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第 78 章
最後傅孤煬與聞人騫到底是被葉舒然帶著回了一趟御獸仙門。
聞人騫當然沒有明目張胆到用自己的那張臉,甚至十分配合地給自己換了一身黑色長袍,面容也是與傅孤舟的極為統一,都是那種看起來好像還挺不錯,但是仔細一瞧就會發現挺平庸的一張臉。
葉舒然也不知道該說感謝兩位如此配合還是怎麼。
不過清楚知道自己實力的葉舒然十分識時務,沒弄寧死不屈那一套。
傅孤舟讚揚地多看了人兩眼。
有御獸仙門的核心弟子帶著,想要進入御獸仙門不算什麼難事。
由於此次御獸仙門是平定獸潮的主力軍,以至於現在御獸仙門人員損失嚴重,所以偌大一個仙門看守門派大門的都只是一個金丹弟子。
那弟子一看見葉舒然就恭敬地對著葉舒然一禮,「葉師叔。」
葉舒然對著人點了點頭,並沒有介紹自己身邊兩人的意思,只是帶著兩人來到御獸仙門的門口,再利用秘法進去。
傅孤舟多看了那大陣一眼,「難怪你們門派現在都敢讓一名金丹修士來守門,原來是有這樣精妙的護山大陣。」
葉舒然眉心微跳,「這陣法前輩可破?」
傅孤舟點了點頭,「能破,只是稍微費點時間。」
這也是這陣法後期受到了改善,在原有的基礎上加了不少精妙的防護,不然傅孤舟說不定連費點時間都不需要。
傅孤舟對護山陣法還是挺感興趣,甚至手癢想要自己試試。
但這當著主人家的面,實在是不好,於是乎傅孤舟只能放棄這個誘人的想法。
進入御獸仙門之後,聞人騫就留意著御獸仙門的每一個地方。
偌大仙門先是人丁稀少,隨後便是絕大多數弟子都行色匆匆,沒什麼停留。
葉舒然好歹是元嬰期修士,也有一個獨屬於自己的山頭,他帶著傅孤舟與聞人騫直接去了自己的山頭,而在這個過程中,一行三人好巧不巧還遇上了一個御獸仙門的長老。
那是一個中年女人,面上威嚴,一副不容冒犯的模樣,其在看見葉舒然後臉上稍微柔和了一點,「舒然回來了,現在獸潮越來越危險,你一個元嬰中期就不要再往外跑了。」
葉舒然點頭應是,頗為恭敬地道:「多謝白長老關心,弟子心中有數。」
「有數就好,」說著其目光轉向傅孤舟與聞人騫,「這兩位是?」
傅孤舟與聞人騫都將自己的修為隱藏了起來,所以在這位白長老看來兩人甚至算得上普通人,但若真是普通人又怎麼會被葉舒然帶回御獸仙門。
葉舒然老早就想好了該如何說,「這是弟子在外除妖獸時認識的前輩,前輩多次救弟子於妖獸嘴下,此番特意請前輩攜其道侶去弟子山頭休息一二。」
白長老又多看了傅孤舟與聞人騫兩人,確定沒感受到妖氣與魔力,而傅孤舟也的確滿臉正氣之後,這次白長老便有禮貌許多,對著連人點了點頭,又笑道:「多謝兩位道友相助,既然來了御獸仙門不若就讓我們好好接待一二,以免怠慢了兩位道友。」
傅孤舟擺手,「不用客氣,我們也就來隨便看看,過一陣便會離開。」
白長老離開之後,傅孤舟與聞人騫還就真跟人來到了他的山頭。
葉舒然有種引狼入室之感,生怕兩人在御獸仙門亂來。
他的傳訊符一直都放在能最快通知掌門師父的位置,只要這兩人輕舉妄動,他就算拼得性命不要也能第一時間聯繫上師父。
其實葉舒然心下有些不解,看似兩人是潛入
了御獸仙門,但仙門大型陣法不知多少,兩人進來不是自己給自己挖坑嗎?
葉舒然這邊神經一直緊繃著,而傅孤舟與聞人騫卻是半點這種緊張情緒也沒有。
首先就說傅孤舟,對方是真的把自己當做來做客的,口中品著靈茶就不管了。
至於葉舒然最為警惕的聞人騫,對方那也是大差不差,就坐著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茶。
葉舒然看兩人悠閑,索性讓小弟子端了幾盤靈果過來,甚至還專門跑到梨花樹下挖出了兩壇好酒放桌上。
看似真來御獸仙門這隨便看看的傅孤舟與聞人騫實則神識都放開在御獸仙門跑了好幾圈了。
傅孤舟用手給自己餵了一顆紫瑩瑩的葡萄,隨後和聞人騫傳音道:「此處看著挺正常的。」
神識掃過之地不是弟子在修鍊,就是長老在吩咐如何安頓普通百姓,要知道有不少無家可歸的百姓可是還被帶回了御獸仙門。
在傅孤舟用神識探知御獸仙門的時候,聞人騫同樣探知著,收到傅孤舟的傳音后也只是和人道:「那由此仙尊就要覺得御獸仙門與此次獸潮毫無關係嗎?」
「不,相反看著越正常反而越不正常,近來這麼多其他門派的尊者境修士前來,修為最低的也是元嬰期,在這麼多屬於修真界的中堅力量過來時,御獸仙門就算真有什麼也會處理乾淨。」
說到後面,傅孤舟有些猶豫地道:「有一件事我不知當說不當說。」
「沒有什麼當不當說,全看仙尊想與不想。」
原本還有些猶豫的傅孤舟索性也將自己腦中的想法說了出來,「聞人騫,我感覺這裡不太對勁。」
「百姓。」聞人騫一口點出。
