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5,午夜驚雷!
感覺到那些侍衛的怪異眼神,太后一愣,緩了緩,雖心中有恨還是說道:「皇后受刑,已無形中變成廢后,按例是不可以厚葬的,只是哀家這侄女也真是可憐,榮華一輩子死後還沒有個墳實在令人唏噓,戰嬤嬤這樣吧給皇后在城外起坐墳吧,這事哀家會與皇上說的。」
戰嬤嬤忙道:「太后仁慈,皇后做出這等事來有此下場也是沒有辦法的,奴婢這就去做,哎。」戰嬤嬤無奈嘆息,看著皇后一臉惋惜,那些侍衛到底是沒有其它的感想了,將皇后的屍體抬出去。
太後站在安樂殿的大殿中,卻突然感覺背脊有些發涼,伸手對著下人道:「走吧,扶哀家回去。」
回到呈祥殿後,太后先是讓宮女伺候著她沐浴,褪去衣衫,太後身披輕紗緩緩踏進浴涌之中,兩個宮女立即湊上前為太后輕輕的擦試著身子,同時不禁感慨:「太后的肌膚太美了,就好似瓷花一般的光滑。」
「可不是,奴婢看著那宮裡新進的秀女也不敵太后呢。」
「那些秀女算什麼,太后的神彩豈是她們可以爭輝的,她們還不夠看的。」
兩個宮女爭相誇獎,這女人哪個不愛美,就算太后也不能幸勉,臉上卻裝出不悅的神態:「多嘴。」
「是是,太后教訓的是。」兩個宮女立即認錯,心裡卻是一點不怕,跟在太後身邊,太后什麼時候高興不高興她們還是看的出來的。
其實這兩個宮女也沒誇錯,太后現年已經五十的人了,可是論起年輕她自然不是那些十五六歲的少女的對手,可是漂亮風情她卻是樣樣不輸於這些人,她身上不但有著常居要位的威儀端莊,更有年少婦的嫵媚風情,雖是年過中旬,可是卻是一點也不顯老,平時跟皇后坐在一起就跟姐妹似的,這不無太后保養之功,當然也說明太後天生麗質。
相較起來,年歲相當的霜霞長公主變顯得年老一些,雖然老態還不是十分嚴重,可是卻與太后沒法比,想起霜霞長公主太后心中就是一恨。
霜霞長公主說的沒錯,太后是恨她,是嫉妒她,霜霞長公主出身高貴,其皇后的皇位有一半的功勞都是因為她才拿下的,這讓霜霞長公主在大周朝奠定了不一樣的身份與位置。太后同樣出身不凡,大周第一世家林府的當家嫡女,可是與霜霞長公主一比卻是差的遠了,太后從小便十分聰慧機伶,樣貌更是十分出眾,當初進宮時霜霞長公主出於朋友的情誼幫助太后是不假,可是若是一個無顏醜女就算霜霞長公主再怎麼出力,再怎麼幫助那也不可能得到皇上的喜歡的,她漸漸站穩腳有一部分歸功於霜霞長公主,但大部分還是因為太後有手段有心機。
可就是這樣的她,寵冠後宮的她,皇上在遇到難題尋不到法子的時候,想起的卻不是她,而是霜霞長公主,她對於皇上來說只是個後院女人,只有寵愛床上子嗣這幾個用處吧,每當她被拒之書房之外,看著霜霞長公主施然進入時,太后心中都有著不滿與憤然。更何況她雖然才貌雙全,敢稱第一美女,可是從小到大頭上必然會有霜霞長公主壓著,即使這是或許並非霜霞長公主故意的,可是對於太后的高傲來說,這卻是不能容許的。
