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第50章

不管怎樣,這玉牌是絕對不能留在身邊的,但把它扔了太子一定會找其他理由繼續在李仙仁身邊安插竊聽器,索性將計就計,雷銘暫時切斷了竊聽器的線路,給它改裝了一下。

「前輩,怎麼沒聲音了?」(魏三十)

「太子,怎麼沒聲音了?」(太監)

又過了三分鐘,當雷銘把竊聽晶元融入玉牌時,這玉牌就不再歸魏南北把控了。

「就這點小伎倆還想瞞得過我,還是多學學怎麼消音吧。」(雷銘)

人的耳朵能聽見很多聲音,包括一些電子設備發出的細小的,幾乎可以忽略的聲波,不過藍海星的人是不可能知道的,除了雷銘以外。

當雷銘來到李仙仁的屋外時就察覺到不對勁,直到李仙仁取出玉牌,雷銘才慌忙捂住他的嘴,以免出岔子。

經雷銘的改造后,只需錄入指紋在玉牌上一按就可以啟動,再一按就能關閉,最重要的是雷銘這邊也能竊聽到信號源另一頭的人了。

「原來是魏南北和太子,他們到底想搞什麼鬼。不行,這事不能再拖了,否則遲早有一天要出事。」(雷銘)

雷銘回了一趟皇宮,將已經改裝過的玉牌還給李仙仁,並將剛才的事以及使用方法告訴了他,這樣也好讓他知道魏南北和太子的動向,以免哪天突然措手不及。

「我的身份瞞不了多久,魏南北已經開始懷疑我了,太子出於某些原因也開始監視你,這個皇宮不能住了,你這段時間盡量不要見生客,過段時間我再來找你,我帶你和阿媽離開這裡。」(雷銘)

雷銘擔心夜長夢多,想將二老轉移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因為或許將來的某一天藍海星會大變天,他不想兩人因此受到傷害。

「離開,這天大地大,魏南北哪裡找不到我們?」(李仙仁)

「到時你就知道了,千萬記住啊,撐到我安排妥當那天。」(雷銘)

說完,雷銘接過李仙仁剛打好的新玉牌出宮,準備去義會找何婉秋。

春色樓,這是皇城裡規模最大,數量最多,質量最好的一家青樓,就連官家來到這都要對負責人禮讓三分,可見這家青樓的不簡單。

不過再怎麼說都是開門做生意,就算是負責人也都是笑臉迎客,所以春色樓的生意一直都不錯。

不過今天春色樓來了四個醉鬼,連負責人都得罪不起,很是囂張,不僅隨意打罵妓女,甚至當眾羞辱她們,還為了一個看戲的位置,就和已經訂了二樓雅座的客人爭了起來。

其中一個醉鬼就像不要錢一樣,伸手從兜里抓出一把金元寶,砸在那人臉上,還揚言今天要麼拿錢走出位置,要麼就把他們扔出位置。

「你是什麼東西,叫本少讓本少就給你讓!把本少當臭要飯的不成!」高頑本來看戲好好的,突然聽見背後的門被人踹開嚇了一大跳,心情那是差到極點。

聽見二樓有動靜,看戲的眾人都不看戲了,都看熱鬧去了,聽見這番話,再看看掉在地上的金元寶,他們寧願天天當臭要飯的。

「小子,本將今天心情好,不想讓你沒面子,最後問你一次滾不滾?」二王子一副醉樣,指著高頑一字一句道。

「喲呵!在這皇城,你是第一個敢指著我說話的人!給我打!全都給我扔出去!!」(高頑)

高頑一招手,身邊的四個保鏢都來到二王子身前,準備抓起他四人就扔出窗外,結局可想而知。

二王子再怎麼說也是從戰場的死人堆里爬出來的,

對付幾個自認高手的傢伙那是一打一個準,瞬息間就將那幾個撲上來的傢伙扔出了窗外。

高頑見狀嚇得瑟瑟發抖,想直接跳下二樓開溜,雖然狼狽但總比被扔出去好看吧。

「虎將,就這幾個小魚小蝦怎麼能勞煩您動手,看我的吧!」陳曉坤也喝得不省人事,眼看高手應該都解決,是時候到他出來刷存在感了。

「咿呀!」陳曉坤歪七扭八的就朝高頑揮拳過去,高頑倒是放鬆了一些,一個側身就躲過了陳曉坤軟綿綿的一拳,然後一腳把陳曉坤從二樓踹下一樓,再從二樓跳下,順便踩了陳曉坤兩腳,最後快速撤離現場。

在場的人都哄堂大笑,包括二王子在內,這可不比看戲有意思多了。

「哎……哎喲喂……」陳曉坤這一摔倒是清醒了不少,只不過也摔得夠嗆,乾脆躺在地上裝起死來。

百瑟還沒起床,但這是她幾個月來睡得最踏實的一晚,突然她感覺床在微微的震動,接著傳來一陣歡呼聲,將她從夢中驚醒。

睡衣都來不及換,百瑟就披上一件紅色的拖尾紗衣走出房間,來到走廊往下一看,卻看到下方亂作一團。

「蜜桃姐,發生什麼事了?」百瑟看到正在招待客人的蜜桃姐問到。

「小姐,沒什麼,狗咬狗而已。」蜜桃姐面帶鄙視,但說話細若蚊聲,貼著百瑟的耳朵說到。

「狗咬狗?」(百瑟)

隨即,蜜桃姐就把剛才的事告訴了百瑟,以及他們的身份。

「這些人真是討厭,又要我自己掏腰包修復這裡了。」百瑟也是咽不下這口氣,憤憤道。

春色樓一張普通的桌子至少都是數十兩銀子定製的,換作平時哪怕刮花一點都是要三倍賠償,這下好了,兩面牆造了四個窟窿,破了三扇窗,陳曉坤那一摔還撞破了圍欄,又砸壞一張桌子兩個椅子……我的天啊!

