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清理「麻煩」

「主人，人家也想吃啦~」

「倒是可以啦，反正簽到拿了不少錢。不過話說，小靈能吃到嗎？」

離開桃山的第一天晚上，白川楓到達了一個小村莊。在用今天簽到的錢訂了一間房后，他來到街道上閑逛。

這個村子雖然很小，但晚上卻是很熱鬧，各種在現代沒有的東西看得他很是興奮。

「主人只要把那些好吃的放到系統空間里我就可以吃到了！」

小靈的聲音很是興奮，白川楓笑了笑，當即買了一大堆吃食往包裹里放，實際上全部都放到了系統空間。

「哎，聽說了嗎，山本家的女兒失蹤了。」

「他女兒才九歲吧？唉，這都是第幾個了，這個村子難道被鬼神詛咒了嗎？」

突然，他聽到兩個路人一邊走一邊嘆息著。眯了眯眼睛，幾口把手上的東西吃掉，他跟在路人身後。

沒聽到還不知道，聽到之後他才發現，在這麼熱鬧的時候，街上卻沒有小孩子的笑聲，基本上都是一些看起來三四十的大叔在喝酒。而且，有不少人都是愁容滿面。

「是鬼嗎？只吃小孩子的鬼？」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寒意，兩個路人頓時感覺身上一寒。雖然不是針對他們兩個，但他們還是不可避免地被嚇到了。

「該不會真的有不幹凈的東西吧？快走快走！」

「不至於吧，咱們兩個又不是小孩子...不過以防萬一，還是趕快走吧！」

「大意了，把這倆人給嚇跑了...」

白川楓有些尷尬，但很快就變成了苦惱。他總不能直接把人家堵住問吧？絕對會被當做壞人的！

「小乖，你去哪了啊...快回來好不好，我再也不會罵你了...」

「先生，方便問下你的名字嗎？」

失魂落魄的男人抬起頭，見是一個十五六的少年，眼裡露出希冀。

「我，我叫山本川...你，你有看到我的女兒嗎？她大概這麼高，穿著...」

「山本先生，你先冷靜一下。」

雖然很同情，但白川楓還是打斷了他。猶豫了一下，他認真地看著山本川。

「您是什麼時候發現您的女兒不見了的？」

「昨天晚上！因為我的女兒打碎了盤子，所以我訓斥了她幾句，然後她就生氣地回了房間...」山本川的表情看起來很痛苦，但在痛苦中還有著一絲希冀。

「我和愛人以為她只是心裡不太舒服，就沒有管，結果直到睡覺時才發現...但是，窗戶和門都沒有被打開的痕迹！求求您，只要您能找到我的女兒，我什麼都可以做！我什麼都可以給你！」

「冷靜一下，我會儘力的。」

白川楓在心裡嘆了口氣。說實話，他知道，面前這位父親的女兒很可能已經遇害了。

但是，萬一還會有奇迹呢？

「山本先生，您知道誰家裡還有孩子嗎？」

「孩子...真知子家！她是從鎮子外邊搬來的，身邊還帶著一個孩子！」

「能帶我去嗎？」

山本川急不可耐地拉著他到了一處民宅前。剛到這裡，白川楓便發現了不對勁。

雖然他沒有炭治郎的嗅覺，也沒有善逸的聽覺，但感靈體質和自然的眷顧能讓他感受到一些不舒服的東西。

「這裡發生了什麼？」

他蹲下來，對著一株花輕聲說道。小花的花瓣輕輕顫抖著，彷彿在講述著些什麼。

「這樣嗎...小傢伙，謝謝你了。」

他伸出手，將體內的靈力輸過去一些。小花的花瓣盛開得更明艷了些，它的葉子輕輕抖動，似乎在對白川楓表示感謝。

「山本先生，你先回去吧。您的孩子如果沒事...我會帶她回來的。」

「小，小乖...」

山本川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無力地癱在地上，淚水大滴大滴地流下。白川楓在心裡嘆了口氣，只覺得心中異常沉重。

