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回：收賬

嘎巴聲，枯枝樹杈火燒身時，斷續的嘎巴聲。

三女坐在一旁，臀下皆是橢圓狀的石頭，她們看看一旁小刀清理小動物的伽臻恬，他以樹葉做工具清理小動物內部，她們偏頭看，雙手翻著厚厚的書看的膚色青銅的人，過約兩分鐘，他轉過來，擺手，叫臻恬把串好的小動物串遞給他。

插入柴火堆里烤，看著書做，各種材料按書上順序撒上，共有五隻小動物，鼠、兔兩種，鼠兩隻、兔三隻。

鼠挺肥的，兩隻肚子都肥到吳歌的巴掌大小，兔子便瘦了點，每隻大概有四巴掌大小。

柴火堆內還有一些鵝卵石，烤著它們。

翻到書中第一百一十頁，頁上大標題包山羊的做法，看眼步驟。

一隻眼在他控制下，面前的野豬內部結構看得清晰，執小刀先去掉豬頭，再將豬皮跟豬肉完全分開，使野豬皮毛保持完好。野豬肉分割開，肋骨、豬腿骨等也分割出塊來。

食材準備好了，鵝卵石燒好了。

野豬肉、骨往野豬皮袋內塞，塞滿一層，再塞一層鵝卵石，再用棍棒長條物搗實了，再塞一層野豬肉，一層鵝卵石，再搗搗，一樣的步驟，塞滿塞完，封口，完畢。

架上去烤，等會，再去掉鬃毛。

外火內鵝卵石高溫夾擊半個時辰，野豬版的包山羊就好了。

整個繁瑣複雜、難度高、費時，皮毛要保持完整，用它做鍋的。這是對普通人的，吳歌的金瞳可以看清內部構造，比老師傅要清楚，再有好的刀功，時間大縮減。

調配好野豬版的包山羊調味料，便開始分配食物。

伽臻恬被吳歌照顧，兩隻烤全鼠配給他，三女各分得半隻兔子，多分點的野豬肉和肋骨、豬腿骨等。

伽樂安咬了口兔肉，還有高翠蓮，伽慶楞一會，眼眼盯著兔肉，片刻后咬了。

吳歌道：「不該先說句話，再含淚吃嘛？」

兩女互視對方，再與吳歌對視，道：「大人，吃飯前要祈禱嘛？」

吳歌：「……」

伽慶道：「兔兔那麼可愛，幹嘛要吃它。」眼神在向吳歌求證。

兩女尬笑不語，伽臻恬毫不掩飾地鄙視著他。吳歌沒轉頭看伽臻恬的面色，看著三女，道：「真不可愛，怎麼能吃兔肉！」

兩女眼神告訴他您不吃的正香嘛？！被看破后吳歌回答過耳。

「男人分什麼肉類！」

兩女笑笑蒙頭吃自己的肉，伽慶則默默吃著她的肉，偶爾淚水淌出點。

夜空中一個低低的切聲夾在燒柴聲里，除伽慶外，兩女眼睛望向他，吳歌的臉也轉了過來。

伽臻恬眼神躲避對方的目光道：「你們也想吃鼠肉嘛？大人」把另一隻烤全鼠遞出去。

「我一隻就夠了。大人。」

沒有手去接。

「不要？！那我也吃了。」

吃完一隻，再問了一句，吳歌回他吃了，他就吃了。

兩女早就不看了，一想到鼠的面貌和習性，就不想吃了。

吳歌執豬腳沾醬料，咬一口嘴裡嚼吧嚼，品味著，道：「野豬版的包山羊沒有山羊版好。是時間不對嘛？」

吃飽喝足后，喝？沒喝什麼？對喝空氣。

「晚上，誰來服侍我。」

言語飛過夜空，來回穿過三女的腦子，目光聚焦到吳歌身上，伽臻恬立即反應過來，到吳歌面前，恭敬道：「大人，晚上就由晚輩來服侍您吧！榮幸之至。」

他被大手推開到一旁。

「別湊熱鬧，一邊去。」

「你就算了。就你們兩個人中挑一個，很公道的。」

伽慶哦一聲，收回目光。

兩女互相對視，先是捧對方、讓對方去。

「你婀娜多姿，大人應該由你服侍最好。」

「你身姿曼妙，大人應該由你服侍最好」

吳歌的頭輕輕地點，角度小，不易察覺，情況出現變換，捧讓變做競爭，我來，我來，吵得他受不了。

伸手打住道：「停停，我們是剛認識的。沒感情，你們爭什麼？」

兩女道：「大人，如今家族沒了，我得找依靠。才可以復仇，才可以不被花花公子騷擾。大人您是我的菜。」

丹娜道：「嗑藥吧！晚上，一戰二。」

吳歌：「……」

伽臻恬：「……」

翌日破曉。

伽樂安睜開自己的美瞳，看到衣裳不整的高翠蓮眯著眼睛淌在她身旁，即刻起身看看四周、走動，都不先整理一下衣服。

伽臻恬出現在她眸前，道：「別看了。他沒被你們兩個美人迷得神魂顛倒。剛剛穿戴好衣服就走了。」

「可惡的臭男人，沒個好東西。」

「都是階下囚，好在沒抓我們，我被關，你們兩個養在小花園，不，是三個。」

高翠蓮在光照下睜開眸子，坐立草地上，道：「大人走了？！」

「是。」

高翠蓮站起身，看向徐升過水平線的太陽，道：「復仇之路要走得艱難又漫長了。」

「是」

伽臻恬、高翠蓮、伽樂安、伽慶四人看向他們來時的方向。

四日後

伽帝國邊境客棧內。

「客官，請問要點什麼菜？」

客官道：「來幾個小菜，一壺酒。」

「好嘞。請稍等，很上來。」小二擦拭下桌子，請他坐下。

「真他媽的，真想慢慢戳死那傢伙。」

「小哥，怎麼這般苦相啊！」

旁桌的人問道，他回之。

「還不是因為雲嵐宗的弟子，氣死老子了。」

旁桌的人問道：「他們怎麼把你招了。」

那人道：「怎麼招！那個雲嵐宗弟子跋扈的很，看我不順眼，就攔住我，要通路費。」

啪的一聲。

「我也差不多，仗著勢大，光天化日之下，把我的丹藥強買走了。」

「說說那人的特徵，看看是不是同一個人。」又一人參與這個話題。

「你也一樣」他們問。

那人點點頭，再道出欺壓自己的人的長相，經他的描述，幾人立即點頭，是他沒錯了。

他們聚到一桌，交談著自己各自的想法。部分人覺得去埋伏那傢伙，做了他，然後離了伽帝國遠走他鄉。

有人提出會不會因為這舉動，被追得亡命天涯。有人道：「不會，那傢伙就是個普通弟子，仗著勢大，欺壓我們這些勢小、獨行俠、外地的。我們做了他，立即出伽帝國遠走，量他們不會派人滿世界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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