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大拇指摩挲過細軟的腰肢
御執野扯起唇角,痞氣橫生,琥珀色的眼瞳里,只有高高在上的孤傲、漠然。
司念念似被他,懟的沒話說了。
然而下一秒,她的兩隻爪子就摸上了御執野的臉,並在他臉上,肆意揉捏!
機艙里傳來一陣倒吸涼氣的低呼。
御執野嗔了司念念身後,三名下屬一眼。
三名下屬立即垂下腦袋,收斂他們的視線。
摸夠了嗎?御執野的聲音里,生出了警告之意。
你摸著也不大啊。司念念的手指,拂過他的眉骨,鼻樑,這個男人的骨相完美極致。
御執野:
他舌尖舔過口腔內壁。
嘖。
真想把這小丫頭丟出去!
可是,他現在還捨不得。
小丫頭的血對他有點用處。
他的三名下屬在憋著笑,男人涼薄的聲音響起:
有針筒和血液儲存設備嗎?
其中一名下屬立刻從機艙里,取出箱子來。
御執野坐了下來,拿過針筒,將針尖抵在女孩脖頸處,破損的傷口上。
司念念低哼一聲,男人抽了她一管的血,並將針筒遞給下屬。
把血液送到研究所化驗。
是,三爺。
男人垂下纖長濃密的睫羽,琥珀色的眼瞳里,情緒淡漠。
他瞧著,司念念緊揪著自己胸前衣襟的手。
這個女孩的血液,能讓他恢復理智,御執野暫時沒有,把她處理掉的打算。
眼睛怎麼瞎的?他冷聲問。
兩天前,我受傷昏迷的時候,爸媽把我帶去醫院,讓醫生取出眼角膜,移植給妹妹。
等我醒來的時候,我就發現自己看不見了。
今天,他們又讓醫生取我的腎給妹妹。
司念念稍稍將身子往後仰,聲音柔軟,你看。
她身上穿的是手術服,腹部上方被割開一道長方形的口子,便於手術。
御執野伸出手,大拇指摩挲過細軟的腰肢。
司念念下意識顫抖起來,本能的想躲。
別動。
男人低啞出聲,她是不知道,自己的腰腹已經被醫生劃上了切割線。
御執野只覺得那黑色的線條,實在礙眼!
*
下屬們沒看到御執野的動作,只嚷嚷道:
什麼父母啊?摘了大女兒的眼角膜給小女兒?還要把你的腎也摘了!
我不是爸媽的親女兒。司念念輕喃道:妹妹才是親女兒。
明城司家,是當地豪門,司念念做了十幾年的司家掌上明珠,到頭來才知道,她不過是被人掉包的棄嬰。
司家的親生女兒司綿綿,從鄉下回來,她說她眼角膜受損,需要眼角膜移植。
司念念在外出了個SSS級的任務,不慎中毒,回到家中休養,在她昏迷期間,才讓司家人對她有機可乘!
當司念念再次蘇醒過來,她發現自己看不見了,她被七八根束縛帶綁在病床。
念念,你佔據了綿綿的人生,你欠她太多了!
念念,你把眼角膜,腎臟給綿綿,就當做報答我們養你十多年的恩情。
司夫人的聲音猶然在耳。
不管司念念如何反抗,司夫人毅然將她送上手術台,進行取腎手術。
司念念腰肢上,黑色的切割線被揉沒了。
御執野睨著,被他揉紅的肌膚,眼眸里暗潮湧動。
去查一下司家。
御執野開口,下屬立即照辦。
沒一會,他們就把司念念的養父母,連司家的祖宗十八代,都給調查清楚了。
男人靠在椅背上,雙手手臂搭在扶手上,聽著下屬彙報司家的詳細情況。
直升機在空中航行,明媚的日光在御執野臉上,勾勒出完美的線條。
然而,日光照亮了他琥珀色的眼眸,卻沒給他的眼睛染上絲毫溫度。
他偏著腦袋,神色陰鷙乖戾,眉宇間夾雜著悍匪之氣,睥睨著坐在他大腿上的人兒。
小瞎子,我帶你回一趟司家,拿走你想要帶走的東西。然後,跟我走。
明城這破地方,我們不會再回來了!
御執野的聲音霸道狂傲,令人無法抗拒。
司念念歪著腦袋,她雙眼失明,漆黑的瞳眸無法被光點亮,卻如森林裡的鹿,乾淨的一塵不染。
大哥哥,你放把火,幫我把司家燒了吧。司念念聲音甜軟的說:
這把火,燒的越旺越好!
司家別墅起火了,烈火洶湧,將半邊天空都印成了橘紅色。
司念念坐在一輛保姆車後車座上,雙手搭在降落三分之二的車窗玻璃上,歪著腦袋,聽火焰吞噬萬物的聲音。
從遠處湧來的熱流,烘烤著她軟嫩的雪腮。
這一把火,將會把她留在司家的痕迹,徹底燒乾凈!
這時,一輛銀色的寶馬疾馳而來,停在司家別墅門口。
司國義和司綿綿從車上下來,兩人看到被火焰吞噬的別墅,腿都要軟了。
爸!我們家怎麼著火了?!
司國義立即拿出手機,按下火警號碼的時候,他的手都在抖。
爸,你給我買的新衣服,包包,還有鋼琴,這下都要燒沒了!這可怎麼辦呀?
司國義比司綿綿更急,他的古董字畫,價值百萬的紅酒窖,在大火中都化為烏有。
司念念聽到司綿綿的聲音,她的手指向內收緊。
突然她心口一疼,像有一隻手往心臟上狠狠一拽,腥甜的血液從她喉嚨里湧出。
坐在她身旁的御執野嗅到血腥味,他扣住司念念的肩膀,將她轉向自己,就看到:
司念念全身虛軟,唇畔不斷有血液蜿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