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章 搶劫肖雨
當周圍出現警車時,陳天真便運起輕功消失在夜色中。他無出可去,在路上猶豫一陣后還是決定回學校。本來他是要去看肖雨的,可是,由於不知道他的屍體在何處,只好放棄。
到學校后,他就直接去找校長。他要問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肖雨為什麼會死,是怎麼死,他的死為什麼又和自己有關。
校長沒有晚睡的習慣,可是他今天還沒有睡。本來他已經睡了,他是被一聲驚天的龍吟給震醒的。他不知道什麼東西能發出這樣的聲音,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傳來,還含有那麼可怕的能量和怒意。他搖了搖頭,走到床邊,就在他要關燈睡覺的時候門鈴響了。
「誰呀?」校長埋怨了一聲,開門去了。
打開門,當他看清楚來人的時候,他驚呆了。
陳天真不等校長說話,就先開口說:「校長,我來你這只是想問一件事。肖雨是怎麼死的?為什麼會和我有關?她的屍體現在在什麼地方?」
校長見陳天真衣服破爛,滿身是灰,而且嘴角還有血跡,便知道他是逃出來的。
「啊真,進來說話,外面不安全!」
陳天真進屋后就說:「快回答我的問題,我沒有太多的時間。」
校長也知道他心裡著急,關上門后水都沒有給他倒一杯便道:「肖雨是被殺死的,死在公園裡。她死的時候手裡還拿著你衣服上的扣子,正巧,那個時候你也在公園,最重要的是她死的時候還叫了你的名字。所以,你的嫌疑最大。本來法院是要求解屍的,可是肖致遠夫婦不同意,他們要求用其他的辦法來找出殺人兇手。可是就在這個時候警局裡傳出消息說,你已經承認了人是你殺的。」
陳天真痛苦地閉上了眼睛,重重地嘆了口氣道:「那他現在在什麼地方?」
校長說:「她的屍體今天會被送往火葬場。」
陳天真一聽大驚:「什麼?要將她火化?什麼時候?」
校長說:「就在今夜,具體什麼時間就不清楚了。你要阻止的話就要趕快,希望還來得及。」
陳天真沒有等他說完就飛奔了出去,在走的時候順手拿走了桌子上的菜刀。他是鐵了心要將肖雨的屍體帶走,當然,前提是還沒有被火化。如果誰要是敢阻攔,那怕是神,他也會照殺不誤。
校離火葬場有很遠一段距離,坐車的話要一個小時。
陳天真出了門就拿著菜刀向火葬場狂奔,每超過一輛車子他都會用神識掃一下,看看肖雨在不在裡面,無論這車與火葬場有沒有關係。為了肖雨任何一個細節他都不會放過。
肖雨的屍體裝在火葬場的專車裡,行使在最前面,後面還有使幾輛轎車。車隊在公路上排成了長長的一串,足有六七十米長,好不壯觀。可是,坐在車裡的人的心情上沉重的,是悲痛的,特別是肖致遠夫婦,他們此時眼裡還含著淚水。搞了這麼大的排場並不是什麼喜事,而是送自己的女兒去火葬場,試問,在這樣的情況下有誰高興得起來?
「致遠。」蘭芳看著丈夫,淚水再也忍不住,從眼中滾落了下來。肖致遠把她摟在懷裡,安慰道:「好了,蘭芳,什麼都不要說,你的心情我理解。其實我又何嘗捨得自己的女兒呢,可是。。。。。。哎,也許這就是命吧。」
蘭芳在丈夫懷裡拚命地搖頭,「我是多麼希望死的人不是女兒,是我!」肖致遠把妻子摟得更緊了。
車子突然停了下來。火葬場的車都停了後面的車不得不停。
「到了嗎?不是說要一個多小時才到的嗎,怎麼四十分鐘就到了?」
「也許是堵車吧。真該死,這種事情竟然碰上堵車。」
「可能是前面的車沒油了吧。」
坐在轎車裡的人七嘴八舌地議論著,可是真的是堵車或者沒油了嗎?
沒有堵車,也不是沒有油了。是人,一個拿著菜刀的人擋在了路上。
當陳天真趕到火葬專車的前面時,他懸在嗓子眼的心終於放下了。可是他此時的心情說不出是悲還是喜。他站在馬路中央,看著由遠而近的車子,兩行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從他的面頰上滾落下來。他心中不由喊道:「肖雨,我們又要見面了,你高興嗎?」
司機把喇叭按了好一陣子,可是站在馬路中央的人就是不走。他的手裡還拿著菜刀,打劫嗎?這車可是去火葬場的呀,還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人會打火葬場的主意。
「喂,前面的,快讓開,我們趕時間。」司機對著陳天真大喊。
陳天真哪會聽他的,依舊站著不動。
肖致遠夫婦和親戚朋友們都下了車。
「怎麼回事?」肖致遠問司機。司機忙說:「前面的那個人擋住了路,死火不肯讓開。」肖致遠向前面看去,果然有一個人站正在馬路中央,而且手裡還拿著菜刀,那架勢和打劫沒有什麼區別。他走上前去,從皮包里拿出幾百元鈔票,遞給陳天真,說:「先生,你就讓個道吧,這點錢你拿去抽幾包煙吧。」
陳天真對他給過來的錢看都不看一眼,冷聲道:「別的話我不想多說,肖雨我今天一定要帶走。」
肖致遠見自己的女兒死了都還有人打她的主意,不由一陣火大:「什麼?我女兒已經死了,沒有想到你們竟然讓她死了都不得安寧。我不想報警了,我也不關你是誰,你馬上給我滾,滾!」
陳天真好象什麼都沒有聽見,直接提起菜刀走到車前,一刀揮下,銀白色的刀氣在空中劃了一段漂亮的弧,直向車子斬去。沒有發出一絲聲音,車被刀氣分成了兩半。肖雨從車上掉落了下來,陳天真一個箭步跨上前去,將她摟在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