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消失的棺槨
「先休息!」攔下眾人,我率先坐下。
眼前是兩扇門,墓下真的實在是太冷了,我止不住的顫抖。拿出毯子,裹在身上,可是保暖性卻是微乎其微。
大哥也坐了下來,他第一次拿下他背上的背包。拿出三個銅錢,他閉上眼睛,雙手合十,口中一直念念有詞。
銅錢朝著空中拋去,落地叮噹做響聲傳來。
銅錢落地聲不斷傳來,拋了六次后,男人終於停了下來。
「走左邊。」話語剛落,毛豆起身朝著左邊那門走去。他將手輕輕放在墓門上,結果手剛碰到墓門,那石門竟自己打開了。毛豆的頭燈照射在墓室內,黝黑的墓室如同將這束微弱的光完全吸收了一般,依舊是什麼都看不到。
我無奈的跟著他們起來了,將手中的毯子收回了背包里。
進入到了墓室內,此刻,我們才發現,整個墓室十分空蕩,只有一個棺材孤零零的放在墓室中央。
「這墓咋這麼新,跟昨天埋的一樣。」說著我再次看向那些壁畫。這顏料實在是過於鮮艷了,鮮艷到讓人相信顏料也並未乾涸。不得不說,看著著實是有些毛骨悚然。
「只要不進空氣,在過個兩千年也能保持這樣。」大哥剛說完,他便站在棺材邊。毛豆從包里拿出一個香爐。
這規矩還挺多。
內心一陣吐槽,這上面拜完拜下面。看著衛康那示意我的眼神,我也只能無奈的跟隨他們跪了下去。
此時我才發現這香爐里竟是大米,大米上放著小木塊。三拜過後,毛豆率先朝棺材走去,他手放在棺材上,整個人都貼在棺材上細細觀察。
「大哥,沒問題,可以開棺!」
我一臉懵的看著眾人合力將棺蓋抬開,我湊上前朝棺內看去。
「是他!」
「誰!」毛豆聽到我的話,也好奇的湊了上來。
「果果!」
棺材里竟是前面被流沙吞走的果果。
整個棺材除了果果的屍體,空無一物。我湊上前,摸了摸屍體。「還是熱的。」我心裡越發發毛了,此時的我已經忍不住打起了退堂鼓,特別是想到自己也有可能像果果一樣,什麼時候被迫死亡。
「現在知道害怕了?」毛豆不放過任何一個譏諷我的機會。
看著身邊男人的眼神,我急忙搖頭「大哥放心,死也跟你死一塊。」
似是我的話取悅到了他,大哥扭過頭去,竟沒在說什麼。
「咳!咳!這是什麼!」刺鼻的味道傳來,臉上被大哥冷不丁的摸了一層東西。辛辣的味道直通肺里,嗆的我感覺肺部都在燃燒。
「多堅持一下就好。」他的話讓我止不住的翻白眼。我擦了一下眼角的眼淚,沒好氣說道。
「想我死就直說,不必這般折磨。」
大哥將果果的屍體抬了出來,他躺了進去。他進入后我整個人被迫趴在棺材上,才不至於手被繩子磨的生疼。
「委屈你一下了。」說完,不給我任何反應的機會,將我拉進棺材里。「蓋!」
濃重的灰塵味道撲面而來,嗆的我忍不住打了個噴嚏,看完眼前黑壓壓的一片,靜默的棺材里,耳邊是我倆微弱的呼吸聲。
我死死的拉著他的手,他安撫性的拍了拍我的手,大哥用另一隻手不停的敲著棺材。
我只覺得一張腐爛的臉突然在黑暗中閃現出來,可就這一秒,如同我眼睛出現幻影般。我伸手摸向了褲兜,想將兜里的手機拿出來。
「啊!」
「有…有人!」我被嚇的不輕,使勁抱著他不肯撒手。
「怕什麼,毛豆他們還在外面。進入下一個墓門地方絕對在這裡。」見我嚇的不輕,大哥略帶鄙夷的說到。
「剛剛我準備掏手機,一隻手抓了我!」我說話的聲音都顫抖著,不停的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你這隻手我抓著,另一隻手在找著機關。」我越說越心驚。
「膽小鬼!」
說完,他伸手朝我褲兜摸去,沒一會兒便將我的手機摸走了。燈光亮了起來,原本緊張的心情終於平復了下來。
「真的,我沒騙人。」心有餘悸的說道。
我打了個哈欠,長時間的緊繃,從入墓開始都沒休息,這瞬間整個人被渾身酸軟佔據。
「行了,你先睡會兒吧,我已經找到入口了。」他朝著棺材敲了幾下,棺蓋再次開啟。眾人的臉出現在我眼前。此時的我上下眼皮直打架,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了。
隱約之間,我似是聽到了思語的聲音,我知道我在睡覺,便沒理會這夢境,但那聲音卻越來越清晰,最後竟在我耳邊直接炸開!
「輕鴻,救我!」
我眼睛猛然睜開,四周卻是一片黑暗。
我有些發毛,想到剛剛那個夢境,還有最後思語的求救。
耳邊是眾人睡覺傳來的呼吸聲,我拿出手機,看著狀態欄上僅有的百分之一的電量,無奈的嘆了口氣。
「叮咚!」
消息提示音在空蕩的墓室中如同炸開了般,我整個人一瞬間變的麻木起來,看著提示的微信消息,我幾乎將手機都快丟了出去。
我手指發軟的輸入密碼,看著熟悉的頭像,點了進去。
輕鴻快回來!不可以下墓!
屏幕徹底黑了下去,還沒等我做反應,黑暗中再次亮起了燈光。
「棺材不見了!」我的頭皮一瞬間炸開,我的一顆心幾乎是懸在了嗓子眼。思語怎麼會知道我要下墓,我抬頭看向混亂的眾人,看向衛康。此刻我只想奪門而逃,我死死的盯著衛康,回憶著我們倆之間的一切。
「轟隆!」劇烈的晃動將我的思緒徹底打斷。
地面竟然動了起來,我不得壓住內心所有的疑惑,看向四周。
「地面在上升!」我有些驚慌的看向大哥。
一個晃動,我腳下一滑,整個人趴在了地面上。震動越來越大,手腕上傳來一陣刺痛。
「是流沙!大哥,流沙要灌進來了!」
「卧槽!」繩子將手腕直接磨出血,我疼的眼淚都差點飆出來。
流沙還在不斷的灌進來,毛豆也跑了過來:「大哥,現在怎麼辦!」
「流沙里沒有碎石,也就是只是邊角開了縫隙,既然上面有縫隙,那麼下面也肯定有。」說著,大哥趴了下去,不停的摸著地面。他突然抬頭看向了我:「你還記得當時棺材擺在哪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