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惡鬼滅殺，初見桑島慈悟朗

這是人與鬼千年的鬥爭。

平安時代（日本古代的歷史時期，794年——1192年），產屋敷家族的一名成員被醫生診斷活不到二十歲。

這名成員，正是一切紛爭的源頭——鬼舞仕無慘。

在因為憤怒而殺掉一直醫治自己的醫生后不久，他發現醫生給自己服用的藥物開始生效，擁有了強勁的身體，變成了鬼。但同時，他也發現自己無法行走在陽光下，並且還有了吞食人肉的想法。為了能夠在太陽下行走，他根據醫生留下的藥方，開始尋找名為「藍色彼岸花」的藥物。

「主人的目標就是與鬼殺隊一起殺死鬼舞仕無慘，並且炭治郎一行人不能夠死亡哦。

「按照這個世界原本的軌跡來說，炭治郎他們是不會死的吧，鬼舞仕無慘也會在最後被殺死。所以，這個世界有什麼變故？」

「是一些討厭的東西哦。」

只有一隻手那麼大的小靈坐在白川楓的肩膀上，可愛的小腳懸在空中晃蕩著。

「是一群沒經過世界認可就闖進來的人，肆無忌憚地改變著最後的結局。」

「我也會改變一些東西的哦？」

「只要不影響最後的結局是沒關係的啦~」

白川楓用手指戳了戳小靈的腦袋，引起了後者不滿地抱怨，惹得他露出了笑容，心中的陰霾也少了些。

「所以說我現在要去哪裡？」

雖然他還是很害怕，但一昧的恐懼是改變不了什麼的。

「主人是受到世界眷顧之人，所以只要隨便走就好啦~」

如果要與鬼戰鬥的話，首先需要的就是呼吸法吧。至於日輪刀對他倒是可有可無的東西。

只要有「死」的概念，他就可以看到「線」和「點」。所以，哪怕只用普通的匕首，他也能輕鬆地滅殺惡鬼。

這麼一想，似乎幹掉鬼舞仕無慘也不是沒有可能？

他手一招，黑色匕首出現在手中。

這把匕首一直放在系統自帶的空間中，他也只有這一件東西能拿過來了。

「以我的能力來看，只要能夠碰到『點』和『線』就可以，並不需要砍掉鬼的頭。」

這麼來看，他只需要極致的速度就好了。

「那就朝著這邊走吧。」

隨便選了一個方向，他邁開腳步，大步離開原地，而匕首一直被他握在手中。

開玩笑，這種地方，一看就很不安全的好吧！

然而，身體大概回到了十三四歲的他連體質似乎都回到了那時候，走了大概一個小時便不得不停下來休息。

「主人，你很弱哎~」

「別說風涼話，你特么坐在我肩膀上還好意思說這話嗎！」

「欸嘿~」

「世界真的在眷顧我嗎？我都走了一個小時了連一個人影都沒看到哎！」

「咕嘿嘿...看起來就很美味呢，小鬼。」

雙眼血紅面容醜陋的人型生物赤裸著上身從黑暗中走出，它的嘴唇周圍還帶著未乾的血跡，光是看著就能讓人不寒而慄。

「世界絕對沒有在眷顧我吧！」

白川楓猛地跳起來，警惕地看著面前的鬼，雙腿不由自主地顫抖著。

「咕嘿嘿，那種東西對我是無效的！」

他赤紅的雙眼充滿對血的渴望，看向白川楓的目光中充滿了貓抓老鼠的戲謔，完全沒有將白川楓放在眼裡的樣子。這種眼神，讓白川楓很不舒服。

「...我不喜歡，被你這種怪物當成獵物呢。」

不知從何處升起的憤怒，讓他的雙腿都停止了顫抖。

「主人...別死掉啊。」

小靈關心的聲音傳來。白川楓愣了愣，露出無奈的笑容。

「我...盡量吧。」

最起碼，也得在這個醜陋的傢伙來上一刀啊。

虹色的眼眸緊盯著面前的醜陋惡鬼，『線』和『點』在眼中顯現。

「放棄反抗，乖乖被我吃掉吧臭小鬼！」

「誰要被你這種鬼東西吃掉！」

白川楓艱難地躲過鬼的爪子，手中匕首朝著他身上一處死線劃去。惡鬼本來不想躲，但內心升起的不安讓他下意識向後撤去。

「太快了，完全碰不到啊。」

哪怕是這種不會血鬼術的低級鬼，身體素質也不是他這種不常鍛煉的人能比得上的，光是躲過他的攻擊就夠困難的了。

"我為什麼會感覺到危險...咕嘿嘿，不過，你僅僅是一個小鬼，完全不需要在意啊！"

