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聖魔冠(21)—審判者的匕首

柒聖魔冠(21)—審判者的匕首

四相宮內一片嘩然,夜深人靜,只有殘餘的樹葉被晚風颳得響動,夜色很美,繁星點點,照映著文子清前方的道路。

宮內守衛森嚴,密不透風的衛兵站好每一個崗位,文子清被侍女領到正殿前,「文將軍,請吧!殿下在裡面等你。」侍女說完頭也不回的離去,只剩他一人。

文子清深呼一口氣,壯著膽子推開大門,一步步的走進殿內。陳榮坐在金碧輝煌的寶椅之上,旁邊站的都是些親榮派的文官大臣,武將只有陳書雪一人,他感到很驚訝,卻又不能格外表現出來。他快速的走到陳書雪身旁,小聲的問道「怎麼回事!」陳書雪聳了聳肩道「我也不知道,好像聽說是比較緊急的……」

「都安靜點!」靠前的文官大臣溥進講道,是國王的左衛臣相,他點了點頭,國王陳榮站起身來,緩緩走下台,「諸位,我召集你們前來是為了一個大的決定,事關重大,請爾等切莫告訴任何人。」眾人都點了點頭,「臣等聽命!」

陳榮繼續說道「你們可知朝中有一位位高權重的人物時刻想奪取我手中的皇位!」他看向薄進,又望向後面一個謀士潘興國,「潘謀士,你可知他是誰嗎?」潘興國愣住了,微微抬起頭,「臣不知。陳榮又往前走,腳步沉重,向後面那個苗有問道「你呢!苗謀士。」苗有幾分后說道「臣猜測是您的右手牧仁首相大人吧!」他的發言讓眾人都目瞪口呆,連陳榮自己都沒有想到一個小小的謀士居然如此敢於發言。

陳榮心中有了想法,沒有說話,又問旁邊的武將文子清,「文大將軍,你覺得呢!」文子清回答道「臣覺得朝中一片和祥,沒有什麼爭鬥可言,子清會一直跟隨陛下,直到死亡。」陳榮哈哈大笑,自覺的走回台上,「好!好!在坐的各位都是忠於我的,非常好,我感覺非常幸運能擁有你們這些臣子而感到高興。」說完,陳榮讓人拿出數十把小匕首,那體型不大,非常易於藏在衣袖中,且殺傷力很大,每人手上一把。

陳榮繼續說道「這是陳家獨有的兵器,我希望逆賊死在這把匕首上面!」揮手揚長而去。

眾人散去之後,文子清與陳書雪同行,手中緊握那把匕首,不知為何強烈的殺人慾望擠滿了腦中,殺氣騰騰的。

「文將軍,你會不會動手?」陳書雪走在他前面,攔住他。文子清沒有說話,只是他的眼睛中充滿了殺意,本來強大的戰火更加旺盛,「我不知道!」冷冷的幾個字出現在他嘴裡。加快步伐,離開這裡。

「這……,為什麼我突然間有殺人的感覺,不行,我得抑制自己。」陳書雪自言自語道,用氣息穩住自己慾望。

等人都離開后,陳榮在自己的房間里,與人會面,「這個方法可行嗎?他不是一般的人……」陳榮慢慢說道。

「陛下請放心,此計可行,如果失敗,也沒有影響,不會覺得是您想殺他。」紗布后的人說道。「好吧,我信你!」陳榮不由得離去。

苗有回到家中,回想著朝中自己所說的話,本來就十分痛恨牧仁這個奸詐小人,現在連陛下也給了他機會,他心痒痒的,拿出匕首,拔出小刀,結果卻大為震撼,沒有刀身的匕首,只有幾個字飄動在裡面。

「用血化刀,用力破繭,透出狼牙,擊破黑暗。」幾行若隱若現的大字清楚的陷入苗有的腦海中。

苗有用自己的血滴在刀柄上,一剎那,刀柄上突現一道長長的刀身,上面被滿滿的雕刻好了一些場景,描述著許多面目猙獰的士兵正在圍殺一個男子,他們手持五花八門的鐵器。男子無奈的癱坐在地上,全身是血,一把長劍插在他臉上,劍已經有些碎裂,但沒有到斷開的跡象。

這些場景彷彿真的存在於人間,在苗有的眼前一閃而過,眼神中像變了一個人似的,面帶詭異的笑容令人望而生畏。

苗有舔著手上的傷口,發現被普通刀割破的地方已經神一般的癒合了,他怎麼也不明白,緩過神來,仔細的盯著白白凈凈的劍身,對他好像有格外的吸引力,讓他無法自拔。

苗有用這把匕首再次割破手臂,鮮紅的血順流而下,自覺的往匕首里流,全部吸收進去,突然匕首上的刻文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卻是一個老人掌管一片大地,他頭戴一個皇冠,手拿長而厚實的寶劍,那日陽光明媚,風和日麗。太陽與月亮同時出現在空中,可奇怪的是太陽發出的卻是紫色的光線,月亮則是紅色的,周圍電閃雷鳴,陰森的環境下許多士兵都向他俯首稱臣,無一另外。

