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 40 章

第40章 第 40 章

季礪寒心裡想著她果然什麼都不知道,既然什麼都不知道,就不存在對和那個人的過去有什麼牽挂和情愫。

他本該鬆一口氣的,但心底莫名還是隱隱有些不安。

對於白嬌來說什麼竹馬舊情人,她壓根不在乎,那男的長得一臉薄情寡意,即便從那封回信,也能看出來是個冷血的渣男。

當初對原主不聞不問,現在又能有幾分真情。

她還沒饑渴到回收垃圾。

不過她眼尖看到季礪寒表面上端得平和從容,垂在身側的手,可能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緊緊攥住了,彷彿泄露出了那麼幾分內心的緊張。

這傢伙該不會在心底偷偷擔心她被拐跑吧。

白嬌狐狸眼閃了閃,這男人說話做事一向穩當,情緒也向來不怎麼外露,遇事總是一副舉重若輕,內心波瀾不驚的樣子。

愛情里女人四平八穩,過分端正了不可愛,難道男人太過沉得住氣就可愛嗎。

白嬌沒指望他愛她愛得死去活來,但還是很期待他為她吃醋嫉妒,控制不住強烈的佔有慾,主動撲倒她釀釀醬醬!

不過只為了這個就有意製造出她還對什麼竹馬舊情人放不下,就有點點ex了。

她道,「變不變樣又有什麼關係呢,反正早就是過去的人了。」

季礪寒攥緊的手指瞬間鬆開了。

兩人下車往回走,他沒有像往常那樣直接握住她的手,而是突然撐開她手掌,手指穿過她五指間,與她來了個十指相扣。

白嬌心跳漏跳一拍,簡直怦然心動。

這男人說他不解風情又古板,可有時候有意無意中的一些舉動,偏偏很有小情趣和浪漫。

她心裡剛誇完他,回到家裡,這男人就偏頭看她,關心道,「你晚飯沒吃多少,要不要來點夜宵?」

他目光脈脈地注視著她,那模樣可真溫柔。

白嬌心裡熨帖,失笑道,「什麼夜宵?」

"……小米粥,麵條,疙瘩湯,或者小餛飩,看你想來點什麼。"

「可殷媽已經睡下了吧。」

「我做。」

季礪寒魯起了袖子,「簡單的我還做得來。」

白嬌挑眉。

說不心動是假的,這男人竟然要親自為她下廚,她見過他批評教育季裴時威嚴嚴厲的樣子,工作時認真的樣子,親吻她時的意亂情迷,還沒見過他下廚什麼樣子呢。

她雀躍道,「好啊,還沒嘗過你廚藝呢,夜宵嘛也用不著多複雜,你就煮點粥好啦。」

季礪寒臉上露出一絲笑意,忍不住摸了摸她微微有些涼意的臉頰道,「那你先去樓上洗個熱水澡,我馬上就好。」

白嬌洗完澡換上睡衣,渾身帶著一絲濕漉漉的氣息來到廚房,男人正拿著勺子在小砂鍋里攪拌熱氣騰騰的米粥,他眉眼低垂,表情認真,襯衣袖子擼到肘彎,露出一截肌肉線條流暢的手臂,動作之間修長的手指微曲,腕骨突出。

白嬌心動,過去就從後面伸出兩隻胳膊抱住他勁瘦的腰。

季礪寒往後看一眼,垂在身側的另一隻手抬起,握住她抱在他腰上的手輕輕摩挲了兩下,「稍微等等,馬上就好。"

