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做不到,那就是添亂,否則今天別想走
「抓住那兩個多管閑事的小子!」
雲宥和空穀本想幫人家姑娘脫困。結果兩個人勢單力薄,雙拳難敵四手,被這十來號人「咬」著,想英雄救美,未成。被迫加入了與姑娘同行的奔命隊伍中。於是就變成了這樣的場面,三個人再見面,拚命的跑著,後面緊跟著十幾條小尾巴,甩都甩不掉。
那姑娘一見又來了兩個多管閑事的。問「你們兩個拖油瓶多管什麼閑事?」
「姑娘,你怎麼還罵人?不識好人心呢?我們想來幫你,怎麼還不落個好,反倒被你嫌棄,罵我們拖油瓶。嫌累贅是吧?早知道,就不幫你了。」
「誰要你幫了?想逞英雄怎麼不逞了?有本事回去幹掉那些人。幹嘛要跑?這才叫幫忙,如果做不到,那就是添亂,不是拖油瓶是什麼?」
「你說的容易,姑娘你,懂什麼叫寡不敵眾嘛。不跑,等著被人打死啊。那不是傻。」
雲宥與那綠衣女子邊跑邊說,可跑著跑著空穀這個小東西卻轍了回,朝那些追趕的人衝去。
雲宥見師弟此舉,大喊,「小師弟你幹什麼?」
「師哥,這個女人說話太難聽了。我們不能這麼逃,能幹掉一個是一個。否則會被人瞧不起的。」
就在空穀往回沖向那些人時,一輛不知是裝滿米還是裝滿面的小板車迎面而來。那推車的人見到空穀橫衝直撞向他衝來驚呼,「啊——閃開啊!啊——」
孰料,空穀一個翻撐的空翻,從板車上躍過了車和人,那是虛驚一場。空穀隨即將自己手裡的饅頭和吃剩的那一小半月牙型餅邊兒,甩了出去。餅未打著,一人被饅頭擊中倒地,呻吟。
雲宥也停下了往前跑的腳步,返回幫忙。師兄弟二人跟著十幾號人打了一小會兒發現這些人惹不起,但還是躲得起的,又趕忙跑路。
這邊,潤岩從飯館出來,左顧右盼不見自家同門身影。他握著羊腿,呢喃道,「大師兄和小師弟,這兩小子又不等我。我都說好了。讓先喝個湯,等我喝完了就出來。喝個湯的功夫人就不見了。」
結果話落,潤岩沒有注意到地上散落的板栗,一不留神,腳下一滑滑倒在地。羊腿也掉地上了。
潤岩看著自己手裡的烤羊腿落地,心裡嘆息。他用手在地上四處來回探了探,從地上抓起讓自己摔倒的罪魁禍首。一看是栗子。惱火的尖叫了一聲。道「啊——栗子!誰那麼缺德把糖炒栗子扔地上!這麼香甜的栗子不吃,非甩地上絆人。沒天理啊!我的烤羊腿!啊!!」
但這街上人來人往,眼前又四下無人,潤岩也法,只得吃下這個啞巴虧。無奈的扶著自己的腰,摸著自己摔疼了的屁股心有不甘的從地上爬起。拍了拍身上的灰,踹了一腳地上散落的板栗,然後再若無其事的進入了那擁擠的人群,邊逛邊看,欲尋找師兄師弟的身影。
雲宥與空穀被人邊追趕邊還擊,這邊跑邊打的樣,一眾人打進了別人的院子。將人晾在院子里。的染布與晾布的竹架盡數撂倒,染布披頭蓋臉落下,有的人甚至被包成了粽子。掙脫束縛后,又一次開始了,你追我趕。這一次甚至達到了染缸里,雲宥把頑皮的把壞人的頭摁在了染缸里玩兒,被人掙紮起來二人推搡之間農家染戶的染缸就這麼被打爛了。那綠的,藍的染料從破碎的染缸中流淌而出。
院子的主人聽到屋外的動靜,從屋內衝出來。那是一個身著麻衣頭盤包髮髻的婦人。
這個中年婦人從面相看並不凶,但其開口罵人時卻是氣勢十足。只見她大喊,「喂,你們幹什麼的!怎麼把我的院子弄成這樣。賠錢!」
追趕雲宥三人的十來號人聞言紛紛匆忙開溜。在雲宥與空穀在考慮要不要逃避責任跑的時候,那個婦人已經快步,擋在了二人面前。開始興師問罪。
「怎麼幹了壞事就想跑啊?問你們話呢,你們什麼人?」
