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姜子牙的傳承?
得益於身體發胖之後學習了幾個月的陳式太極拳,全身氣血通暢,周天易照著打坐圖上的姿勢坐好之後,眼睛微閉,呼吸平穩,很快就進入了狀態。
腦海中的雜念沒有全部收攏,但大部分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小腹丹田處。
一分鐘!
兩分鐘!
十分鐘!
一刻鐘!
半個小時!
一個小時過去了,令周天易喪氣的是,一直沒有任何反應。
不僅沒有傳說中的真氣誕生,jīng神反而變得疲憊了起來,可以說是得不償失。
周天易苦惱的想到:「難道我不是這個位面的主角?」
一陣喪氣過後,周天易想著,是不是要將圓短棍隨時貼身帶著才有效?
所以很快,周天易就將圓短棍擱置在了一直捏著神秘手勢的兩手之上,雖然並不知道結果如何,但試試又無防。
又是半個小時,折騰到了快要十點了,悲劇的依然沒有任何起sè。
周天易頓時就是一陣苦笑,他是徹底想通了,算了,奇遇不是那麼好遇到的,這得爆棚的運道才行,就他買了兩年彩票只中過最低五塊錢的霉運來說,碰上奇遇的幾率低的可憐,幾乎沒有。
失之我命,得之我幸!
周天易放鬆好心態,不再刻意強求,不過到底存了一份念想,所以打坐繼續。
不知不覺間,或許是真的累了,或許是大悲之後又是大喜,最後又是悲劇,心情過山車一樣,太刺激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周天易自己都不清楚,就一副打坐的姿勢,他沉沉的睡了過去。
鈴鈴鈴鈴、、、、、、、、
第二天,手機鈴聲頑固的吵鬧著,設置的隔五分鐘就鬧一次,周天易終於從沉睡中醒了過來。
他這才發現,自己衣服褲子都沒脫就倒在床上睡著了,兩手兩腳呈大字仰躺在床上,被子被蹬到了地板上,那奇特的圓短棍反而始被他終緊緊的抓在了手上。
周天易一拍額頭,回想昨天晚上的事情,居然不記得什麼時候睡了過去,只記得最後是在打坐,然後,就沒有瞭然后了。
看著手上的圓短棍,感受著手掌心傳來的如玉般的溫潤,周天易嘆了口氣,說道:「寶貝啊寶貝,你要是真的是個寶貝,就顯顯靈吧。」
「天易,還不起床?快吃飯了。」這時,樓下傳來了母親曾麗英的聲音。
「哦,來了,我這就下來。」周天易答應著,將圓短棍往褲袋裡一塞,然後就走出了卧室,下樓去洗漱,然後吃飯。
之後的幾天,周天易白天忙著辦喪事,晚上則坐在床上打坐,很是忙碌。
辦喪事的事情不提,想起就傷心。
打坐的事情,周天易想起也很傷心,因為每天晚上雷打不動的幾個小時打坐,最後都是不知不覺中睡了過去,但是依然沒有半點反應,那副打坐圖就像是不知道哪個高明的雕刻師傅刻來耍他玩的。
周天易也想過是不是少了運氣方法的緣故,打坐圖上的那根連接下巴與手勢之間的黑線,他一直搞不清楚,所以不敢嘗試,也就無從知道緣由是不是就在這上面。
頭七之後,之後還有兩個「七」,按照周村的習俗,必須得準備祭品和一些東西去祭拜。不過,比起頭七之前,已經輕鬆多了,所以全家人也都鬆了口氣,開始將心思放在工作和生活上來。至於守孝三年這事,放在古代還成,在現在這個社會,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提都沒提。
周天易有些傷感,親人去世,悲傷也就十來天的功夫,對於一個生命來說,實在是太廉價了。
難怪世人都說,世界上最可怕的是時間。
時間無情的流逝過去,可以將任何的愛恨情仇,甚至於浩瀚繁華的歷史都沖刷得一乾二淨,再也找不到一點痕迹。
有時候,周天易也會想著,不是時間的關係,而是他們,包括自己,太過於現實,太過於冷血?
但真的琢磨開來,其實不是。
活著的人要繼續活著,除了為自己,更要為家人,這是世俗的羈絆,所以不管從哪個角度,乃至於從逝去的人的角度來說,都不希望活著的人一直沉浸在悲傷之中。生活是主要的,其它愛恨情仇,除非陷入極端,否則都將掩埋在心靈的某個角落之中,然後在未來的某個時刻偶爾想起,或是悲傷,或是心酸,或是甜蜜,或是高興。
這,就是生活!