更何況,那個時候太後事隱約察覺出的事情。
霜霞長公主的出色這一點,就算是太后也無法否認,能得到琅琊大陸第一美人,那是在各國之爭強強爭鬥中得到的,太后雖然有自信,她若是參與也必會風頭大盛,但若讓她說那冠軍必然是她的,她也沒有這個自信,可是她不容許自己的男人有非分之想。
這個消息雖然驚人,可是以太后的細微觀察與心機,她自然看的出來,皇上並非對霜霞長公主這個妹妹僅僅只是親情那麼簡單,雖然皇上一直以來都隱藏著那份心意,從來沒對任何人說過,可是太后發現了。當初霜霞長公主執意要下嫁給軒轅虎時,太后不知道是不是霜霞長公主發現了什麼,這些並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太后覺得是就可以了。
那時霞長公主被先祖皇帝關壓,霜霞長公主執意要嫁,不吃不喝差點活活餓死,先祖皇帝心疼先皇更加心疼的長跪先祖皇帝房前不起,先皇登基后對這個皇妹也更是親切有加,從來沒說過一句重話,事事以霜霞長公主為最,軒轅虎兵權在握氣勢太盛,朝中多少大臣想聯合起來對付軒轅虎,可是最後都失敗了,因為什麼,還不是先皇出手嗎。
有太多太多事了,有許多細節可能太后自己都忘記了,可她就記得一點,她這個費盡心機討好先皇的,卻不如霜霞長公主,這讓她接受不了,她也更加接受不了從小事事壓著她的人,就算在這男人上自己也是輸的。當初太后與霜霞長公主關係太過親密,時常約在一起聚聚,所以兩人宮裡宮外時常會在一起,皇上也特許若是尋霜霞長公主許太后出宮,入宮的人上到嬪妃下到宮人,沒有皇上的允許是絕對不能出宮的,而這出宮也是一堆的繁文縟節,先皇為了霜霞長公主卻不顧這些,可見其對霜霞長公主的疼愛。
不過也因為這一點,太后心中雖怨,卻十分欣慰的接受,太后一是想拉攏軒轅虎,二也是要給霞長公主一個打擊,她正好藉由這個目的,只可恨最後沒有成功,不但如此她尤記得當時軒轅虎指著她鼻子罵她不要臉的盪一婦時的表情,那個丑的令人作嘔的噁心男人,竟然敢這麼罵她,即然不能為她所用,那就死吧!
「啪!」太后突然手拍在浴涌水面,頓時激起一片水花來,兩個宮心中大驚,嚇的退到一邊不敢開口。
太后雖然面色平靜,只是越是這樣的平靜,她們越是害怕,以前死在自作聰明,冒然細太后的人還少嗎。
太后眸子陰冷盯著,不斷盪開的水面,她保養合宜,卻因為年紀違背不了天道開始上垂的胸部,太后客頭青筋突然爆起,那兩個宮女見狀已退到門邊,不敢告上去,太後手托著胸口,揉了兩下卻還是無法讓其立挺,面上表情越加憎恨。
霜霞根本不知道她為了進宮做了什麼,根本也不知道她為了固寵做了什麼犧牲,她從出生開始,就受到天下所有人的寵愛,她才華橫溢,美貌非凡,天下間最好的事情都發生在她身上了,那她又算什麼,她那麼的努力,卻事事不如霜霞,便連男人也是一樣。軒轅虎那種醜陋的泛著噁心的男人,看到她這樣花容月貌的竟然還裝什麼柳下惠,她不服啊!
