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第七十章
第七十章
原來都是預謀已久,
他特意開了車來,又特意提前了一個小時,原來是在這兒等著她。
江朔好可怕,她想逃,但是又能逃到哪裡去呢?
他拽著她的手腕,人俯身過來捧著她的下巴不由分說的就吻了上去。
「唔——」
她的唇軟軟的,吮起來很舒服。
一小時的時間,他可以吻很久,所以並不急。
輕輕的啄一下吻一下,繞著邊緣輾轉,然後順著落在她精緻的下巴上。
她脖子上繞著圍巾,親起來不方便,江朔含著她的唇輕輕的吮,一邊把圍巾一圈一圈的拆下來。
圍巾被全部拆下,他隨手往後一丟,捧著她的臉忽然就開始了進攻。
「江朔,你別……」
安蕪推他,他不聽,人俯過來單手撐著她的椅座,重重的堵住她的唇。
他掐了掐她的下巴,聲音含糊:「張嘴。」
他的技巧很好,神不知鬼不覺的就撬.開了她的唇,柔柔軟軟的探進去,口.腔里瞬間溢滿濃濃的橘子香。
江朔氣息.滾.燙,動作開始激烈。
甜甜的奶油味實在太好嘗了,他像被蠱.惑了心智,漸漸的失去了控制,一手捧著他的後腦勺,側著臉湊上去掃.盪汲取。
很用力的吻。
「唔,江朔你別咬。」安蕪嗚.咽出聲,小手推著他的.胸.膛,卻被抓著手腕按住。
被掰正了臉,滾.燙而又火.熱的氣息順著重新度了過來。
「抱歉,有點忍不了。」
好累。
他吻了好久。
安蕪感覺有些喘不上氣來,嗚嗚的躲。
察覺到她不舒服,江朔退開一些,碰碰她額頭稍平復氣息。
他的嗓子啞啞的,聲音也低沉,輕聲笑她:「怎麼還是不會換氣,不是學習很好嘛?」
這和學習能一樣嗎?
江朔語氣很勉強的說:「行吧,讓你喘口氣。」
安蕪的眼睛水漉漉的,鼻子都蹭紅了,唇覆著淡淡的水紅色,一臉無辜的瞪他,「欺負人。」
江朔笑了,啄了啄她的下巴,指腹抿開唇上的水色,說:「那我溫柔點兒。」
他動作稍稍停,低頭又湊上去啄吻。
「寶貝,享受。」
「……」
車內的溫度愈發的高,棉服厚得兩人都出了汗。
安蕪的臉憋得通紅,最後開始躲他,腦袋晃來晃去就是不給親。
「嫌棄我吻得重?」
他挑了下眉,笑著按掉她的安全帶,車座往後拉把人抱到了自己腿上。
他身子往後躺,語氣壞壞的說:「那你來。」
安蕪哪裡會,而且這個姿勢好羞恥啊。
他們停的地方並不隱蔽,隔開的路上還有車子來來往往,窗戶都是透明的她好害怕被看見。
她不要這樣。
似是猜到了她的顧慮,江朔偏頭掃了眼窗外說:「外面看不見我們,而且,你不覺得刺激嗎?」
「……」
這個人真的太混了,哪有人這樣的,好不雅觀。
見她不動,江朔語氣慢悠悠的提議道,「你不親,那我們去後座?」
「……」
她不是笨蛋,笨蛋才去後座。
安蕪不怎麼會,有樣學樣的把兩條胳膊軟軟的搭上他的肩膀,摟緊他的脖子。
然後低頭一下一下的親。
她幅度很小,就碰碰蹭蹭。
江朔一開始還忍著,後面實在憋不住笑出聲,
「你是啄木鳥嗎?這算是什麼親法?」
她的臉已經快紅得滴血了,垂頭把腦袋埋進他頸窩裡,羞恥的不敢看,聲音溫溫吞吞的說:「我不太會。」
「伸舌頭都不會?」
他好煩。