半個月之後,2013年10月1號,國慶節。
算算rì子,周天易已經在家裡呆了整整四十天了。
「那邊的工作還要不要了?不要的話,乾脆回來家裡這邊找事做算了,離家裡近,這邊又不是沒有事情可做。」早上吃飯的時候,父親周建國端著碗筷,一邊吃著,一邊看著他說道。
「你爸說的是,反正哪裡都一樣,深川和家裡也沒什麼區別,還不如在家裡做呢。」母親曾麗英附和著說道。
周天易沉吟了一會,回答道:「那邊的工作我回來的時候就急辭了,所以要找過新的工作,回來家裡做事也不是不可以,我也有打算自考本科,或者考個教師證去當老師什麼的。不過我還有很多東西在那邊,電腦還在那,還有工資還沒結,所以還要去一趟深川。」
周建國滿不在乎的說道:「這有什麼?跑過去把工資結了,再把那些東西搬回來不就得了?你說你要自考本科,當老師,這些我都支持你。對了,東西多不多,要不要我和你一起上去?」
曾麗英說道:「讓你爸跟你一起去吧,省得東西多了,你一個人搬不過來。」
周天易笑著搖頭,說道:「還要爸爸陪我一起去?沒那個必要,我自己一個人搞得定。再說,我都要回來了,以後一直待在家裡,那邊的很多東西都用不上,也破舊了,完全可以扔掉或者送給我的朋友。除了一箱子的衣服之外,最不好搬的也就是我那台台式電腦了,我會買個大箱子包起來的,你們不用擔心。」
曾麗英有些埋怨的說道:「又扔掉?花那麼多冤枉錢!讓你爸和你一起去,這些東西全都搬回來,也節省一點。」
周天易無語,笑著解釋道:「怎麼會節省?那些東西頂多也就三四百塊錢買得到,但爸爸和我一起去那邊,爸爸來回的車費就要三百多,到了那邊又要吃又要喝的,算下來,沒有四百還搞不定,還不如不去呢。」
曾麗英一聽也是,也就沒再爭執了。
周建國卻沒好氣的說了她一句:「天易說不去就不去了,還說那麼多幹嘛?他又不是小孩子了。」
周天易笑了笑,心下一陣溫馨,既有感動又有著慚愧。
溫馨是一家人熱熱鬧鬧的,雖然有爭執,但還算和睦。
感動是父母對於他無私的關懷,隨便一件小事都要問他七八次,生怕他累到。
慚愧是到現在為止,他還沒有盡到多少孝心。
吃完飯,母親曾麗英開始收拾碗筷,打掃家裡的衛生;父親周建國卻是優哉游哉的提起熱水瓶給自己泡了一杯熱茶,坐下后,又點燃了一根煙抽了起來。
說起來,對於父親抽煙的行為,周天易很是擔心,也不知道說過多少次。但每次說的時候,周建國表面嗯嗯啊啊的答應了,轉過身就又忘了個一乾二淨,繼續抽,還振振有詞的說著飯後一根煙,快活似神仙,讓周天易是好氣又好笑。
到了現在,周天易都懶得說了,想想,抽煙也是父親的喜好,就順著他的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算了。
「什麼時候買票上去?」周建國吸了半根煙,喝一口熱茶,問他道。
「反正沒什麼事,我打算等會就去買票,就買明天的票,早去早回。」周天易看著電視,頭也不回的答道。
周建國點了點頭,卻是沒有說話。
周天易回過頭去看了一眼,周建國已經拿起了一本故事會看了起來,不禁會心一笑。
而就在他打算繼續看電視的剎那,他突然瞥到了前兩天才豎立在大廳供桌上nǎinǎi的牌位,是nǎinǎi過世之後從祖屋請過來的。爺爺很早就去世,祖屋也就沒有了人住,nǎinǎi的牌位,包括祖先牌位,必須移到長子家中。父親周建國在眾多兄弟姐妹中排行第三,但前面兩個都是姐姐,所以依然是長子,牌位也必須得移到他家來。
周天易這一輩,也有眾多兄弟姐妹,有一個親妹妹,兩個堂弟。rì後父親周建國過身的話,這祖先牌位就是跟著周天易他走的,他在哪裡成家立業紮根,這祖先牌位就跟他到哪裡,這是祖宗規矩。
祖先牌位上,大部分都是祖先的名諱,周天易並沒有特別注意,他只注意到了nǎinǎi的牌位上右邊一行字其中的三個字「姜太公」!
周天易大是驚奇,以至於恭敬之意都沒有了,直接指著牌位上的這三個字問周建國道:「爸,這上面寫的姜太公是誰?是封神演義里的那個姜子牙?」
周建國皺著眉頭將他指著的手拍打下來,不高興的道:「指什麼指?還不給我放下來。nǎinǎi娘家那邊是傳承自姜太公,這有什麼稀奇的。一驚一乍的,惹人笑話。」
「咕咚!」
周天易用力的咽了口唾沫,一臉不可思議的神sè,喃喃自語道:「不是吧?這個玩笑開大了,nǎinǎi居然姜太公的後裔,這明顯不可能嘛。不對,不對,按照這樣說的話,那那根圓短棍應該是nǎinǎi從娘家帶過來的,是祖傳的寶貝,極有可能傳承自姜子牙,那那副男子打坐圖就應該是真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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