雲宥一看剛才那群拚命追趕自己的人已經無影無蹤,只能嘻笑著應聲,「大嫂子,我們能說,我們只是路過嘛?」
「路過?騙鬼呢,如果單純只是路過我的院子能被砸成這樣?少廢話,賠錢!」
「那……那大嫂你想我們賠你多少呢?」
「你們把我這一院子的染布,與我這些染料和缸,都毀了。我十口大缸就剩三口了。而且這些染料的布,都是我們一家七口今年做冬衣的原材料,現在都讓你們給我毀了。我這幾口缸可是祖傳的,我們家是開染房的,你們等同於砸了我們的飯碗,你們至少給我賠二十兩銀子,我重新買布做今年的新冬衣,買缸,好有養家糊口的依仗。否則今天別想走了。」
雲宥聽后,也不再開口反駁什麼,畢竟是他們自己理虧在先,人家說要賠償理所應當。只好乖乖賠錢,沒什麼可說的了。可他一摸腰間錢袋,錢袋是癟的。
雲宥頓感情況不妙,趕忙示意師弟,空穀心領神會亦忙掏出錢袋,奈何也是口袋空空。
雲宥一看如此尷尬的局面又賠笑言,「大嫂,實在不好意思。我們沒錢。你看這該怎麼辦?」
「沒錢,關我什麼事?自己想辦法,否則今晚就留下。」
空穀這小東西見自己與師兄二人已「山窮水盡」。一聽人家要他們今晚留下。開口疑惑的問道。「這位夫人,我們留下可以的,但冒昧的問一句。管飯嗎?」
「想得美,你們破壞了我家東西,沒錢賠償了,讓你們留下是給我幹活的,沒錢賠,還想我管飯。做什麼白日夢呢?你以為你們是天王老子。今天要不把錢賠給我,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你們也別想走。」
這時與云云宥空穀二人慾救同時被追趕的那位綠衣姑娘,給那位婦人拿出了一錠二十兩的銀子。
「這位大姐,不好意思。這是二十兩銀子。是我們對您造成的這些損失的賠償,您拿好了,實在抱歉,打擾了。」
「算了,算了。有的賠,別讓我虧了而無處索賠就行。我也不難為你們了。走吧,走吧。」
說罷,那中年的婦人轉身回到內屋,院子里剩下三人。
綠衣女子對那婦人的理解表示感謝后,又對雲宥道。「多謝。怎麼還不捨得走,想留下啊?」
「無需姑娘操心。」
女子見雲宥俊秀的臉上一臉的不服氣,她與其對視了一陣,二人目光相及。姑娘倒亦理直氣壯。
「瞪什麼瞪,不服氣呀?公子你,要真不想走,就留下。就怕到時人反悔。就真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你們了。」
那姑娘說完也轉身離開,雲宥卻一把把人叫住,「姑娘請留步。」
女子回首不解的問。「公子還有何事?」
「多謝姑娘今日解圍之恩,來日再遇,定將今日銀錢奉還。煩請姑娘留下一姓名,敢問姑娘芳名?」
「公子客氣啦。這銀兩就不用公子還了。雖然兩位是多管閑事,也不起什麼作用,但今日之事卻因小女子而起,損失由我一人承擔也應當,小女子姓尹,喚夢仙。公子喊我夢仙便可。如今小女子已將姓名相告,可我尚未知公子尊姓大名。公子又可否將姓名相告?」
「當然,尹姑娘,在下雲宥,有禮了。」
「這位姐姐,我叫空穀,你叫我空空也可以。因為我家師傅和師兄大家都喊我空空。」
「好的,知道了。那兩位見義勇為的少俠,我們有緣再見,告辭。」
尹夢仙聽了雲宥的自述,笑著轉身離開,可沒走出十步,卻又突然轍返回來。「雲公子,身上無銀錢,若不嫌棄可隨小女子回家。到我家去,暫住一宿,解今夜無處可去的燃眉之急。」
雲宥見人姑娘返回,一番好意。況且今晚住處問題確實需要解決,不然自己和師弟就要流落街頭啦。就沒有推遲拒絕人的一番好意「那就多謝姑娘,叼擾姑娘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