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第 93 章
打從時間回溯后就不再開腔的羂索冷笑一聲,他的計劃之前能進行得那麼順利,跟咒術界爛到根子里的現狀,可是有著直接的關係。
雖然愚蠢又貪婪的人好利用,可這不代表他會喜歡那種人。
在他的計劃里,那些人註定會成為新世界養料,只是他當時忙著對付天元,才沒有找上門。
五條悟的表情慢慢變得古怪起來,啊這……禪院甚爾說的話雖然99%是正確的,剩下的1%是因為他五條悟出淤泥而不染,妥妥新時代好少年,絕不跟封建腐朽爛橘子為伍,但傑十一歲就聽了這麼多黑料,不會直接拉黑整個咒術界吧或是乾脆黑化成滅世大魔王吧?
不會的吧,禪院甚爾看著也不像是很有說服力的樣子……的吧。
【禪院甚爾的出現,震碎了夏油傑的三觀,打破了他對同類的大部分期待。之所以是大部分,是因為他勉強留存的一點理智在掙扎,醒醒啊,禪院甚爾可是牛郎、啊不,術師殺手,聽著就不是什麼好人,他的話能有幾分可信度啊。
……但是感覺他說的都是真的,可惡。
「術師殺手,同時也是咒術師?」夏油傑乾巴巴地問道。
「我這樣沒有咒力的猴子可不是什麼咒術師。」禪院甚爾大剌剌地說道。
夏油傑:「猴子?」
不是吧不是吧,沒有咒力還要被開除人籍了?
顧忌著卧室里的栗山葵,禪院甚爾和夏油傑動手的時候都下意識放輕了手腳,等栗山葵從卧室里走出來后,她收穫了一個笑得很英俊的甚爾和一臉恍恍惚惚的夏油傑。
「傑君?」栗山葵連忙摸了摸夏油傑的腦袋,關切地問道,「哪裡不舒服嗎?」
「……沒事。」夏油傑扯了扯嘴角,他看著栗山葵,禪院甚爾還提起過自己跟栗山葵的交往過程,雖然一開始栗山葵見色起意的成分多了些,但他們現在的感情確實很深厚,不然也不會想要結婚了。
禪院甚爾意味深長地看了夏油傑一眼,起身,穿上圍裙,進廚房開始忙活。
栗山葵笑得一臉甜蜜蜜:「甚爾最近在學習廚藝。」
栗山葵是一個純純的廚房殺手,不是說她在廚房裡會搞什麼破壞,而是她做的東西超級難吃,照著食譜一點點還原都不行,加調料時手抖或是火候沒有掌握好,總有一個會成為破壞一道菜的直接原因。
禪院甚爾也不會做飯,但他最近在學習。
看了一眼在廚房裡嚴陣以待的禪院甚爾,剛剛被他打擊得懷疑人生的夏油傑撇了撇嘴,亂成一片的內心慢慢冷靜下來。
以後,葵姐負責賺錢養家,小白臉負責貌美如花嗎?
只要禪院甚爾不將那些亂七八糟的危險帶回家,好像也不錯?
不過,等夏油傑吃到了禪院甚爾的午餐后,憑藉著他一年多以來吞咒靈玉的經驗,他的表情略有些扭曲地將嘴裡的飯菜咽了下去。
栗山葵還在跟禪院甚爾親親我我。
「比上一次進步好大呢,甚爾。」栗山葵毫不吝嗇誇讚,反正比她做的好吃。
「葵喜歡就好。」禪院甚爾擺了一個pose,四十五度角由下而上地看向栗山葵,笑得十分英俊。
夏油傑:……呸!】
伏黑惠默默抬起手,擋住半張臉,但一雙眼睛始終死死黏在大屏幕上。
那是他的媽媽。
笑得真好看。
就連某個渣爹坐在她身邊都顯得沒有那麼渣了。
他心中忽然有些不安。
他們的幸
福,還能持續多久?
