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回:青魁
錢萬三體內血液枯竭,乾枯地死去,身體重重地倒在祠堂的地板上。
重傷躺在祠堂地板上的錢金富,親眼看到自己的父親被殺死在祠堂上,眼睛里流淌出淚水,帶著哭泣聲喊道:「爹!」
錢豪怒目注視他,眼睛似點燃了,火氣重,面容猙獰,氣惱說道:「掙扎!痛苦的死吧!」青風掌印拍出,氣勢比之前的還要波濤洶湧。
同時,吳歌亦雙手合十,驅趕鬥氣至手掌上,片刻,雙手分離,一把鬥氣匯聚的短刃成型,雙手控制著它,下一秒,一把猛勁將短刃推了出去。
「唰」
「唰」
一掌一刃互相碰撞,短刃的刃頭堅堅地抵著,拼勁氣力地向前沖,要將掌印子穿出個窟窿來。
一掌一刃碰撞間的能量波動時不時地轟擊著祠堂的地板、牆壁、天花板等轟擊範圍內的物件。
錢豪身體向前傾一點,怒目而視,語氣中帶點火氣味,說道:「小子!你能有多堅挺啊!」手臂青筋暴起,猛地一推,掌印將短刃推過一點點。吳歌額頭青筋顯露,冒出點點汗珠,咬緊牙關,腳一點一點地後退,與地板,「擦,擦,擦」擦出點溫度。
「還能撐多久!」
錢豪手臂緊繃,狠勁一上,掌印向前衝擊,片刻,將短刃沖得裂痕蠶絲網般密布,嘣碎。一掌拍上,將吳歌拍得倒飛過去,「嘭」重重地撞擊祠堂的牆壁。牆壁順間網口大的蛛絲網般的網顯露出來,碎裂出一個大口子,他倒地在口子處。
他手掌撐地,身體沉重的壓下去,手掌微微顫抖著,片刻,手掌被身體壓垮了,腦袋重重地砸落地板,「咚」片刻,他再次艱難地要將手掌伸直,使手掌強韌起來,在輕輕撐起身體時,手臂便抖了起來,下一秒,手臂支撐不住,又垮下去,腦袋再次重擊地板,咚的一聲,額頭都砸出一小塊紫了。
錢家眾人個個臉上露出個笑臉,紛紛談論著。
「你說這小子,還能不能繼續蹦躂了。」
「開玩笑!三星、八星相差五星,剛才還跟二長老戰鬥呢?」
「況且這小子,吃藥了。」
「感知一下,他的氣息跌下去了。」
錢豪慢悠悠地走過來,臉上的怒容消失,一臉慈悲相,說道:「乖乖挨上一掌,不就立刻歸天!呵!呵!這下可好,皮肉之苦,有你受得了。」
轉身吩咐兩個人,說道:「將他抬下去,慢慢折磨。」說罷,便走向丹娜。
丹娜嘴角微微揚起,說道:「不會以為你贏了!」
錢豪發出兩聲奸笑聲,說道:「他還能站起來嘛?能,我便放他走。」
丹娜微微一笑,說道:「站是站不起來了,可他有打手!」
錢豪發出奸笑聲,奸笑聲響亮,在場的人無不捂著耳朵,降降音量。他平復一下情緒,說道:「打手!能有多厲害?而且他人在那?這麼久,也不見他人出來幫忙?」
丹娜笑著說道:「你給他致命之擊,那人馬上就出來。」
錢豪咧著嘴巴,呵呵兩聲,說道:「想騙我,給他個痛快!」
丹娜目無表情,淡淡地說道:「敢賭嘛?」
錢豪心裡說道:「可不能在女人面前弱了氣勢,不就是個痛快嘛?給他便是了。嘿嘿,現場多打幾下便是了。」
錢豪硬氣的說道:「有什麼不敢的!」轉頭叫那兩人把人抬過來。
兩人聽命,合力將人抬了過來。
重傷躺地板上的錢金富便不樂意了,我被他害得這麼慘,我爹被他殺了,怎麼可以就這麼給他個痛快!族長的決定讓他非常不滿,艱難地張攏著嘴巴,喊著嗓子說道:「不,行!族長怎麼可以為個女人便如此行事?我,不,同,意!」
錢豪淡淡地說道:「把傷員抬下去。」
「是」
錢豪舉起自己的手掌,全身鬥氣涌去,一會兒,掌印便落下去了。
「啪」
「呃啊」
掌印結結實實地打在他的胸口上。
抬頭望望丹娜。丹娜直搖著頭。
錢豪嘀咕說道:「好!便一掌一掌下去,直到拍死他為止。」
第二掌舉起,落下,啪的一聲,呃啊的一聲。
「啪」
「呃啊」
沒動靜!
第三掌舉起,落下時,錢豪感覺不對,一股強悍的氣息竄了過來,臉上表情驚恐顯露,低聲說道:「這氣息是,斗皇?!」
竄進來的強者,一把抓住即將打在吳歌胸口上的手掌。錢豪臉上驚恐萬分,額頭都滲透出點點汗珠,視線沿著那隻青銅色大手爬升,當視線停止移動,一張目無表情、臉色青銅色的臉進入視線。
錢豪小聲嘀咕道:「這小子!居然有斗皇級別的傀儡。」
旁邊的錢家眾人、大長老臉色亦是難看,慌恐、張著嘴巴,忘了合上。
……
「趕緊收拾點值錢的東西跑路吧!」
「跑,跑的了嘛?」
「不然,乾等死啊!」
「跑,跑什麼?我們只是來圍觀的,凡人(普通人)一個。」
「那也不要移步他眼前吶。我們趕緊從他眼前消失,他應該不會來找我們的?!」
「啊對對對!我們趕緊消失吧!」
說罷,那些凡人都趕緊跑去自己房間收拾東西跑路了,連大長老頭也跑路了。
大長老邊跑邊嘀咕說道:「斗靈在斗皇面前也是凡人一個,趕緊消失,小命還能保住。」
丹娜說道:「噢哦!你的人全跑了」
錢豪正一臉驚恐地望著他,全然沒有聽到丹娜的好心提醒。
錢豪啞了聲,心中痛罵道:「這臭小子,真是狠!」
丹娜呵呵兩聲,說道:「先得意,再絕望。」
這個強者便是青魁,青魁舉起沙包大的拳頭,拳頭上火焰纏繞,一拳揮出,重重打在錢豪的臉上,他直接飛了出去,撞碎祠堂的牆壁而出,再飛了幾百米,在地上重重地砸出一個坑,躺在裡邊一動不動。
吳歌艱難地伸手要摸納戒,丹娜搭把手,幫他把手拉了過去。
「啊」
吳歌以憎恨的眼神盯著她看,說道:「你就不能用你的手。」
「哦」
玉手摸進納戒,取了顆療傷丹。一臉壞笑,嘿嘿兩聲。
吳歌有絲慌說道:「你要幹嘛?」
丹娜說道:「喂你」
一隻玉手把他的嘴巴掰大點,一手將丹藥塞進去,再生生把他的頭抬起。
「啊」
丹藥滾過咽喉入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