百瑟算得頭都大了,關鍵還不能找他們賠錢,這裡的客卿估計來一百個都不夠二王子打的,真就只能算了。

「喲,容媽,身體好些了嗎,我聽蜜桃姐說……咦,這裡發生什麼事了?」(雷銘)

雷銘再次好巧不巧路過春色樓,聽見裡邊異常吵鬧就也想去看個熱鬧。

「哎,還能怎麼樣啊……」老鴇容媽將剛才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雷銘:「這些東西可都不便宜啊。」

雷銘聽后覺得這四個人做的也太過分了,春色樓怎麼說也有皇宮權貴做靠山,別人不知道,二王子還能不知道嗎?仗著自己的身份隨便來這鬧事,真的是一點情面也不留是不是?

況且這裡很多「雞」都是他和百瑟童年的玩伴,都是百瑟的叔叔百勝從小培養長大的,她們受到欺負雷銘也替她們難過啊。

「怎麼能這樣,不可能因為他們身份特殊就自認倒霉吧?」(雷銘)

「你叫我們怎麼解決,人家可是二王子,一個不開心把你打死都沒地說理去。」(容媽)

雖然容媽的聲音很小,但那個自稱「本將」的人是二王子的事在人群重慢慢傳開,眾人都有些心驚膽顫起來,二王子比起整天窩在皇宮的太子,那可是凶名在外的,手上沾過的鮮血比他們所有人喝過水都要多。

離門近的都悄悄溜走了,離二王子近的也在慢慢往後挪,哪知二王子一個猛回頭,被掃視到的人統統踉蹌著往後倒去。

「你們倒什麼,本將又不是閻王!」

二王子不高興了,今天他隱瞞身份出來找樂子,就是不想太招搖,畢竟像他這種身份的人來青樓就顯得掉價了,是誰認出他來的?

雷銘聽了覺得好笑,一口一個本將,別人不懷疑才怪了。

沒辦法,容媽只好顫顫巍巍的走過來解圍道:「這位公子,真是好本事,幫我們收拾了經常來這白吃白喝的潑皮無賴,老身就先代表春色樓,謝過公子的出手相助了。」

眾人也都憋笑,誰敢來春色樓白吃白喝啊。

聽了這番話,二王子面色稍微緩和了一些,開口道:「哪裡哪裡,我等幾人也只是路過,我們江湖人士一般都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哪來感謝之說。」

「公子說的哪裡話,謝是一定要酬謝的,至於那位不小心受了點傷的壯士,春色樓一定請全城最好的大夫為他醫治,啊……啊哈哈。」(容媽)

裝死中的陳曉坤覺得自己躺得差不多了,環顧一下四周確定安全后,就準備起身,哪知一隻腳在他的視野里放大,硬生生又給踩回了地上,陳曉坤嚇得繼續裝起死來。

雷銘實在看不下去了,有種別人把你打了一頓順便搶個劫,還要讓你笑著接受的感覺。

「不用找大夫了,我就是全城最好的大夫!各位,看好了。」(雷銘)

說完,雷銘狠狠的往陳曉坤的肚子上來了一腳,疼得他抱著肚子在地上打起滾來,又一連破壞了好幾張桌子。

等陳曉坤的肚子稍微好受了一些,才屁顛屁顛的躲到二王子身邊,還出口威脅到:「臭小子,你居然敢踢我,是不是沒見過世間險惡?!」

「怎麼會,我看你躺在地上半天要死不活的,我這是在救你啊。」(雷銘)

「救我?一腳猛踢我肚子上也叫救我?!不怕告訴你,我身邊這位……」(陳曉坤)

「住嘴,蠢貨。」二王子眼睛一瞪,嚇得陳曉坤腦袋縮了縮:「呵呵,既然這位朋友出手相救,那老闆娘答應給本將的酬金就贈予你了,後會有期!」

二王子不是瞎子,自然還認得昨晚有過一面之緣的雷銘,雖然不知道雷銘這時候跳出來想幹嘛,但二王子還是很有心想結交雷銘的,就當賣個好了。

「公子且慢。」雷銘攔住了正準備離開的二王子道。

「哦,還有什麼事嗎?」(二王子)

「春色樓的酬金,和你損壞這裡的東西是兩碼事吧?既然你的酬金都送我了,是不是該談談賠償的問題了?」(雷銘)

雷銘此話一出,不光二王子四人站住了腳步,在場的人也都下意識的後退了好幾米。

這人是不知者無畏呢,還是腦袋秀逗了,那個自稱本將的人一看就是大有來頭,連春色樓的老鴇都忍氣吞聲,他憑什麼出來充大頭。

容媽的的冷汗都流了一身,來到雷銘身邊聲音細小且顫抖的說到:「他就是二王子啊,看在百姑娘的面子上你就別再添亂了行不行?」

「容媽,你什麼時候改用牙縫說話了?」(雷銘)

雷銘順口開了句玩笑,笑眯眯的看著二王子:既然你以身份壓春色樓,那麼我就讓你因為身份丟一次大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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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品:鑄器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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