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山很高呢路也長

第二十章

顯然蘇曉檣不喜歡廚房用品，劉雨捂著臉甚是委屈「問問而已，怎麼還打人呢...」

「頭給你扭下來！」蘇曉檣威脅，氣呼呼的甩包離開。

「莫名其妙，」劉雨委屈巴巴沖著已經到樓下的蘇曉檣大喊「記得結賬啊！」

「滾！」

劉雨嘆氣，人窮志短啊。

從那天晚上之後這裡就成了劉雨和蘇曉檣約會的地點。因為時間足夠充足劉雨不著急，並且也願意在蘇曉檣身上下更多的投資。更深一層劉雨也想知道混血種修行會有什麼神奇的反應。

事實證明比起普通人沒有什麼特別的優勢。連著兩天劉雨都在教蘇曉檣最基礎的「心火」，以精神力量為燃料煉器煉丹，殺人越貨的萬金油技能。按理來說混血種的精神力量應該比普通人高出許多才對，劉雨當初只用了小半天就可以熟練掌握。蘇曉檣斷斷續續兩天時間還停留在有聲沒火的階段，劉雨笑話她在用手指放屁...

蘇曉檣一定會回去加練的，而且劉雨手把手的教，糾正錯誤，至今不能掌握的原因劉雨只能歸咎於智商。

劉雨隨手拿一本《文藝復興藝術鑒賞》無聊的翻看，劉雨看到署名作者的地方有許多知名大佬的名字，蘇爸當真是神通廣大，這種書也能搞到。

「您的咖啡。」酒德麻衣穿著店員的制服。

「謝謝，請坐。」劉雨放下書，愜意的喝一口咖啡眼睛迷成月牙，還得是有錢，喝的就是刀拉！

坐下的酒德麻衣手心在出汗，老闆交代的任務不得不完成，但是真的面對面與以為次代種甚至是某位尊貴的君主談話壓力真的好大啊。

劉雨挑眉頭「你好像誤會了什麼？」

「並沒有，我的老闆只是好奇您的身份。」酒德麻衣深呼吸，展露職業素養，露出完美無缺的微笑。

劉雨手指敲打桌面「你們問我問題。用反坦克器材瞄準我的腦袋，穿著防彈衣帶著煉金炸彈和我談話？」

酒德麻衣微笑「這樣才能顯出對您的尊重，我們甚至等蘇小姐安全離開。」

劉雨點頭「那確實非常尊重我。」

「所以呢，所以您是那位？某位祭祀？還是弒君者，或是某位君主？」

劉雨是很喜歡這個日本女孩的，她狠辣的不把自己的性命當回事，行為動作帶著下一秒就要光著膀子手持武士刀衝鋒的洒脫。要是一個粗糙的漢子有這樣的氣質一定是非常討人厭的，但是這樣不要命的氣質在這個女孩身上體現出可以稱作瀟洒的自由，為理想赴死的淡然。

劉雨放下杯子「所以說你們誤會了，我就是個普通人。」

「您對普通人的標準可太高了。普通人不會對奧丁揮舞刀劍，更不可能...」酒德麻衣指指自己挺拔的胸口「還能活下來。」

「這個三言兩語解釋不清楚，不過我真的不是混血種，更不是什麼龍類。我是根正苗紅的人類啊。」劉雨嘆氣。

這給酒德麻衣都搞的不自信了，大家都已經攤牌到這種地步了，八百米外裝備煉金子彈的反坦克狙擊器材瞄著他的腦袋。自己穿著幫有煉金炸彈的防彈衣隻身赴宴，這種一言不合大家誰也被想好過，就算我死也得撕下你一塊肉的場合還需要這麼藏著掖著嗎？