「對,這裡的百姓是不是太少了一點,御獸仙門在妖獸潮亂開始就一直在救助附近百姓,就算真有不少百姓前往了其他大陸,也不該消失得這麼快,我一開始以為這些百姓全都來了御獸仙門暫時避難,可這御獸仙門中的普通人比我想象的還要少得多。」
傅孤舟不想把人性想得太過於複雜,也想把御獸仙門的一切行為都當做善舉,可現在已經容不得傅孤舟將其美好化。
首先便是妖獸到底是出了什麼問題。
玄陰妖皇就算是妖獸潮亂的主要推手,那為何這些妖獸會如此狂躁,甚至幾乎只對人類感興趣,擅長御獸的御獸仙門的人御不住任何一隻從妖獸森林出來的妖獸。
一開始傅孤舟還會將這所有事都拋給玄陰妖皇,直到聞人騫說御獸仙門的行為可能是為了掩飾什麼,有沒有可能之前那般不顧後果的行為是御獸仙門想要銷毀什麼痕迹,而現在選擇讓所有弟子回來,便是那東西已經銷毀乾淨了。
不以惡意去揣度的時候,傅孤舟還覺得一切都好,這都不算什麼問題,可一旦帶上惡意去想問題,那麼什麼都會變得恐怖起來。
聞人騫也不說傅孤舟的猜測是對是錯,只道:「本座剛剛神識已經鋪完整個御獸仙門,此處共有四個禁地,是神識無法掃入的,一個藏書閣,一個功法閣,還有一個山洞,以及一處暗道。」
不論是山洞還是暗道都很可疑呢。
傅孤舟若有所思,傳音,「分頭行動?」
聞人騫應下,「可。」
當然傅孤舟與聞人騫並沒有一進來就要動手的意思,別看御獸仙門的人好像壓根沒在意他們進來的事,實則兩人一進來就感到自己被一股視線所留意,那視線極為隱秘,很容易就讓人忽視過去。
兩人要不是一個修為高強,一個本身就對他人的視線極為敏銳,說不定都未必能夠察覺到這道視線。
當然在
兩人在這蹭吃蹭喝后,那視線的關注就降低了很多,由此可見,那視線是關注每一個進入御獸仙門的人。
正是因為這股視線,傅孤舟對此的懷疑更加濃了一點。
傅孤舟與聞人騫就這麼坐著閑聊了一整個下午。
一開始傅孤舟還是只喝靈茶,等聞人騫開了酒後,傅孤舟這個在葉舒然眼中是屬於大前輩的人就那麼眼巴巴地看著人。
聞人騫在那灼熱的視線下問:「想喝?」
傅孤舟搖頭,頗為忌憚的模樣,但看向那酒液的目光也久久難以挪開。
聞人騫似乎也想起了點什麼,「少喝點不礙事的。」
言下之意,你喝少點肯定不會醉。
傅孤舟試探,「真的?」
聞人騫頷首。
傅孤舟就等著聞人騫的首肯,他本就對那透明的液體極為感興趣,加上那酒香實在是勾人,最後終於被勾的忍不住淺飲了一點。
些許酒液入肚,傅孤舟發現這酒竟是比起之前的甜酒還要好喝,有點清淡的果子香味,入口醇厚,還沒啥酒的辛辣。
剛剛還只是淺淺抿了一口的傅孤舟沒忍住來了一大口。
都說酒是練出來的,他之前那麼容易醉,肯定是因為喝的少了,這一次都有了前一次打烊,而且這種果味的酒肯定不醉人,於是乎傅孤舟就又喝了一點。
落日餘暉下,耗費大半天時間陪著兩人的葉舒然一邊想要修鍊,一邊又不敢真放任這兩人不管。
就這猶豫間,他見那個極為可能是聞人騫的妖修突然用手扣住酒杯,和另外一個人道:「別喝了,再喝就醉了。」
葉舒然愣了一下,解釋道:「前輩,這酒是果酒,並不如何醉人。」
這有人幫腔,傅孤舟也認同地點頭,「不會醉的。」
聞人騫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
最後鬆手,他似是嘆息地道:「好吧,隨你。」
傅孤舟美滋滋地繼續捧著杯子喝。
葉舒然前面還不解不就幾杯酒的事,等到傅孤舟喝得迷迷糊糊地摟著聞人騫,挑著人下巴和人說「小美人,給爺笑一個」的時候,葉舒然突然有那麼一點明白過來。
而傅孤舟也就只堪堪喝了三杯果酒而已。
聞人騫輕輕將人手拍開,「哪學的登徒子話?」
傅孤舟先是下意識乖乖答道「話本子」,隨後就跟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小美人不僅沒笑,還把他手打開了一樣,委屈兮兮地抱著人,「你果然不愛我了,現在是看見我笑都不笑了,果然是只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
聞人騫額頭青筋跳了一下,「本座現在去把你那些話本子燒了還來得急嗎?」
傅孤舟捏著人的臉,兇巴巴道:「不許,快點,笑一個。」
「不笑呢?」
「不笑我就生氣了。」
「哦。」
「哦?就哦?沒了,你信不信我哭給你看。」
「哭吧。」
一旁圍觀的葉舒然:「......」
現在這位不知姓名的白衣修士在他心中的形象徹底崩塌。
最後傅孤舟哭倒是沒哭,就迷迷糊糊地纏著人,小聲和人說著不舒服。
頂著聞人騫的目光,葉舒然只能先尷尬告辭。
月上中天。
纏著人鬧騰的傅孤舟睜著迷茫的眼,體內酒液早就被術法給驅散得差不多了,他和聞人騫傳音道:「你去山洞,我去那暗道。」
聞人騫把住人脖子,頗為曖昧地摩挲了
兩下,「別急,先和本座說說什麼叫只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