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盜門

在人群中兩個青年用鉤子伸進了別人的口袋。被偷的那個人卻渾然不覺，原來這兩個人是個小偷，俗稱四隻手，這兩個人正是在新華書店中被凌天教訓的一伙人，這兩個人偷著行人的錢包，偷的不亦樂乎。

今天可以說是出師不利，第一次偷竊就碰上了凌天這個硬骨頭，浪費了不少的時間，原本以為這個錢包會像以前那樣很好下手，沒想到卻被凌天這倆小子結了湖，開局不利，在偷其他目標的時候更是碰上了便衣，還好兩個人跑的快不然今天算是交代了。

兩人換了個地方繼續作案，因為手法嫻熟，所以偷了五六個錢包，正在兩人洋洋得意之時，人群里爆發了一陣怒吼：」我的錢包呢？」人群因為這陣怒吼徹底亂了，眾人紛紛檢查起了自己的隨身物品，趁亂兩人離開了人群。兩人一個名叫楊金科，一個名叫陳歡。是大盜李四的手下。

小偷這個職業已經流傳了幾千年，可以說和人類文明一直共存，而楊金科和陳歡兩人已經干這行幹了五年，很難在金盆洗手，而他們的頭頭李四更是從18歲開始干這行，一直干到了40歲，期間李四進過監獄坐過牢，但最後免不了再進入這個行業。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小偷也是有組織的，他們的組織叫做盜門，屬於外八門裡的一行，什麼是外八門？

所謂江湖外八門，分為八個偏業：金點，叫花子、馬賊、賊賊、鬥倒、行山、引火、收水。

八大行業有個統稱，叫「五行三家」。金點是個算命的，相馬是個攔路強盜，倒斗是個盜墓賊，爬山是個騙局，取火是個詭計，打水是個官妓。

看似只有8個行當，但實際上，這8門幾乎囊括了江湖上所有的偏門，從古至今的江湖流派，幾乎都與其脫不了干係。

八大外行中，最大最紅火的自然是偷門，世界上很多沒有資本的業務都可以歸為偷門。

無論是走上千家萬戶的告密者還是佔據一邊和拉竿立旗的流氓

甚至包括荒郊野嶺摸金上尉，這些都是偷門的人。

八行中最神秘的是千門，因此，根據古老的傳說，千門是由八卦演繹之父伏羲氏，建立的，而創造了前門三技能的伏羲，原本是為了拯救世界，卻被變成了一種欺騙的手段。

錢也可以稱之為出軌，包括「串通」、「淫慾出軌」、「欺詐」、「誘拐」、「欺騙」、「強姦」、「假裝出軌」、「相互出軌」等等。

欺騙在半個多世紀前的上海是最流行的，很多剛到那裡的人經常被出賣，幫助人們支付費用，從而創造了一個畸形繁榮的社會

蘭門是江湖外八門之一，俗稱妓門。這些女人以賣色為生，雖然這是千線江湖中最讓人討厭也是必不可少的一條線。

賣色生意歷史悠久，可以追溯到母系社會。但無論前朝朝廷或現代政府如何打壓，無論世人如何評價，蘭花產業一直繁榮。

至於江湖上還存在的最後一個門派，離普通人的生活有點遠，但卻是目前為止最血腥，最國際化的死亡之門。

索命門的創始人是顓頊和瑤里。這兩個比荊軻，更早的著名刺客被尊為他們的祖先已經有幾千年了。

但是殺人不是以前那種為了生活而換錢的想法。無論是顓頊、瑤里、荊軻，還是無名、百人，這些歷史上著名的刺客，都本著為人民服務、為世界服務的信念，做著他那「壯士去而不返」的偉大事業

除了千門，偷門，比如靠演技謀生的紅手帕，裝神弄鬼的語氣，木牛流馬的機關門等等。

而李四就是這一代盜門的掌門，如今的盜門正在經歷改革后的陣痛，不少人轉行做了開鎖生意，而剩下的四隻手都歸李四管。

楊金科和陳歡就是其中的一員，為了謀生不得已做了小偷，一不小心加入了盜門成了盜門的一份子。兩個人離開了人群回到了盜門的老巢，一所廢棄的台門裡，這時候正是晚上，台門裡擠滿了各路小偷。

為首的正是佛爺李四，他的手下這個時候都趕來彙報成績，很多人滿載而歸，然而到了楊金科和陳歡的時候，兩個人只拿出了四五個錢包，李四眉頭一皺，問到：「今天的收穫怎麼這麼少？」