飢餓使惡鬼無法思考，再次沖了上來。白川楓繃緊全身肌肉，在爪子即將碰到他的身體時猛地扭轉身子，讓爪子險險擦著他的身體過去，一道血線灑落在大地上。

「好痛！」

但是，沒時間猶豫。他緊咬著牙，眼神兇狠地揮動匕首。此刻，惡鬼那堅硬的皮膚就如同紙一般，白川楓還沒用多少力，一條手臂便掉落在地上。

「小鬼，挺能幹的啊，不過這種傷...為什麼恢復不了！」

「想吃了我的話，就儘管來試試啊！」

一擊得手，白川楓疾步後退，潔白的臉龐上多出了一抹血跡。此時的他，宛如受傷的狼一樣。

比起普通的狼，受傷的狼更加警惕，更加兇狠危險！

「我要殺了你！」

察覺到手臂已經不可能恢復，惡鬼徹底失去了理智，大吼著揮動爪子，帶起一陣陣腥風。雖然儘力躲避，但在兩人速度地巨大差距下，他還是不可避免地受了傷。

「咳咳——」

恐怖的傷口從肩膀一直蔓延到胸口，血液潺潺地從傷口流出。而惡鬼的情況也不好，雖然白川楓能夠打到他的次數屈指可數，可那些看起來無比羸弱的攻擊卻能給他造成巨大且不可恢復的傷勢。

此時的惡鬼一隻眼已經被刺瞎，腦袋也被削掉小半個，看起來更加瘮人。這些傷勢放在正常人身上，此刻已經死了。

但是，這是個鬼，這些傷勢雖說讓他很惱火，但造不成致命傷害。

但是，他的體力已經快見底了。血液的流失，呼吸的困難都顯示著他此刻的狀態。

「最後的機會了...」

白川楓緊緊盯著惡鬼身上的幾個點，握緊了手中的匕首。這次，他率先沖了出去。

「是嗎，是你那雙眼睛啊！」

惡鬼察覺到了什麼，發出了恐怖的笑聲，也沖向白川楓，爪子直指他的眼睛！

「就是這裡了——」

白川楓目光閃爍，突然停在原地，身子向前撲去，在來不及收力的惡鬼充滿恐懼的眼神中，將匕首刺向他的心臟部位。

——那裡，是『點』的位置

"————"

沒有哀嚎，沒有慘叫，惡鬼突然化為了灰燼，消失在了世界上。

「得趕緊離開這裡...」

甚至來不及多休息一陣，白川楓拖著傷痕纍纍的身軀繼續向前走去。鮮血會吸引來野獸，也會吸引來更多的...鬼。

「真是了不起的少年，連呼吸法都不會居然能滅殺惡鬼，而且還沒有用日輪刀！」

身後傳來老人的聲音，語氣中充滿讚賞。白川楓警惕地回過頭，在看清楚來人後不由鬆了口氣，緊繃的神經一下子松下來。面前的老人還沒來得及說話，筋疲力盡的白川楓已經向前面栽過去。

「喂，少年，喂！」

「......」

當白川楓醒來時，他發現身上的傷已經被仔細處理過，正躺在一張木床上。

「哦，少年，醒了嗎！」

「這裡是...」

「這裡是桃山。」

身材矮小，臉上有著一道大傷疤的老人拄著拐杖走進房內，略顯兇狠的一雙眼睛打量著白川楓。

「謝謝您老爺爺，不然我可能就在山裡被野獸或者鬼吃掉了。」

「嗯？你知道那種東西叫鬼嗎？」

面前的小老頭，就是上任鳴柱，[雷之呼吸]的培育師，桑島慈悟朗。

「是的。我的目的就是殺掉所有的鬼。」

「哦，真是不得了的目標啊。」

這孩子到底經歷了什麼，居然以那種方式與鬼廝殺。

白川楓並不知道桑島慈悟朗誤解了什麼，只是感覺面前的小老頭看他的眼神突然有些異常。硬要說就是...多了幾分慈愛？

「那麼，要怎麼拜他為師呢？」

先不說自己怎麼知道他是培育師，人家能不能看得上自己還不知道呢。

「小鬼，我是桑島慈悟朗，你叫什麼名字？」

桑島慈悟朗突然開口道。白川楓抬起頭，表示不想去想那麼多。

「我叫白川楓。」

「那老朽就叫你小楓了。」

桑島慈悟朗笑了笑，看起來多了幾分慈祥。

「在桃山住幾天再走吧，你的傷勢需要休養。」

「...麻煩您了。」

白川楓對桑島慈悟朗露出感激的眼神，正想下地時卻被他制止了。

「你在這裡好好休息，我還有些事，等到了中午會有人來給你送午餐的。」仟仟尛哾

「真是個善良的老人啊...」

可是，這麼善良的人，卻被獪岳那種人渣毀了。

白川楓眼中浮上了一層陰霾。他明白，哪怕是對桑島慈悟朗說獪岳是個渣滓，這個善良的小老頭也不會相信的。

不如說，是不願去相信。

「...我不會讓那樣的悲劇發生。」

在漫畫中，桑島慈悟朗在知道自己的徒弟獪岳墮入無慘一方后切腹自盡。作為師傅的他，必須為此而負責。

切腹的人並不會立刻死去，會在痛苦中看著自己的生命一點一點的流逝，所以在一旁通常會有介錯人砍下他們的頭顱。但，當時，桑島慈悟朗的身邊並沒有別人。

他就在痛苦與悔恨之中，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而白川楓，也對這一點很是不滿。桑島慈悟朗，不該有這樣悲慘的結局。

「如果什麼都改變不了的話，那麼...我來到這裡是為了什麼！」

哪怕只有一點點也好，他也想要去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