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這個場面，似曾相識

「哦！我明白了，剛剛蘇銘宇一直安安靜靜地坐在椅子上，原來是在察言觀色！」梁有田說。...

這位刑偵大隊隊長，也曾學過犯罪心理學。

「難怪一直由著這群人隨意辱罵。」

「大家都好好看，把這場審訊記錄下來，以後作為審訊的教材用！」

孫偉開口道。

屏幕上，蘇銘宇腦海中。

突然出現幾百種肢體語言，幾百種語氣。

與打入曾沖團伙不同，這次他面對的，是比曾沖等級更高的殺人犯跟毒販。

而且都是死刑犯，心理素質非一般可比。

最重要的是，當時曾沖也不知道他是警察啊！

「你們後悔嗎？」

蘇銘宇問。

「後悔？後悔有什麼用？都被抓了！」

蘇銘宇搖搖頭。

「不是問你們殺了人後不後悔，我是問你們，在你們惶惶度日時候，每天擔心被抓的逃亡日子的時候，不後悔嗎？」

「後悔啊！但是又能怎麼辦？沒錢啊！又愛賭，要不是那娘們反抗，我都不會失手捅她！」

「你們都有自己的理由，要不是怎麼樣怎麼樣，就不會怎麼樣怎麼樣。」蘇銘宇走到他們面前。

「但是呢？你的人生，直到自己快結束了！還在抱怨當初就應該如何如何了嗎？你們，不覺得可悲嗎？」

蘇銘宇的聲音，有一種特殊的魔力。

他的每一個肢體語言，都散發著一個信號。

這十個罪犯互相看了看對方，有的過兩天就要被處決。

有的也被判了死刑緩期。

從各自的臉上，他們都看到了——後悔。

犯罪后，他們就一直在逃亡。

每天躲躲藏藏，不敢將自己暴露在陽光下。

「你再問問你們，有誰，天生就是殺人犯嗎？有誰，天生就是毒販嗎？有誰，天生就是警察嗎？」

蘇銘宇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

「這個！難不成是我一生下來，就穿上的嗎？」

「而你們！難不成一生下來，就是要去當殺人犯，要去販毒的嗎？」

他將外套甩在空中，像一飄揚的國旗。

罪犯們緊緊地攥緊拳頭，臉色通紅，脖頸上露出青筋。

「告訴我！」

蘇銘宇拍了一下桌子，罪犯們身體一震，動作整齊一致！

很好，罪犯們情緒已經被他調動起來了。

從剛開始，他的每一個動作，都是為了這一刻準備的。

「抬起頭！看著我！」

蘇銘宇怒吼道。

十位罪大惡極的罪犯刷一下抬起頭。

眼神帶著憤怒，帶著不甘！

「告訴我！大聲告訴我！你們！生下來就是殺人犯嗎？」

「不是！」

十個罪犯臉色漲得通紅，憤怒地大聲喊出來。

「那你們！生下來就是毒販嗎？」

「不是！」

「聽不見！大點聲！」

「不是！不是！不是！」

罪犯們聲嘶力竭地喊著，每個人的指甲都掐進了手掌處。

「那你們再告訴我，有沒有那一瞬間，你們想改過自新！」

「有！」

痛苦的嗚咽聲，在整個審訊室裡面瀰漫開來。

蘇銘宇還在審訊室裏手舞足蹈。

他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表情，似乎都充滿了魔力。

廳長孫偉瞪大了眼珠子。

他當了快一輩子的警察，還是第一回見到把審訊變成演講的。

「老陳，你從哪裡淘到這麼一個寶貝兒。」梁有田問。

陳保國從震撼中恢復過來，他看著梁有田。

沒好氣說:「這個你不用管了，他現在是我徒弟，我告訴你，少打他主意！」

「我說老陳，你把我想成什麼人了？借過來用幾天唄，我給你當一個月司機！」

陳保國看了一眼這個老狐狸。

都是千年的老狐狸，你擱這跟我演什麼聊齋啊！

「你給我當一年司機我都不借！告訴你梁有田，沒門兒！」

震撼依舊在上演。

蘇銘宇！

居然還解開了這十個罪犯的手銬！

「他娘的！趕緊去……」

這幾年性格變得沉穩許多的孫廳長，爆了半句粗口！

但是當他看到。

屏幕上，十個已經死刑犯的罪犯。

老老實實坐在地上，圍成一個圈。

互相訴說著，自己過往的痛苦與秘密……

孫偉立馬回頭:「記錄員！記錄員！趕緊把這些話記下來！」

「他娘的！」梁有田一句國罵。

「老子用盡方法都審不出來的秘密，這小子三言兩語就套出來了？」

「要不怎麼說術業有專攻呢？某人還是要去重修一下犯罪心理學，不然連別人的徒弟都比不過。」陳保國說。

刑偵大隊隊長，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不知道誰突然說了一句。

「你們有沒有覺得，這場面似曾相識？」

「好像有點熟悉。」

「想不想，是在做傳銷？」

陳保國點點頭。

「不是好像，應該就是。

梁隊長:？？？

孫廳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