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章 老鬼
你以後打算怎麼辦?長發爺爺又問。
陳天真想了一會兒,說:我還要去讀書,我要上大學,要找很多很多的錢來孝敬父母,畢竟他們苦了一輩子了。天色已經很晚了,長發爺爺起身說:娃娃,已經很晚了,早點睡吧!陳天真在屋裡環顧一周,只看見一間單人床。要是自己睡了,那長發爺爺睡哪呢?長發爺爺看出了陳天真心中的疑惑,忙解釋道:你不要擔心我沒有睡處,你忘了嗎,我可是武林高手耶。只要感覺累了打一會兒做就回精神百倍。陳天真想一想也對,長發爺爺這樣強的功力睡不睡覺都無所謂,當下也不推辭,上床便睡了。長發爺爺也轉身出門,到外打坐練功去了。
陳天真躺在床上想了很多很多,他沒有想到長發爺爺是一個武林高手,而且活了一百多歲,要世俗之中的話,他一定是神仙級的人物了。明天一定要拜他為師,學得一身功夫。有了自保的能力,將來行走江湖也好做一俠士。成為江湖中的大俠是自己夢寐以求的。奔走了一天,陳天真從來沒有這麼累過,一陣陣睡意湧來,陳天真再也不能保持清醒,便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天才蒙蒙亮陳天真就起床了。他走出屋去,看見長發爺爺坐在離小屋不遠的石頭上,雙眼微閉,就像一座雕像。現在是夏天,可夜裡大山依然充滿涼意,長發爺爺的身上粘滿了露水。陳天真來到長發爺爺身邊,此時,長發爺爺也吐出一口濁氣,睜開雙眼,收功抬頭,面帶微笑地看著陳天真,開口問道:怎麼不多睡一會兒?陳天真咚地一聲跪在地上,說道:爺爺,我想學功夫,你收我做徒弟吧!長發爺爺臉色變得嚴肅起來,沉聲問道:為什麼要學功夫,學武去殺人?陳天真被問得全身發寒,直冒冷汗,他沒有想到長發爺爺有這樣可怕的一面,有這樣可怕的氣勢。殺氣?對,就是殺氣,只有殺氣才可以有這樣強,這樣可怕的氣勢。
陳天真實在受不了這樣強的氣勢,這時候他急中生智,開口說道:「學功夫,一是為了強身健體,正所謂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二是為了有自保的能力,使自己的生命,財產不受到惡人的侵害。至於殺人,和有沒有功夫沒有什麼關係。武功高的人不一定要殺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也能殺人。所以殺人不在於會不會武功,是在於有沒有殺的意念,只要有了殺的意念,有沒有武功都一樣。」
聽完陳天真的講訴,長發爺爺一陣哈哈大笑:沒有想到你小小年紀就能領悟到這樣高深的人生哲理,真是難得呀難得呀。你知道嗎,我這一輩子沒有想過要收徒弟,從來就沒有,可是就憑你說的這些話我就破例收下你這個徒弟。」
陳天真聽到長發爺爺答應收他做徒弟,當下激動萬分,但是卻不敢表露出來,連了磕三個響頭,叫道:「謝謝師傅,謝謝師傅。」長發爺爺把陳天真扶起,仔細看了好一陣子,滿意地點了點有。早飯是陳天真做的,他從小就看媽媽做飯,一邊看一邊學,在農忙時候,做飯,掃地,洗衣,餵豬等家務都是他包了。他做的飯雖然沒有媽媽做的那麼可口,但是也不會差到哪裡去。長發爺爺進來的時候,手裡提了兩隻松雞,陳天真看見了忙接過來,說道:「師傅,你今天可有口福了,松雞?我就做兩隻叫花**,我做的叫花雞可不是一般的可口。」
長發爺爺哈哈一笑:「你這小鬼盡會吹牛,我一大把年紀了,什麼可口的菜沒有吃過?你小小年紀哪會做什麼叫花雞,就是會也不會好到哪去。」陳天真笑著說:「師傅,會不會做你戴會兒就知道了,好了,你出去休息吧,這裡有我呢!」
不一會兒,松雞的香味就飄散出來了,引得長發爺爺直吞口水。「我說小鬼呀,怎麼這麼香?你到是快點呀,我肚子的讒蟲都快蹦出來了。」
陳天真把菜端到桌子上,笑著說:「來了,師傅,你都一大把年紀了,怎麼連這麼點誘惑都抵抗不了呀。」
長發爺爺,老臉一紅,瞪了陳天真一眼,說道:「你這小鬼懂什麼,我在山上隱居了一百年,哪有這麼好吃的叫花雞呀,就是有,那也是在一百年前了。當我聞到一百年前那叫花雞的時候,當然激動了。不行,我得把屋裡藏了50年的女兒紅拿出來。」說著便跑進屋拿酒去了。
這早飯是長發爺爺吃得最飽,最開心的一頓,他激動得都快流淚了。陳天真也沒有吃過怎麼香的飯,沒有想到,自己親手做的飯是這樣香。讓他最高興的還是有了長發爺爺這麼偉大的師傅。
早飯後,長發爺爺從屋裡拿出一本發黃的小冊子,對陳天真說:「小鬼,這是我當年在武當山師傅傳給我的武功,是張三丰所創。這小冊子里是《太極神功》的內功心法和太極拳拳譜,你拿著吧。我這裡還有《九陽神功》和《九陰神功》,《九陽神功》是至陽至剛的功法,太過霸道;《九陰神功》又是至陰至柔,太過陰毒,我就不傳給你了。不過你可不要小看《太極神功》只要你練到了第六層,在武林中你就可以橫著走了,不然張三丰也不會成為武林神話。」
陳天真接過小冊子,心中的激動已經不是言語能表達的了,這可是至高無上的武功秘籍呀。
陳天真在小元山練了一天的功,第二天長發爺爺就要他下山了。「師傅,是不是我令你不高興了,你才要要我下山的?」
「哈哈,你這個小鬼做我的徒弟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只是我已經沒有什麼可以教你的了,」長發爺爺笑著說。
「可是,我才學了一天呀!」陳天真奇怪地問。
「你知道嗎,我師傅當年把《太極神功》給我的時候只對我說了一句話:心隨意動,萬法自然。為了這八個字我悟了一輩子。同一種武功不同的人練了就有不同的效果,所以在武學境界還得靠你自己,師傅是幫不了你的。」長發爺爺解釋道。
陳天真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師傅。」
長發爺爺把陳天真送到山下,臨別時說:「小鬼,以後就不要叫我師傅了,就叫我老鬼吧,我喜歡聽。」
陳天真一愣,然後笑道:「知道了,師傅。」
「你?」
「哦,知道了,老鬼師傅,哈哈。」
老鬼師傅目送陳天真離去,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山路的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