白嬌從他身後探出頭,往鍋里瞧,小砂鍋里的香味往出撲,裡面有切成小塊的皮蛋以及咸瘦肉,他居然做了她愛吃的皮蛋瘦肉粥。

看來平時沒少觀察她喜好。

這還不夠,熬好了粥,滴上香油撒上烹好的蔥花,他又在鐵鍋里煎了幾隻殷媽凍在冰箱里的小包子。

這是什麼居家好男人。

鑒於男人親自做的愛心宵夜,白嬌這次多吃了些,喝了滿滿一碗粥,還吃了兩隻小包子。

季礪寒在車上等她的時候工作完成了大半,吃完宵夜收拾好廚房,回樓上把文件分門別類整理好,就回到了卧室。

他換了睡衣洗漱出來,白嬌正在床上挺屍。

他過來。

白嬌摸著肚子,「我好撐,好撐,快要撐死了!」

吃那點就撐了。

不過季礪寒的重點不在那兒,他皺了皺眉在她身邊躺下,一邊替她輕輕揉著肚子,一邊教育道,「說話不要來不來說死字,不好聽。」

他表情有點嚴肅,有教育季裴那味兒了。

白嬌差點噗一聲笑出來。

什麼不好聽,他想說的是不吉利吧。

看他平時可真想象不出來還會講究這個。

她忍笑,「我這不是誇張一點,側面證明你做的飯好吃爆了嗎,那我怎麼說,撐壞了?!」

季礪寒,「嗯。」

白嬌又忍不住想笑,反正吃太撐左右睡不著覺,肚子鼓鼓的,撩撥他也沒多大興緻,見他自剛才回來,對她格外不一樣的關心愛護。

就可勁地造作起來。

她指了指那張放鏡子以及瓶瓶罐罐化妝品的寫字檯。

「季礪寒你太過分了,我們結婚多久了,你居然一直讓我在寫字檯化妝,都沒想過給我換個正兒八經的梳妝台!」

其實兩人之前假結婚,結婚太過倉促,形式才一切從簡,加上季礪寒一直不是鋪張浪費的人,才沒想到這出。

但他今天分外好說話,"給你換新的好不好,你喜歡什麼樣子告訴我,我明天找人照著給你做。」

「什麼樣子……說多麻煩,明天早上我起來畫個圖,你照著來吧。」

季礪寒點頭。

白嬌繼續作,「大衣櫃我也不喜歡,樣子太古板了,跟你人一樣。」

「……」季礪寒冷不丁被噎了一下。

她說他古板。

他下意識為自己正名,「我不古板,絕大多數時候我比一般人要開明。」

白嬌看向他意味深長,「是啊,你開明,你總體上來說還是一個大度的人呢。」

總覺得她意有所指,在罵他。

季礪寒只好岔開話題,「大衣櫃一起做,你喜歡什麼樣子我們就做什麼樣子。」

「窗帘太丑了也要換。」

「好。」

「還有被子,我要雙人的~」

「……聽你的。」

這男人有求必應,白嬌作累了,也犯困了,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窩進了他溫暖的懷裡,睡前她迷迷糊糊道,「季礪寒,你真好。」

她也很好。

季礪寒擁住她,低頭吻了吻她帶著若有若無香味的髮絲。

白嬌第二天去了店裡一趟才坐上飛機飛花城進貨,去店裡的時候收銀台那裡放著一束用精美包裝紙包裝著的花束。

她臉有點發紅,「那個花里還有個小卡片,上面好像有字……」

白嬌找出來看了看,卡片上寫:我想我們有誤會,很期待與你再見面。

落款:程士介。

這套路在白嬌這兒早用爛了。

她內心毫無波動,「卡片扔了別讓人看到,花挺好看的,扔了怪可惜,那就拿出來找個瓶子插起來吧。」

「那他要是再來了……」

「來就來唄,我們開門做生意,這種大客戶多來幾次才好呢,他送什麼你不用管,回來都交給我處理。」

「好。」

看白嬌見怪不怪波瀾不驚,馬小芬心裡懸著的石頭終於落回肚子里,主要她從來接受的教育和眼界有限,男人給女人送花這種場景,就連電影上都不多見,男人給有家室的女人送花就更不用說了。

要說他不知道白嬌有家室?

