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為何總是晟之岳父受傷

翌日，一夜安睡的曹晟很是精神的跟眾將交代幾句，就帶著孫立安排好登州事務，秘密奔著大名府而去。

臨河眺望，垂柳依依。

浪花朵朵，雨打風吹。有了這條河，或深或淺的文明印記，便長流於人世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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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濟渠這條歷史名河，旁邊高山雅庭，清晨太陽初起，紅色日光慢慢的升起，陽光充滿希望，當陽光灑滿大地，並見證和延續萬物的生長。

身材越發挺拔曹晟身穿白衣，頭扎綸巾，正對著一輪冉冉升起的紅日，彷彿一副無與倫比的畫軸。

梁子美喝退左右，慢慢的朝曹晟走來。

這事山谷間傳來幾聲高的鷹喉，穿透著撕人魂魄的力量。一隻雄鷹俯衝而下，抓住一隻野兔，飛馳而去。

「賢侄好雅興，這清晨旭日東升，倒是大好景色。為叔倒是有些時日不曾領略過了。」梁子美儒雅的站在曹晟身邊，感慨的說道。

「旭日東升似火燃，霞光萬傾上雲巔。恰如我輩衝天宇，浴火重生示涅槃。」曹晟想起一首後世的詩詞，也不知道作者何人，不自覺的吟道。

梁子美聽著，這首詩很是普通，但是他卻似乎感受到了什麼，他看著遠處，說道：「明睿，所來何事？」

曹晟有些詫異今日梁子美竟然不打官腔，單刀直入，倒是有些不像老梁的風格。

「護相公回京參知政事。」曹晟也如老梁一樣看著河面的波光粼粼，沉聲答道。

「明睿，你扶持張叔夜任財相，那麼你是打算讓本府代替我岳父嗎？」梁子美皺了皺眉頭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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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任何人代替不了蔡相，但是現在相公不回京，那可能永遠回不了京了，」曹晟淡淡的說道。

「明睿這是在給本府下最後通牒嗎？」梁子美微笑著看著曹晟說道。

「晟不敢，晟說的是實情而已，東南大災顯現，將是朝中大變之局。相公如此時不參與，不管是太子贏還是蔡相安然無恙，相公都將出局，不再有可能回京了。」曹晟解釋道。

梁子美很是淡然，只看著陽光中的曹晟，等著曹晟的下文。

「在相公未參與的情況下，蔡相贏，你就被排除出核心之外了，打了這一戰的蔡黨不會接受你是蔡京的接班人。而太子贏，我們又為何接受您為首相呢？這一戰過後，將是論功行賞之時，太子一系力量將會超過蔡黨，那時就是還權利於六部也不是不可以，相公以為然否？」曹晟真誠的看著梁子美分析道。

老梁想了想，道：「東南之變如此之大嗎？明睿會不會估算過大？」

「不會，只會估算小了，不會大，」曹晟斬釘截鐵的回答道。

梁子美回頭看著遠方，在沉思著。

曹晟也未催促老梁，他知道這老梁是個有城府的政客，沒有完全的合計，他不會輕易涉險的。

「世叔可以慢慢想，晟希望十五日後在東京見到世叔。」曹晟朝梁子美躬身一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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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急？明睿這就是要回去哪裡？」老梁驚訝的問道。

「汴京，」曹晟也未多言，告辭而去。

——

東京紫宸殿。

「這連日陰雨，總算天晴。眾位愛卿，這林仙師說東南將會有異樣，不知現在如何呢？」徽宗早朝心情不錯，也是認真問起這東南之事。

王黼看了看徽宗旁邊的梁師成，大太監微微點了點頭，王黼出列道：「啟稟陛下，這東南倒是有些災情，由於上半年東南經濟不錯，朱勔尚能解決這東南之事。陛下放心，現在蘇州、揚州、應天、杭州，雖有災民，然一切安好，有朱勔、小蔡大人等在，定可保這東南安然無恙。」

「那就好，王愛卿，要好好關注這東南，不可懈怠！」徽宗聽聞東南沒有出事，一顆心微微放下。徽宗自己也知道東南的問題所在，但是他本身性格就是這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拉扯著過，一片祥和最好，他也是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在徽宗的眼裡除了個別人以外，誰都一樣。

但是這王黼高啊，他把小蔡帶進去了，這要是出事，小蔡黨一樣脫不了干係，就算被擼了，那麼大家一起下去好了，在力量恆定的情況下，他們蔡黨也是不輸的。

張商英用眼神幾次制止了蠢蠢欲動的張叔夜和趙鼎，只逼得二個傢伙站在朝堂，如坐針氈，他們是正直的人，聽王黼這個奸賊如此顛倒黑白，很是不爽。

好不容易等到下朝，兩人就匆匆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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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商英府邸。

「明睿，你回來就好了，鼎都快被逼死了，這再不言啊，鼎打算請假不上朝了，」趙鼎恨恨的說道，這趙鼎現在越來越憤青了，以前倒沒發覺這小子也是時刻要吐槽的。

「稍安勿躁，元鎮，要沉住氣，這時候就是參他王黼一本，又能如何呢？來，喝杯大駙馬偷來的貢茶，這味道尤其好，」張商英為趙鼎斟上一杯茶說道。

趙鼎看看曹晟，慢慢的品上一口，嘆道：「真是好茶，明睿下次多偷點。」仟韆仦哾

曹晟一臉黑線的斜了張商英一眼道：「你不是只喝葯膳，不喝茶的嗎？要他何用？」

「鼎拿來裝逼啊，送給我老丈人，那他老人家臉上的褶子倒是會深一些，」趙鼎面無表情的說道。

「元鎮，你缺不缺德的，晟去偷我老丈人的東西孝敬你老岳父？這天下有這個道理嗎？」曹晟無語的說道。

「哈哈哈，這倒是，元鎮你小子才離開老夫治下幾天？這就學壞了，看來這御史台的風氣不怎麼樣啊？」張叔夜笑道。

「錯嘞，明睿你錯了，問題的關鍵在於你和我，你偷的茶，陛下不知道，所以不會不開心，是也不是？」趙鼎拿起茶碗說道。

「是，」曹晟想了想無奈的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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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麼你給我趙鼎，鼎收到明睿的兄弟之情，自然很開心，這鼎一開心就.......」看著趙鼎在振振有詞的越扯越大，按他的邏輯說下，這蝴蝶效應能飛到北美去，曹晟趕緊打斷他說道：「你別亂蓋，說回來。」

「呵呵，鼎送給鼎之岳父，他老人家開心嗎？那鼎就開心，鼎之大娘子也開心，明睿您看你這一個動作，造成多少人的喜悅。」趙鼎笑著說道。

兩個老張撫著鬍鬚，點點頭，很是認可這小青天的說法。

「你開心就好，晟無異議，不過你休想晟再去禍害官家，」曹晟懶得掰扯，拿起茶碗說道：「唉，為何受傷的總是我老丈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