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IF線
089.
深夜入睡時,宋離已然處於躺平狀況。
喝醉酒的惡鬼簡直毫無理智可言,長手長腳像抱枕頭似的將宋離抱住,高挺的鼻尖抵著後頸,像是流連肌膚緊密相貼時的滑膩,死活不肯撒手。宋離掙扎了幾回,可身後的低語愈發委屈可憐,直嚷嚷著「別離開我」。
青年沉默良久,最終還是嘆了一口氣,艱難抬起手像多年前一樣輕輕撫著男人的長發,低聲哄著他說「不會」。
反正也只是抱著睡一夜而已
——宋離在心裡安慰自己。
可快要入睡時,男人身上的溫度因烈酒而升高,宋離覺得自己彷彿掉入了熱爐之中,皮膚被燒灼得滾燙,連呼吸都有了過高的溫度。
他無可奈何,只能用長指抓著被子輕輕一扯,肆意感受著窗外吹來的冷風,勉強降了幾分熱,也吹走了睡意,吹醒了腦袋。
清早,日頭緩緩升起,小木屋內的一切都被光線照亮,也印出了兩道緊挨在一起的影子。
封愈從睡夢中醒來,目光無聲無息落在面前白皙光潔的後頸。被他困了一晚上,懷裡的人微微蜷縮,後頸凸起的棘突便格外顯眼。他忽而想到昨夜差點控制不住**想要親吻棘突,卻又在最後生生忍耐下來,只用力嗅著青年身上的草木香以此緩解內心的躁意。
「醒了?」
即便只是輕微地眨一下眼睛,也能引起宋離的警覺。自知借口已經不管用的封愈哪怕再不願意也很果斷地將一直環在青年腰間的手給鬆開了。
還未消散的熱度終於隨著封愈的離開而漸漸消失,宋離從床上起身,頭一次發覺即便是貴為神明,也可能遇到身子骨酸疼這種事兒。他回過頭,將鬆散的裡衣重新繫上,面對封愈時只幽幽扔下一句:「下次你再偷偷喝酒試試。」
封愈垂落在軟被一側的手輕輕蜷了蜷,唇微微一抿,低聲解釋:「我只是有點好奇。」
話音一頓,他似無意發問:「我昨晚喝多沒了意識,有做令您不快的事情嗎?」
宋離:「……」
倒是還蠻有自知之明的。
知道昨晚對他做的事情會惹得他不快?
那些被刻意收回到腦海深處的記憶突然又開始攻擊他,宋離想到昨夜裡滾燙的溫度和肌膚與肌膚的相貼,白皙修長的手指曲起弧度在男人的腦門毫不猶豫地彈了一下,只道:「你再喝酒,那我就是真的不快了。」
等了半天回復正心情緊繃的封愈陡然聽到這句話,愣了許久,直到宋離已穿上外袍離開他才驀地反應過來。
宋離這話——
是指昨晚他對他做的一切,都沒有引起他的不快嗎?
