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許晴故意戲弄陳夢
第二天一早,陳夢給媽媽打電話。
陳夢:「媽!您年輕時挺漂亮的吧?」
媽媽高興:「小子一大早嘴還挺甜!」
陳夢:「那時候追求您的男人很多吧?」
媽媽好奇:「那當然!」
陳夢小心翼翼:「那有沒有一種可能性,我爸不是我爸,我不是我爸的兒子……」
媽媽一下子沒轉過彎來:「什麼你爸不是你爸?」
陳夢盡量說明白些:「我的意思是,您有沒有曾經背著我爸,跟別的男人友好交流,然後就有了我?」
媽媽這才明白過來,破口大罵:「臭小子,你瞎想啥呢?我交你個鬼啊!你小子是不是跟什麼女人在外邊瞎混鬧出人命來了?」
陳夢一聽,趕緊把電話掛了。
從媽媽的反應來看,我爸的確是親爸,絕不是戴帽子的爸!儘管我爸很兇,經常打我,在我心裡留下無邊無際的陰影。
劉浪敲門:「走吧!帶你去找那個高人!」
陳夢苦笑:「走!」
公安局。會議室。
嚴寬正和幾個警察開碰頭會。
目前從作案兇器——也就是那把尖刀來看,沒有任何人的指紋,也許兇手戴了手套,也許兇手刻意抹去了指紋。
搜尋了命案現場,找到了吳晗隨身攜帶的包包,但沒找到手機。
也許手機被兇手拿走,或者扔進河裡。搜查隊在河裡搜尋一整天都沒找到。手機里應該有通話記錄,也許兇手不想讓警察追蹤到。
兇手的腳印都沒留下,或者說被擠進來圍觀的群眾給破壞了。
現場沒有打鬥痕迹,應該是兇手很強大,將受害者一刀致命,然後將屍體扔進河裡。
關鍵是案發現場是監控盲區!
嚴寬:「說說吳晗的社會關係!她身邊有沒有具備作案動機的可疑人員?」
李琦:「吳晗社會關係複雜!三年多前她跟陳夢交往的時候,已經在一家娛樂會所工作……」
嚴寬:「說仔細點兒!具體做什麼工作?」
李琦想笑又不敢笑,只好憋著:「當然是當小妹,就是陪喝陪唱陪玩還陪那個那種……」
嚴寬有點生氣:「什麼這個那個?」
李琦認真起來,湊到嚴隊耳邊低聲說了句話,嚴寬馬上點頭,意思是明白了你不用解釋了。
李琦接著說道:「因為她貪財勢利,就只看錢,所以只要有錢,什麼都干,沒有錢就跟人爭吵。您也知道,在那種場合,前來消費的人員都很複雜,所以她結下不少仇家……」
嚴寬瞥了他一眼:「什麼叫我知道?我現在告訴你,我不知道!你最好說清楚點兒!」
李琦嚇得連說是是是,您確實不知道,您是好人,從來沒去過那種地方。
「她在會所幹了兩年就干不下去了,別的會所又不肯要她,所以她只能到洗浴中心打工。洗浴中心裡邊只有小妹收入高,她就幹上小妹了。再後來就是……就是死了。」
嚴寬皺起眉頭:「照這麼說,她身邊認識的人可能也是魚龍混雜,即便如此,也要逐個排查!讓你重點調查跟她關係密切的男人,尤其是男朋友,查到什麼線索?」
李琦遞過來一沓照片:「她換男人就跟換底褲一樣頻繁,幾乎是一周一換。這是她最近半年以來結交過的男朋友照片。」
嚴寬翻了翻,竟然有十幾二十張,不由得有些感嘆:「好傢夥!半年就這麼多?別人的三生三世來來回回只有一個,她這小半年趕得上別人幾個世紀的存貨!」
李琦連忙點頭:「是是是,而且她每次分手都跟男朋友大鬧一場,全是因為錢!所以說不得罪人是不可能的!這裡邊形形色色的男人都有,高矮肥瘦、有錢沒錢、甚至連殘疾人都有,我從她同事那兒了解到,她這個性格就想把每個男人的錢給榨乾然後甩開。」
嚴寬仔細看了看照片,裡邊身高體重都做了標註,其中有個身形身高跟陳夢有些相似的男人引起了他的注意。
可惜那個叫做趙超的男人的臉跟陳夢相差很遠,不可能是監控里看到的那個人。
「再接著查!」
嚴寬看了看小警察:「陳夢那邊呢?」
小警察認真彙報:「昨天他從局裡出去后,他就跟劉浪直接回了家,晚上七點半,劉浪出了門去了會所。陳夢晚上九點半才從家裡出來,也去了會所。」
嚴寬皺起眉頭:「怎麼現在的年輕人都喜歡去會所?去幹什麼?有什麼犯罪勾當?」
小警察有些慚愧:「不知道。我們幾個進不去。又不能打著警察辦案的旗號進去,這樣大張旗鼓,會打草驚蛇。」
嚴寬狠狠瞪了他一眼,嚴厲批評道:「那你們不會喬裝成客人進去?真是死腦筋!」
小警察低下頭:「不行啊,嚴隊!這家會所很高檔,不是會員或者有人帶路根本進不去。」
嚴寬:「那你們不會辦一張?局裡給報銷就是了,這是在辦案!」
小警察:「一張會員年費五十萬……」
