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第 149 章

小女孩的力量同樣是概念程度上的強大,但是能做到什麼地步，還是要看瑟維選擇付出多少力量（印象值）。

而在夢境狼人殺之中，瑟維的力量就是最強大的時候。在他自己「殺死」夜翼的犯罪現場之時,他隱約看到了夜翼身側站著一個笑容滿面的少年。

那個少年紅髮，臉上帶著一點雀斑，身上帶著顯而易見的閃電家族的標籤。

那是一個神速者,和夜翼是夥伴的神速者。

但是在瑟維的記憶里,並沒有這個人的存在,而閃電家族也從未出現過這個孩子。

閃電家族是一個和蝙蝠家一樣龐大的家庭,尤其是因為神速者可以穿越時間——比如脈衝就是從未來來到這個時代的。

因為這些bug的關係,導致閃電俠某天憑空多個兒子、孫子都是非常正常的。甚至閃電俠有個宿敵,叫做逆閃電，還是特地從25世紀回來針對閃電俠的。

瑟維稍微花了幾天理清了閃電家族的關係，然後怎麼看都找不到那個站在夜翼身邊的少年。

這引起了瑟維的注意。

這也是他最終真的把小女孩安排在中心城的原因。

最開始他只是計劃把小女孩這個馬甲，放在一個要更安全一點的地方,而大都會有超人,他可能會無意中注意到自己，所以瑟維選擇了中心城，但是他還沒有完全確定。

只是中心城是一個反派都講究道德的城市,對於一個有著看到犯罪現場buff的小女孩來說要更安全一點。

而今天遇到了閃電俠，瑟維就更加關注閃電俠了,這也是為什麼他要讓小女孩一直捂著眼睛觀察犯罪現場的關係——他想透過小女孩的眼睛，在中心城看到答案。他想找到這個城市，那個少年留下的痕迹。

至於預言家？對不起,瑟維表示自己看天氣太順手了,本來應該讓預言家確認一下那個少年的身份的,但是他剛上馬甲,就習慣性預言了第二天的天氣。

這讓瑟維看著水晶球里陽光明媚的天氣時，陷入了與第二天天氣的陽光完全相反的陰暗沉默之中。

但是出乎意料的，就算是這樣，瑟維沒有通過小女孩找到那個少年——一點痕迹都沒有。

以閃電家族所擁有的神速力，按理說，這個城市的每個角落，都應該有留下他們的痕迹。

但是那個少年就像是憑空出現在夜翼的身邊的，但是這個世界並沒有他的存在。

在那個銀行搶劫案之中，其實瑟維也沒有看見，他只是在試探。

閃電家族擁有可以穿越時間線的神速力，而瑟維——艾米斯，也是從另一個世界、突破了時間線而穿越進來的。

所以瑟維懷疑，那個少年是不是在他進入這個世界、兩個世界碰撞的時候，不小心被他給碰出去了。

越想，瑟維覺得可能性越大。

畢竟在夢境、獨屬於瑟維的空間里，瑟維就能在夜翼身邊看到，但是出了夢境之後，就再也找不到那個男孩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瑟維覺得自己應該要負責一下。

提姆會主動跟著，瑟維有點意外，但也沒有那麼意外。他很清楚自己身上現在還貼著危險的標籤，提姆就算不直接跟著，也會暗中觀察。那還不如正大光明跟著好了。

當一個人被丟到世界、時間線之外的話，那麼全世界都會遺忘他的存在，他所出現的痕迹也會消失。

瑟維不確定自己這樣的做法是否正確，他只是在嘗試而已。

聽到小女孩的話語，閃電俠一愣，擁有著神速力的閃電俠，思考速度也是神速的。他很快就意識到了小女孩擁有著特殊能力，而這份能力讓他看到了自己身邊的……額、一個小男孩？

閃電俠思考了一下，畢竟他身邊的男孩，其實並不少。

因為小女孩的年齡太小了，閃電俠還得把小女孩說話的邏輯和思維也思考進去。同時，閃電俠當然意思到了後面不遠處兩個人的存在——但是閃電俠認出了其中一個是提姆，蝙蝠家的小鳥，所以他就相當自覺的放鬆了警惕。

不同於其他對自己的城市有著排外感的英雄，閃電俠向來很歡迎其他英雄來到自己的城市玩耍。而且那可是蝙蝠家的，閃電俠就更不會升起警惕了。

閃電俠保持著蹲著的姿勢，溫和地將這個問題稍微深入了一下。

他得搞清楚，小女孩所說的單純只是過去在他身邊看到了別人，現在沒有看到。還是當時的銀行搶劫之中出現了什麼問題。

小女孩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突然低下了頭。

閃電俠愣了愣，順著小女孩的目光看過去，就發現冰激凌球有些融化，已經滑到了小女孩的手指上。

小女孩默默地低頭吃起了冰激凌，不說話了。

讓閃電俠進行等待，對於擁有著神速力的人來說，這會是一種折磨。但是閃電俠並不這麼覺得，反而掃了眼公園旁邊的位置，牽著小女孩坐在了長椅上，等待她將手裡的冰激凌吃完。

不過這個過程中，閃電俠看了眼提姆，因為他旁邊還有一個他不熟悉的陌生人，閃電俠不確定對方是否知道提姆的身份，這讓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應該去打個招呼。

