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不要吧,再用力就捏扁了
兩顆催淚彈打著轉從眾保安頭頂飛了出去,不一會走廊里就冒氣了濃煙。
保安們這時都蒙了,應聘的時候沒說是這麼高危的工作啊,前面這位身中五槍面不改sè,手裡攥著一顆扯掉拉環的手雷,一幅同歸於盡的架勢,後面是一群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特jǐng,頭戴黑sè面罩,身穿防彈背心,手持微沖,眼神凌厲,這哪裡是看場子啊,這明明是戰爭。
不過留給他們選擇的時間不多了,jǐng用催淚瓦斯的效果可不是吹的,濃煙裡面含有大量化學物質,對敏感部位和器官粘膜有強烈的刺激效果,不一會保安們就眼淚鼻涕口水嘩啦嘩啦的了。
看樣子,樓道里是呆不下去了,而特jǐng們也沒有讓路的意思,保安們只好又進到包間里,不過一個個都離徐讓遠遠的。
接著一隊特jǐng也按著戰術配合進了包間,看到包間的情況,立刻齊刷刷的將槍口對準徐讓。
「政委,咱們得救了,大部隊來支援咱們了。」徐讓興奮的對梁小唯道,說完覺得有點不對勁,想了想把拿著手雷的右手插回了褲兜里,看的特jǐng們一腦門冷汗。
這時一個三十齣頭男jǐng察進了包間,得知徐讓手裡的手雷已經拉掉拉環,眉頭大皺,在對講機里喊道:「通知局裡安排好排爆小組,有一顆手雷需要銷毀。」接著看了看徐讓身上的傷和地上的習桓,又道:「叫救護車,有人受傷了。」
中年jǐng察毫無懼sè的走到徐讓身前,道:「現在最重要的是把你手裡的手雷安全的銷毀,你的行為雖然已經觸犯了法律,但是還沒有造成嚴重危害,情節並不嚴重。我希望你能保持理智,配合我們工作,爭取寬大處理。」
徐讓還沒有說話,梁小唯就攔到了徐讓身前,大喊道:「不,你們不能抓他,他是好人,他是來救我的。」
徐讓本來還挺無所謂的,聽到梁小唯的話,立刻大怒道:「你怎麼這麼沒良心,每次我千辛萬苦培養出來一點感情,你就迫不及待的給我發好人卡,就不能給我一次出價的機會嗎?我哪一點比習桓那個賤人差了?」
最後,除了被救護車接走的習桓,所有包間里的人都被要求去jǐng局協助調查。
徐讓和中年jǐng察一起出來,會所外面已經停滿了jǐng車,遠處都拉好了jǐng戒線,不少jǐng察正在疏散人群。
徐讓在特jǐng的護衛下,和中年jǐng察上了一輛jǐng車,jǐng車上有一男一女兩名jǐng察等在車上,徐讓兩人一上來立刻開車。
女jǐng察看著徐讓渾身的鮮血,忍不住問道:「趙隊,他受了這麼重的傷,怎麼不送救護車?」
「危險還沒解除,一顆拉掉拉環的手雷還攥在他手裡,只能先銷毀手雷,再送他去醫院。」趙兵指著徐讓道。
見女jǐng不太相信的樣子,徐讓配合的伸出右手在女jǐng面前晃了晃。
「啊」女jǐng臉上滿是驚容,緊張道:「你別亂動,攥緊點。」
徐讓看了看手裡的手雷,質疑道:「不要吧,再用力就捏扁了,我覺得它現在的形狀挺好的。」
看徐讓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孫倩覺得自己不能表現的太在意,免得被這個犯罪分子小瞧,扭過頭去不再說話。
過了一會,徐讓揉了揉肚子,不好意的道:「喂,你們吃了嗎?」
「能不能給我捎份飯?每次電擊完都很餓的樣子,這時候最懷念林護士了。」見沒人理會自己,徐讓繼續道。
不過徐讓最後還是沒有吃到午飯,在一組穿了厚重防爆服的排爆人員的指導下,將手雷銷毀后,徐讓就被緊急送往了醫院治療。
手術室的門打開,孫倩急忙上前詢問徐讓的情況。醫生擦了擦頭上的汗道:「手術很成功,彈珠都取出來了。」
「那他脫離危險了嗎?」孫倩問道。
「危險?他現在的身體數據肯定比你好。而且這只是小手術,以他的體質,差不多一周就可以拆線了。」醫生覺得孫倩的問題很好笑,想了想又道:「不過你們怎麼隔了這麼長時間才送他來醫院,鋼珠已經長在身體裡面了,幸虧沒有感染,要不然這人就廢了。案子就這麼急,不能先治傷再審問嗎?」
……
「姓名。」孫倩拿著筆準備記錄。
「報告zhèngfǔ,我姓名徐讓,年齡20,未婚,無jīng神病史。」單人病房裡,徐讓刷的從床上坐起回答道。
「誰問你有沒有jīng神病史了?」孫倩惱怒道。
徐讓點了點頭道:「報告zhèngfǔ,我坦白,我有一段失敗的戀愛史,我的早戀對象,和高富帥跑了。」
「徐讓,我希望你能認真的交代自己的問題,不要存有僥倖心理。說實話,你的情況並不嚴重,從寬處理的話,或許交些罰款就行了。」趙兵頓了頓又道:「之前我們已經審訊了其他相關人員,從側面對本次事件進行了一些了解,總的來說他們的證詞,對你還是十分有利的。但是你私自持有並試圖使用手雷的行為,嚴重的威脅到了他人的人身和財產安全,還有你必須交代清楚那枚手雷的來源。」
趙兵說完拿出煙點上一根,又抽出一根對徐讓道:「抽煙嗎?」
「我不會吸煙。」徐讓搖搖頭,不過想了想又道:「要不就來一根,電視裡面犯人交代問題之前都是要抽一根的,不然就是在撒謊。」
「不會就算了,還是交代你的問題吧,至於你是不是在撒慌,我們會判斷的。」趙兵深深吸了口煙道。
「也好。」徐讓做出一副認真回憶的樣子:「你說那顆手雷啊,那是我中午的時候從毒販那裡偷來的。」
「毒販?什麼毒販?」趙兵急忙問道。
「就是雲南來的倒騰毒品的毒販啊,前陣子他們有一撥人來咱們市交易,被人給幹掉了。咦,屍體不是已經被你們發現了嗎?他們就是來報仇的。」徐讓一點沒猶豫的就交代了,這要是讓老鬼他們知道,估計得哭了,當時他們放走徐讓,就是算準了徐讓不會向jǐng方透露這方面的消息,畢竟毒品這種東西,沾上邊就解釋不清,更何況徐讓本人也參與了交易。
沒想到還牽扯到毒販,案子變得複雜了,趙兵繼續問道:「你怎麼知道他們是毒販,又為什麼和他們接觸?」
「我作為一名標準的黑社會從業人員,深度幻想酒吧的看場大哥,區區外地毒販怎麼可能逃過我的情報網。倒不是我有意接觸他們,是他們要劫持我。不過他們雖然凶了點,但是人還不錯,我偷了他們的手雷,他們還幫我叫計程車。」徐讓老實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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