苗有被嚇到了,汗如雨下,驚魂未定的一不小心把匕首丟在地上。

他思考再三,還是決定去搏一搏,收好匕首,前往牧仁府上,以送禮為理由,正大光明的走進府中。

牧仁府邸很簡便,沒有多餘的裝飾。

迎面走來的是牧仁府上的管家,他的狂妄自大寫在臉上,「苗大人,來到這有何貴幹?」管家雙手放在身後,懶洋洋的說。「我來找牧臣相大人的,快快通報!」苗有沒有搭理他,很冷靜的回答,「哦!來找我們右衛首相有何要事?」管家囂張跋扈的樣子令人髮指。

「狗奴才,我找你家主人關你屁事?這麼多事,到底這府邸誰能做主啊!」苗有加大聲量喊道。他直接無視管家重進院內,許多護衛拿劍堵著了他的去路。

「你敢罵我!!」管家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追了上來,指著鼻子罵道「你以為你是誰啊!居然敢……敢罵我!」他氣喘吁吁的,肚子上下左右的晃動。「我就罵你了,咋地!奴才就應該有奴才的樣子,別狗仗人勢的,沒有屁本領,全靠一張爛嘴!」苗有一頓臭罵之下,管家咬牙恨齒的,激動極了,拿起身邊的劍就向他刺去,可是劍術很一般,苗有輕鬆躲開,對他屁股就是一腳,踹翻個人仰馬翻,滾到一衛兵前。

衛兵領頭的扶起他,「苗大人,都是自家人,切莫動手!」苗有微微一笑道「那就帶我去見你們牧臣相大人,否則我可就在長坐不起了!」他特意大聲說話,領頭的衛兵就這樣帶著他來到了內堂,鐵制盔甲帶著長劍的人布滿整個內堂,每個人眼神兇狠,盔甲包裹著全部的身體,只留下一雙眼睛死死的叮著前方。

「到了,苗大人。」領頭的衛兵說道。

苗有慢慢走,小心翼翼的看向周圍,牆壁上雕刻的花紋如此之精美,經過了數百年的洗禮,還能保持這樣,看來不是一般的東西。門前,兩個身穿盔甲的門衛攔住他,「站住!」門衛搜遍了他的衣物,沒有任何發現,才放他離開。

進入大廳,有數不清的漂亮女子正在跳著眼花繚亂的舞蹈,化著鮮艷奪目的妝容,個個披頭散髮的,圍著一個年過半百的老人,女子們對著他喜笑顏開的,用芊芊細手撫摸他,老人笑的合不攏嘴,伸手去摸女子們細嫩的皮膚,卻距離不夠,女子們靈巧的身形躲閃著。

老人就是牧仁是陳泰王國的右衛臣相,苗有準備去喊,卻被一個高大的漢子阻止,「苗大人,你可別打擾牧大人的好事,不然我也沒有辦法保住你。」苗有疑惑的問他「你是?」漢子回答道「我是牧大人的手下,名叫浦赤,很高興認識你!」他向眼前這個和藹的漢子,他沒有像其他人一樣全身穿滿沉重的盔甲,而他卻穿著簡單,白而輕盈的盔甲嘴裡叼著一根羽毛,烏黑髮亮的頭髮走起路來輕飄飄的。

手中拿著一把紫銅棍,是牧仁的貼身保鏢。

苗有嘴角一動,點頭說道「原來是浦護衛,幸會幸會!」他又看向那邊「牧大人還有如此閑暇之餘干這事呢!」浦赤低頭一笑,「苗謀士見笑了,牧大人的身體可是一年更比一年好。」他又問道「苗謀士此次來見牧大人是有何要事?需不需要我去通報一下?」苗有回復說道「此次我是來給牧大人送禮的,還請浦護衛通融一下!」

「送禮?我可沒有見過苗謀士帶東西進院子!」浦赤依然笑著說,眼神飛快的看向他衣服,苗有沒有回答,只是要他去和牧大人說一聲,在此等候。

不一會兒,女子們舞蹈結束,浦赤也向牧大人說明情況。

牧仁也站起來,並讓人叫他過來。

苗有趕忙走進他,「苗某拜見右衛臣相大人。」牧仁看了他一眼,慢慢說道「哦,你就是苗有,那個陛下身邊的謀士?來找老夫有事?」他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從袖子拿出一本書名為《亂數字畫》的厚實書,封面比較古老且泛黃的,他手輕輕的擦拭乾凈一點灰塵。

「牧大人,這就是我送給您的禮物!」苗有伸出雙手把書一手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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