男人狹長的眼眸里閃過了幾分深意。
封愈換上乾淨的衣服離開宋離的木屋時,宋離已經不在外頭。封愈想了想,起身去了小廚房,他想到宋離很喜歡那日他做的小包子,他可以再多做一些。而就在他洗乾淨手準備揉面時,小廚房的門被推開,身高腿長的韓天假模假樣的哎呀了一聲:「呦,我還想著來看看小廚房有什麼吃的,沒想到阿愈你正好在這裡,準備做什麼呀?給我也分點唄。」
封愈揉面的手一頓。
以他對韓天的了解,這人絕對是知曉他在這裡才過來的。
說白了就是故意蹭吃的。
封愈沒吭聲,韓天也毫不介意,身體懶洋洋地靠在一旁的木桌上,抱著雙臂輕輕誒了一聲:「好歹你那小木屋也是我給幫忙造的,你就這麼一巴掌給拍沒了,也不想想我會不會生氣?」
封愈:「……你想吃幾個包子?」
韓天當即嘖一聲:「你看,這不挺上道的嗎?」
韓天比了一個二,在封愈即將點頭時,他補充道:「二十個。」
封愈:「……行。」
得到了肯定的回復,韓天相當滿意。他沒有離開,又多看了兩眼封愈,語氣慢悠悠的:「我跟你講,阿離可不好追,他現在腦袋裡就沒那根筋。」
再一次被旁人戳穿了心思,封愈倒是沒有什麼意外的。畢竟這四位神明各有各的神通,尤其是山瑤司掌七情六慾,他對宋離那點心思於她而言也不過眨眨眼就能察覺到的,至於韓天,這人算什麼都很准。
封愈看著手裡的白面饅頭,忽而問:「當初你們來幽冥山找我,是不是就已經料到了?」
韓天薄唇勾起:「我們家阿愈還是聰明啊。」
手掌拍在男人的肩膀上,韓天接著道:「放心呢,你背後可有我們四個當後盾。」
…
如果說最初封愈還不太明白所謂的後盾是什麼意思,那麼不久之後,他便了解了。
他的小木屋被毀,宋離將這件事情放在了心上,準備幫忙重建小木屋。
但建造小木屋的工程卻沒有那麼順利。
第一次重建小木屋時,建造一半的小木屋被幾隻打架的幼崽給波及了。其中那隻鳳凰幼崽年紀雖然小,可噴出來的火卻比朱雀的火都要厲害,一小點火星子落在小木屋的木板上,竟是直接捲起了滔天大火,若非宋離及時趕到,別說封愈的木屋了,就是他本人的木屋也會在頃刻之間化作烏有。
第二次重建小木屋時,正巧趕上附近天氣異常,宋離被韓天催促著前往神都外看看情況,發現是某條青龍跟老婆吵架,提出武力解決問題,結果打架又打不過老婆,氣得嗷嗷大哭。
宋離安慰了他半宿,等回到神都才發現小木屋被雷給劈沒了。
是的,正是他安慰得口水都差點幹了的傢伙給劈沒的。
宋離差點捏起拳頭重新找上對方,好在浮月溫聲細語的安慰他:「人家打架輸了已經很難過了,就體諒他一回吧。」
宋離最終還是決定聽浮月的話,體諒一下跟老婆吵架的青龍,畢竟吵架了還得一個人睡冷冷的被窩,也怪不容易的。
於是他開始了第三次重建小木屋。
這一次宋離的手腳格外利落,更是找了一些很擅長建造小木屋的族群,眼見著小木屋即將建造完成,宋離也放心地隨著封愈去了小廚房吃包子,結果只聽神都上方傳來一陣龍吟與痛呼,再一聽,是哐當和啪啪的聲響。
宋離站在小廚房的門口,心中莫名有種不祥的預感。
等他捏著小包子回到小木屋前時,看到的是幾隻格外沮喪的妖怪,以及正瘋狂甩尾巴想要將白倚從尾巴上甩下來的慕燁和支離破碎的木屋。
俗話說得好啊——事不過三。
宋離忍無可忍,一口將小包子吃掉,逮著慕燁就是一頓揍。
慕燁嗷嗚嗷嗚地慘叫,手忙腳亂地跑到了韓天的身邊,一雙龍眼顯得格外委屈。韓天看看他額頭腫起來的包,多少有點心疼他,畢竟也是自己的好友呢。
他輕咳一聲,制止了宋離:「我剛剛給你算了算,給阿愈造小木屋沒必要了,反正肯定沒法子成功,你倆住一起得了。」
