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章 吃野果

眾所周知，暗物質一詞，是由愛因斯坦在1924年提出。當時，它還僅是一種理論假設，一種科學假想。大約60多年前，瑞士天文學家弗里茲扎維奇聲稱觀測到了暗物質。對於這一發現，有人贊同，有人觀望。科學家們普遍認為暗物質是一種感知的存在。它無法被直接觀測到，只能通過引力產生的效應得知在宇宙中大量存在。現代科學研究表明，我們已知的世界僅佔全宇宙的4%，依舊拿不出強有力的證據來證明暗物質的存在。

付天時不過是曹州學院的一名成績中等的學生，竟然在機緣巧合下和他的數學老師一起進入多維時空，見到了有血有肉的暗物質生命。是反物質世界的「施瓦辛格」親口告訴他，生了翅膀的老虎來自於暗物質世界。這麼多年來所學的科學理論，一下都成了廢話，付天時難以接受。這還不算，如今他在一座山峰頂部的石洞口，看到滿天的翼虎飛來飛去，石床上還有一隻熟睡的幼仔，他腦袋被一連串的問號塞涌得就要炸開。一邊是科學理論很有說服力，因為這些理論創造了成就；一邊是他自己親耳親眼見證了奇迹。付天時很難一時分辨，到底是誰在撒謊。

付天時在一個分不清方位的時空里遇見了長像施瓦辛格的生物。他說，那裡是十一維空間，翼虎來自於暗物質世界。他是否有必要騙付天時呢？至少付天時自己認為，找不到一個應該被欺騙的理由。

難道是人類本身的邏輯從一開始就錯了，錯的思維誤導著人們相信空間只有三維、暗物質和反物質僅是一種假想？但，錯的邏輯思維又怎麼可能造就現代科技、高端文明？

要搞清楚這麼重大的問題，付天時決不能心急，還是得一步一步慢慢探索。眼下，得先弄清自己身處石洞的原委。

他在洞口看了很久，甚至大聲喊叫，但沒有任何回應。一隻只翼虎撲飛在雲霄，誰也不注意他的動作。他側身回首，望向洞內，石床上的翼虎幼仔已經醒了。它能直立行走。只見它從石床上跳下，向付天時走來。小小翼虎，背負翅芽，一步步向前，表情既不兇狠也不膽怯，很是平和。

「吼~嘔~」它發出稚嫩的叫聲時，已來到付天時跟前。付天時聽了，啞然失笑，覺得這個小傢伙甚是可愛，很想抱在懷裡逗它一逗。他仔細觀察翼虎幼仔：後肢沒有太大變化；前肢兩爪形如嬰兒的手掌，可以抓握；它的尾巴像條毛毛蟲。它的整個身體比付天時的手掌大不了多少。只是付天時現在覺得渾身酸痛，四肢無力，像是剛從一場亂斗中逃離出來，jīng疲力盡，無法與小傢伙親近。

他還在觀察著幼仔，看見小傢伙又向他走過來幾步，接著兩腿一彎，並沒有蹲下。付天時不解其意，但知道翼虎是不會講話的，就沒問出來。聞到一股sāo味，付天時立時反應過來，趕緊轟道：「哎呦，快走開！」

小翼虎不管他叫嚷，稀稀拉拉撒了一泡尿，尿點兒都濺到付天時的嘴唇了。付天時「呸呸呸」的亂掙，混亂扭頭，身體不好動彈。小翼虎轉身要走，背對著他又放了一個屁，可把付天時噁心壞了。

終於平靜下來，付天時臉上徹底沒了表情，他一點也不覺得幼仔可愛了。被莫名的羞辱，付天時很是不服氣，想打擊報復。待要作出古怪表情，把小幼仔引過來，嚇唬它一下。他看到幼仔兩眼一亮，望向洞口。付天時猛一仰首，見是一隻成年翼虎撲閃著翅膀向石洞飛來，它的手中似有一個包裹。

成年翼虎進入洞內，付天時看清了，它的手中提的包裹原來是一片荷葉。翼虎把荷葉包放到石床上，打開，轉身走到付天時跟前。

「你要幹啥？」付天時有些緊張了，他看到成年翼虎表情兇狠，像要是來將他撕碎吃掉。他害怕成年翼虎會像小幼仔那樣，又是撒尿又是放屁的，小的他能忍過去，這麼大個的就難說分量了。

它睜著炯炯雙眼，像是貓見了耗子，一步步無聲逼近，把付天時嚇得渾身抽蓄起來。忘了疼痛，付天時扭動身子，往後退，嘴裡吃力喊著：「別過來！」

正不知所措，突然翼虎在他眼前攤開了手掌。原來它是給付天時送吃的來了，一隻野果映入眼帘。付天時鬆了口氣。聞見果香，腹中的飢餓感使得他咽了好幾口口水。

「謝謝啊」他接過野果，咬了一口。

「真甜」付天時咬完一口，又吃第二口。他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果子，禁不住問道，「你是上了什麼牌子的肥料？」

翼虎不搭理他，它掃視了一圈，然後一把抓起翼虎幼仔，把它放回石床上。接著它又回來，輕輕抱起付天時，也把他放到石床的草墊上。成年翼虎的這一動作讓付天時吃驚。他記得，那隻叫優魯的翼虎，在他和反物質生命施瓦辛格遇見火鳳凰的時候，是毛糙地用力抓起他倆的。眼前的這隻，動作舉止卻畢恭畢敬。雖然它的表情一直都是僵硬兇狠的，做起事來卻輕便靈巧。

付天時在石床上吃野果的時候，成年翼虎靜靜地候著。等他吃完，翼虎突然縱身跳上石床，一下騎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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