太後身上怒氣毫不外掩,嚇的宮人瑟瑟發抖,她靜靜的坐於浴涌間,直到浴涌的水漸漸涼下來,太后緩緩站起身:「給哀家更衣。」
「是,太后。」那些宮人如釋重負,立即走過來,手腳麻利的為她換衣,就怕慢一步等待她們的不是死就是惡懲。
戰嬤嬤回來時,太后已經換好了衣服半卧在床上:「太後娘娘,已經將皇后的燒盡了。」
皇后死前那般瘋狂,太后怎麼可能給她什麼尊榮,沒在大殿中做絕也不過是不想讓那些侍衛誤會罷了。
「嗯,知道了。」太后聲音平淡,戰嬤嬤見狀也不敢多說,退到一邊不言的守著,她跟在太後身邊多年,太后的才智心機都是一絕,能讓她這樣表情的實在不多,五十多年間出現,五根手指都數的過來。
送了霜霞長公主回公主府,又在那裡陪著她用過午膳,百里辰歐陽月才帶著百里宿回來,剛一進大廳,百里宿就呼出一口氣:「今天實在是痛快。」說著窩在百里辰懷中還搖頭晃腦的,要不是他說話還翁聲翁氣的,真要讓人以為是哪個大人說的,聽的百里辰直笑。
「你又知道是痛快了。」
「那當然了,看著母妃拿劍上去,甩的多威風啊,難道父王不這麼覺得。」說著還斜著小姐,一副乖張的樣子,只是他臉跟雞白一樣光滑,臉上自然帶著健康的紅潤,不但沒顯得煩人反而可愛非常。
「那是當然啊,也不想想你母妃是誰,那可是父王的妻子呢。」百里辰笑的十分自傲。
「那還是我母妃呢。」百里宿也不甘示弱的叫起來。
「帥氣。」
「那是!」
兩人自然自吹自捧起來,看的歐陽月有些無言,輕笑了一記端著茶輕輕飲了一記,她還真是有些渴了……
父子兩個逗嘴了一會,百里辰笑道:「娘子,今天讓廚房多做幾道菜,心情好。」
「……」
「娘子?」
「母妃?」
平時歐陽月精神特別的好,而且十分敏銳,幾乎沒有叫她沒反應的時候,兩人先以為歐陽月睡著了,只是一回頭,卻看到歐陽月坐在那裡捧著茶杯發獃,這可是以前從未有過的,父子兩個走過來,百里宿更中跳著伸出手不斷在歐陽月面前揮了揮,歐陽月竟然還沒有反應,兩人這才真驚了。
「快,去叫太醫過來,王妃不對勁!」百里辰忙道。
歐陽月此時的眸子卻突然一眨,有些意外看著百里辰與百里宿:「你們這是怎麼了,一個個臉色這麼不好。」
百里辰與百里宿比她還吃驚:「還問我,剛才你坐在這裡一動不動的發獃,我還當出什麼事了,你還問我。」
歐陽月愣了下,隨即笑道:「我只是想事情一時想入迷了,看把你們嚇的,沒事的。」說著揉了揉歐陽宿的頭,只是她心中突然一絞,腦中什麼一閃,她怎麼感覺好像忘記什麼了。
百里辰皺著眉,總感覺有什麼不對勁,一時卻抓不住什麼來。
歐陽月笑著直揉百里宿的小腦袋:「好了,宿兒要是無聊,母妃帶你去將軍府找小舅舅去玩吧。」指的自然是歐陽童了。
百里宿嘟著小嘴:「我這麼大人了,小舅舅還總說要保護我,他都比我弱多了。」百里宿直拒絕著,那歐陽童十分喜歡百里宿,兩人一湊到一起去,年長兩歲的歐陽童總是扮小大人要保護這個小侄侄,讓百里宿行為有些受阻,所以他對此十分排斥。
「你啊。」歐陽月點了點百里宿的小腦袋,一陣無語。
林王府里,百里長與白盈坐在主卧的桌前,白盈不時用手護著肚子,一邊嘆息:「想不到皇后就這麼死了,林府經此一事,勢力也大減,這大周第一世家可是排不上了。」