宋離聞言便皺起了眉:「住一起?我那屋又不大。」
最初建造木屋的時候宋離壓根想不到會有個封愈,因此真正的卧室只有一個。
怎麼看都不能住一起。
韓天聞言幽幽道:「你那床夠大就行。」
宋離:「?」
韓天:「沒跟你開玩笑。」
他抬手,指尖掠過的地方瞬間被濃郁的黑色包裹,隨後又有無數星辰點亮黑幕。男人的手指輕輕推開某幾顆星辰,眉目間染上了幾分難得一見的嚴肅與正經:「屬於阿愈的那顆星不算亮,我最初推演時,它弱得幾乎褪了色,直到跟在你身邊百年,才稍稍亮了幾分。」
「跟在你身側、被你的神力滋養,於他而言也是件好事。」
宋離比誰都關心封愈,如今聽到這話,不免皺緊了眉心。韓天瞥他兩眼,扔下一句:「你信我的就行。」
宋離心道他當然是信韓天的。
可他還是擔心封愈。
青年不確定的問了一句:「你確定他跟在我身邊不會有事?」
韓天沒有直白的回答,但卻笑著說了一句:「你可是戰神闕臨。」
宋離得到回答,轉身離開了,神山之巔頓時只剩下韓天和慕燁。慕燁看了眼自己的尾巴,已經不想去管上面那隻犼了,他用幽幽的眼神望著韓天:「你說真的?」
韓天:「當然是假的。」
慕燁:「……操。你他媽真是為了你弟弟的幸福操碎了心。」
韓天勾唇:「你都說了那是我弟弟,我不操心他操心誰,操心你的尾巴都快要被白倚咬斷了,還沒把白倚給擺脫?」
慕燁:「……」
淦。
幹嘛非要戳他心窩子。
…
自重建小木屋的大業暫且消停以後,封愈每晚都與宋離同床共枕。最初的時候宋離是沒什麼感覺的,因為封愈總是在他之後上床,安安分分躺在他的身側,等一夜醒來宋離的身旁已經沒了人。
直到某一日。
宋離懶洋洋靠在樹榦上曬太陽,許久不見的白倚從遠處撒開腿狂奔而來。小小的犼甩著耳朵左看看右看看,在注意到樹榦上的人影時,大大的眼睛一亮,咻一下就竄到了宋離的身邊。
宋離見到它,正要勾唇,下一刻卻見白倚扭扭捏捏從身後掏出了一束五顏六色的小花花。
宋離一頓。
他笑著問:「送我的?」
白倚乖乖點頭,想了想又用爪爪在樹榦上畫了個人。雖然只是個普通的人形,但也不知道怎麼的,宋離的腦海中立馬就冒出了封愈的身影。想到封愈,他才意識到今日一整天都未見到對方。
思緒有一瞬間的脫離,直到白倚見宋離一直沒有接下小花花的意思,吱吱吱地叫起來,宋離才回過神。
他沖白倚彎了彎眼睛,最終還是多問了一句:「阿愈讓你送的?」
白倚重重點頭。
宋離眼底浮起的笑意愈發深邃了幾分,揉揉白倚的腦袋,將手中神力送給它,任由它歡快地在地上跳來跳去。看了一會兒收回目光,青年的視線落在面前的花上,花朵看上去平平無奇,但氣味卻極為好聞。宋離起身下了樹,回到木屋找了個簡單的花瓶用神力養著花。
當天夜裡。
封愈帶著一身寒意從外推門而來時發現木屋的燈光雖然亮著,但屬於宋離的人卻不見蹤影。封愈愣了一下,在屋內坐了好一會兒時間,期間視線便落在擺在小桌的花瓶上。有了神力的滋養,這幾朵小花開得愈發艷麗,而藏在這艷麗之下的是一縷一縷肉眼幾乎看不見的黑霧。
門外傳來動靜,封愈起了身。
宋離剛從班蒼那裡回來,今日班蒼帶著幼崽前往神都之外時遇到了些事情,雖說是完美解決了,但為了幾隻幼崽,班蒼受了點傷,宋離便過去看看情況。他心裡想著班蒼的事兒,手指推開木門看到裡面的人時,一下子還沒反應過來。
尤其是——
入眼是一片白皙且分明的肌理,封愈褪去了外袍,裡衣鬆散,就這般微微敞開,俯身之際那大片的白膚直晃晃地落入了宋離的眼中。
這當然不是宋離第一次見到封愈的身體。