安蕪已經是一隻熟蝦了,哪有人說話這樣不避諱的。
「那還是我來?」
安蕪不說話,江朔笑了下自顧自的接,「給你機會你不要的,那我親的時候你可別喊委屈。」
「我不要。」安蕪搖頭。
「嗯?」
她眼睫顫了顫,最後還是肯定的說:「我來。」
他太用力了,才不要被他按著咬。
江朔把椅子又往後推了推,方便她發輝,好整以暇的等著說:「可以,來吧。」
安蕪咬了下唇,摟著他的脖.子低頭吻上去。
先舔一舔,像吃糖一樣。
然後顫顫的探進去,去尋他的柔軟。
江朔很配合,張著嘴任由她親,橘子香混著奶油味交疊,她動作慢的不行,像是在玩耍一樣。她親的雜亂無章,偶爾牙齒還會磕碰到他的唇。
吻技青澀,卻很要命。
江朔氣息開始不穩,身子一點點滾.燙,最後咒罵了一句,抬手按住她的後腦勺迎上去吻。
安蕪想哭,這個騙子明明說讓她來的。
可最後被抱著又啃又吻的又變成了她。
江朔的動作狂野,這個姿勢方便他更好的碰她,親親她的唇,然後順著吻向下巴,含住她的小耳垂。
冬日棉服厚重,他的手掐著后腰,指尖從毛衣口順進去,順著脊背骨一節一節的往上延。
直到勾到了身後的環扣。
然而,也就在這個時候,手機忽然就開始響了。
安蕪反應過來,打掉了他的手。
「你的電話。」
「不接。」
他不動,繼續親。
「你接……」安蕪想哭了,搖搖頭不讓碰。
江朔嘆了口氣說:「也行,親久了讓你歇一會兒。」
安蕪想回副駕駛,江朔按著她不讓動。
他划拉兩下把手機按亮,看見上面顯示的名字,沒什麼興趣的按了接聽。
電話是錢鐸鑫打來的,一開口就罵他。
「我去江朔,我給你發了多少信息,你在幹嘛啊我去,老子晉級賽啊你他媽想下就給我下了!」
錢鐸鑫氣死了,剛才那把是他的晉級賽,本來一帆風順都已經穩贏了,結果江朔他媽的忽然臨時掛機。
對手反敗為勝,從那以後錢鐸鑫連玩了四五把,把把輸。
他氣炸了,輸一把給他發消息問候一句。
結果這人鳥都不鳥他。
剛剛這把又被狂虐,錢鐸鑫氣得呀。
忍不了,他壓不了心裡這股火氣,即使打個越洋長途也要來罵他。
江朔語氣懶洋洋的,哼笑:「你算老幾,我想下就下。」
錢鐸鑫氣得不行,繼續罵他。
結果這人也不掛機,依然耐著好脾氣聽著,罵道後來錢鐸鑫都奇怪了。
這要是以前,他絕對秒掛他電話。
「你在做什麼?」
他終於問出了這句話。
江朔勾勾唇,語氣漫不經心的說:「在接吻呢。」
「……」
艹,錢鐸鑫無語了,原來在這裡等著他呢!
這人有毒,一天不秀他要死。
錢鐸鑫反駁:「接吻你還能和我說話,專不專心啊你?」
江朔懶洋洋笑著,目光下移落在安蕪的臉頰上,食指去抿她的唇,又揪揪她的耳朵,
「吻很久了,女朋友說要休息會兒。」
錢鐸鑫繼續懟他:「是你吻技太爛了吧,人家親都不讓你親。」
「法式熱吻,懂不懂?」
江朔眼皮往上淺淺一撩,不等他接話,語氣賤兮兮的哦了一聲,「你不懂。」
「單身狗哪裡懂接吻。」
他笑:「想知道多美妙?並起拇指和食指,親你的虎口去吧。
「操……」
掛了電話,江朔把手機丟置物盒裡,腿部一勾把她抱過來一點。
低頭看安蕪的臉蛋,「我懷裡這麼熱啊,蝦都蒸熟了。」
他的嘴真的是抹了毒嗎?