楊金科和陳歡聽到李四的話，兩腳一哆嗦，只得把今天發生的事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聽到兩個徒弟的回話，李四不怒反笑：「一個小學生就把你們玩弄成這樣，我看你們是越活越回去了。」

「回四爺的話，這個小哥功夫不錯，而且會春點，普通人發現我們早就把我們送到派出所了，哪裡還會盤道，據說練的是陳家太極拳，我們估計是鶴池苑小學的學生。」楊金科見李四發怒，不好頂撞於是把他兩分析的情報送了上去。

「哦，這個小鬼竟然會春點？還用的是陳氏太極拳的功夫？」李四心裡早就算計開了，這個年輕人七八歲就能把自己的兩個手下打服氣，看來還是有些本事的陳氏太極拳，也不知道是哪個前輩教出的高手。

「你們兩個去鶴池苑小學一趟，把這個人給我請過來，我倒要看看這個小鬼是不是有三頭六臂。」陳四看著手底下的兩個人氣不打一處來，別人的弟子交出來都會一打二個大人，怎麼自己交出來的弟子這麼的差勁？

兩個人不敢忤逆李四，只能點頭稱是，幸好自己在鶴池苑小學里有關係，雖然也是小學生，，但架不住人家是地頭蛇，這事還得靠人家，打定主意的兩人頓時如同吃了課定心丸，李四的命令這時候也不是什麼難事了。

第二天，凌天放學回家，突然遇見一個高個子男同學，：「金凌天同學，請等一下，我大哥請你過去。」看著這個高個子男生，凌天決定去看個究竟，跟著高個子男生的腳步凌天很快來到了目的地。

凌天遠遠的看著兩個似曾相識的背影，這兩個人似乎在哪裡見過，但一時半會兒又想不起來了，等到凌天走進一看才發現，原來高個男生說的大哥是雙休日在新華書店教訓過的兩個小偷。

「金小哥，我們又見面了，我們佛爺李四請小哥過去聚聚，當然是你有空的時候，我們大哥說了想和小哥你談談江湖事，順便交個朋友。」送上地址的兩個人頭也不回的消失在了凌天的視線中。

看著手中的地址，凌天陷入了沉思，自己到底要不要赴這個約呢？雖然人家是小偷，但好歹也是江湖中人，去的話自己勢單力孤，不去的話又落了面子。江湖？爺爺說的江湖自己應該去見識下。

第二天凌天托金鑫請假，自己還是出現在了李四的家中，李四看著凌天，心裡不僅震驚，一個這樣的娃娃竟然會陳氏太極拳，實在是想象不到。不過李四的養氣功夫這時候起到了作用，在震驚片刻之後，李四率先開口。

「合字道上的朋友，李四這裡有請了。」

「一碗春江水何似向東流李大哥，小生有禮了。」對完春點兩人大笑。

春點的產生，大致出於下列三種情形。一是由禁忌、避諱所形成的市井隱語，如在船上說話，諱說「住」、「翻」等，而用其它字語代替。二是出於迴避目的，免使外人知悉而形成的隱語行話。如舊時東北的響馬稱姓「楊」為「犀角靈蔓」，稱姓「何」為「九江八蔓」，稱姓「冷」為「西北風蔓」；當代香港黑社會以「四八九」稱「大路元帥」，以「四三八」稱「二路元帥」亦即「副堂主」等。三是語言遊戲類隱語。春點的內容很廣泛，從人體部位到職業，生活中的衣食住行、禮節、交往等，應有盡有，幾乎可以成為第二語言系統。如人體器官名稱：頭為瓢把子，眼為招子或湖，手為抓子，耳為順風子，口為海子或江子或櫻桃子（女），腿為金杠子，肚為南子，腳為踢杞，心為蠶子或定盤子等。武俠小說所描述的江湖社會中一般江湖人士常常使用一些春點。

在對完春點后兩人抱拳，李四非常欣賞凌天的做派，要是換上別人碰到偷錢包的，要不悶聲不響，要不群起而攻之，而凌天卻正好相反，不僅盤了道，還放了自己的兩個徒弟，他的立場首先就說明了他對小偷這個職業沒有偏見。

小偷也是人，也需要理解，而凌天就是能理解小偷這個職業的人，隨後的交談中，李四和凌天兩個人越聊越投機，兩人說著江湖中的一些事迹，凌天沒有看不起李四的意思，李四也沒有因為凌天的年齡而輕視他，兩人可以說是相見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