昨晚上白嬌的愛人可是特意到了店裡一趟,他嘴上也是說抱歉,冒犯了,看著彬彬有禮,轉頭就明目張胆地做出這種容易招人閑話的舉動,說句不好聽的,跟無恥之徒沒有差異。

馬小芬是知道白嬌和他愛人有多恩愛,她最擔心的就是這種事萬一被她愛人知道,影響他們夫妻感情。

陳翠大清早又來了,還像昨天下午一樣來來回回在店裡溜達,看到這件衣服忍不住碰碰,看到那件忍不住摸摸。

店裡的衣服不是不讓碰不讓摸,不讓碰不讓摸,顧客還怎麼選購?

但絕大多數顧客很注意顏色淺的,例如白色的,就很少去摸摸碰碰,免得手給人家弄髒了,影響二次銷售,容易勾絲的衣服同樣道理。

她倒好,什麼都不顧忌,恨不得把衣服翻個面,里裡外外摸個夠。

店員們受過白嬌調/教,這個時候也客客氣氣,"喜歡的話可以試穿一下。"

或者說,「請問您喜歡什麼樣的衣服,我可以幫您介紹一下。」

她臉上紅一紅,不好意思亂碰了。

但店裡剛開業,大清早就湧進來一批客人,每個人熱火朝天,店員們不可能一直盯著一個人。

轉眼她從衣架扯下一件牛仔外套,不知道使了多大勁,把上面用來裝飾穿著的兩顆珍珠揪下來了。

還是珍珠滾落到地上,有人踩到差點滑倒,店員們才注意到。

馬小芬注意到那邊鬧出來的動靜,臉都氣紅了。

白嬌沒說什麼,開門做生意什麼樣的人都有,這種事情註定少不了,至於怎麼處理,她相信馬小芬會找到平衡之處。

她走前只交代一句話,「心平氣和,和氣生財。」

馬小芬瞬間反應過來,即便鬧也不能在店裡鬧起來,而且這麼客人,絕對不能因小失大。

她走過去背著人狠狠瞪陳翠一眼,「完了咱們再說話!」

然後就把那件牛仔外套先收了起來,當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忙碌起來。

陳翠沒把她的話放心上,吐了吐舌頭,但沒臉繼續待下去,隨後就趕緊偷偷走了。

結果中午的時候,馬小芬帶著衣服找到了大雜院。

大雜院其他人哪個不知道她如今在新成市最氣派的那間服裝店上班呢,一看到她人就圍過來噓寒問暖。

馬小芬從白嬌那兒學到最多的就是怎麼拉攏人心,無非施點小恩小惠。

她掏出一包既不過分廉價也不過分昂貴的糖果,先是給眾人散去,然後趁機把衣服拿出來,訴說了經過,「大家給評評理吧,她把衣服弄壞轉眼功夫就走了,現在老闆讓我補上損失,你們說我怎麼辦?」

其他人無語,"這陳翠也太過分了,好好的衣服怎麼就給人弄壞了?"

「呀,這線散開還好說,都給人家揪出破洞了,這也賣不出去了呀。」

「這衣服多少錢啊?」

有人問。

馬小芬道,「定價八十塊,進價也有五十呢,各位大叔大嬸都知道我之前被趕出去的時候身上一分錢都沒有,我那些日子都是靠賣魚賺點辛苦錢才過來的,如今服裝店剛開業,身上衣服是人家老闆為了好看排場才給穿的,平時吃飯住宿全是人家墊的,這工資一分錢還沒發呢,我要有這個錢,旱自己補上了,這不就是沒有才過來找她,大叔大嬸們就幫我想想辦法吧!」

陳翠在屋裡聽到,早躲裡屋了,她養父母氣沖沖跑出來,"你來的正好,我們辛辛苦苦養你這麼大,你嫂子不過弄壞件衣服罷了,你就找上門鬧,我們還沒找你要贍,贍啥費呢!」

「就是就是,我們養你長大,你得給我們養老送終!」

他們怎麼把人撫養大的,大雜院每個人再清楚不過,當初兩姐妹可憐巴巴要飯要到這裡,長得又乖巧又伶俐,其他人家有心一家分開撫養一個,一個大雜院里即便分開兩個人家,姐妹也都在一個院里長大,撫養她們的人家相對壓力也小些。

結果就這馬家做得最壞,站出來死皮賴臉要收養人家姐妹兩個,其他人說不過他們家也就作罷。

後來才知曉他們哪裡真心想收養人家兩姐妹,戶口都不給上到自己家,明明就是想養大給自己兩個兒子當媳婦兒的!