安蕪臉紅透了,幽怨瞪他:「你怎麼什麼都說啊?」
接吻也要告訴別人。
「不是告訴過你嗎?」江朔揉揉她的臉蛋,「忘記了?」
安蕪搖頭,不記得了。
他笑了下說:「你男朋友最喜歡做的事情呢,就是逗狗。」
「單身狗自己不懂事打電話來搗亂,還不允許我顯擺顯擺了?」
「……」
安蕪說不出來哪裡不對,怪怪的,但好像又很有邏輯。
江朔的目光落在她臉上,聲音忽然低啞下來,「休息夠了嗎?」
安蕪心口一顫,抬睫和他眼神對上,他現在的目光就和野狼一樣,特別嚇人。
她搖頭,「沒。」
他捏著她的後頸,仰頭湊上去又親了親。
「休息好了就繼續?」
「不要,疼。」
安蕪一把捂住臉,食指按按自己的唇,幽怨控訴:「都腫了,不能親了。」
江朔吻得凶,又吻了那麼久。
現在小嘴腫嘟嘟的,唇線都模糊不清了。
「也是。」他倒是點頭了。
安蕪一喜,就在以為他要放過她的時候,他忽然就扯了扯她的毛衣。
唇往耳側落過去。
「那你就休息會兒,我親親其它的。」
「……」
江朔實在是太壞了。
他就像是一個獵人,一個小時的接吻,誰扛得住?
但他還覺得自己特別大度,吻完后在駕駛座上抱著她說:「一個小時,留給你十分鐘休息,男朋友對你多好?」
他倒是沒再親她了,但是不讓她動,就這麼像洋娃娃一樣抱著,把她的腦袋按在懷裡,他下巴擱著她的肩膀。
腦袋離耳垂近,溫溫熱熱有些燙的氣息噴在耳邊,痒痒麻麻的。
安蕪晃了晃小腿,便感覺他脊背一僵,牢牢撈過來按著。
「抱著,不準亂動啊。」語氣也兇巴巴的。
就很霸道。
然而他抱得緊,她剛剛挪動的位置貼他更近了,她後知後覺的感受到什麼。
腦海里倏然就竄出了周珞珞說的那句話。
「你們接吻的時候,他…………」
瘋了瘋了,安蕪欲哭無淚,她這次真的不敢再動了。
兩人就這麼抱了十分鐘,他粗.重灼.熱的氣息漸漸的也慢了下來。
江朔終於鬆開她,把她抱到了副駕駛上。
躬身抬起她的小腿。
「做什麼?」
安蕪現在有些害怕,對他的觸碰都有些應激性的反應,她可憐巴巴的說:「要走了。」
「你想什麼呢?」江朔彎彎唇,低頭把她的小腿握在手心裡,不輕不重的給她揉。
「我只是想給你揉揉腿。」
「揉腿做什麼?」
「親了這麼久,怕你站不住。」
「……」
然而他還真的是沒有騙她,下
車的那一瞬,她腿軟得往下跪了跪,一瞬滋麻。
江朔眼疾手快的撈住她,在身後壞壞的輕笑。
頗得意的說:「是吧,現在信了嗎?」
「怪你。」安蕪聲音弱弱的,嗓子也啞。
她垂下腦袋把唇藏進圍巾里,這個樣子都不能見人了。
「我的傑作。」
「……」
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混蛋。
岩港的高鐵站特別大,從地底下往上數有五六層,甚至用立柱直接撐起了一個廣場公園,如果她自己來肯定暈頭轉向的找不到乘車路線。
江朔卻是輕車熟路,他牽著她的手帶她去取票,又在小賣部那停了會兒。
出來的時候買了一隻畫著草莓的口罩還有兩瓶水。
他擰開瓶蓋遞給她,「喝一點。」
親了那麼久,她的嗓子很乾。
安蕪小口小口抿了一小半水,瓶子遞給江朔時他仰頭就著直接喝了。
安蕪戳戳他的腰,小聲說:「我喝過的。」
江朔也渴,喝完以後直接把塑料瓶擰了,翹了下眉梢說:「那又怎麼樣,親都親過了。」
「……」
好像也對,都那樣吻了。
畫面不忍直視,想起來就覺得嘴巴疼。
江朔丟了喝完的水,把另一瓶塞她包包側兜里。
時間差不多了,江朔進不去檢票口。
送行的人好多,旁邊還有一對情侶抱著黏黏膩膩的走來走去。
外面還是好冷的,江朔把熱水袋拿出來讓她捂著,又一圈圈給她重新繞了圍巾。
「江朔,我走啦,你好好複習考試。」
「還有一門是思修。」
「可是也有成績,也要認真考。」她很認真的說。
江朔無奈嘆氣,「行,我保證寫得滿滿當當的。」
是真的要走了,江朔不太捨得,捧著她的小臉碰碰額頭碰碰鼻子,最後碰碰嘴巴。
他食指上掛了一個口罩,貼心的給她戴上。
「乖,坐車上的時候不準摘。」
她當然知道他這話什麼意思,露在外面的眼睛濕漉漉的又瞪了瞪他。
都怪他啊,吻那麼狠,不知節制。