跟在他身旁的百年時間裡,每次封愈受傷都是宋離幫忙處理的傷口。
他見到過許多次,可卻沒有一次與現在一樣。
當年清瘦的少年長成了高大的男人,連裡衣下的身體都變得不同了。
視線彷彿被輕輕燙了一下,宋離不動聲色地移開目光,問道:「一日沒見你,去哪兒了?」
封愈實話實說:「去了趟神都之外。」
至於具體去做什麼,封愈似乎沒有想要實話實說的意思,宋離意識到這一點,心底忽然竄起了一種微妙感,但也沒有多在意,只是點點頭,彎了彎眼睛道:「那就早點休息吧。」
等宋離退下衣服躺上床時,封愈已然安靜地閉上眼睛休息了。宋離偏頭看了他一眼,也安靜閉上雙眼。
他以為今晚也會像往常的每一夜一樣,安靜睡到天亮,可事實並非如此。
一入夢,他就夢到了些……不太正常的畫面。
深夜。
月色如水,整個神都都陷入了極度的安靜之中。宋離踏著月色回到木屋,抬手正欲推開木門時,視線卻先穿過一側的窗戶落在了其中。
並不算寬敞的床上,屬於封愈的薄唇彷彿帶著炙熱的滾燙,貼著青年後頸的肌膚一寸寸劃過。
被翻紅浪,低喘在耳邊隱隱作響。
宋離像是被黏在了原地,視線不知為何也無法錯開,他漆黑的眼瞳里印出了兩道的人影,伴隨著男人的唇微動,他的身體彷彿也燃起了熱火。
恰逢此刻,封愈按壓在懷裡的人忽然有了動作,汗濕的長發下一張清雋無暇的臉微微一偏,熟悉的五官瞬間落入了宋離的眼中。
宋離的眼瞳在瞬間緊縮。
……怎麼是他?
嘭一聲,宋離驀地從床上坐起來,身上的軟被盡數滑落。他下意識偏頭去看身側的人,卻發現身旁早已空空如也。
宋離:「……」
人不在也好,省的他這會兒都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封愈。
不過話說回來,他到底是喪心病狂到了什麼地步,才會做夢夢見自己和封愈做那種事情?
宋離咽了咽喉嚨,就差罵自己一句禽獸。
那可是他看著長大的小孩!
坐在床上緩了足足半個時辰,宋離才起身離開木屋,他覺得自己需要去冷靜一下。
神山之上,韓天看到宋離修長清瘦的身影自視野中一閃而過,挑了下眉,繼而轉頭看向站在一側的男人。
「你昨晚做了什麼?」
「沒做什麼。」封愈斂下眼眸,緩緩開口,「您不必擔心。」
聽到最後幾個字,韓天意味不明地哼笑了一聲,他當然不必擔心,這世上能傷害宋離的人或者物,怕是還不存在。只是,他有些擔心封愈這一系列行為到底對追求宋離有沒有用,他可不想等自己隕落了,這倆人還沒有修成正果。
如此——
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最終,韓天也只是說了一句:「你當心把人徹底嚇走。」
封愈只道:「他說過,只要並非是我先說離開,他就永遠都不會離開我。」
韓天:「……」
倒也不是很想聽你倆的悄悄話。
怪膩歪的。
韓天索性對封愈揮了揮手,示意對方可以離開了。
…
宋離當夜傳了消息回神都,人卻沒回。
韓天找到封愈告知他這個消息時,臉上的表情怎麼看都顯得意味深長。那眼神分明寫著:看吧,讓你別把人嚇走。
但封愈的表情倒是顯得很淡定。
只回了韓天一句知道了,便越過門檻,抬步走了進去。大門錯開那一瞬間,韓天的目光不經意往裡一瞥,瞥到了桌上的花瓶。他忽然抬起手抵住了即將撞上的木門,邁著大步朝屋裡頭走去,當徹底看清楚那花的模樣時,臉上的似笑非笑明顯了幾分。
「行啊,我還真是小看你了。」
封愈勾唇:「多謝誇獎。」
