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在深淵中沉淪

夢裡花慢慢地坐了起來，一切都是那麼的熟練

房間里氣氛越來越曖昧。

不知過了多久，我以為已經結束了，夢裡花總會有辦法讓我充滿鬥志。

大半個晚上，她不斷的探索；她瘋狂的行為讓我感受到她內心無盡的寂寞和空虛，這讓我想起那次陳媛看著車窗外的風景說：

「我很寂寞孤單。」

她們究竟是怎樣的女人？又為了什麼而活著？又為了什麼而開心，而悲傷？

我不知道什麼詞語用在她們身上最恰當合適，「公主」？「小姐」？「情人」？這些詞似乎不足以來形容她們；但這些詞恰恰是她們真實的職業。

曾經我也像所有人一樣，認為夢裡花她們的職業是卑微、骯髒的；她們憑藉年輕美貌的身體和不同的男人交往賺錢；我甚至覺得她們的錢都是髒的，她們的身體更是骯髒的。

曾經看著網路上、電視上警察們搗毀一個又一個窩點的時候，我為警察們點贊，覺得他們是正義的化身。

可是慢慢地我才明白，曾經的一切都是表象，深究下去，多少男人沒有去找過「小姐」？有權有錢的人對身下女性的身體更是如同草芥般踐踏。

或許，女性本就是這個社會的弱者。

隨著我在夜店這個行業待得越久，很多東西越發的明朗，越發的刷新我的三觀，可是那時候的我早已習以為常。

不知何時，夢裡花早已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因為太過疲憊的緣故，我壓根就不知道具體一點時間。昨晚太過瘋狂，夢裡花幾乎榨乾了我的身體，整個白天我都待在房間里睡覺。

迷迷糊糊我聽到小小的腳步聲在我房間響起，很快又消失；我慢慢起床，側頭髮現床頭柜上早已擺滿了好吃好喝的。或許是因為昨晚消耗太大，看到吃的立馬狼吞虎咽起來，吃完之後接著睡覺。

直到下午四點的時候我才慢悠悠地起床，沖了個澡，穿好衣服走到客廳；八個公主看到我之後都很尊敬，一口一個哥哥叫的極為自然親熱，彷彿我就是她們唯一的親人。

讓我意外的時候，她們在家裡和在外面簡直判若兩人。

在夜店的時候她們濃妝淡抹，搔首弄姿，生怕別人不知道她們是做那個行業的。

但是在家裡，她們一個個穿著都極為自然樸素，沒有化妝，沒有塗抹口紅，一個個清新脫俗的像一群樂觀積極的而學生妹。

她們做的自己喜歡做的事情，我看到夢裡花和另外一個花名叫銀杏的女孩坐在一起對著拿手機學著英語。

化名叫西紅柿的女孩在學習美妝的類知識，我甚至從她的手機上面看到了她自己設計的好幾個裝扮。

她們安靜地待在房間，不彼此打擾，各自做著各自的事情。

還有一個名叫瀟瀟的女孩穿著淺色的碎花裙子的，戴著一副細邊的黑框眼鏡，手拿《簡愛》看的滋滋有味，看著看著她會莫名地皺眉，接著又低頭沉思。而在她的身旁還放著一本《雙城記》。

瞬間我直接被她鎮住，從中學開始，我一直知道《簡愛》是世界名著之一，但是卻從來沒有看過；那一瞬間我不知道哪一個才是真正的她們，此刻我只覺得她們比良家女孩更像良家女孩。

