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世間之亂
麥凱爾泰國王回到奧克斯城,就病了,至於是什麼病,宮廷御醫一直沒有個明確的診斷。
麥凱爾泰國王征討北方的時候,波克蘭斯公爵尼卡斯·格雷姆謀反,煽動波克蘭斯領地的人民,引起混亂。奧魯奇王子打算親自率軍去征討,阿拉里·戴·梅羅克爵士說:「尼卡斯曾任職軍中,現在又統領波克蘭斯領地,敵人的形勢是可以估計。領地的人民已經樂安很久其實十分厭惡動亂,而且尼卡斯的軍隊都是烏合之眾,雖然有點小陰謀,但是危害不大。如今國王的大軍在遠方,外有強敵,王子為天下的鎮的,不要輕動遠舉。」
於是,奧魯奇王子派遣將軍沃洛德·巴尼特去討伐,隨即消滅叛軍。還剩一千餘人,請求投降,參預討論的人都說:「國王陛下從前下過命令,凡是被包圍后再投降的,一律不赦免。」
埃爾杜蘭·麥克唐納德公爵說:「這是騷亂的時候,權宜之計。現在天下平定,不可殺他。即使殺了他,應該先報告國王陛下。」那些人都說:「軍事有專無請。」埃爾杜蘭說:「現在叛軍都被控制住,如果要全部殺掉,這麼大規模必須請示國王陛下,」奧魯奇王子說:「對。」立即派人向麥凱爾泰國王報告,麥凱爾泰國王果然下令赦免不殺。後來,聽到埃爾杜蘭的建議,非常高興,說:「你不僅明了軍事策略,還善於處理別人父子之間的關係。」
然後科克王子與奧魯奇王子的奪嫡之戰也在此正式開始。
過去的慣例,在擊敗敵軍的文告中,殺死一人要報成十人。而克萊·謝珀特爵士在報告斬殺人數時,都據實上報。麥凱爾泰國王詢問他原因,克萊說:「征討境外的敵寇,多報殺死及俘虜人數,是為了炫耀武力,聳人聽聞。波克蘭斯在咱們的疆界以內,尼卡斯·格雷姆等進行叛亂,雖然取得勝利,建立戰功,我心中卻感到羞恥。」麥凱爾泰國王大為高興
縣盜賊威倫·納瓦羅在沙瑪城搶掠。各縣的官員十分害怕,都把縣府移到郡府所在地。議論此事的人認為應當遷移到險要的地方去據守。沙瑪城守軍騎士長阿爾多·布蘭奇說:「威倫·納瓦羅等已經破散,陷藏逃竄到高山深谷,雖然還有人跟隨,但大多數是被他脅迫的。現在,應當廣開招降的途徑,宣揚王庭的威信,而據險自守這種作法是示弱。」
於是,阿爾多·布蘭奇聚集官吏人民,修整城郭,嚴加守備,招募人民攻擊叛民,獲得叛民的財物和婦女,十分之七賞賜給奪取者。人民大為高興,都願意追捕叛民。失去妻子的叛民,都回來請求投降,阿爾多·布蘭奇責令他們送來叛民所俘獲的其他婦女,然後才還給他們的妻子。於是,這些叛民互相攻擊,威倫·納瓦羅的黨羽紛紛離散。阿爾多·布蘭奇又派有威望的官員和人民分別到山谷去宣傳王庭的旨意,出來投降的人絡繹不絕。阿爾多·布蘭奇於是命令各縣的官員都把縣府遷回本地,安撫人民及投降的叛民。威倫·納瓦羅等恐懼,率領殘部聚集在城,麥凱爾泰國王派羅蒙德·戴·梅羅克男爵率軍協助阿爾多·布蘭奇進行征討,於是斬殺威倫·納瓦羅,餘黨全部平定。
於此帝國。
起初,尤里·曼奇尼認為奧拉亞山川雄偉,地勢險要,勸尼古拉斯三世把奧拉亞作為治所。到巴拉諾耳一世向東經過奧拉亞時,也曾勸尼古拉斯三世到那裡居住。尼古拉斯三世於是修建石頭城,把治所遷到奧拉亞,將奧拉亞改稱聖凱奧斯·比拉爾。
羅莎麗·貝爾蘭聽說麥凱爾泰國王打算攻打帝國,勸說尼古拉斯三世在長河水口的兩岸修建營寨。將領們都說:「上岸攻擊敵軍,洗洗腳就上船了,要營寨有什麼用?」此刻已經成為帝國宰相的羅莎麗說:「軍事有順利之時,也有失利之時,不會百戰百勝,如果敵人突然出現,步騎兵緊緊逼迫,我們連水邊也到不了,難道能上船嗎?」尼古拉斯三世說:「很對!」於是,下令修築營寨,就稱作濡須塢。