韓天慢悠悠地揣著雙手從木屋離開,一腳跨出大門時,腦子裡只有一個想法——他家阿離這回還不栽,那可真是沒天理了。
而此刻,被韓天記掛著的宋離正靠坐在梧桐樹上,他的對面正是一隻閉眼睡覺的鳳凰。宋離望著頭頂明亮的彎月,至今還未想明白自己怎麼做了那麼一個夢,一個和封愈摟摟抱抱的夢。哪怕已經隔了一個白天,回想起來時夢裡被封愈親吻過的肌膚似乎還殘留著滾燙,一直燒到了心底,根本無法熄滅。
他揉了揉酸疼的眉心,合眼休息。
然而——
不過一個時辰,宋離又驀地從夢中驚醒。
夢中的畫面雖然有了改變,然而主人公卻依舊是他與封愈。
巫山雨雲間,是炙熱的呼吸灑落肌膚,每一寸被掃過的肌膚都在顫慄。
宋離睜開眼時,心臟還在突突突地瘋狂跳動。
「闕臨大人可是做噩夢了?」於他對面的鳳凰睜開眼睛,撐開翅膀似伸了個懶腰。
宋離遲疑了一瞬,回答:「倒也不是噩夢。」
至於具體是什麼夢,這便沒有必要同鳳凰說了。
鳳凰聞言倒也沒有問到底,只笑著道:「人間有句話叫做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想來是大人記掛的事。」
鳳凰這不勸解還好,一勸,宋離的表情愈發不對勁起來。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所以今晚這夢,是他白日里一直糾結前日的夢,才有的?
可前日的夢又是為什麼?
宋離一時無法解惑,心情更是鬱悶。這一鬱悶,便是連著三日都沒有回神都。
白日里宋離刻意做些其他的事情去覆蓋腦海中關於封愈的記憶,原以為這樣的辦法是可行的,然而閉上眼夢裡卻總是封愈。如此反覆了幾回,他終於學乖了——
既然做夢總是夢到封愈,他不睡覺不就得了。
反正他是神,不睡覺也不會死。
鳳凰猜到他的想法,內心覺得有些許好笑,但礙於宋離的身份卻不敢多言。直到又三日後,梧桐木上來了一位鳳凰的好友,正是白澤。當白澤的目光落在懶洋洋躺在梧桐木上的青年時,先是愣了一秒,但更讓他驚訝的顯然不是宋離的身份,而是宋離身上的氣息。
白澤望進宋離的眼眸深處,那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讓宋離不由得挑了下長眉。
「我身上是否有什麼問題?」
幾近直白的詢問很快便讓白澤點了頭,他垂首,姿態恭敬:「我在闕臨大人的身上嗅到了幽冥花的氣味。」
「……幽冥花?」
白澤點頭:「是一種生於鬼界幽冥湖中的花。」
陡然聽到幽冥湖這個熟悉的地方,宋離緩緩蹙起眉,卻未多言,只是聽白澤繼續說道幽冥花。
誰都知曉幽冥湖並非普通湖泊,幽冥花生於其中幾乎無人可摘,但偏偏宋離卻收到了封愈送來的幽冥花——
封愈為何突然送他此花?
心頭感到怪異的同時,宋離皺著眉問:「這幽冥花可是有什麼效用。」
「傳聞中,幽冥花的花香能輕易激起每一個生靈內心的**。」白澤想了想,繼續道,「通過做夢的方式,將那份**徹底放大。」
宋離:「……」
數十秒的沉默以後,他認真問白澤:「我不是在懷疑你,我知曉你通曉古今,但還是想多問你一句,你說的是真的嗎?」
白澤被質疑倒是也沒有生氣,只畢恭畢敬:「自然,古籍上都有記載,而且我曾路過幽冥,見識過幽冥花的威力。」
宋離:「……」
青年抿著唇,腦海中不停地閃過夢中自己與封愈的那點子事兒,越想,越面紅耳赤。
他當著鳳凰與白澤的面,忽而感慨了一句:「我可真是畜生不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