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半聖之威
天璇聖地外。
「聖主不好了，似有隕星，向著天璇聖地墜落！」有弟子稟告道。
「半聖老祖出世，便有瑞星降臨我天璇，這是祥兆，爾等無需驚慌。」聖主悠然自得的坐在神椅之上。
「不好了，聖主！」門外又有弟子稟告。
聖主慍怒。
「那不是隕星，好似一個人！」弟子顫顫巍巍的說道。
轟——
正在他們說話間。
聖地之外傳來轟隆一聲，護山神獸直接被砸死。
「報！有個年輕人，來到了山門前，讓半聖老祖去見他！」
「好膽，如今我天璇聖地如日中天，竟還有宵小趕來此挑釁。」聖主勃然大怒，身上神光大盛，如同烈陽般。
他率領眾長老，來到了聖地前。
「來我天璇聖地，一步一叩首，饒爾性命……」
天璇聖主正欲繼續開口。
當煙塵散去，林牧的身形顯露出來。
「看來還是得多加熟練。」林牧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又見面了。」林牧咧嘴一笑。
天璇聖主直發毛。
「你家半聖老祖是不是出世了，人呢，讓他出來打死我。」林牧帶著期待。
「狂妄！」
一名長老大怒。
半聖強者，豈是一個毛頭小子可以羞辱的。
天璇聖主看出長老想要出手，立即拉住了他，捂住其口鼻，讓其不要繼續說下去。
「快請老祖來。」天璇聖主吩咐道。
眼前這小子，就連他親自出手，也奈何不得，這普天之下，恐也只有自家半聖老祖，可以鎮殺他了。
天璇聖主不敢大意。
不多時，風雲色變，無盡雷霆環繞在一人周圍，剎那間又消失。
虛空之中，一道白髮披散的身影出現，身上有種返璞歸真之感。
「你便是聖主口中，荒古禁地的不滅生靈？」半聖老祖眸若星辰，似可看透世間萬物，「可知，挑釁聖地的下場？」
半聖老祖語氣中正平和，其中的殺意，卻讓人毛骨悚然。
聖人之下皆為螻蟻。
聖人不顯的時代，半聖便是眾生之上的最強者。
「這就是半聖嗎，不錯，不錯。」林牧稱讚。
可是在天璇聖地眾人的耳中，這就是赤裸裸的挑釁。
「請老祖擊殺這狂妄的小子！」有長老跪拜。
「請老祖出手！」
……
半聖老祖輕嘆一聲，臉上露出悲憫的神色，「眾生不易，我本不欲殺生，既然你執意尋死，休怪我無情了。」
「是的，我真的想死啊！」林牧催促，讓半聖儘快出手。
嗤——
恐怖的威壓出現，天璇聖地之外的地面寸寸塌陷，草木在半聖老祖的一道目光之下，寸寸化作齏粉，似乎從來沒有出現在世間般過。
這便是半聖之威！
正在眾人要膜拜半聖老祖之時。
林牧卻像個沒事人一樣，催動靈炎陣，懸浮在了空中。
「請使出全力。」林牧說道。
半聖老祖眼神微凝，接著一指點出。
「天璇指！」
連天璇聖主都難以施展的天璇指，被半聖輕易使出，一根巨大的手指，刺破了天穹，周身環繞潔白的星光。
轟——
林牧被碾壓入地面。
「這次總該死了了吧？」天璇聖主心中惴惴。
林牧太詭異了，讓他心中沒底。
「還是不行啊。」林牧從無盡的廢墟中飛出。
嘶——
「那可是半聖老祖啊，為何擊殺不了一個年輕人？」天璇聖地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難道，半聖老祖老矣？」有人低聲自語。
……
「莫要質疑老祖！」有人呵斥，「老祖縱橫一個時代，方才不過憐憫眾生，沒有動用全力罷了。」
「不愧是禁地生靈，你真正讓老朽動了殺機！」半聖老祖出現在林牧的面前，接著一指點出。
看著平平無奇的一指，卻是蘊了聖人的大道之力，返璞歸真，才更為恐怖。
「老祖竟將天璇指練到了這般地步，恐怕我窮極一生，也難望其項背了。」天璇聖主驚嘆，在他看來，這一次，林牧就是大羅神仙也難救了。
「終於來了！」林牧咧嘴一笑。
面前的半聖老祖預感不妙。
林牧解開身上的衣裳。
「他竟然可以在聖人大道之下，自由行動！」天璇眾人難以置信。
他們隔著極遠，都能感受到一股窒息感，而林牧，似乎沒有任何感覺。
無形的殺意，瞬間瀰漫了整個天璇聖地。
轟——
一聲恐怖的爆炸，虛空如同鏡幕般破碎。
「快，升起大陣！」天璇聖主預感不妙，立即動用了映天鏡，升起護山大陣！
氣浪席捲萬里。
大地一片荒蕪，以林牧與半聖老祖的位置為始，地面裂開了一道道巨大的深淵。
「究竟是什麼手段？」天璇聖主咳出鮮血。
他怔怔的看著聖人構築的大陣，此刻竟然被炸出了一個個大窟窿，殺意席捲，讓天璇弟子死傷慘重。
這一動靜，引來了各方的注意，有各大勢力不出世的老怪物睜開了雙目，凝視天璇聖地的方向。
「天璇聖地的半聖老祖，遭遇了對手嗎？」有人難以置信。
「確實是半聖的氣息波動，還有另外一股，似乎來自某種殺陣。」有名宿見多識廣，辨認出了兩股波動。
許久之後，半聖老祖出現在虛空，他模樣極為凄慘，一隻手臂已經斷掉，其上殺氣瀰漫，動用聖人道則，竟然難以復原。
「禁地生靈，終於被斬殺了嗎？」天璇聖主低聲喃喃，今日所見的這一幕，太過於可怖了，讓其終身難忘，自家的半聖老祖，都付出了一條手臂的代價。
「可惡啊！」林牧傳來絕望的嘶吼。
只見林牧衣裳破碎，光著膀子出現，身上密密麻麻的都是發熱陣紋。
「你！」半聖老祖面色大變。
「天璇聖地還有真正的聖人嗎？」林牧詢問道。
天璇聖地眾人絕望了。
林牧依舊毫髮無損。
「算了……」林牧坐在地上撓頭，接著起身道，「聽說天璇聖地，要對青雲宗不利？」
「你想說什麼？」半聖老祖背脊發寒。
「你可知道，青雲師祖是我的摯愛親朋？」林牧開口，身上平息的陣紋再度散發殺機。
「等等！」半聖老祖大驚。
方才他不惜耗費本源，才在殺陣中活了下來，若是再遭一下，恐怕自己便要灰飛煙滅了。
「你若繼續，我天璇聖地將不惜一切代價，喚醒聖地底蘊！」半聖老祖嘶吼道。
「如此甚好！」林牧說著，毫不猶豫催動殺陣。
轟——
「映天鏡，來！」半聖老祖大驚，立即召喚聖兵。
餘燼過後，整個天璇聖地滿目瘡痍，半聖老祖持著半面映天鏡，大口的咳血。
他抵擋住了殺陣，可是，也幾近將死了。
「你要什麼，我天璇聖地都答應你！」半聖老祖咳血。
林牧在這時，卻是發現，自己丹田之內，傳來一股暖流。
他的修為，竟然因為方才恐怖的力量宣洩，增長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