冬季,十月,麥凱爾泰國王率軍征討尼古拉斯三世。
阿德羅斯·普拉托對麥凱爾泰國王說:「自古以來,王國的先王,從來沒有您今天的功業這樣大;有您今天功業的人,沒有長久居於王位的。現在,您以慚愧為恥,樂於保持名節;然而您處在大臣的地位,會使人為這件大事懷疑您,實在不可不多加考慮。」於是,與列侯及將領們商議,認為麥凱爾泰國王應該進爵為皇帝,由聖光教庭教皇賜給他表示特權的皇帝權杖,來表彰麥凱爾泰國王的特殊功勛。
奎爾王國主教克勞特·菲利普斯認為:「國王陛下原來是為了拯救教廷,安定天下而發起義兵的,懷有忠貞的誠心,嚴守退讓的實意。應該以德愛人,不應當這樣。」麥凱爾泰國王因此很不高興。到征討尼古拉斯三世時,麥凱爾泰國王藉機讓克勞特隨軍,讓他以參預軍事,並且把他控制在軍中。麥凱爾泰國王大軍向帝國進發,克勞特因病留在布萊特勒斯,后喝下毒藥而死。克勞特主教品德高尚,行為端正,而且有智謀,喜歡推薦賢能的士人,因此,當時人對他的去世都很惋惜。
當年十二月,巴拉諾耳一世徹底征服北方兩大王國后,樹恩立德,收買人心,準備襲取黑暗精靈的領地。麥凱爾泰國王進攻帝國不順利,請巴拉諾耳一世回兵匯合。巴拉諾耳一世以此向諾丁威爾矮人王國借兵一萬,並請求資助軍糧器械等物,但矮人王只給兵四千,輜重物資亦只給其半。巴拉諾耳一世乘機激怒部下將士說,我們以前為矮人王征強敵,他卻吝惜財物,這怎麼讓人為他出力死戰呢!
與此同時,矮人王謀士勞恩·鐵鎚因暗通巴拉諾耳一世,謀取諾丁威爾土地之事泄漏,被矮人王斬首,矮人王又命王國各地關戍,不許巴拉諾耳一世通過。巴拉諾耳一世大怒,殺掉矮人王派駐熔火關的大將,將其軍隊據為己有,並進據鐵水城,向矮人王發動進攻。
次年五月,矮人王派大將格恩·銅錘率兵迎擊,皆被巴拉諾耳一世殺敗,格恩·銅錘等退保奈克比奧斯鎮。矮人王又派大軍到保奈克比奧斯鎮督諸軍抵抗,格恩·銅錘卻率眾投降巴拉諾耳一世。巴拉諾耳一世軍勢更盛,分軍四下平定附近屬城。矮人大軍等又退守炎爐堡,巴拉諾耳一世進軍追擊,殺死守將,圍攻爐石堡。因攻爐石堡不能下,於是命鎮守斯特蘭城的扎喀尼斯王子等沿江北進,共取王國。
第三年,扎喀尼斯王子與萊昂納·帕斯、亞歷西斯·舍斯特倫沿江而上,攻克矮人王國奧斯蘭特斯郡,隨後萊昂納、亞歷西斯分兵二路,攻佔普萊柯、俄亥俄克拉瑪、洪都、布萊辛美思等地。一年以後巴拉諾耳一世終於佔領爐石堡。扎喀尼斯王子、萊昂納、亞歷西斯等率軍與巴拉諾耳一世會師,進圍矮人最後的壁壘儂克堡。巴拉諾耳一世遣人入儂克堡勸降。時城中有精兵三萬,糧食可用一年,軍民準備誓死抗戰。但矮人王無心再戰,於是開城投降。巴拉諾耳一世進入儂克堡,將矮人王遷回自己的大本營斯特蘭城,自封為帝。於是,巴拉諾耳一世佔據矮人王國,為後來建立杜斯汀帝國政權打下了基礎。
此時特木爾也在斯特蘭城住了兩年,期間並沒有任何牧仁的消息,他決定再次深入帝國境內尋找老師。兩年來傑克與瑪格也是數次暗算特木爾,特木爾本性純良還未自知,塞露貝利亞公主卻暗中相助數次。臨別之際,塞露貝利亞公主還是十分擔憂特木爾,妹妹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與特木爾結合,看到特木爾遠去的背影,塞露貝利亞公主哭了,直到暈厥過去,巴拉諾耳一世看著女兒的哭顏也是心痛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