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星空澄比星空還浩瀚
「啊？」林古川微微一怔，腦海中頓時浮現出了酒吧里的那一幕。
昏暗的環境，嘈雜的聲音，一隻覆著黑色噝襪的腳，一雙酒紅色的高跟鞋。
以及，遙遙指著他腦門的槍口。
林古川親手感受過瑠璃千雪當時的情緒，從她腳上的動作，肌肉的力度，足弓的弧度，等等多方面，他都可以確信一件事。
那就是……
當時，瑠璃千雪真的想要殺了他。
這個念頭可能還動過兩次半，第一次是用高跟鞋鋒銳的後跟，但被林古川及時擋住了，死死扣住她的腳，才沒有血濺當場。
第二次是槍殺，槍上膛的聲音林古川記得很清楚，雖然燈光很暗，但冰冷槍械的邊緣還是反射出瑩瑩白光，透露著徹底的危險氣息。
瑠璃千雪拿槍口對著他好幾秒鐘，才將槍收了回去，放他一馬。
第兩次半，是在轎車裡。
之所以說是半次，因為那其中肯定帶有50%的開玩笑成分在，但另外50%的殺意絕對不會是假的。
當時林古川被迫和瑠璃千雪談起關於「其他女生」的事情，還好林古川以花言巧語……嗯，嚴格意義上來說，稱作是「機智的語言藝術」更為貼切一些，被林古川以機智的語言藝術規避了。
不只是規避了，還得到了一個長達三分鐘之久的吻。
以上兩次半的殺意，她都沒有動手，甚至主動來學校找他，還單刀直入地告白。
而星空澄強調過兩次，那就是——「瑠璃千雪是個壞女人」。
上次和星空澄的見面，林古川就對她可以道出別人心中所想的能力很在意。
所以，有沒有一種可能，星空澄真的會讀心術，然後讀到了瑠璃千雪心中非常黑暗的某些事情……
星空澄快步走在前面，林古川馬上追過去：「星空同學，請細說一下，關於瑠璃的事情。」
星空澄瞥了他一眼，說道：「你們不是情侶嗎？你直接去問她。」
「可她不會說的。」林古川道。
「這是你的問題。」星空澄說道。
林古川稍稍走在後面一些，面前浮現出關於星空澄的信息。
畢竟，星空澄也是被系統認證的S級戀愛對象。
「戀愛對象：星空澄（S級）」
「簡介：頭腦聰明的天才少女，一雙看透內心的眼睛看到了太多思想的污穢。」
「格言：人類很討厭，但你很有趣。」
「一雙看透內心的眼睛……」
系統對她的介紹就直言了這件事，不管是某種高深的心理學，還是讀取心靈的能力，都說明這位少女的不凡。
而那句「格言」……
不只是星空澄，所有少女的格言似乎都有一個明顯的共同之處。
朝比奈玲子：無關感情，只為金錢。
瑠璃千雪：這一次，獨佔你。
小町望月：想知道林的一切，想擁有林的一切。
星空澄：人類很討厭，但你很有趣。
這個相同之處就是，全部指向林古川這個系統的擁有者。
格言就像是她們想對林古川說的一句話一樣。
在這裡面，最容易理解的就是朝比奈玲子和小町。
前者，跟林古川沒有任何感情上的糾葛，兩人是純潔的金錢關係，他用金錢跟朝比奈玲子換取系統收集物，而且現在交易已經全部完成了。
後者，林古川很理解小町對他有各種各樣的想法，這種跡象其實老早就有了，那傢伙總是怪怪的，心裡頭的想法花里胡哨，又不好意思說出口。
至於瑠璃千雪和星空澄……
瑠璃千雪的格言中有一個關鍵詞：這一次。
為什麼會提到這種奇怪的關鍵詞，難不成還有上一次？
星空澄倒是沒有瑠璃千雪這麼讓人疑惑，但林古川不知道自己是哪一點引起了她的興趣，能讓她評價為「很有趣」。
最關鍵的還是區別於「人類」，畢竟人類在星空澄看來是討厭的，而他在星空澄的心目中直接超脫人類存在了。
簡稱不是人？
林古川接著說道：「星空同學，你是不是跟瑠璃有什麼過節？或許我們能夠化解這些矛盾。」
「沒有，我昨天第一次見到那個女人。」星空澄說道。
「那怎麼……」
「提醒一下，如果再盯著我的胸部看，以後不會回答你任何問題。」星空澄語氣毫無感情地說道。
林古川：「……」
老天都可以作證，他可以摸著良心說，這絕對不是故意的。
純粹是因為，星空澄的胸懷簡直比星空還要浩瀚，就像是黑洞一樣，連光線都會被吸入，無法逃逸。
林古川移開視線，剛要接著說話呢，星空澄就打斷他的話：「我沒有義務回答你這麼多問題，如果你想諮詢，可以登錄學校心理諮詢室網站，找我預約。」
「你還做這個？」
「出於公益目的。」
「那我直接向你預約吧。」
「只接受網站預約。」
林古川便掏出手機來，找到了學校心理諮詢室的網站，星空澄的頭像赫然顯示在心理諮詢師列表裡。
「這應該只有心理系的學生能擔任吧？」林古川好奇問道。
「只要有心理諮詢師證即可。」星空澄回答。
「你還考了這個？」林古川有些意外。
點擊星空澄的圖片，林古川便看到了一段文字。
「請先發送郵件提出申請，簡要描述個人信息及想要諮詢的問題，將視情況接受諮詢，心理諮詢報價6000円每小時。」
林古川頭上冒出一個巨大的問號。
本以為教富阿姨中文就已經夠暴利的了，原來心理諮詢更賺錢？
林古川突然感覺心理學更有錢途一些……
不過，作為文學部外語系的學生，星空澄肯定也能勝任外語教學，而她同時還可以做心理諮詢，那豈不是可以賺兩份的錢！
可，這個價格對林古川來說，稍有些貴了。
就算剛從系統里兌換出10萬円的現金，那也不能隨便用的，這是他還小町兩人的生活費。
雖然現在有瑠璃千雪這位有錢的大小姐，但林古川可沒打算伸手向她要錢，那可不就真成小白臉了？
林古川還是特別好奇有關瑠璃千雪和星空澄的事情，看起來不付錢的話，星空澄是一句話都不願意說了。
林古川對她說道：「雖然你的價格很貴，但我會好好考慮的。」
「好，歡迎惠顧。」星空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