快五點的時候陳媛給我打來電話，說今晚的主題是護士之夜；讓我早點送她們到酒吧，然後要統一培訓一會，包括語言，包括服裝，包括每一個行為舉止。

我把陳媛的話轉告給八個女孩，她們對著我甜甜笑道，放心吧哥哥，我們這就更換衣服。不得不說她們的工作效率很快，說幹活立馬就放心手頭的工作，專心一致進入另一份工作。

忽然想起夢裡花說的，她們才是真正的演員；每時每刻都在演戲，而演自己的時候卻沒有觀眾。

等八個公主梳妝打扮完，我開車帶著她們到酒吧的時候已經五點好多，八個公主被陳媛帶去培訓，而我立馬跑到儲物間更換衣服，準備自己服務員的工作。

「和一群貌美如花的女人住在一起很幸福吧？」組員馬倩經過我身旁的時候不懷好意地笑道。我沒有搭理她，這時古月又站在我身後，小聲說道：

「那些女人都不幹凈，你和她們在一起要小心一點。」

「哦！」我隨意附和了一句，心裡卻想這關你什麼事？如果我告訴你我已經和她們住在了一起，而且還和其中一個發生了關係，不知道她又是什麼反應。

「曹陽，這邊。」不多時童子翔晃著手中的煙盒朝我擺手，我走過去之後他連湊上來遞給我一支煙，挽著我的肩膀問道：

「上次我叫你幫我問的事怎麼樣了？要到電話號碼沒？」

他這一說我才想起來那晚他給我說的，我以為他只是隨口說說而已，沒想到卻當了真，我只好隨口說道：

「我才和她們認識幾天呀，大多時候連一句話都插不上，怎麼好意思直接去要電話？」

「等我和她們熟悉之後我再幫你要。」頓了下，我湊近童子翔點燃煙，狠狠地吸了口，低聲問道：

「八個公主你想要的哪一個的？」

「夢裡花。」童子翔答道。

我瞬間一愣，急忙掩飾自己內心的尷尬，：

「她也不算裡面最漂亮的，幹嘛選她？」

「一看你就是一個感情白痴，對女人絲毫不了解。」童子翔很肯定地說道：仟韆仦哾

「你沒有覺得她和其他幾個公主不太一樣嗎？」

我搖搖頭，童子翔瞥了我一眼，呵呵笑道：

「一看你就是個白乎乎，等你在社會上混的久了，你自然就會明白她為什麼與其他幾個公主不同了。」

我也懶得跟他廢話，難道我要對他說你看上的與眾不同的公主第一晚就爬上了我的床？

「記得幫我問問。等我好上了，請你吃大餐。」童子翔扔掉手中的煙頭跑去大廳做開場前的準備。我也緊隨其後，不到一會酒吧徹底開場，穿著護士制服的公主們在酒吧門口站成兩排，別說她們站在那裡瞬間吸引了無數的目光。

顧客們接二連三洶湧而來，有顧客來了她們整齊地彎腰，甜美地呼喊：

「歡迎光臨飛躍診所，這裡將是您釋放身體和心靈的港灣。」

「歡迎光臨，今晚我將為您貼身診斷。」看著露出的團團雪白，聽著嬌滴滴的呼喊，客人們盡皆露出會心的微笑，甚至有幾個客戶直接往自己喜歡的公主的胸口塞小費，順便捏上一把那一團耀眼的雪白。

開場的時候dj和mc特意配上了醫院急救相關的音樂，偶爾閃過一聲急救車的警笛聲，開場的氣氛瞬間被燃爆了起來；無數的口哨聲彼此起伏，整個酒吧前所未有的爆滿，八個穿著護士制服的公主在客人中來回穿梭。

她們喜笑顏開，陪酒陪笑陪舞，偶爾一句「老闆，你這病的名字叫寂寞，需要酒來治療。」客人們立馬揮舞著大手紅酒來兩瓶，啤酒整一箱----

制服誘惑著所有的男性客人，他們舉著酒杯，眼神迷離地望著衣著單薄的公主們心跳不由加速。剛開始他們還秉持著紳士風度，很禮貌地給公主倒酒點煙，偶爾還格外關心一句。

但是隨著刺激耳膜的音樂和酒水的麻醉，他們很快卸去身上的偽裝，弄出原本的模樣；雙手不停地在公主身上遊盪，膽子越來越大。

公主們很會把握尺度，欲拒還迎，嬌滴滴地一聲「哥哥，這裡是不能摸的哦。」，「哥哥，你是想在這裡吃了我嗎？」，在酒精的作用下，他們情難自控，很快幾個公主就換好衣服跟隨著幾個客人出場。

我一直偷偷注視著夢裡花，她跟著一個肥胖的男人出去了。看著她跟隨那個肥胖的男人出場，我心裡居然有一股說不出來的失落感。

我知道我不能因為有了一次關係去愛上一個「小姐」，但是失落的感覺卻是如此強烈；想到夢裡花那嬌小的身體被那個肥胖的男人佔有，我感覺內心很沉重，很不爽，很煩惱。

「你是不是喜歡上她了？」不知何時古月站在我身後，在我身旁冷言冷語地問道。

我被她嚇了一跳，轉過頭怒視著她喊道：

「你神經病呀，每次都像陰魂一樣，會嚇死人的。再說身為一個正常男人怎麼可能喜歡上一個公主。」

「呵呵，男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動物。」古月冷笑一聲，轉身繼續忙自己的工作去了。我想追過去解釋幾句，但轉眼一想，她是我的誰，我又是她的誰？憑什麼解釋，就算我真的愛上了一個公主，與她又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