百里長為白盈倒了杯水,給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潤潤喉嚨,之前在大殿上情況是十分緊迫他們都光顧著盯著了,吃喝都忘記了,此時喉嚨跟冒火一樣,百里長放下茶杯嘆息一聲:「做出這種事情來,她死有餘辜。」
對百里長來說,他也算是直接受害者,當初正因為是被人下了葯,所以才不得不在治好后裝病,這才能逃過一劫順利長大成人,而當初為了保護他,他生母也被人害死了,當初到底是誰害的他們他現在也不清楚,但對於皇后他是恨的。
「她死了也好,不然到現在還打著肚子里孩子的主意,想想就令人寒心。」白盈輕撫著肚子。
在皇宮活下來的皇子,還是世家出生的嫡女,哪一個都不是簡單的人物,就算不溫不響但也不是傻子,皇后之前突然示好,將不少東西送到府中,他們雖然不能明其全意,但起碼知道皇后不安好心這一點。
「這個孩子自然不能被她算計上了,就這一點我們應該感謝老七他們夫妻的。」百里長點頭道。
白盈遲疑了一下,看了看百里長,後者笑道:「怎麼這麼看我,有什麼想問的就問吧。」
白盈抿抿唇道:「王爺,你就真的沒想過爭奪皇位嗎?」
百里長沉默了,輕輕啜著茶,半晌后說道:「要說沒想那是不可能的,你能想象那時我被處處挨打的滋味嗎,加宮裡的太監宮女都能對我冷嘲熱諷,呵,說是皇子,比起一些大宮女大太監都不如,我忍氣吞聲要爭的也不過是一口氣,我自然想翻身好好惡懲這些狗眼看人低的,只不過我最終看明白了,我沒那個機會。」
身在皇宮,誰會不清楚那個皇位的重要性,得到皇位萬萬人之上,那是何等威風何等霸氣,所謂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不想當皇帝的皇子也不是什麼皇子,但百里長母妃娘家實在太弱小了,想要從這方面得到幫助很難,而她母妃早死在宮中也沒能給他多少助力,不止是如此,當初為了裝病保護自己,百里長一個病殃子是不被任何勢力考慮拉攏的,他又不像百里辰有明賢帝相護,他能生存下來已是不易了,現實所迫,那個妄想他早就壓在心頭了。
即便他娶了白盈,他也知道想要將那個念頭升起太難太難,先不說白府現在已經落敗,只位列五大世家之未,就算是他是五大世家之首又能如何,三皇子百里治、七皇子百里辰都是白皇后的嫡皇子,不但是比她更加名正言順,手底下勢力更是他不可能比的,白盈雖為嫡女可是在白府的影響力卻是有限,與白皇后比還是有些小巫見大巫,為了白盈這個嫡女放棄兩個皇子,並且得罪兩個皇子,白府不會這麼傻,就算有分歧,最後怕也會選擇一如現在這樣誰也不參與,老實的經營這個家族。
在沒有絕對把握前,若是冒然讓白接受能力去爭,那就太傻了,一個弄不好,他們都活不成。
百里長不能說完全沒有遺憾,只不過現在這樣卻也不錯,他身子強壯,雖然最終無緣爭那高高在上的位置,可是他也未與那些皇子們交惡,不論最後誰登了基,也都不會選擇傷害他得那一世罵名,他身為王爺身份同樣尊貴,放任自己,會讓自己生活的更好。
「你覺得呢。」
白盈笑了起來,手輕輕撫摸著肚子:「若是可能,妾身希望這一胎是個女兒。」那樣才真正將自己隱於暴風圈之後。
百里長笑道:「王妃說的是,這也是本王希望的。」
