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好姐妹
「鶯兒，過來。」
蘇熙白適時開口，打破了這份尷尬。
墨嵐拍了拍宋鶯的屁股，「去吧。」
「墨嵐姐姐，我與五皇子不是你想的那樣……」
「沒事，我知道，你前日送請柬來的時候不是都已經解釋清楚了嗎，我理解你，也理解他。」
墨嵐說著對著坐在高位上的宮紹謙微微一笑，宮紹謙始料未及，只能獃獃地回了一個微笑。
錢書玉呆在原地，前日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丟了一段記憶，事態就不受掌控了。
剛剛宮紹謙還在她耳邊說著非她不娶，差點被人發現，還好她及時跑了。
墨嵐收起笑，對上秦季湘怨毒的目光，輕輕挑眉。
她低頭在錢書玉耳邊說道，「之前都是我聽信小人讒言，誤會了你，現在我明白了，五皇子俊美非凡，喜歡他的怎麼只有我們兩個。」
錢書玉抬起頭，順著她的眼神看了眼秦季湘，又轉頭急切的問道：「姐姐喜歡五皇子？你之前不是還要退婚嗎？」
墨嵐噗嗤笑出聲，拉過她的手，「不過是氣話罷了，想下下他的臉面找回些場子，你看，前幾日我真要退婚，他還著急了，我知道他心裡有我。妹妹放心，咱們姐妹誤會解除了，以後我待你還像從前，日後你進了五皇子府上，我一定好好待你。」
錢書玉顫抖著收回手，臉上的笑比哭還難看，「姐姐能這麼想就最好了，以後切莫聽信小人讒言了。」
兩人靠得近，說話聲音也刻意放小了，秦季湘只大約聽到了小人，喜歡，五皇子，誤會。
她瞪大了眼睛，淚水被硬生生憋了回去，看到墨嵐又看了她一眼，氣得直接將手裡的杯子扔過來，砸在錢書玉腦袋上。
剛才蘇熙白嚇得她差點丟了魂，此刻她不敢招惹墨嵐，但是錢書玉一個庶女，有誰會為了她得罪她秦家二小姐！
想著她大步走到錢書玉面前，揚起手就要扇巴掌，卻被墨嵐給攔住。
人群立刻議論紛紛，「怎麼回事？這兩人不是爭五皇子嗎？怎麼今日墨家的護著錢家的兩次了？」
「誰知道呢，別說了，五皇子過來了。」
「秦二小姐，你這是做什麼？」
秦季湘想要抽回手，卻掙脫不了墨嵐的控制，臉色逐漸扭曲。
「你們倆在這裡編排我，當我是死的不成？得罪我秦家，當心……」
「當心什麼！」
秦季湘轉頭對上宮紹謙，立刻紅了臉，「五皇子，墨嵐和錢書玉欺人太甚，我好好的來參加宴席，她們倆卻欺負我，在這裡小聲議論我，編排我，還用眼神挑釁我，現在還抓著我的手不放，你要幫幫我啊！」
墨嵐立刻放開秦季湘的手，嫌棄的用酒洗了洗。
「你們說了什麼？竟然讓秦小姐這麼生氣？」
錢書玉又往墨嵐身後躲了躲，捂著被砸的腦袋，晃晃悠悠的。
墨嵐雙手叉腰，「唔……也沒說什麼，不過是和書玉妹妹討論了一下五皇子的事罷了，我們看的是你，不是她秦季湘，看她，瞎了我的眼吧。」
「更何況，秦二小姐你都說了，我們是小聲說話的，你怎麼就聽到我們是在編排你了。」
錢書玉的聲音如蚊子般從墨嵐身後傳出來，眼看著就要倒在地上。
宮紹謙急忙扶住了她，墨嵐被他擠了一個趔趄，幸好雲容出現及時扶住了她。
「書玉這是怎麼了？快快，回房歇息，找個郎中來。」
錢書玉立刻被宮紹謙帶著去了她的院子。
齊祥芬被人扶著走了過來，臉上雖然還掛著笑，說起話來卻不客氣了。
「秦二小姐，若是嫌棄我錢家招呼不周，與我這老太婆說就是，何必動手打我孫女。」
「老夫人，小妹年紀小，莽撞不懂事，還請見諒，回家以後，我定秉明家父，改日再來登門道歉。」
看夠戲的秦季汐總算開口，嘴上說著道歉，架子卻端得足足的。
今日的壽宴宴請了她家，卻只有她和秦季湘來了，足以見得，在秦家眼裡，錢家沒有多重要。
「我想小妹此刻也知道錯了，我先帶她回家領罰，就不叨擾各位了。」
齊祥芬臉色僵硬了片刻，隨後又換上笑臉，「來人啊，送送秦小姐。」
錢德章起身對著眾人說道：「小孩子，總是鬧騰些，今日午宴后，還請各位留步，中院我請了戲曲班子來唱戲，園子里還設有投壺，作詩之地，還請各位玩個盡興再回家。」
很快席面上就沒什麼人了，墨嵐將雲容拉到沒人的地方，四下看了看，還是拉著她進了空間。
「主子，這是錢大人收集的東西。」
墨嵐接過一沓紙，上面詳細記錄了墨泓每日工作記錄，甚至什麼時候如廁，大多是工作中犯的小錯。
比如哪個小官員打碎了燭台，險些燒了賬簿，還有他去年清戶，花了多少銀子，接濟了多少窮人，精確到一文都被記下來了。
「主子，你說他記這些幹嘛？」
墨嵐將紙遞迴去給她，「時刻掌握你對手的第一資料總沒有錯，不過這些東西，他若是交上去，只怕皇上還會嘉獎我父親，不過也說明了一個問題，即便有耿爺爺在我父親身邊，他的一舉一動還是被人盯著，要麼墨家出了叛徒，要麼就是有姦細混入。」
「把東西放回去，然後去找忘歸，讓他開始著手，將京城各家的背景勢力全部調查清楚。」
「是。」
墨嵐從空間出來，就聽到一陣急促的呼吸聲，她旁邊的樹林里隱隱傳來動靜。
想起錢書玉脖子上的吻痕，墨嵐融入土中，慢慢靠近聲音的來源。
錢書玉的衣領已經被扯開，雪白的皮膚上紅紅紫紫的，宮紹謙正埋著頭忙活。
「等等。」
錢書玉紅著臉推開宮紹謙，卻被他再次壓在身下，「書玉你今日總來撩撥我，怎麼現在又喊停了。」
「前日，我和墨嵐姐姐已經和好了，今日她告訴我她還是想嫁給你的，否則也不會這麼多天都沒有進宮退婚了，我作為她的好姐妹，我們這樣不應該，可我一見到你，便忍不住沉淪，我好壞！」
宮紹謙臉上閃過一絲猶豫，看著身下的人兒面色紅暈，眼淚從她眼角滑落，又心疼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