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黃雀在後
此時,狐姐害怕極了。
獅子面男人比她高出半個境界,為內徑巔峰的存在,且身體處於完美的狀態,剛才殺了她的四個同伴后,此時氣勢正盛。
而她追著柳聖跑了大半日,體力早已耗盡,此時就是一個待宰的羔羊。
看著男人陰笑的向自己走來,狐姐閉上了眼睛。
下一刻,狐姐身上的衣服被獅子面男人粗暴的撕開。
柳聖在空中靜靜的看著,沒有下去幫忙的意思,一來他根本打不過獅子面男人,二來,這個狐姐和她的同伴暗害自己在前,他也沒有救助的必要。
就在他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獅子面男人大手伸出,呵呵笑道:「小公子,不留點財物,就這麼走了嗎?」
已經轉身的柳聖停在了空中,隨後轉回身,深吸口氣,道:「莫名其妙!」
隨後再次轉身就走,卻聽到獅子面男人繼續道:「神行正在追尋你的蹤跡,已經入了大荒,如果你這麼不給面子,那我只好去領賞了,武國可是出了萬兩黃金徵詢你的線索。」
柳聖已經飛出一段距離了,聽到這話再次折返,不解的道:「你怎麼知道我的?」
「哈哈哈。」獅子面男人大笑,「小公子不明白一點也不奇怪,畢竟你從小都在國師府修鍊,很少過問這天下事,可是,我卻知道,小公子背後的金色翎羽為柳家聖物,且我日間觀察小公子的身法,發現你使的正是國師柳槐曾演示過的踏空訣。」
柳聖內心狂震!
感情大荒里的獸人都有能認出聖翎的,更能認出自己的身法,且自己的老爹還曾向他人演示過踏空訣?
帶著這些疑問,柳聖開口道:「玉液已經沒了,只有一瓶被我吃了,另一瓶靈國的那個女人帶走了。」
獅子面男人鬆開大手,在狐姐的臉上捏了捏,道:「這話從小公子的嘴裡說出來,我信,但我向來刀尖上舔血,過慣了艱險的生活,這一場大富貴從天而降,你讓我如何拒絕?」
柳聖震動聖翎懸浮空中,心道這獸人是不肯善了了。
「我現在就走,這獸人不可能追的上,唯一不放心的地方,就怕這獸人還帶著其他同夥。」
柳聖仔細感應,並未發現四周埋伏有其他人,但他卻不敢賭,想了想道:「我身上除了聖翎,並沒有其他值錢的東西,怎麼才能讓你忘了見過我的事?」
「簡單。」對方道。
獅子面男人伸出右手在左手手腕處比劃了一下,道:「你只需放些血給我喝,我自會忘了見過公子的事。」
柳聖一臉疑惑。
獅子面男人見此,再次笑道:「小公子怕是還不知道玉液的具體作用吧?」
柳聖點頭。
獅子面男人繼續道:「玉液是人為煉製的寶物,服用后可以增強體質,突破生命的極限,但玉液其實極難被消化吸收,一旦服用過多,便回存積在體內,你放血之後,便會催動玉液的效果,讓玉液快速分解一滴,到時便會快速融進你的血液中,我只需喝你一點血,便等同於服食了玉液。」
柳聖直覺中認為對方不是在亂說,因為他喝下一瓶玉液之後,並沒有讓身體發生太大的變化。
遭遇牛哥之後,他的鎖骨斷裂,被他們追著逃跑的時候,應該是分解了一滴玉液,所以身體中才會有暖流生出,循環於各個經脈之中。
「你是怎麼知道的,我又怎麼相信你?」柳聖雖然相信對方的話,但還是反問道。
獅子面男人撓了撓頭,道:「簡單,你只需在空中放血便可驗證真假。你飛的那麼高,我根本抓不住你。」
柳聖覺得這方法的確可行,但他沒有義務去做這種事。
於是他直接拒絕道:「你可真會扯,我放血放多了,到時候頭暈目眩一頭栽下去,不是直接給你撿死魚一樣撿到手了?」
兩人再次饒了幾句之後,獅子面男人徹底暴走,狠狠一腳揣在狐姐的肚子上。
後者悶哼一聲如破麻袋般飛出十幾米遠。
獅子面男人追了上去,開始行下作的事情。
柳聖飛在空中,大聲道:「謝謝你為我解惑,這一瓶玉液下肚,我要用很久了。」
隨後便轉身飛走。
獅子面男人停下手中的動作,再次狠狠踹了狐姐一腳,道:「慢著,我知道一個仙家洞府所在地,如果你送我一些玉血,我就帶著你去一起探尋。」
剛走開的柳聖再次停下,腦海里思索了一瞬,記起了零星的畫面,「仙家,貌似是對修士修鍊到極高存在的稱呼,不論是武者還是靈修,到了極高的境界之後,都被尊稱為仙家。」
於是他再次返回,道:「可以,就是......」
不待柳聖下面的話說完,一張透明的大網突然從天而降,將他牢牢罩住,大網收緊帶著他急速下墜。
獅子面男人也在這時飛奔而來,二話不說直接一腳揣在柳聖的肚子上。
「啊!」
柳聖大叫一聲,身子蜷縮起來。
獅子面男人接連又踹了幾腳,隨後道:「帶著回府。」
當柳聖醒來之後,發現自己被捆得嚴嚴實實的,他查看四周,發現自己處在一個石室中,石室的頂上有一顆夜明珠散發著淡淡的光芒。
一旁的獅子面男人正在磨刀,他看到柳聖醒來,道:「小公子莫慌,放完血我就會放了你。」
說著,就一刀割破了柳聖脖子上的血管,張嘴咬住,大口吞咽,喝了片刻之後退到一旁靜靜的等待著。
片刻之後,柳聖的兩腎中有熱流衝出,沿著督脈上行,和之前兩次的情形一樣,這種莫名的能量再次躁動。
獅子面男人認真盯著他,直到這時,翻開一本書籍,嘀咕道:「時機已到,等玉液行滿你的經脈,我便可以採藥了。」
柳聖聽著這話總感覺有些熟悉,想了想,才明白過來,這是登天祿記載的採藥環節,不過登天祿是采自身和虛空的大葯,而獅子面男人則要喝自己的血,一點點從他體內抽出玉液!
他又看了眼身旁同樣被綁成粽子的狐姐,嘆息一聲,道:「上輩子不知道怎麼死的,帶著模糊的記憶投胎,卻不料這輩子馬上又要生不如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