兩人對視一眼,相即一笑,聰明人都不需要說太多,同時白盈也在心中鬆了一口氣,這些話不止是她想問,也是白府傳來消息想讓她問的,百里長想不想爭和有沒有資格爭可是兩碼事,她當然不希望自己暴露在危險中,是這樣才最好。雖然她不敢保護百里長這話是真的,可起碼讓她安心多了。
百里長淡淡一笑,低頭輕啜茶水。
相比起百里長這邊,百里茂那裡卻是極為開心熱鬧,林府落敗了,那林成呂被貶卻是空下來一個二品重臣的重要位置,藉機拿下來對他們來說可是好事。
百里茂對跪地的屬下道:「傳話下去,這個位置本王要定了,一定要爭到底,爭下來。」
「是,王爺。」
「王爺,您可真是本事,林府與孫府爭鬥多年一直也沒有個勝負,但是誰想到您一出手便拿下林府一半的勢力,將來那個皇位必然是你的。」寧喜珊也是一臉笑意,樂的眼睛眯成一條縫,看著百里茂眸中帶著絲絲情意,讓人心動。
冷彩蝶同他們一同回來,此時只是靜靜坐在一邊不言語,面上卻是露出冷笑來。
寧喜珊見狀沉下臉:「姐姐這是什麼態度,王爺拿下林府勢力,那是多麼大的好事,姐姐不為王爺感到高興就算了,卻是露出這種表情來,難道姐姐是希望王爺失敗才好嗎。姐姐現在這麼個樣子,王爺非但沒有嫌棄放棄你,走到哪裡都帶著姐姐,給了你相應的尊重,你不心存感激,多與冷府多多勾通,搞好兩府的關係就罷了,怎麼能這麼看王爺呢,看姐姐一臉惡意,難不得希望王爺與林府一個下場不成?」
百里茂冷冷看著冷彩蝶,而後者卻只是看著寧喜珊,面上嘲諷意味更濃了:「寧喜珊我原來覺得你就是個沒腦子的蠢東西,現在看來你倒也沒笨到底,起碼這挑撥離間的本事你學的十分的好啊。」
寧喜珊眸子一凝,看著冷彩蝶心中已有殺意,本來她是不在意冷彩蝶占著這一個空有王妃頭銜,卻無實權的。可是隨著現在朝中不斷變幻,若是百里茂下一步成功,直接登基大寶的時候,冷彩蝶身殘雖沒有為後的資格,可是卻到底是礙眼的很,而到時候再處理了冷彩蝶,是會讓人說閑話的,她最近已經在想法子要處理了冷彩蝶,名正言順掌管著盛王府才是正道。
「姐姐說的這是什麼話,什麼挑撥離間可太難聽了,咱們都是盛王府的人,您這樣仇視妹妹對後院可沒有好處,姐姐故意挑事將後院鬧的雞飛狗跳的,王爺又哪裡有心情處理外面的大事呢,姐姐也是冷府出身的這點道理難道還不懂得嗎,可真有失王妃的氣度與資格。」寧喜珊話中勸著,實際上卻是句句帶刺。
冷彩蝶右手輕輕按著失了手臂的胳膊,自嘲的冷笑:「覺得本王妃礙眼了,現在想除掉本王妃了,你當然有這個心機與時間下手,王爺現在還沒登上皇位你便處處想插手,這外戚專全之事希望不要發生在王爺的身上。本王妃現在雖是廢人,可是你皇卻是下過死令,只要本王妃在位一天,就不會廢,在此之前你想越過本王妃,作夢!」
寧喜珊面色更冷,冷彩蝶卻是站起身來,冷笑著道:「本王妃早已往冷府傳了消息,只要本王妃一死,那麼兇手便是你!」說完轉身離開,不理會面色鐵青的寧喜珊和面色閃動的百里茂。
寧喜珊咬牙,卻是哭喪著臉,抓著百里茂的胳膊道:「王爺啊,您看姐姐這是怎麼了,妾身這也是為了她好,她不領情就罷了,還這樣冤枉妾身,妾身實在冤枉啊,王爺您可要為妾身做主啊。」
