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疑點
「楊峰你真的認為事情還沒有結束嗎？」局長語重心長的問道，對上我堅定的雙眼說道：「原因？」
「屍體距離樓盤的距離太遠了，想是有人猛推一把，有點不想正當防衛。」我說出了一直憋在我心中的想法。
「好，一天，你自己說的。」局長沉思了一會說道。
「謝謝局長。」我站起了身露了一絲微笑，振臂一呼：「這個案件我必破。」說著我走出了辦公室。
出了辦公司那股壓抑的氣氛早已煙消雲散，同時王飛虎迎了上來問道：「怎麼樣？」
「就一天時間。」
「那你可要抓緊時了楊偵探。」王飛虎笑著說道，同時從人群中拉出來一個長發披肩，眸子烏黑，卻有些怕生的半大女孩，「實習警員陳靈兒，你帶帶她就當是公家給你找女朋友了。」
「就她算了吧。」我看著不斷向王飛虎身後躲去的陳靈兒道：「到時候別告我找拐賣未成年。」
「呵呵，多謝了，但我還要留下來聽聽葛亮的開庭發言才好知道從何才查起。」我看著這個警服都有些不整齊，臉頰因為調侃漲紅的陳靈兒道：「開玩笑的。」
不得不說輿論輕飄飄的卻能壓死人，在輿論的壓力下葛亮的一審在當天下午的一點就開始了。
開庭時，觀眾席上座無虛席，最前排甚至有幾名記者已經架好了設備，等著第一時間拍下獨家新聞，而我則遠遠的坐在後面觀望。
「被告葛亮你有什麼好說的？」法官一敲鎚子，現場立刻鴉雀無聲。
「我沒有什麼好說的是我殺了老闆。」葛亮說完，在眾多的攝像機之下為身在原告位上死者的妻子鄧娟致歉，鞠躬。
聞言，這個一直低頭不語的年輕婦人第一次抬頭看向了葛亮，僅一瞬間震驚充滿了她的整張俏臉，但卻在轉瞬消失化作了無盡的苦楚，面頰扭曲，眼淚順著溝壑大顆大顆的砸落。
但這麼細微的變化並沒有逃出我的雙眼，我猜其中定有隱情。
「雙方律師？」
「我方被告是正當防衛，根據警察提供的現場資料來說，是孫祥先想殺了我方被告隨後被反殺，這是典型的正當防衛。」被告律師取出了一張照片遞給了法官，正是六樓的腳印。
原告律師一時間想不出什麼證詞進行反駁，這時沉默的葛亮眼中閃過一抹精光並開口說道：「法官我能開口說幾句嗎？」
見法官沒有駁回請求，葛亮如一隻睡醒的猛虎，周身氣勢一變，目光直視攝像機喊道：「我其實就是一個打工人，一個普通人，和很多人一樣上有小下有老，去年的工資就是今年的開銷，他拖欠了我一年的工資，拖欠了一年的工資那已經不是工資了是命！」
葛亮嘶吼著，攝影機同時轉向了觀眾席的中間位置，那裡坐著三個人，一個看起來有些乾瘦穿著廉價地攤貨的女子手中抱著一個三歲左右的嬰兒樂呵呵的抓著母親的頭髮，絲毫不知道自己在哪裡，她們一旁還有一個頭髮早已花白的太婆，不斷抹著眼淚。
「我只是想向他要工資，他居然想殺了我，我只是自保罷了我有什麼錯！」葛亮說著說著哭了，身體不禁的弓起，引起一陣共鳴。
「法官，我覺得被告情緒不穩定申請停審。」原告律師一看葛亮握住了人心說道，卻被被告律師打斷：「法官，我覺得我方被告精神正常，請法官快點還我方被告清白。」
「肅靜！」法官猛的一敲鎚子，
讓喧鬧無序的法庭再次恢復了寂靜，莊嚴，隨後與身邊的兩位陪審法官交談了起來。
全場寂靜了半分鐘左右，法官停止了議論，再次一敲鎚子：「經過我們的討論，覺得被告的神智確實一些失常，停審一天。」說完法官不容置疑，走下了台。
隨著庭審暫停，記者一窩蜂的離開了觀眾席，都想在第一時間將這個勁爆的新聞發到網上，引爆反轉。
「走了，幹活了。」等人群走的差不多了，我一拍陳靈兒的肩膀，順勢站起了身。
「老大你知道調查方向了。」陳靈兒跟在我的身後著急的問道，這個小子並沒有看起來那麼內斂靦腆，很快就跟我混熟了。
「嗯。」我應了一聲，用鑰匙打開了我那輛破本田車門，隨著車鑰匙的發動，老舊的發動機發出了不堪的聲音，如老式拖拉機般震耳欲聾。
車子隨著車流在長春路上行駛，無數的房屋在我們面前飛速的閃過，很神奇，四周的樓房也從爛尾樓到高層，接著便是獨棟居民樓到一片片華麗風格各不相同的別墅區。
一路過來周圍的車輛在減少，最後只剩我們這輛與華麗格格不入的停在了別墅區前。
「什麼人！」別墅區的保安總是讓人格外放心，-剛一看見我們的小破車，就拿起了一旁的呼叫器從亭中走了出來，一手還拿著一隻電棍。
這人很高大，並不是什麼行將就木的老人，而是個年輕力壯的小伙，一身的腱子肉，一雙鷹眼死死的盯著我們。
「警察辦案。」我降下車窗與他的雙眼對視，它還壓不倒我，我見過太多比他兇惡的眼神，同時從懷中拿出了證件掛在窗口。
小伙接過證件一頓翻看，才鬆開了握住呼叫器的手，將證件歸還給我，隨後打開了那扇厚重的電子鐵門。
通過厚重的鐵門車子駛近了小區，這別墅區遠比外面看到的壯觀，翠綠的樹木圍著每一棟風格各異的別墅，看起來生機盎然，陳靈兒做坐在副駕駛位上說道：「這麼有錢，還拖欠工人工資，死了活該。」說完這句話她的眼神突然瞟向我，瞬間閉緊了嘴巴。
「接著說，反正我不介意，我又沒錢。」說著我將車停在了停在了歐美風格的別墅區，B行C列前。
「看好了等我們的線索回來。」說著我將車座椅放倒準備小憩。
「啊，好。」陳靈兒明顯一愣，卻也不敢杵逆，瓊鼻一皺，雙眼卻死死的瞪著別墅莊園般的大門。
10分鐘后，一輛華麗加長版的林肯車緩緩的駛向了這龐大的別墅大門上的電子感應器，接收到了車輛的信息自動打開。
見狀，陳靈兒猛的一拍，我的肩膀大喊：「來了。」就見我不知何時拉起了座椅，一腳油門，趁著大門還沒有關閉，駛入了別墅的庭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