—
車廂里開著熱空調,不怎麼冷,岩港離南橋很近,乘坐高鐵也不過才三小時。
七點半的時候,她準時到達了南橋高鐵站。
冬天太陽下山早,從高鐵站出來外面已經黑漆漆一片了。
南橋比岩港要更冷,好在她懷裡揣著熱水袋,還戴著圍巾和口罩,裹得嚴嚴實實的,倒也沒有那麼冷了。
來接她的是舅舅,舅舅穿了一身筆挺的西裝,這一年工廠越做越大,他搖身一變也成小老闆了。
舒志喚在出口的地方向她招招手:「蕪蕪,這兒。」
「舅舅。」她拉著行李箱乖巧的喊他。
舒志喚接過她的行李箱,「就穿這麼一條褲子,不冷啊?」
她上身穿得厚厚的,下面就一條緊身褲,大人們看褲子單薄總覺得肯定會冷。
「有絨的,不冷。」
舒志喚的車換了,變成了一輛小寶馬。
安蕪眼睛亮亮的,問他:「舅舅你什麼時候換了新車啊。」
「前不久剛買的,好看嗎?」
「好看。」安蕪真心說。
其實舅舅對她們母女倆都挺好的,特別是後來開了小廠賺錢以後,對媽媽更照顧了。
舒秋芸一直在他的廠里幹活,聽媽媽說她後來又升了職,在廠里擔任了小主管,薪資也更高了。
舒志喚問:「知道你
媽媽買了新房子嗎?」
安蕪點點頭,「她電話里和我說了。」
舒志喚:「上周已經搬進去了,今天就直接送你去新家。」
「好。」
舒秋芸攢的錢也沒有那麼多,買的是二手房。小區有些年頭,從大門往裡進,裡面種植的樹木都快到三層了。
舒秋芸買的房子就在三層。
她和安蕪說過她選這個老小區的原因是因為房子的結構並不像如今這麼封閉,鄰裡間隔著陽台可以互相慰問,更有人情味。
舒秋芸還在電話里和她說隔壁那戶人家也是單親家庭,母親帶著一個兒子,兒子現在已經娶妻了,她就一個人住在這。
那位阿姨很和善,舒秋芸和她相處的像姐妹一樣。
互相照應著彼此都有個伴兒。
舅舅把她送到了小區,舒秋芸已經在門口等她了。
半年不見的母女倆緊緊抱在一起。
「媽媽好想你。」
「媽媽也想你,冷不冷啊穿這麼少。」
「不少了,再穿成球了。」
「南橋比岩港冷,回家加點衣服。」
「知道啦……」
「……」
舒秋芸買的房子是89方的,不是很大但勝在布局不錯,隔成了三個房間。
安蕪的房間靠南,有個大大的陽台可以很清楚的看見樓下的小廣場,那裡還有些娛樂設施,晚上小孩吃過飯都在樓下玩。
她把行李箱打開,取出衣服掛在衣櫃里。
手機在口袋裡顫了顫,是江朔給她打了電話。
她這才反應過來,分開的時候他說過讓她落地就給他打電話的,但是她看見舅舅就給忘了。
安蕪接的很快,她聲音柔柔的喊他:「江朔。」
「嗯。」江朔的聲音順著電流從聽筒里傳過來,聲音清冽,「到家了嗎?」
安蕪:「嗯,剛剛到。」
江朔:「怎麼回去的?」
「舅舅來接的。」安蕪坐在床上,輕聲問他:「你回學校了嗎?」
江朔:「嗯,在回去的路上。」
果然,聽筒里傳來行人說話的聲音,有些嘈雜,他應該是正在走路。
「你吃過晚飯了嗎?」現在已經七點多了,中午的時候只吃了碗小餛飩,她都餓了。
江朔:「還沒呢。」
「那你記得吃晚飯。」她叮囑道。
「蕪蕪!」舒秋芸忽然在門外仰聲喚她。
安蕪像做賊一樣慌忙壓低了聲音,「先不和你說了,媽媽喊我吃飯了。」
「行。」
「那我掛了。」
「等會兒。」江朔倏然制止,安蕪懵懵的嗯了一聲。
「你戴著圍巾嗎?」江朔輕咳,忽然問道。
圍巾?安蕪低頭,她的脖子上空蕩蕩的。
媽媽房間里開了空調,她進門就解了圍巾丟床上。
「沒戴。」安蕪誠實回答他。
電話那頭沒有說話了。
她很困惑的嗯了一聲,問他:「怎麼了嗎?」
「那你戴上。」
聽筒那邊傳來江朔的輕咳聲,聲音微微仰著,還有點壞,「脖子下面點的位置有個地方。」
他笑:「不小心用了點力。」
「……」
掛了電話,安蕪第一時間溜去了浴室。
她打開大燈,扯開自己的毛絨領子,湊近鏡子果然在鎖骨溝往上的位置有一塊紅紅的印子。
不是很明顯,但她的毛衣是低領的,外套敞開些會露出一半。
她倏然就想到了在駕駛座上的畫面。
江
朔抱著她,低啞的聲音噴在耳垂邊,「那你歇會兒,我親親其它的。」
「……」
安蕪的耳根子瞬間染上血色,一片通紅。
他居然在她脖子上吸了草莓!!!