百里茂輕輕拍著寧喜珊的手道:「好了,別傷心了,你也知道彩蝶她自從斷了手之後脾氣不好,這也是情有可原的,你就別與她一般見識了,再說她到底也是王妃,你總要給她尊重,你只要知道本王對喜歡的就是你,就別與她爭了。」
寧喜珊還嘟嘴要說什麼,百里茂卻是低頭直接堵住了,寧喜珊立即化成一灘春水一般,被百里茂抱在懷中又摸又揉又親的,當時便沒了脾氣。
百里茂卻是玩弄了一會便放下她,惹的寧喜珊紅著臉不滿的直衝他嬌瞪,百里茂哈哈大笑著離開,寧喜珊攏攏也裸了半身的衣服穿好,叫來貼身婢女:「王爺去哪了。」
「回側王妃,似乎是去了王妃那裡。」
「啪!」寧喜珊一手拍向床邊矮桌,當下將小桌子揮倒:「竟然去了那個賤人那裡,可恨啊!」
百里茂確實是來了冷彩蝶這裡,不但如此,還展現了許久不露的柔情,笑著道:「彩蝶啊,喜珊的性子你也是了解的,沒什麼壞心眼,卻是刀子嘴豆腐心的,也沒什麼心機,倒是讓你生氣了,本王已經狠狠處罰她了。」
冷彩蝶正側卧在床邊,看著百里茂帶著笑臉的樣子卻感覺有些噁心,這百里茂絕非是冷彩蝶原本希望的夫君,可是一道聖旨下來,她不得不從,原這百里茂對她也是百般疼愛,她也是慢慢上了心了,可是那一切都是虛假的,就好比現在他們明知道百里茂說的都是假的,他卻還敢用這來騙她,就真以為身為女人只能被他這般玩弄嗎。
冷彩蝶不傻,而且也不想死,寧喜珊最近的變化她看在眼中,若是不拿出冷府來當靠山,百里茂為了前途說不定就真容寧喜珊殺了她,甚至還有可能背後給予寧喜珊幫助。必竟她死後,寧喜珊上位,他還能再娶一側王妃來為其增一臂力來。
冷彩蝶覺得以前她真是有眼無珠,怎麼會覺得這百里茂還不錯,當得大用,靠著女人的關係上位算什麼本事,就憑這一點,他就根本比不上三皇子四皇子還有七皇子,真是讓她不齒。
冷彩蝶笑了笑,百里茂卻已翻身直接向她壓來,冷彩蝶眸底神色平淡,還是接受了百里茂,此時她可不想死,那麼陽奉陰違下百里茂也總沒有壞處。
是夜,太后獨自一人靠在床頭,不一會房間的紗帷無風自動,太后扭頭看去,從那裡走出一人,那人身影十分修長,整個身體都籠在黑色之中:「你來了。」
「損失了皇后這一枚好棋子,你很沒用。」那個人緩緩開口,說出的話卻是一點也不客氣。
太後面色沉了沉,卻沒有生氣,只道:「這件事我確實有些疏忽,可你也別一味的指責哀家,之前的幾個計劃你不一樣失敗了,咱們都是半斤八兩,誰也別說誰的不是,更何況在這皇宮中哀家大權在握,皇后死雖然可惜了一個棋子,可是卻不耽誤其它的,這就夠了。」
那人冷笑:「林府二房有失,你的勢力削減,還不耽誤,當年你保證的絕不容失,現在看來都是一切空談。」
「那個鬼殺當時隱在暗處,哀家哪裡有發現,事情已經發生了你還想怎麼樣。」太后皺著眉,已露出不悅來。
「當初我要你殺百里辰,為什麼沒有做。」黑衣人的聲音十分的冷。
太後面無表情:「那自然是時機沒到,當時百里丞剛死,如果我下手殺了百里辰,必會有人懷疑的,雖然可以推到皇後身上,可是哀家可不能那麼暴露了。」
「時機,所以就等到那皇後下手,造成這麼個結果。」
太后沉著臉:「皇后從來就是個蠢的,只是沒想到蠢成這樣,哀家已經殺了她,你放心,接下來的事情哀家絕對不會再容有失,這百里辰我定會殺了他的。」
黑衣人聲音低低冷冷:「不需要了。」
「什麼意思?你要中止我們的合作?」太后一聽,竟也有些緊張。