他不是神，拯救不了所有的人。

他所能做的，只有盡他所能。

「小傢伙，你怕我嗎？」

在一個山洞裡，面色慘白，有著血紅色瞳孔的高瘦男人彎下腰，笑眯眯地看著蜷縮著身子，一臉害怕的小女孩。

「別害怕哦，害怕的話，可是會影響血液的質量的，太害怕的話可就不美味了呢~」

「請，請別傷害我...」

「不是說了不要害怕的嗎！」

男人突然變得憤怒，張開嘴巴，兩顆尖銳的牙齒伸了出來。

「呀啊——」

「還以為是噁心的鬼，沒想到是只同樣噁心的蝙蝠啊。」

本以為會很痛的女孩在聽到聲音后，驚訝地睜開眼，原本站在她面前的男人此刻正捂著手臂的斷口，而她面前正站著一個手握黑色匕首的少年。

「小妹妹，別擔心哦，大哥哥來救你了。」

白川楓目光一掃，鬆了口氣。面前這個吸血鬼挑食真是太好了，數十個孩子都雙眼無神地坐在石洞的角落裡，但看起來並沒大礙。

當然，等回家后大病一場是肯定的。不過，總比丟了命好。

「山本先生，您的孩子沒事真是太好了呢。」

白川楓不由露出了笑容，而他對面的吸血鬼卻將這個笑容誤認為是嘲諷，憤怒再度浮現在臉上。

「你這個混蛋！別小看我！」

「好噁心的氣味…算了，趕快解決你吧，都嚇到小孩子了。」

不過，原來的劇情里有吸血鬼嗎？沒有吧？

「雷之呼吸，四之型，遠雷！」

金黃色的電光由白川楓身上放出，電得吸血鬼身上一麻，身體短暫地失去了控制。

四之型，遠雷，在漫畫里獪岳曾對善逸使用這招。不過，效果不好，被善逸嘲諷太慢了。

屬於是那種出其不意的技能。但白川楓使用出來，絕對和獪岳那種半吊子不一樣。

在短暫的麻痹過後，接連不斷的閃電便炸掉了吸血鬼的另一隻手。他剛反應過來時，白川楓已經握著匕首來到了他面前。

「別過來！」

吸血鬼張開蝙蝠翅膀，吐出一大口渾濁的血液，臉色變得更加蒼白。白川楓眯起眼睛，側身躲過。突然，血液猛然爆開，無數血刺向他刺過來。

「哦，還有幾分能耐啊。」

白川楓眯起眼睛，直死之魔眼顯現。只是輕輕幾刀下去，血刺便盡數碎裂。他看向吸血鬼，卻發現後者正死死地盯著他的眼睛。

「這，這是直死之魔眼！」

「…看來你知道很多呢。」

白川楓露出了笑容，他已經猜到了面前吸血鬼的身份。

「你，就是所謂的『麻煩』吧。」

「你是誰！這個世界不該有這種…因果律的能力怎麼可能在這種世界出現！」

「因為——」

血液濺在白川楓的臉上，配合上他的微笑莫名地多了一分詭異。

「我要清理掉你們這些麻煩啊。」

死線被切割，吸血鬼哀嚎著後退，看向白川楓的眼中滿是恐懼與怨毒。

「跑不掉的哦。」

然而，白川楓那閃電一般的身影讓他絕望。黑色的匕首抵在吸血鬼的肩膀上，並沒有刺下去。

「我問，你答。」

「開什麼玩笑！無論怎麼樣你都不會放過我的吧！」

吸血鬼冷笑著看著他，眼中滿是絕望。白川楓眯起眼睛微笑著，打量著他的全身。

「你是想在疼痛中死去呢，還是我給你一刀讓你解脫？」

「…你，你是個惡魔！」

「對敵人我比惡魔還要可怕哦。所以，你的選擇呢？」

「我，我說…」

在恐懼之下，吸血鬼低下了頭。

他微笑著點了點頭，餘光突然瞥到一旁的小女孩，笑容不由一僵。

「壞了，不會給這孩子留下心理陰影吧！」

想了想，他還是沒回頭，只是大聲喊了一句。

「小妹妹，回家把村子的人叫來，把自己的孩子領回去。」

雖然有的孩子被吸的血液有點多，但還是造不成生命危險的。

「明，明白了！」

在小女孩跑走之後，白川楓才開始審訊面前的吸血鬼。

「你們這些麻煩來自哪裡？」

「我…我不能說…」

「…能力從哪來的？」

「…還是不能說…」

「所以說你特么什麼都不知道是吧？勞資剮了你！」

「等等！」吸血鬼面色恐懼，趕忙開口阻止，「那些我真的不能說！我們一共有五個人來到這個世界，目的是殺了灶門炭治郎，讓鬼舞辻無慘吃點彌豆子！」

「你真該死啊你！彌豆子那麼可愛！」

白川楓差點就一刀捅下去，但他還是壓下了這種衝動。深呼吸之後，他冷眼看著吸血鬼，臉上也沒笑容了。

「為什麼你們不直接殺掉炭治郎然後帶著彌豆子去見無慘？」

「因，因為，任務要求必須在劇情開始后才能開始，而且必須在炭治郎灶門炭治郎學會常中之後！」

「看起來世界對你們的約束很大啊。」

白川楓眯起眼睛，輕笑兩聲，匕首刺在點上。

在哀嚎中，吸血鬼化為了飛灰。白川楓收起匕首，眼中絲毫沒有波動。

「雖然對你的回答不太滿意，但還是給你個痛快吧。」

實際上，就算吸血鬼一個問題也回答不出來，他也不會那麼做的。

再怎麼說，他的心理也還是個正常人，那種事情怎麼可能做的出來啊。

「總之還是得到了一些信息的。呼，孩子們也沒事，真是太好了呢～好啦，回去睡覺！」

在白川楓離開不久后，山本川便一馬當先地衝進來。看到自己蜷縮在石洞角落的女兒后，他先是愣了一下，接著熱淚盈眶地在地上重重磕了幾個響頭，然後抱著女兒大哭起來。

「…真好呢，突然有點想自家妹妹了呢。」

正走在回客棧的路上的白川楓彷彿感應到了什麼，抬頭看向山洞的方向，露出了一絲溫柔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