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紫色螺
這些腥臭的味道非常的古怪,不像是死肉發臭的味道,倒像是味道古怪的活物,庄隱想仔細分辨到底是什麼東西發出來的氣味,可分辨不出來。
他們順著怪水一路走,這種腥臭氣味加重,怪水裡水波抖動,庄隱忙拿起礦燈往怪水裡一照,借著礦燈光,看到水裡有一種紫色的螺,每一隻有拳頭大小,密密麻麻,數量很多,螺口一張一張的,吐著泡沫。
阿黃嚇的臉都白了,指著那怪水裡的紫色螺噁心了半天。光叔呸呸的罵了阿黃一句:「螺你怕什麼?」
「不,這種紫色螺,我聽一個客戶說過,很邪門的東西,但是忘了有什麼說法。」阿黃心有餘悸的看著怪水裡紫色螺,他本來是走在怪水邊上的,現在已經走到里怪水岸邊很遠的地方,好象怕怪水裡的紫色螺突然飛串出來咬他。
「我呸!」光叔狠狠瞪了阿黃一眼,「我們這幾個大活人,還怕這水裡的螺?你沒事情少在這裡蠱惑群眾。」
他們跟著怪水一路走,那種腥臭令人臉色發白,不過對於他們來說的確是震撼,在這麼狹窄的一條怪水裡,密密麻麻的幾百萬隻紫色螺,在礦燈光下反著詭異的光,看得一時間所有人腦子都抽筋了。
庄隱看了看四周說,「光叔,這洞里古古怪怪的,已經走了那麼長時間還沒走出去,我心裡不安的慌,這麼下去會不會出問題的?」
幾人馬上點頭表示同感。庄隱這個時候望向阿練,看他的反應。阿練根本沒在聽他們說話,不過本來獃滯的表情已經不見了,他盯著水裡的紫色螺看,就見他蹲在怪水邊,伸出手插進去水裡,撿起一隻邊上的紫色螺往地上一扔說:「這種紫色螺,沒有嘴巴,不吃東西也能活著而不死。這種紫色螺膽子很小,成片躲在暗無天日的地方,越隱秘的地方就特別多,看樣子這洞前方還要很遠的路程才能出去。」阿練看著那黑漆漆的洞前方。
他們又開始順著怪水行走,又走了一天一夜,前方的洞暗無天日,遙遙無期,怪水裡的紫色螺一片一片的分佈在不同的河段,起碼上百隻聚集在一起,他們發現越往裡,那些紫色螺越大,有些竟有排球大小,吐著泡沫,會呼吸,看起來十分的恐怖。
「我們進這洞已經有兩天了,帶進來的食物不多了,如果前方還有很遠的路,那這紫色螺能吃不?」老黎怯怯的問。
「不好說,但是你看這紫色螺的個頭太大,它能不能吃我還真不能肯定。」光叔納悶的看著,他的肚子也咕咕叫起來。
他們又走了一段路,餓得實在不行,這怪水裡的水他們早就喝過,這一路過來也沒有中毒不適的反應,判斷這種紫色螺估計害處不大。光叔從怪水裡撈出一隻紫色螺來,挖出螺肉,用刀切片。
阿練看著光叔殺紫色螺的過程:「我看,這些紫色螺成精了,你們剛才有無奇怪的聲音?」
光叔搖了搖頭:「我也有感覺,這洞的怪水裡,不仔細聽,感覺有東西在叫,但是仔細一聽,那種聲音又聽不懂,像錯覺。」
阿練點點頭:「感覺是水聲,像水裡有東西竊竊私語…,難道這怪水裡的紫色螺知道有同伴被殺了,它們在水裡看著我們?」
「喲,你們兩個別說這種話來嚇人,這紫色螺,是啥品種都不知道,我們現在要吃它們,你看我這腿都軟了。」老黎說。
庄隱心想在這裡餓肚子怕這怕那也不辦法,他拔出一根隨身帶的銀針插進螺肉里,銀針沒有發黑,表示這螺沒有毒。接著他拿出一瓶高度燒酒倒在杯子里,吃螺片前,把螺片先在這燒酒里泡一下,殺殺菌,在放進嘴裡嚼。驚奇的是,這種螺竟然十分鮮美,不亞於刺身片。幾人學著庄隱的模樣吃起來,吃的過程讚歎不絕。接著,光叔又從怪水裡撈出幾隻個頭更大的紫色螺殺了切片,幾人吃得津津有味。
嘴上吃得舒服,肚子也飽了,可是一種很不舒服的預感在庄隱心裡一直時有時無的,不知道是這古怪又深不見底的洞給他的心理暗示還是什麼,庄隱於是說:「雖說這紫色螺好吃,現在最重要的還是不餓死,能快點出去,這螺吃多了說不定會有問題。」
「對,對,庄隱說的對,」阿黃一抹嘴,附和道:「我從來沒吃過這麼好吃的刺身螺片,這東西聞起來腥臭,吃起來完全不一樣,太古怪了,像會上癮,不能多吃。」
光叔點點頭,打起礦燈,眾人各自答應。這個時候,庄隱隱約又聽見了怪水裡傳出了怪聲,而且明顯比頻率上一次快了很多,那聲音好象無數紫色螺在怪水裡說話一樣,讓人心裡極端害怕。所有人都靜了下來,氣氛一時間詭異到了極點。
他們不理會這些聲音,順著怪水繼續走。一小時后,庄隱發現自己手臂上的皮膚長了幾個長角,類似皮膚老繭的東西,摸一下,竟然痛得他發出如同嬰兒啼哭。其他人也發現自己皮膚上長了長角,很快蔓延到身體的其他地方。庄隱估計這些紫色螺雖然沒有毒,但是有其他的寄生蟲之類,他喝下幾大口高度燒酒,頓感癥狀減輕。於是把燒酒給大家分喝,又過了幾個小時,這些長角脫落痊癒,只有阿黃體質差,到了第二天才痊癒。
算算在這洞里已經走了幾乎快五天,他們不敢再吃怪水裡的紫色螺,硬餓著肚子在這洞里行走。
庄隱一邊走一邊研究這洞,突然有了個疑問於是問光叔:「你看這洞和裡面的怪水,是天然形成的,還是被古人挖出來的?就算是把天然的洞段打通連接起來,沒幾百人恐怕也挖不出這麼長的洞。」
光叔說:「這洞年代十分久遠了,估計有人工開挖的痕迹,但要挖一條怪水出來,恐怕沒想的那麼容易。這洞在《怪宅》里是確確實實存在寫著的,這說明這個洞早就存在這裡。」
也不知道有走了都久,光叔一行人反反覆復在洞里繞彎,正納悶著怎麼回事情呢,突然前面的光叔大叫一聲,往前一看,就望見血空的晚霞和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