【夏油傑在栗山家吃了一頓讓他有些胃疼的午飯來。
不是飯菜的問題,禪院甚爾做的東西雖然難吃了點,但能吃,是禪院甚爾和栗山葵太黏糊了,讓夏油傑簡直沒眼看。
之後,夏油傑又去了栗山家好幾次,又雙叒叕地跟禪院甚爾打了起來,徹底確定了某個準備在婚後當家庭煮夫的男人在體術上完全碾壓他,哪怕帶上了咒靈小弟也沒有辦法打敗他。
夏油傑很鬱悶,但在這種高壓對抗中,夏油傑的戰鬥經驗蹭蹭直漲。
時間很快就到了栗山葵跟禪院甚爾結婚的那一天。
因為他們兩個嫌棄日式婚禮的過程太過繁瑣,他們選擇了在東京一家小教堂舉行一場西式婚禮,夏油傑作為娘家人,被安排了花童的工作。
夏油·花童·傑:「看在葵姐的份上。」
花童少年擼起袖子,靠譜地把持了整場婚禮,將一切都安排得井井有條。
栗山夫婦對於栗山葵選擇這樣一個沒房沒車沒工作的男人作為丈夫的事情極為不滿,認為她丟盡了栗山家的臉,都沒在婚禮現場露面。
栗山葵並不介懷,反正他們這個婚禮很小,一些沒必要的流程,直接省略。
改姓禪院的年輕女人靠在丈夫的懷裡,笑得一臉幸福。】
伏黑甚爾專註地看著大屏幕,上面的婚禮跟他經歷的那場婚禮基本一致,只少了一個擔著花童的身份,操著女方大家長心的夏油傑。
真別說,這小子對家人還真是盡心儘力,除了年紀小點,能力和手腕都不錯。
……糟糕,越來越心虛當初對那個咒靈操使捅的刀子了。
心虛只是一瞬,伏黑甚爾轉眼就想起了別的重要的事情。
可惜,當初跟葵結婚的時候,完全沒想到入贅的事情,連帶著葵跟著一起姓起了垃圾姓,真的是太可惜了。
栗山甚爾和栗山惠,多好聽,還可以跟垃圾禪院劃清界限。
伏黑惠同樣看得目不轉睛。
【結婚後,禪院葵很快就懷孕了。
禪院甚爾的廚藝突飛猛進,每天都在絞盡腦汁地琢磨菜譜。
夏油傑往這邊跑得更勤快了。
終於,被禪院葵取名「惠」的孩子降生了。
他在所有人的期待中出生在這個世界上。
葵說,這是上天給他們的恩惠。】
放映廳中,伏黑惠嘴唇緊抿,手指用力地抓住扶手。
一旁的虎杖悠仁安慰地拍了拍同伴的肩膀,親眼看到自己從孕育到出生,這個經歷好神奇。
伏黑甚爾的眼中閃過一絲懷念。
是啊,恩惠。
從來沒有得到過親情也在後來放棄了對親情的期待,他不知道該如何做一個父親,是當時還懷孕的葵拉著他的手,笑著對他說,她也沒有做過媽媽,所以要跟甚爾一起努力學習。
惶恐不安的心由此安定下來。
他當初……他當初那麼厭惡禪院那一套,想著合格的父親大概就是要跟他那個渣爹反著來,還真努力了一陣子,但在葵死後,他就失去了改變的信念,放任自己爛在泥里。
他為伏黑惠安排的未來是去禪院家,那裡對他而言是一個垃圾堆,但對於伏黑惠這樣有術式的人而言,應該是一個不錯的去處。
不過,伏黑惠最後沒有姓禪院,他很高興。
想到這裡,伏黑甚爾又是一陣扼腕。
他跟葵結婚的時候,怎麼沒想到入贅的事情啊,跟葵姓栗山多好啊。雖然栗山夫
婦也不怎麼樣,但跟禪院比起來那是小巫見大巫。