在這個思考過程中，提姆主動揮了下手:「晚上好，閃電俠。」

鑒於蝙蝠家的人都相當注意身份保密，絕不會他穿著制服的時候喊他巴里，所以閃電俠也不確定這是否是一種暗示。

於是閃電俠乾脆放空了大腦，他不管了，決定就順著提姆的話語說道:「你好，你是來中心城旅遊的嗎？需要我推薦旅館酒店嗎？」

一句話，閃電俠直接暴露了他知道提姆不屬於這個城市——當然，提姆身上哥譚的痕迹還是比較明顯的，當來到一個陌生城市，有的人就是可以一眼看出對方來自什麼哪裡。

「謝謝，不過我已經提前預定了。」提姆擺了擺手裡的手機，對閃電俠笑了一下。

閃電俠非常理解，畢竟是蝙蝠家的嘛，怎麼可能沒有提前準備。

這個氣氛有點尷尬，閃電俠指了指還沒有離開的冰激凌車，攤主小姐姐已經聽從閃電俠的建議開始收拾了。不過剛才買冰激凌的時候，閃電俠有注意到有些口味的冰激凌還有剩下。

閃電俠笑著推薦道:「這裡的冰激凌口味超級棒哦！」

瑟維在心裡點頭，看這迅速融化的速度，顯然攤主並沒有在裡面添加什麼化學劑，口感順滑，還撒了一點一點開心果碎，開心果的口感也很新鮮，而且價格也並不算太貴。要不然閃電俠也不會一口氣買那麼多。

等小女孩吃完的時候，瑟維也已經吃完了手裡新買的巧克力和草莓口味雙拼的冰激凌。

瑟維摸了摸口袋，取出一張濕巾遞給了手裡還沾著一點冰激凌融化而帶著黏膩感的小女孩。

黑髮雙馬尾的小女孩盯著那隻遞過來的手，看著上面潔白無瑕的白色一次性濕巾，並沒有直接伸手接過。她盯著看了好幾秒，才慢吞吞伸出手，安安靜靜地擦著手裡和嘴角的痕迹。

等結束之後，閃電俠依舊安靜地等著她的解釋，完全沒有因為她只是一個四五歲大的小女孩而忽視她的心情。

「我看到了他，但是，我找不到他。」小女孩輕輕說道:「他好像，不在這個世界。」

小女孩側過頭，看向閃電俠，口吻平靜而自然:「他死了嗎？」

閃電俠思考了一下，雖然超級英雄總是面對死亡和失去，但是他身邊，似乎沒有哪個男孩的經歷可以對得上小女孩的問題。

在這個時候，瑟維開口了:「她的能力是看到過去，算是一種能看破時間線的力量。」

「所以她感覺到了你身上的違和感。」瑟維自覺地做著翻譯:「她想問你，你身邊有沒有哪個男孩，離開了這條時間線。」

被遺忘在時間線的人，如果一直沒有人想起他的話，就會一直被遺忘。但是一旦有一個人想起的話，那麼，那個被遺忘的存在，就有機會再度回歸。

更別提閃電俠的神速力本就是時間之上的bug。

小女孩不提起的時候，他沒有太多想法，絕對一切很正常，他的記憶沒有出錯。

但是當瑟維這樣說了之後，閃電俠不由地陷入了沉思。

對於一個擁有神速力的人來說，這樣的思考速度，幾乎算是漫長了。

他的腦海之中，隨著這句提醒，慢慢浮現出一個紅色頭髮的男孩的幻影。

閃電俠痛苦地捂住了頭，腦海之中似乎浮現出了什麼。

這讓提姆下意識往前走了一步，伸出手，但是他怕打斷閃電俠的思考——在今天之前，就算是提姆，都沒有意識到這一點違和。就算是最像蝙蝠俠的偵探，也會因為世界強制性的概念壓制也忽視不少的細節。

可是一旦被人意識到「遺忘」這件事，那麼漏洞就會越來越擴大。當他們想起來，那麼那個男孩就會擁有回家的錨點。

哥譚。

當夜翼在處理完自己的事情之後，非常自然地前往了距離最近的一個安全屋，但是當走進去之後，他注意到了最顯眼位置的零食箱，那裡放著不少零食。迪克走過去拿起一包，看著上邊的保質期，低聲道:「都過期了好幾年了……我以前喜歡這個口味嗎？」

迪克有些迷茫地眨了眨眼睛，就好像，他是為誰特地準備的一樣。

他回憶了一圈知道自己身份的夥伴，是誰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