當媳婦兒也就算了,平時飯不給吃飽,衣服不給穿好,可勁欺負,反過來還讓兩姐妹吃苦受累伺候他們一家人!

人心都是肉長的,馬小芬給大雜院里的媳婦兒們買衣服便宜,過來一趟還不忘給大伙兒帶包糖,人們哪能眼睜睜看她好不容易擺脫那家人,反過來再被那家人欺負。

那些指望還在馬小芬那裡受到實實在在實惠的媳婦兒們首先就不同意,一個兩個站出來細數馬小芬養父母以往種種缺德事,把他們罵了個狗血噴頭。

年長的也指責,「做人不能太缺德,會遭報應的!」

陳翠躲在屋裡,她丈夫中午在廠里食堂吃飯,馬小芬養父母兩張嘴哪能敵得過那麼多人,先前還咄咄逼人,狂妄的不得了,很快就招架不住了。

馬小芬趁機道,「賠錢!」

其他人附和道,「趕緊賠人家衣服錢,你們媳婦不是喜歡人家這件衣服喜歡得緊,喜歡的都把人家上面珠珠都扯下來了,那還不趕緊買下來啊!"

「對,人家都給你親自送上門來了,趕緊掏錢買啊!」

陳翠不出來,幾個媳婦兒直接進去把她拉扯了出來。

陳翠又急又氣,「我買還不成,我買!」

馬小芬拿到錢把衣服一放,轉身就走。

回去路上她心臟砰砰直跳,但是轉念就覺得不過如此,曾經對她呼來喝去的養父母再厲害又怎麼樣,她現在能掌握自己人生,就有法子治住他們!

還想扒著她吸血,做夢!

季礪寒那邊到了機關,也不忘讓小方開車送白嬌到機場,看著她進了候機廳。

白嬌這邊飛機一落地出來,被何家接到,先得給他發回一封電報報平安。

白嬌也是落地才知道,季礪寒那男人居然給她找了兩個幫手,說幫手不如說保鏢,一男一女,兩人看著就是從部隊退伍出來的,想來身手是不錯的。

這男人雖然讓她過來的時候,給何家稍上各種特產禮物,時不時也打通電話關心一下人家這邊,想維持好兩家關係,好讓人家更加關照她。

但擺明了不在她身邊放自己人就不放心。

白嬌就收下他這份心意了,何家再怎麼說人家上上下下也要忙工作,她身邊有其他可靠的人,最起碼不需要每次勞煩人家了。

白嬌晚上接到季礪寒的電話也是這麼說的。

季礪寒道,「我就是這個意思。」

他又說,「你的梳妝台和大衣櫃圖紙,我已經交給經驗豐富的木匠,也詳詳細細的給他們講解過,不過你換了梳妝台大衣櫃,要不要一次性……把床也換了?」

白嬌耳朵一熱,「換床?」

季礪寒聲音低了一點,「我們的床有點窄。」

白嬌,「窄不好嗎,方便我們貼更近。」

季礪寒耳朵一熱,說不出話來了,其實他本意是想把家裡全部翻新一下,當初確實假結婚,但現在不是,他想給她一個嶄新的,符合她審美的家。

如果可以,他甚至有重新結一次婚的衝動。

但這話有點不好意思講出來,平白招她這麼笑話他。

白嬌輕笑,「好啦好啦逗你的,要換就都換了吧,什麼樣子你看著辦,反正要跟我的梳妝台和大衣櫃搭配的。」

「對了,被子怎麼樣啦?」

她問。

季礪寒耳朵又忍不住發燙,「殷媽說被子的事交給她,下午她已經開始彈棉花了,就等你確定一下被面。」

被面?

