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7章 避火圖
但凡女子出嫁之時,娘家人給準備嫁妝之時,一般都會在壓箱底的時候放上一本《避火圖》,但是一般都是黑白畫冊。
葉夕霧前世今生都見過的,並且也體會過魚水之歡,卻不曾想竟然被這一本冊子此刻給羞的面紅耳赤。
這圖冊之大,繪畫精美,並且非常清晰,就連那男女臉上的表情以及衣衫的紋理都畫的一清二楚,更不要說其他的了。
她越往後翻看,心跳越是厲害。
真是沒有想到,這人前孤傲冷清的男人,竟然在書房裡收藏了這樣的一本冊子,這冊子如此精美,一看就不是尋常人間有的東西。
「九爺回來了。」書房外,金蕊的一道聲響把葉夕霧給嚇得不輕。
為了不讓魏珩發現她動過這些東西,她急忙把那畫冊往書架上塞。書與書之間塞的太緊了,這一本圖冊怎麼都塞不進去。
聽著腳步聲是越來越近了,葉夕霧嚇得冷汗都要出來,手忙腳亂之間不僅沒有把畫冊塞進去,反而把周邊的書給扯出來了一大片。
只聽得噼里啪啦一陣響,地上落了一堆書。
她俯身去撿,看清楚書封面上的字后,差點一個心悸暈過去,這都是什麼書啊……天呀,剛才怎麼就沒發現這麼多的避火圖,各種版本的都有。
如果讓魏珩發現了……
葉夕霧不敢去想那個尷尬的局面,她急忙把幾本書胡亂的收在一起,正準備找個地方先藏起來,卻聽見門吱呀一聲被人給推開了。
「小七,在做什麼?」魏珩出現在了書房裡,身軀頎長玉立,眉眼俊致,透著幾分春風之意。
葉夕霧見他回來了,急忙雙手一背,將手裡的書往身後藏去:「沒,沒什麼。我是來找夫君商量事情的,順帶……順帶寫了幾個字。夫君先幫我看看字是否好看?」
魏珩瞟了一眼書架上空缺掉的那一塊兒,再瞧瞧葉夕霧那緋紅如海棠的臉上,他心裡頓時就明白過來。
他上前,詢問道:「你手裡拿的是什麼東西?」
葉夕霧往後退了兩步,把距離跟他拉開,故作鎮定:「沒什麼。」
「當真?」
葉夕霧很認真的點頭:「只是兩本書而已,夫君不會小氣到不讓我看吧?」
「當然不會。」魏珩在書架前轉了一圈,倏然靠近了她,目光曖昧地從她的臉頰上掃過,「借書就借書,夫人臉紅什麼?」
葉夕霧深深吸了口氣:「天太熱了。」
「也是。」魏珩笑了笑,卻湊得更緊了,瞧著那丫頭緊張的樣子,他越發貼得緊,「聽,在這屋裡面是什麼動靜?似乎很吵。」
葉夕霧聽他這麼說,不由得屏息凝聽。
她聽見「砰砰砰」地響動不停地回蕩在自己的耳畔里,那是她自己的劇烈的心跳聲,不由得臉越紅,心跳聲越是劇烈,簡直要從胸腔里跳出來了。
魏珩見她這幅模樣,越發的起了逗弄她的心思,伸手指了指書架空缺的那個位置:「我記得那裡放著的是幾本避火圖。難不成是夫人想要看避火圖?」
葉夕霧見他什麼都知道,自己剛才那撒謊和躲閃又有什麼意義,乾脆就把那幾本書丟在桌上。
魏珩嘴角戲謔,隨意拿起一本書,修長的指尖徐徐將那書頁掀開,狀似若有所思:「哦,原來夫人喜歡看這一類的書啊!」
這句話一出,惹得葉夕霧的越發的羞臊。
這一張臉像是被火燒著了似得,滾燙滾燙的:這話說的可真讓她丟臉,大家閨秀哪裡有人愛看著這些東西?
她雖不是什麼大家閨秀,但是也算是小家碧玉吧?
那也不能說她愛看這些東西啊?
說得她好像是那青樓女子似的。
「你……你胡說八道。」葉夕霧又羞又惱,看著魏珩眼底的那戲謔笑意,她咬咬牙,挺直胸膛,開始了反擊,「我才不喜歡看這東西。」
「不喜歡?不喜歡夫人一下子還找出了這麼多?無妨,夫人可是覺得這些日子我慢怠了夫人?若不然,今晚一起研習研習?」
眼見著葉夕霧的臉都紅的像是快燒熟的樣子,魏珩笑得邪氣瀲灧,哪裡有半分冷厲的樣子:「日後想看,大可直接跟我說,沒必要偷偷摸摸。我的書房便是夫人的書房,我的書便是夫人的書。」
眼見著他越說越離譜,葉夕霧臊得都恨不得扒開一條地縫鑽進去,明明是他房裡藏了這麼多的避火圖,說起來卻像是她很喜歡似的。
葉夕霧定了定心神,故意板起一張小臉:「看不出來啊,大將軍的書房裡竟然藏了這多的避火圖。平日里大將軍回府就鑽進書房裡,我當大將軍是在埋頭苦讀兵法,卻不想大將軍竟然是看這類東西。若不是我今日發現,還不知道大將軍還有這等癖好。」
魏珩聽了,嘴角噙著淡笑,風輕雲淡的說道:「這都是那幫混小子們送的新婚賀禮,總不能丟掉吧?何況……」
他低頭隨意翻了兩頁:「這畫質不錯,而且有些姿勢還挺新穎……要不然,夫人一起看看?」
「才不要。」葉夕霧別過腦袋,嬌俏的臉上紅暈久不散。
見她如此害羞,魏珩低笑兩聲,將這冊子收起來,不再逗她:「夫人來我書房裡做什麼?是有什麼事情找我嗎?」
葉夕霧點點頭,想要開口問問魏珩是不是,卻還是略帶了些猶豫。
魏珩看出了她的猶豫:「夫人但說無妨。」
有了他這句話,葉夕霧就直接開口了,反正三哥是必須要救的,而且是一定要救:「我今日回了葉府一趟,得知三哥下了大獄。」
她把葉青嵐是如何得罪了夏太傅,又如何被人陷害推入獄中之事,都跟魏珩講了清楚明白,然後滿臉期待地問他:「夫君,我三哥很顯然是得罪了夏太傅,所以才有所下場。不知道夫君是不是有辦法能救我三哥?」
魏珩在腦海里搜索著葉青嵐的身影,他記起來了,那個男人天生便有龍鳳之姿,氣度不凡,不應該只是一個京城巡檢司的軍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