嚴寬心裡一驚,尷尬地乾咳兩聲:「哦……,接著說!他們幾點出來,出來后的行動軌跡。」
小警察:「他們倆在凌晨一點半過後才出來,然後就直接回了家,到現在還沒什麼動靜。不過……」
說到這裡,小警察似乎有些害怕,「這中間發生了一件很怪異的事。」
嚴寬有些意外:「有話快說!」
小警察:「陳夢的車子,也就是那輛尾號919的寶馬,就停放在會所的停車場,被……被開走了!我們負責監控停車場位置的同志說,那輛車是自己開走的,沒有見到司機……」
嚴寬一愣:「鬧鬼了?還是自動駕駛?車子自己跑哪兒去了?」
小警察戰戰兢兢地說道:「跑到小北河去了。監控畫面顯示車在路邊停下,車門打開,沒看到人,更詭異的是車后尾箱打開,一個大行李袋自己飛了出來,然後朝著小北河岸邊飛去……再後來沒有監控,看不到河邊的情況。」
嚴寬將信將疑:「再後來呢?」
小警察:「沒了!車子一直停在路邊,陳夢也不去取,估計他自己也不知道車子跑哪兒去了。」
嚴寬:「……」
正在無語,外邊一個警察突然來彙報:「陳夢和劉浪出門了!好像要去郊區!」
嚴寬下令:「全程監控!緊密跟蹤!也許陳夢是兇手,而且他……他有……有異能?可能還是個鬼?你們要注意安全!」
這句話說完,連自己都不敢相信。
劉浪開著車賓士在高速路上,陳夢一路眉頭緊鎖,一言不發。看到一座雲霧繚繞的山峰之後,車子下了高速,朝著山下奔去,最後來到一處獨棟大院門口。
這是一棟優雅的大院,周邊除了這棟房子並沒有其他建築,看來這方圓十里只有這個人家。
下了車,只見裡邊古香古色,綠樹紅花,鳥語花香,如果不是明知這是21世紀,還以為來到了古代。
大院的竹門虛掩著,兩人就走進了大院。
房子也全是用竹子搭建而成,散發出竹子的香味,看來房子主人很有品位。
劉浪喊道:「高人在嗎?半仙在嗎?」
陳夢笑罵道:「瞎喊什麼呢?有這麼喊人的嗎?沒禮貌!」
劉浪苦笑道:「這是朋友推薦的,他也不知道高人姓甚名誰啊,我喊高人算給面子啦!」
就在這時,房門突然自己開了。
往裡一看,只見裡邊像一座道觀,正堂的牆上掛著一副道骨仙風的古代道士的畫像,自有香火供奉著。地上還有幾個打坐用的墊子。
就連椅子也是古香古色的。
陳夢笑道:「有香火說明有人,看來主人在家。」
便朝著內堂恭恭敬敬喊道:「我叫陳夢,冒昧打擾!想請高人出來一見。我有要事相求!」
不料聲音遠遠傳了出去,卻是半晌沒有回應。
劉浪皺起眉頭說道:「要不我再給我那朋友打個電話?這小子不會誑我吧?」
陳夢正不置可否,突然不知從哪兒傳出一個女子聲音:「你有什麼事,說吧!」
陳夢和劉浪左顧右盼,只聞其聲,並不見人,但對方既是高人,未得應允,也不好冒昧去尋。
劉浪嘀咕:「不是說這個高人是男的嗎?怎麼變女聲了?還這麼尖,真難聽!」
陳夢連忙低聲喝止:「閉嘴,別瞎說!」
轉而恭敬喊道:「高人!近來我被噩夢困擾!似乎夢中有人要殺我!還請高人出手相救!」
隱約間似乎聽到那女子噗嗤一笑,但似乎又不是。過了一會兒,只聽那尖銳的女聲說道:「正所謂夢由心生!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你最近是不是煩心事太多了?還是遇到什麼事了?」
陳夢想了想,說道:「近來並沒有其他煩心事,股市倒是賺了不少錢,就跟白撿似的,那財富是一天比一天多……」
劉浪趕緊低聲制止:「低調!別得瑟!」
陳夢乾咳一聲,繼續說道:「我自小做夢都會出現怪事。很多在夢中出現的情形,在現實之中也一一兌現印證了!如今我夢中出現了殺手,他想要陷害我並置我於死地,所以特意來求助於您!」
女子想了想,說道:「一定是你虧心事做得太多了!這樣吧!你就跪在張天師畫像面前,誠心誠意懺悔三個小時,清洗心中罪惡,我再來見你!」
陳夢一聽要跪三個小時,有些猶豫,但既是高人指點,也不好不照辦,正要跪下,被劉浪伸手一拉。只聽劉浪喊道:「每個小時一萬,我們給三萬!這個下跪要不就免了吧!」
女子生氣了:「心不誠,走吧!我不見!」
陳夢只好趕緊跪下:「高人請不要動怒,我跪就是了!」
拉著劉浪也跪了下來。
劉浪一臉無辜:「你贖罪就是了,拉我一起幹嘛?我又沒幹虧心事……」
陳夢低聲笑道:「有福共享,有難同當。不跪不給你發獎金!」
劉浪啪嗒一下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