「這百里辰我自會動手的。」說完黑衣人轉身要走,太后忙道:「那歐陽月與百里宿也不能再留了。」
黑衣人突然轉過頭來,在暗夜裡,一雙眸子卻帶著一種詭異的色澤閃動:「不要做多餘的事,我說這些事情我會處理,若是你敢動手,可別怪我不客氣。」
「你也不要過份了,我們是合作的關係,哀家不是你的手下,你與哀家如此說話,也別怪哀家不客氣!」太后也是半點不讓,冷冷說道。
「我自有辦法,你若是再做蠢事影響了,到時候一切後果自付!」黑衣人說完轉身離開,無聲無息的來,無聲無息的走。
太后眸子幽幽看著黑衣人離去的方向,嘴角勾著冷笑:「就容你多囂張些日子,等哀家事情辦好了,第一個死的就是你,當哀家不知道你對歐陽月那丫頭不對勁。」
太后拉起被子躺下,不過眸子卻是轉了轉:「不過只要先殺了百里辰,那歐陽月等人都不足為懼,一個小沖頭片子能翻起什麼風浪,皇帝現在已經懷疑哀家,哀家已經不能再坐以待斃了,看來有些事情該提前進行了。」
另一邊,京城一處別院的廂房之中,一個妖艷的紅色身影在立在窗邊,此時房門打開,一個紫衣女子走進來跪地,男子說道:「什麼事,說吧。」
「回主子,那邊傳來消息說他不想做了。」
「不想做了?」紅衣男子玩味著這句話。
「是主子,他要放棄合作,是不是要殺了他。」紫衣女子正是紫二。
「你去處理吧,這幾天我要閉關,不論出什麼事情都不要來打擾我,有什麼事你與紫三他們討論便好。」紅衣男子轉過身來,白皙的臉頰,散發著妖異色澤的圖騰,讓他面容更加驚心動魄。
「是,主子。」紫二說罷俐落起身離開。
玉逍遙轉身來到桌前,那裡正展開一幅畫,畫上一個女子俏影重重,美麗無雙不是歐陽月是誰,玉逍遙魔魅的眸子一眯,伸手輕撫畫卷中歐陽月的臉頰:「你即如此桀驁不馴,看來我不得不出手了,我說,我要得到你,就絕不會食言。」
玉逍遙扭過頭去,抬頭看著窗外的星空,那裡玉盤一般散發著盈盈光芒的月光高懸著,本來月牙狀的月亮,此時卻慢慢豐一滿已近月圓,玉消遙嘴角勾起笑,眸子眯起,笑的意味深長。
兩日後,辰王府卻是一早將劉太醫叫到了王府中。
「辰王爺。」劉太醫拱手一行禮,百里辰卻是直接擺手:「不要行這些虛禮了,快去給辰王妃看看。」
「是,辰王爺。」劉太醫一早剛要進宮,卻被百里辰的人攔住直接帶來辰王府,劉太醫也不敢耽誤,辰王爺如此著急,怕辰王妃情況不太妙吧,只是他沒想到進屋中,卻是看著辰王妃面帶紅光坐在床邊,床邊還坐著個玉雪可愛的孩子,不是百里宿是誰,兩人正在談笑,氣氛特別的好。
劉太醫頓時有種被耍了的感覺,這看診講究望聞問切,他一沒聞到這屋中有什麼藥味,二也沒覺得還有什麼其它的怪味,再觀辰王妃的臉色更是少有的,比起一般人都健康的感覺,哪裡像是有病的,劉太醫眉頭抖了抖,轉身沖著百里辰道:「辰王讓微臣前來看診,是府上什麼人?」
「本王不剛說給王妃看診嗎!」對於劉太醫明知故問,百里辰倒是不樂意了。
劉太醫嘴角微微抽動了下道:「辰王爺就微臣眼觀,王妃身體強壯不像是有病。」
「那你看你就看看,仔細著點診脈。」百里辰直接下令,劉太醫無法,他入朝為醫官多年,見過最不講理的就屬百里辰了,跟這種人講的了什麼道理,還是直接做正事要緊,先給辰王妃看了診,他還得快些回宮呢。
