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撥亂反正,和陸知宴離婚
陸知宴一時沒想到答案。
助理周柏為他打開車門,他抬腳上車。
坐在後座,陸知宴閉目養神,冷冰冰吩咐道:派人守著,我不允許沐秋煙離開墓園半步!
周柏:是,陸總!
一整晚。
沐秋煙跪了整整一個雨夜。
當東方天空破曉翻出魚肚白,沐秋煙已經支撐不住,她身體一歪,昏厥過去。
煙煙!迷迷糊糊之間,沐秋煙聽到有人在喊她。
她努力想要睜開眼,眼皮卻沉得如同秤砣,她無能為力,徹底被拉入黑暗中。
*
陸知宴,我跪了一晚上,我可以出獄了。
媽,媽媽!媽媽您不要有事!
病房床上,沐秋煙噩夢不斷,夢話不斷。
長睫不斷地顫,薄薄的眼皮下,眼珠不停轉動。忽的,她抓住身下床單,驟然睜開眼。
煙煙!一直守在沐秋煙病床旁的司落一把抓住沐秋煙的手,是我,司落,我在我在,你別怕!
沐秋煙的眼神空洞,額頭上匝滿冷汗,聽到司落的聲音,她的眼睛才慢慢聚焦。
她緩慢地挪動眼神,看到熟悉而陌生的臉,她試探地開口,落落?
嗯啊,是我。司落看到沐秋煙這個樣子,心疼得不能自己。
司落是沐秋煙的閨蜜,兩個人從小一起長大,不是親姐妹,勝似親姐妹。
司落和沐秋煙的關係有多麼親近,就有多麼厭惡陸知宴。如果有機會,她恨不得將陸知宴挫骨揚灰,踏馬的,大傻逼不配活在世上!
抱歉煙煙,這兩年來我找遍所有辦法,都沒辦法幫你平反,陸知宴的勢力實在太強大了,甚至我連去監獄探望你都做不到。司落一臉愧疚和心疼。
不要這麼說,沐秋煙伸手抵在司落唇上,你做得已經夠好了。
她苦笑,我們哪裡是陸知宴的對手呢?
提到陸知宴,病房裡安靜幾秒。
對了落落,沐秋煙反握住司落的手,急忙詢問,我媽呢?她現在在哪兒?
司落回答:別擔心,我已經安排護工照顧伯母,她沒事,估計用不了多久就能蘇醒。
沐秋煙高高懸挂的心終於落了落,她抿抿唇,繼續追問:落落,你知道這兩年我家究竟是什麼情況嗎?昨天我媽說,我爸二十多年前出軌,和小三聯手狸貓換太子,把沐清清換成我媽的親生女兒。
司落眉頭緊皺,知道這事兒瞞不了沐秋煙,便如實告訴她:是,沐清清是你同父異母的妹妹,你的同母妹妹或者弟弟,至今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在你入獄之後,這件事就曝光出來。當時伯母受到極大的刺激,不誇張地講,她一晚上老了十幾歲。有一瞬間,我都害怕伯母會挺不過來,結果,伯母為了你重新站了起來。
她到處幫你鳴不平,說到這裡,司落聲音壓得很低,病房內氣氛十分壓抑,可是,單純靠我和伯母的力量,想要救你出獄,太難太難。而且,沐家不允許伯母再去救你,伯母不聽,最後,你爸那個渣男便直接把小三領回去。伯母哪能受的住這個?便搬出沐家,自己一個人生活。
司落嘆息,伯母太要強,不肯讓我幫她,一直在百花巷那邊賣煎餅為生。其實,伯母只要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就能獲得足夠的錢安度晚年,但她拒絕了,她說,她可以離婚,但離婚條件是要陳玉蓮去找陸知宴,讓陸知宴把你放出來。
等司落將事情全部講述清楚,沐秋煙早已淚流滿面。
司落什麼話都沒再說,只是無聲地拍拍沐秋煙的後背,幫她順氣。
好半晌,司落問:我知道你和陸知宴的交易,你現在自由了。接下來,你打算做什麼?
沐秋煙擦去眼淚,很堅定:撥亂反正,和陸知宴離婚。
司落狠狠打了個響指,她嘴角上揚,正要說話,就見沐秋煙眉頭緊皺,忽然按住胃部,佝僂著腰,一臉痛苦的模樣。
你的胃,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