難道不應該是互相說些什麼「偉大的君主終將歸來」「蟲子，你在威脅我？」「你覺得這樣的小玩玩具能傷到我」一類的中二感十足的狠話，

暢談一下自己邪惡又宏達的計劃大家掰手腕亮底牌互相秀一下背景，然後摔杯為號必須死一個嗎？

還不到走流程的時候嗎？這位又什麼特殊愛好？不會是扮豬吃老虎小說看多了走火入魔了吧？

劉雨嘆氣「江湖不是打打殺殺，真是的，難道我們就不能一起構建美好的未來嗎？」

聽聽你在說什麼鬼話。酒德麻衣不自覺的張開嘴巴喪失表情管理，想我酒德麻衣在道上也是赫赫有名的狠人，手下的人頭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人送外號長腿妞，從非洲食人部落砍到北美君事基地什麼沒人性的角色沒有見過，為了給管家婆籌齊起步資金在中東七進七出砍翻的恐怖組織比特么fbi都多。不說閱人無數至少稱得上見多識廣。

還特么從來沒有，從來沒有！從來沒有哪個智障能說出這樣的話。不說龍類和混血種千萬年的廝殺，就特么人類自己都互相開瓢腦漿子飛舞貫穿人類歷史。這是一個權柄堪比君主的人能說出來的鬼話？

劉雨再次嘆氣「這樣吧，我給你一管我的血，大家就當交個朋友，之前的事情就當時過去了，以後大家常來往。都是道上混的，誰都有困難的時候，以後大家互相照顧。」

說著劉雨擼起胳膊，甚至貼心的自己準備了注射器。對著自己的胳膊比量好久下不去手，怕打針「要不...你幫幫我？」

酒德麻衣渾渾噩噩的拿著裝有半管血的注射器離開，不知道自己的任務到底算不算完成。

酒德麻衣走後劉雨拍拍袖子，繼續反抗那本藝術鑒賞，拿起杯子淺抿一口發現味道不對，原本因為劉雨實在受不了酸澀的的味道放了椰奶還有冰激凌的咖啡變成了紅茶。放下書果然，路鳴澤坐在對面。

相比劉雨土狗的氣質，路鳴澤穿著得體的西服，黑色圓頭小皮鞋，黃金瞳倒影在琥珀色的紅茶里「一位空有精神，卻沒有肉體的...人類？」

劉雨端正坐姿，正式的伸出手「第一次見面，劉雨。」

路鳴澤放下杯子，伸出手和劉雨握住「第一次見面，路鳴澤。」

這確實是兩人第一次見面，之前都是在路明非的精神世界。

「你是怎麼做到的，沒有龍血的支撐你的身體是怎麼承受住這麼龐大的精神力的。」路鳴澤發問。

劉雨回答「並不多，只是我運用的更加精細而已。」

路鳴澤點點頭「了不起。前所未見聞所未聞的運用方式，但從技巧而言遠遠超過君主的水平，哪怕是最精通此道的祭祀也不能相比。」

「謬讚了。」

路鳴澤站起身來，黃金瞳的亮度蓋過太陽，無與倫比的「精神」直接鋪蓋現實世界，小小的身軀蘊藏著毀天滅地的力量，桌子上的書籍被偉力激活書頁自行翻開，文字扭曲墨色飛舞高聳的祭壇上血流成河，青銅柱被染成紅黑的顏色無數的蛇在祭壇之上爬行，鱗片和苔石摩擦蛇信吐出高歌祭文。偉大的君主沐浴鮮血，眼中無有波瀾，對朝拜的羔羊張開雙臂「凡有所求必有所允，凡人，說出你的訴求。」

砰砰。

劉雨敲擊桌面。蛇鳴消失，紅茶也變回咖啡，路鳴澤還是哪個不可愛的小孩，劉雨淡定的喝咖啡。「溝通解決問題的最好方法，為什麼不能心平氣和的談一談呢？」

路鳴澤盯著劉雨，好久「了不起，希望下次見面你可以死在我的手裡。」

劉雨點點頭，舉杯「我們會見面的，在春暖花開的北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