,他摸了摸信鴿的頭:「去吧。」
…………
把時陵趕走以後的姜憶憶也沒了插花的心情,她百無聊賴的擺弄著那些桃花枝,整個人性質都不太高。
紫竹處理好傷口就回來了,她站在院門口看了一會兒,發現沒有丞相的影子後有些疑惑。
她進了門,問道:「公主,丞相大人回去了?」
聽了這話姜憶憶興緻缺缺的點了點頭:「回去了。」
她抬眸看向紫竹,見她左手上
纏著厚厚的繃帶,柳眉輕蹙,關切的問道:「紫竹,你這手是怎麼了啊?」
紫竹下意識把手往身後藏了藏,臉上掛起了一副若無其事的笑:「公主說什麼呢呀,奴婢沒事的。」
「沒事?」姜憶憶眯了眯桃花眼。
紫竹被她看的心虛,最終還是承受不住壓力從身後拿出來了那隻手。
「怎麼弄的?」姜憶憶拉過她的手仔細的看了看。
紫竹抿唇,感動道:「奴婢取完花瓶回來的路上被一個小廝撞倒了,花瓶碎片把手割傷了。」
小廝?
姜憶憶皺了皺眉,突然想起來那個給自己搬梯子的小廝:「可是一個白白胖胖十五六歲的男孩子?」
紫竹連連點頭:「就是他,他當時趕著來告訴公主梯子是壞的,所以跑的急了些,一不留神就把奴婢給壯了。」
她頓了頓又道:「公主放心,奴婢已經讓他領了三十大板了。」
「本宮那裡有祛疤膏,回去了本宮拿給你。」姜憶憶道,說來也是幸運,在沒使用任何藥物的情況下,她額頭上的傷口連個印子都沒留下,她回宮以後就叫人配了祛疤膏,沒想到卻沒用到。
「奴婢謝公主賞賜。」紫竹紅了眼眶,這麼多年只有公主對她這麼好。
姜憶憶倒是沒懷疑那小廝在撒謊,畢竟他沒有任何理由害她,但她心情還是非常不美妙,既然她不開心那有些人就得遭殃了。
「好了,把眼淚收回去,還有事情要你做呢,可別以為受了傷就能不幹活了。」姜憶憶故意逗她。
紫竹紅著眼眶點了點頭,臉上也浮現出了一抹笑意。
「三皇兄和皇后那邊為什麼還沒動靜?」姜憶憶臉上的笑淡了些,眸色也變得有些深。
「回公主的話,誠和宮裡安插的小太監說咱們送去的信都沒有送到三殿下案頭。」
怪不得一直沒動靜,姜憶憶心下有些瞭然,她彎了彎唇,勾出了一輪好看的弧度,竟比盛開的滿樹桃花還嬌艷:「送去陳心兒那裡。」
她可是在幫她呢,畢竟她現在得了姜夜淵厭煩,此時如果拿出這樣一條消息豈不是可以讓兩人的關係回暖。
紫竹被姜憶憶臉上的笑晃了眼,直到被敲了敲腦門才回過神來:「奴婢知道了。」
「嗯。」
傍晚,一個小宮女趁著打掃房間的功夫,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一封書信放到了陳心兒房間里每晚都會光顧的妝台上。
陳心兒每天晚上沐浴完都要在妝台前絞乾頭髮,今天也不例外,不過今天她卻發現了不對的地方。
她看著那封書信疑惑的蹙了蹙眉,問一旁的侍女:「這書信是誰送來的?」
流螢搖了搖頭:「回夫人的話,奴婢也不知道,難道不是您的家人送來的家書嗎?」
前些日子被姜憶憶送回誠和宮后,姜夜淵就抬了她做夫人,雖然說是夫人,但也不過是個比暖床丫頭位分高一些的侍妾。
這讓為了姜夜淵受盡苦楚的陳心兒非常不滿足,尤其是看到他後院已經有了七八個夫人的時候更是怒不可竭,但她除了和姜夜淵日日爭吵什麼也改變不了,她和殿下的關係現下已經降到了冰點。
陳心兒看著那封書信,下意識就想起了家裡的那個不知滿足的弟弟,她煩躁的掐了掐眉心,讓流螢退了出去。
待聽到木門輕輕合上的聲音后陳心兒才拆開了那封信。
但信上的內容卻讓她驚起了一身冷汗,她哆嗦著手把書信放下,坐在椅子上緩了好半天才緩過神來。
她隨便披了件衣服,然後把書信揣進了懷裡蒼白著一張臉就跑去了姜夜淵的寢宮。
可到那裡卻被宮人告知殿下去了梅夫人的廂房。
由於大姜規定皇子沒納正妃以前不可以出去立府,所以姜夜淵的一眾侍妾都住在誠和宮裡,索性誠和宮也還算寬敞,不然還真放不下這麼多人。
陳心兒又連忙往梅夫人的西廂房趕,還沒進門,就聽到了女人的嬌笑聲。
她下意識攥緊了拳頭,臉色白了白,她死死的咬住下唇只把唇瓣咬出了血才控制住轉頭走人的衝動。
「公公,勞煩您通傳一聲,我有特別重要的事找殿下。」她白著一張臉艱難道。
這個老太監是姜夜淵的親生母親留下的。從小看著姜夜淵長大,自然也是知道殿下對這陳夫人還是下了真心的,雖說兩人現在鬧了不愉快,但王成一直覺得只要陳夫人肯服軟他家殿下定然還是會像從前一樣寵她的。
此時見陳心兒過來,王成只以為他想通了,他臉上浮現了一抹孺子可教的笑:「夫人稍等片刻,老奴這就去叫殿下。」
王成聽了聽裡面的動靜,聽著還沒進入正題,於是就敲響了房門:「殿下,陳夫人來尋您了。」
屋內的姜夜淵此時正摟著梅夫人喝酒,聽到生意眉梢挑了挑。
見男人有些心不在焉,梅夫人像水蛇一樣纏了上去,聲音又軟又媚,聽的人骨頭都發軟:「殿下,怎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