還說是不小心的。
這個混蛋!
—
E大商院最後一門考試科目是思修,學校給他們預留了四天的複習時間。這考試安排很不合理,所有人都覺得這門課給一天時間複習複習就可以考了。
奈何考試科目排下來就不能再更改了,於是這四天時間裡商院的學生們空得要死。
被同時排了四天後考思修的還有外語學院,江朔這個班男生挺多的,女生特別少。
正好外語學院女生多,陰陽相補,於是兩個班的班長商量后決定安排一場聯誼活動。
這個活動的策劃者之一就是方凱。
聯誼活動的流程是先去自助火鍋燒烤店吃晚飯,結束后再去KTV唱歌。
兩個班人多,就把火鍋店都包下來了。
方凱在群里發了照片,自助火鍋店的桌子都是雙人桌,兩兩相對而坐。
聯誼活動的目的都是不純的,
他發群公告介紹了分桌的規則,大概就是男女生分別抽籤,抽到同樣數字的兩個人相對而坐。這樣就可以給男女生們製造出單獨相處的空間。
因為思修課複習真的沒有壓力,接下來的三四天里大家的心情都很放鬆,差不多就在候著等放假了。
班裡學生沒人反對,於是這場聯誼活動也就定下了。
晚上四點,商院男寢吹風機轟鳴聲不止。方凱和其餘兩個室友對著鏡子整理髮型,抹上髮蠟換了最帥的衣服。
只有江朔懶洋洋靠在椅子上沒怎麼動。
方凱都收拾完了,走過來拍拍他的背問:「阿朔你不倒騰倒騰,今天的妹妹們真的很多哦。」
「關我什麼事兒?」江朔頭也不回。
他正抱著手機在背單詞,安蕪在下午兩點的時候闖了最新一關。
他測完單詞后軟體上顯示兩個小旗子已經並在了一起。
江朔勾了勾唇,把手機暗滅丟桌上,伸伸懶腰說:「我有女朋友,去這種場合合適嗎?」
方凱愣了會兒,他之前一直沒問江朔會不會去,總覺得集體策劃的活動應該沒有人會拒絕的。
而外語班班長說她們班很多女孩子也是沖著江朔才答應的聯誼。
沒別的意思,帥哥誰不想看啊。
「就是去吃個飯而已。」方凱勸他:「再說你女朋友不是回去了嗎?閑著也是閑著。」
另一個舍友吹好頭髮走進來,正好聽見他們說的話。
他笑著插話:「是啊,外語學院女生也多,視野不要那麼狹窄嘛。」
這個男生就是之前秦思倩的粉頭,江朔看他不爽很久了,覺得這人的腦子就不正常。
「萬一遇到更好的女孩子呢?反正吃個飯,都是機會。」
「像你這種思想齷齪的人,下門課能及格真是教育最大的失敗。」
「……」
江朔懶得再理他,他徑自從桌上拿起一本思修的課本。
方凱還想爭取,胳膊搭他后椅上問:「江朔,你真的不去啊?」
「不去。」他堅持。
方凱:「其實也不幹其它的事,就只是吃吃飯而已,又不會做多過分的事……」
他話還沒說完,被江朔徑自打斷,「聽沒聽過一句話?」
方凱:「什麼?」
「不守男德,幾把骨折。」
他把合上的思修書打開,「別害老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