歐陽月手腕上放著帕子,床帷也放下,只露出一隻白皙的手腕,劉太醫目不斜視,沉眉沉眉認真的診斷,直是診了一柱香時間,他收了手,百里辰忙道:「劉太醫可看出有什麼事了嗎,王妃最近總是發獃,是不是又有喜了?」
這孕婦有時候就是比正常人怪異一些,百里辰最近觀察發現不對勁,一是擔心,另一個也隱隱有些期待。
劉太醫一愣,緩緩搖頭:「王爺,您可能是太緊張了,微臣把王妃脈象並沒有喜,雖然可惜不過王妃身體也沒有大礙,而且十分健康,辰王爺無需擔心。」
百里辰愣了下,眸中雖失過絲失望,不過馬上回過神來:「原來如此,有勞劉太醫了,送劉太醫出去。」
春劃為劉太醫塞了一個大荷包,這才將人送出去,歐陽月嘆息:「果然沒有懷啊。」歐陽月身子她最是清楚了,她只是感覺最近心頭有些煩惱,倒也不是什麼大事,反倒是將百里辰興奮的不行。
「這次不是,不是還有以後嗎,再說我倒是不希望娘子這麼快懷上,就這一個天天占著你的時間,讓我們都沒時間相處了。」百里辰十分不滿的嘀咕著。
百里宿立即插腰,仰著小下巴怒道:「我還沒說你呢,天天粘著娘,都是老夫老妻了有什麼甜言蜜語可說,我這個當兒子的還有好多深奧道理與娘探討呢,都被你給攪和了。」
「叫父王,叫爹,沒大沒小的。」百里辰卻是哼了一聲,直接用拳頭敲百里宿的腦袋。
百里宿氣的整張臉都鼓起來了,這小身板太小,力氣也小,現在被百里辰教訓他是一點辦法也沒有,偏兩人平時還好,一說到歐陽月的問題,兩人都跟鬥雞眼似的,歐陽月嘆息笑道:「好了好了,我身子沒事,你們也別擔心了,宿兒去跟你父王去練劍吧,昨天不還嚷著嗎。」
「哼,這次就放過你。」百里宿頓時哼了一聲,宣告結束。
百里辰嘴一抿,臉上帶著一股邪笑拉著百里宿離開了,歐陽月心卻是犯的一跳,別說百里辰覺得古怪,她也感覺最近不對勁,可是要說哪裡不對勁,她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真是頭疼。
歐陽月靠在床頭上,聽著外面百里辰與百里宿還吵嘴的聲音,嘴角卻是勾出甜蜜的弧度來,這種生活是她以前從來沒想過的,沒想到她穿越而來卻能遇到這個愛她如痴的男人,能生下宿兒,她覺得這輩子也夠了。
京城這幾日的天氣十分不錯,到了晚上也是星辰滿天,夜景十分美麗,然而這一天的夜裡星空暗沉,所有的星星都隱到黑黑如墨布的雲屋一般,空中散發著一種沉悶的氣氛。
「噼啪」
突然天空一道驚雷響起,直接劈出大半星空,屋子裡的燭火瞬間被劈滅。
「噼啪」
安靜的房間里又響起一道巨雷聲,而這道雷電閃動照亮了屋子裡一個角落,那床上此時正有一個黑影背著身子。
「噼啪」
突然那個黑影一動,伸出雙手緊緊按掐著床邊之人的脖子,一臉的猙獰,在雷電射進屋子閃爍出的亮光下,可以看到女子面容精緻絕美,然而此時臉上卻是帶著一種詭異的笑容,白皙的雙手狠狠掐著床邊沉睡中,依舊俊美驚人的男了!
------題外話------
今天好卡啊,越是收尾的時候越不好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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