白嬌馬上道,「我在花城這邊買布料,這邊布料樣式多,你還記得老爺子那邊給我們準備的雙人被什麼樣子嗎,什麼大紅牡丹龍鳳呈祥,多喜氣呀,看著可真像新婚~」

季礪寒聽得胸膛都微熱,他從前對婚姻生活沒有太高期待,夫妻之間舉案齊眉相敬如賓最好,如今卻恨不能天天與她膩在一起,哪怕聽她說話,心裡都裝得滿滿當當了。

當初頭婚,父母教育他對妻子無論如何都要承擔起丈夫應該有的責任和擔當。

他起初也只是想給白嬌一份責任和擔當,但她總是愛他,體貼他,即便使壞也不過一些小伎倆和耍小性子罷了,他不由自主給了更多,也不由自主想從她那裡拿到更多。

他最終忍不住道,「如果你想,我們可以……」

重新辦一場結婚。

可惜關鍵時候信號不好,聲音失真,白嬌那邊沒聽清楚。

白嬌想的是不知不覺聊多了,想給他節省電話費都不行!

她道,「好了,先掛吧,我明天就回去了,拜拜!」

說完就掛斷電話了。

「……」季礪寒還沒來得及也說再見。

她這個每次不聽人說完話就掛電話的習慣真的不好。

他皺眉。

白嬌上午批了一部分衣服已經往回發貨,下午再逛主要為了新鮮貨,再把被面也買了,對了還有家裡的窗帘。

這一逛還真讓她找到好東西了,她找到一種滑雪衫,顏色十分明艷,有大紅明黃天藍粉綠,是尼龍夾棉,裡面的棉是鴨子肚子下面的毛做的,冬天穿再合適不過。

她壓價進一批,要最多的就是大紅色,比起其他顏色,國人更偏愛這個色彩。

白嬌不愛穿這個,雖然確實很暖和,但比起後世的羽絨服來說,款式沒有那麼洋氣,面料也沒那麼更加輕薄,但還是給季礪寒和季裴分別買了一件男款!

季礪寒穿不穿沒關係,他的衣櫃首先要填滿,季裴上學穿倒是很合適。

又找到全毛的雪花呢大衣,她先給自己留一件!

白嬌第二天大早上回來,馬小芬剛把她託運回來的貨物拉回來,正跟店員們補貨。

說是補貨,不如說全部重新鋪貨。

馬小芬說起昨天也是哭笑不得,"基本都賣光了,外面櫥窗上展示的衣服都被扒下來賣出去了,昨晚上我們心慌的不得了,生怕客人來了沒衣服賣……」

白嬌跟她說兩句就得走,她還記得季裴今天開運動會,她答應了過去,當然不能l臨時反悔。

馬小芬突然拉住她,悄悄拉到沒人的地方,"那個人你不在的時候又來了。"

白嬌早看見瓶子里新鮮的花,姓程的別的不說,眼光還是很好的,送來的花不僅新鮮芬芳,還都充滿吉祥的寓意。

就是不知道從哪裡訂來的。

她要知道就天天訂,這花放在店裡是一道青見麗的風景線,放家裡也能使人心情舒暢。

她起初沒想到這出,再者是有些高調,否則天天給季礪寒送花,花里夾著充滿愛意的小卡片,他說不準感心動耳,早被她拿下呢。

可緊接著就聽馬小芬唯唯諾諾道,「……你愛人昨天過來了一趟,看到花了。」

看到就看到唄,一束花而已。

馬小芬差點哭了,「小卡片也看到了,他來得早,我還沒來得及把卡片扔掉……」

白嬌想了想,其實也沒有關係。

那男人可是說過,他總體上還算一個大度的人。

大度的人,不過一張小卡片而已,還不至於失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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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精后媽在八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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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 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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