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下線多,成績就好
「是啊,我說的就是關二爺,三兄弟在關二爺像前結拜嘛。」徐讓道。
杜小帥低著頭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對勁:「不對,桃園結義是關二爺和劉備、張飛結拜,沒曹cāo什麼事。」
「跟你這個文盲說話怎麼這麼費勁,自古以來,兄弟結拜拜的就是關二爺,關二爺要是和劉備、張飛結拜,那豈不是得拜他自己。上學的時候就知道打架泡妞看小說,知識不夠用了吧?《三國演義》這種架空歷史爭霸爽文,很多東西都是杜撰的,想要了解真正的歷史應該看《三國志》。」徐讓教育道,似乎覺得說服力不夠,徐讓轉頭向徐鳳年尋求支持道:「徐教授,展現你專業知識的時候到了。你說是不是玄德、翼德、孟德結拜的?」
「咳咳」徐鳳年小弟們的眼光齊刷刷的看向自己,頓時十分為難,轉移話題道:「不錯,咱們幫會想要有大的發展,就一定要講義氣,所以今後,我們一定要親如兄弟,團結一致。」
「吁。」小弟們根本不買他這一套。
徐鳳年那是被侄子抓到piáoji還能談笑自如的人,這點難堪根本就不放在心上,自顧自往下說道:「不過無規矩不成方圓,咱們也得有個章程。既然叫做十三兄弟會,那咱們以後就十三個兄弟一組,由一個大哥和十二兄弟組成,兄弟之間相互照應,有事大家一起上。當然拜了大哥的兄弟也可再找其他義氣相投的朋友成為一組,自己做大哥,把咱們幫會發展壯大。」
徐鳳年灌了口酒,繼續道:「等幫會的成員多了,手下有十二個兄弟的大哥就叫作執事,有二十四個兄弟的就叫舵主,四十八兄弟的就叫堂主,以此類推,後面還有護法和長老等稱呼。稱呼不同,待遇也不同,按照稱號不同,在酒吧喝酒和玩女人的時候會有不同程度的優惠。」
「這個制度好,我要做大哥,有沒有想和我一組的?」大龍都喝迷糊了,聽到徐鳳年的話,立刻來了jing神,他倒不是惦記這什麼優惠,他就是想弄個大哥噹噹。
其他小弟也很有興緻,難得混黑社會也有這麼透明的晉陞機制,都開始拉關係分組拜大哥,亂鬨哄的鬧成一團。
「怎麼樣,你三叔我有一套吧?」徐鳳年得意的道。
徐讓此時卻顯得有些意興闌珊,埋怨道:「有什麼好炫耀的,好好的一個黑社會幫會組織,這才剛剛有點萌芽,就被你生生掰彎成搞傳銷的了。而且你能不能有點出息,按照你的制度,就是發展到極致,也不過是睡女人的時候不用給錢罷了。你這是在收小弟,還是在給酒吧的坐台小姐拉客?」
「我說大侄子,這就是你不懂了。通過研究歷史我得出一個結論,傳銷組織是唯一一個能夠抗衡宗教的發展模式。而且相比宗教,它還有一個明顯的優點,那就是不需要虔誠的信仰,取而代之的則是人們內心的貪婪和yu望,這就賦予了它比宗教更加廣闊的發展空間。」徐鳳年興緻勃勃的解釋道。
「你說你在學校很有群眾基礎,不會就是這麼發展來的吧?誰的下線多,你給誰的分數就高,憑成績單找校雞的時候就會有不同程度的優惠?」徐讓對徐教授的師德有了更加清晰的認知,搖了搖頭頹然道:「隨便你怎麼搞吧,我先走了。」
徐讓回到住處后,意外的發現今天林護士的心情也不怎麼好,忙問她怎麼了。
「徐讓,家裡一直催我回去,你出院之前,我用要照顧的你的理由拒絕了,現在你完全好了,家裡又開始催我了。」林徽羽皺著秀氣的眉頭道。
「那就回去唄,這有什麼可煩心的?」徐讓納悶道。
林護士猶豫了下,道:「可是,家人讓我帶你一起回去。」
「我就這麼拿不出手,讓你為難成這樣?」徐讓聽后怒道。
「哎,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是怕回去之後,家裡會反對咱們兩個在一起。不知道為什麼小姨說了你很多壞話,家裡人先入為主,對你有了不好的印象,你又是隨時都會出狀況,我真不敢想象你和我家人見面的場景。」林徽羽無奈的嘆了口氣,接著又問道:「你是怎麼得罪我小姨的,為什麼她對你的感官那麼差?」
「能有什麼原因,因愛成恨罷了。」徐讓隨口說道,不過見林護士滿頭的黑線,立刻無辜的道:「她在酒吧幾次向我約炮,都被我義正言辭的拒絕了,懷恨在心也很正常。唉,我這個人就是太正派了,早知道她是你小姨,就給她留點面子了,其實為了你犧牲一下sè相也沒什麼。」
「不要胡說,我小姨才不是你說的那種女人。」林徽羽道。
「醒醒吧,林護士,你真的了解她嗎?你小姨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紀,又和你小姨夫長期分居,那麼多孤寂的夜晚,你敢保證她就沒有把持不住的時候?在你面前她要維持著長輩的形象,而面對我這個陌生人的時候她就會卸下所有偽裝,暴露出真實的自己。可以說我們認識的都是你小姨,不過我見到的那個更加真實罷了。」看著林徽羽動搖的表情,徐讓心情大好,那個老女人居然敢背地裡說我壞話,要是不報復回來那徐爺還是徐爺嗎。
……
徐讓和林徽羽說好周末陪她回家,因為對徐鳳年的傳銷模式有些抵觸,所以徐讓這幾天都沒有去酒吧,一直呆在家裡。
正當徐讓感到無聊的時候,有小弟通知他,說是有個美女來酒吧找他,見徐讓不在就拜託酒吧小弟傳話,想約徐讓見面。
見面的地點是美女定的,在離酒吧不遠的一家義大利咖啡店。因為是上班時間,店裡人不多,舒緩的音樂不斷從鋼琴師的指尖淌出。
音樂雖然舒緩,卻有一種讓人沉醉其中的感覺,演奏者的水平很高。不過咖啡店裡的男士卻很難專心去感受音樂的美妙,眼神和心思都會不由自主的飄向窗邊座位上,正在發獃的一位美女。
美女穿著黑sè連體緊身短裙,上齊胸下齊p,長長的頭髮柔順的偎在脖間一側,一手支著下巴,一手無聊的攪拌著咖啡,不時看向門口的動作,證明她是在等人。
她等的人如果是個男人,那這個男人真該千刀萬剮,這大概是店內所有男士的心聲,包括那個正在賣力彈奏的鋼琴師。
所以徐讓剛剛走進來,就收到許多敵意的目光,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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