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被秀到了
此刻站在外面的應鐘正看著天上掛著的月亮發獃。
自己就被師傅無情地跑到這個地方來了……
真是世態炎涼。
為了拋下他,師傅還真是想盡了辦法。
應鐘低頭扯了扯自己身上的布料,這衣服不好看嗎?
他覺得自己穿女裝還挺好看的。
紅杏兒也誇他漂亮,就沒一個人說他不漂亮的!
唉……
應鐘嘆了口氣。
為了出來,他把紅杏兒的店砸了,估計自己也是回不去了。
都怪師傅出的破主意!
應鐘越想越氣,直接抬腳想踹地上的雪糰子。
只是他還沒來得及站穩,便被後面的人撞了一下,而後直接摔到了雪地里,整整摔了個狗啃屎!
真是人倒霉的時候,喝口涼水都塞牙!
他憤憤得想抬起頭就開罵,但沒想到話還沒說出口,整個人就被人拎了起來。
應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自己確確實實是被人拎了起來,腳騰空的那種。
拎他的是個少年,
那少年模樣相當出挑,鼻樑挺直,濃眉大眼,雖穿著破布衣裳,但很有幾分大家子弟的風采。
只是此刻的他有一些慌張。
「喂,你有沒有事?」這少年形色倉皇,但還是不忘幫他拍落身上的雪。
「那個我現在有些急,改日若是遇見了,定會好好道歉的,煩請姑娘今日就當沒有見過我。」
他說得特別誠懇。
應鐘想著還算有誠意,原諒了也行。
但這人是真的一點開口的機會就沒給他!
不等他說話,扔下他急急忙忙就跑走了,臨了還往他手裡塞了個玉佩。
應鐘看著漸漸消失的黑點,眼睛眯了眯。
該死的,不會真的將他當成姑娘了吧?
他又低頭看了看手裡的玉佩,有一些眼熟,但是又想不起來在什麼地方見過。
想不明白,他乾脆不想了。
裹了裹衣服,他便往牆邊縮,真的是太冷了!!
師傅什麼時候能出來啊真的!
應鐘覺得自己都要凍僵了。
雖然宋清暮那個小子有點良心找他過去取暖,但是他怕師傅找不見他,便扎了個火堆一直在外頭等著。
大概是後半夜吧。
他終於瞧見師傅從山洞裡走出來了。
他真的是他的救星!
如果再晚一點,見到的估計就是他的屍體了。
倒是白佑安看著蹲在門口的應鐘有一些驚訝,「你怎麼沒去找宋清暮呆著,這裡不冷嗎?」
應鐘:「???」
你說呢!
還不是為了你!
自己的師傅,忍了……
應鐘彆扭地嘟囔著冷。
「你在這要保護好宋姑娘,一有事情,一定要第一時間尋我,不得隱瞞。」
應鐘:「……」
他怎麼真有一種自己被拋下的感覺……
但是他能怎麼辦呢?
「好。」
「還有,就是隱藏身份,你現在是女孩子。」
應鐘:「……」
最後白佑安長長嘆了口氣,將身上的大氅拖了下來給了應鐘,「今日你便先去宋清暮那裡吧,明日宋姑娘會重新安排的。」
應鐘接過暖烘烘的大衣,心裡突然就不怨白佑安了。
嗚嗚,師傅對他最好了,自己穿單衣,卻把大氅給他,感動!
但他還是要問:「我現在是女孩子,跟宋清暮住在一塊不太好吧?」
「可是宋姑娘已經睡了,你就先忍忍吧,左右不過一個晚上。」
應鐘再次沉默。
他決定收回剛剛的話。
等他離開后,白佑安一直綳著的神經才算是鬆開。
可算是將人打發走了。
他呼出一口氣,而後將自己衣服的衣襟往外扯了扯,脖子也動了動。
他是真的熱……
活動了一下手腳后,他直接飛身朝著不遠處的小樹林而去了。
一想到剛剛宋清朝那個軟糯的模樣,他就……就覺得熱。
得趕快將事情辦好了,真的不能再拖下去了,不然絕對會被憋死。
而此刻在睡夢中的宋清朝並不知道短短一個晚上竟然會發生這麼多的事。
她睡得真的蠻香的。
有困難的事不要緊,睡醒了再說。
等第二日天明,宋清朝在暖烘烘的被窩裡醒來,她摸了摸被子下還有些溫熱的手爐,嘴角不自覺地就咧開了。
不得不說,這種被人惦念的感覺真的好。
是惦念而不是惦記。
雖然就差了一個字,但感覺真的是不一樣。
她高興地坐起身,便瞧著芳姨端著熱水走了進來。
「主子醒了,快來梳洗,喆兒小姐已經準備好了飯菜。」
宋清朝點點頭,接受著芳姨的伺候。
不得不說,芳姨的每一個步驟手法,都很讓人舒服。
「昨日我讓你辦的事怎麼樣了?」
芳姨一邊為宋清朝梳著發,一邊彙報著自己的工作,「奴婢也擔心身份會暴露,所以只當個啞巴教官,讓周一出面。」
「做得不錯。」宋清朝看著芳姨的手,「梳個簡單大氣的便好。」
「誒。」芳姨應了聲便繼續說,「皮毛,尤其是白狼的尤其珍貴,奴婢不敢讓他們拿走去做,便集中在院子前的平地處,倒是有想偷著拿走的,還好被周一他們抓到了,打了一頓后,其他人便也老實了。」
宋清朝點點頭,「這種人記下,以後便不要再用了。」
「是。」剛毅結果宋清朝選的簪子,仔細地扎進髮髻中,「按照這種進度的話,大概在上工前,獵物的所有處理工作都能做好。」
「知道了。」宋清朝起身,手上的胳膊被芳姨護著便往前走。
「老於在門口搭了個簡易的棚子留著做飯用,雖然不怎麼結實,但還是很抗風的。」
她還沒走幾步,便瞧著四五六三個人,搬著桌案和厚實的墊子進來了。
宋清朝指揮著人先鋪好,隨後由芳姨扶著坐下。
她摸著桌案,還用手往下壓了下。
果然很結實,她很滿意!
「白先生送來的?」
「對。」回答的人是周四,「早上來了兩輛馬車呢,外面還有東西,等主子用過膳后,便會都搬進來。」
周五:「主子您一定會很驚喜的。」
周六:「看來白先生是下了血本的。」
「誒。」周四懟了周六一下,周六才意識到自己失言了,連忙找補著,「我的意思是,白先生他對您很不一般。」
得,越說越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