【出生沒兩天就白白嫩嫩的禪院惠是一個非常招人喜愛的孩子,他並不愛哭,即使有什麼需求也只是哼哼唧唧,這給新手爸媽省了不少心。
見識過栗山弟弟魔音穿耳的禪院葵對兒子愛得不行,時不時就抱起來一頓親親。
禪院甚爾試著照顧了禪院惠兩天,發現他真的很乖巧后,他放心了,還對葵說,他覺得自己應該可以做一個不錯的爸爸了。
夏油傑則趁著周末跑遍了東京大大小小的兒童醫院,他從禪院甚爾那裡知道了很多咒術相關的常識,知道那些怪物叫做咒靈,誕生於人類的負面情緒之中,擁有跟誕生源頭有關的特殊能力。
會在兒童醫院這類地方誕生的咒靈具有一定的針對性,主要涉及的人群是兒童醫生、父母家長和兒童自己,換算一下,只要能讓誕生出來的咒靈聽話,它絕對是一個合格的保姆。
如何讓咒靈聽話,這就涉及到了夏油傑的專業知識了。
甚爾那隻三級咒靈丑寶的技能點在肚子里的異次元空間上,只會念叨[媽媽]還沒有手,它最多只能給禪院惠推推搖籃,往他嘴裡塞個奶嘴,其他諸如換紙尿褲之類的事情都做不了。
夏油傑決定來跟孩子相關的地方碰碰運氣,說不定能弄到一隻合適的保姆咒靈,最起碼能幫忙換個紙尿褲。
夏油傑跑了十幾家醫院,過程中沒放過任何一個看上去有點用的咒靈,花了三天的時間,成功找到了一隻二級咒靈姑獲鳥。
咒靈姑獲鳥,小孩子的好保姆,餵奶哄孩子換紙尿褲,統統不在話下。咒靈不知冷熱不會掌控不好沖泡奶粉溫度的麻煩,一根溫度計就能夠解決。
禪院葵並不知道家裡多了一個咒靈保姆,無論是禪院甚爾還是夏油傑,都沒有向她揭露世界另一面的意思。
在這個負面情緒能夠製造怪物的世界上,無知才是最大的幸福。
禪院葵很幸福。
禪院甚爾大概也挺幸福。
禪院惠無憂無慮。
夏油傑……勉強也算是幸福吧,畢竟在他想要變強的時候,有禪院甚爾這個免費的體術大師將他往死里操練。
好在他有禪院惠白嫩嫩軟乎乎的臉蛋,揉起來特別解壓。
不過,在一次不小心將禪院惠揉出可憐兮兮的淚花后,夏油傑麻爪了,他在禪院葵看好戲的目光中抱著禪院惠團團轉,賭咒發誓自己以後絕對不這麼欺負小惠,頂著一層毛茸茸胎髮的禪院惠才抽噎地停下了哭泣,對著夏油傑露出了一個無齒的笑容來。
可愛過頭了!
夏油傑對著禪院惠的臉蛋就ua了好幾口。】
放映廳眾人:「………………」
畫風一下子進入家庭輕喜劇,還是那個傳說中的天與暴君術師殺手和特級詛咒師兼日上山大柱的家庭輕喜劇,他們好不習慣!
伏黑惠面無表情,但他的耳朵脖子已經通紅通紅的了。
虎杖悠仁和釘崎野薔薇努力憋笑,但笑聲還是一下下「噗」出來。
嬰兒時期形象暴露在眾人面前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屏幕上連喝奶奶、笑呵呵、哭唧唧和換紙尿褲的一幕幕都放了出來,唯一值得慶幸的,大概是最後一項換紙尿褲時,大屏幕很貼心地糊上了一團馬賽克。
……等等,這算是貼心嗎?
他們果然是被這間放映廳給PUA了吧。
向來酷酷的伏黑惠羞憤欲絕,他努力地無視來自其他人或善意或嘲弄的視線,努力將注意力放在大屏幕上。
無論是溫柔又濃烈
愛著他的媽媽,看似冷淡但是會時刻注視著他的……爸爸,還是為了他跑了那麼多家醫院就為了找到一個適合照顧他的咒靈,還時不時就貼貼的夏油……舅舅,那一切都是那麼陌生卻又讓他……心生貪戀。
這些畫面暴露在眾人面前,真的是好羞恥,但是……這就是他曾經擁有過的幸福嗎?
伏黑惠抿了抿嘴唇,他的心臟越跳越快,越跳越快。
他已經出生了,再過不久、再過不久,他的媽媽,他溫柔又美麗的媽媽就會、就會生病,然後……
伏黑惠用力地攥住手指。
伏黑惠本來忐忑又不安,但專門破壞氣氛的人出聲了。
「小惠的臉真圓啊,一看手感就特別好,難怪傑喜歡捏。」五條悟感慨,音量一點也沒有壓低,就那麼傳遍了整個放映廳。
伏黑惠:「……」
伏黑少年一個眼刀子甩過去。
他那個時候還不到一歲,那不是臉圓,那叫嬰兒肥!
五條悟唉聲嘆氣,要是那個他能恢復記憶,這會兒早就跟傑一起玩小惠了。孩子大了就不好玩了,想玩都要趁孩子還小的時候。
【禪院惠出生后不久,夏油傑打量著禪院甚爾還算靠譜的樣子,便將川上富江帶到禪院甚爾面前。
川上富江脖子上的怪物、啊不,是咒靈腦袋再生的速度越來越快了,之前還是半年長出來一次,現在四個月就長一回,單純祓除掉咒靈腦袋治標不治本。夏油傑從禪院甚爾那裡知道了不少咒術界的常識,雖然大多數都是暗黑版本的,但從中挑一些重點,再看川上富江不怎麼受控制的咒力,他覺得富江可能被詛咒了。
若非如此,本該完美將咒力控制在體內的咒術師怎麼可能每隔一段時間就「長」出一隻醜陋的咒靈,這不咒術!
「這應該是『天與咒縛』。」禪院甚爾打量著川上富江,對她隨著年齡增長而越發魔魅的容貌毫不在意,即使是對男性特攻的魅力,也不會對每一個男性都生效。只要有足夠堅定的意志,或是心有所屬,富江這點魅力根本什麼都不是。
天與咒縛,或可稱為強買強賣。
川上富江明明是一個咒術師,偏偏因為天與咒縛而無法完全控制自己的咒力,每當肩膀長出咒靈腦袋的時候,她魅力大增的同時也會讓他人對自己的愛意中多出瘋狂的佔有慾,不惜傷害她來達到獨佔她的目標。
夏油傑不介意時不時給川上富江祓除個咒靈什麼的,反正很順手,還能夠增強咒靈圖鑑里收藏品的實力,但小學畢業后,川上一家就搬去了港區。雖然川上富江時不時就跑來帝丹國中找他,但夏油傑沒法在她有危險的時候及時出現,果然她還是需要一點自保能力。
夏油傑認識禪院甚爾後,就動了帶她見禪院甚爾的念頭,看看能不能解決她不科學魅力的問題,安全起見才多等了一年,小惠都出生了才來見面。
川上富江最後從禪院甚爾那裡買了一把咒具,等級不高,但戳個咒靈腦袋不是問題,關鍵時刻能拿來自保。
送走了川上富江后,夏油傑坐到禪院甚爾面前,他撓了撓下巴,忽然問道:「禪院家很強嗎?」
禪院甚爾輕飄飄地看向夏油傑。
「我覺得甚爾你很強。」夏油傑慢慢地說道。
他真的覺得甚爾很強,看著就很有強者的氣勢,但考慮到他是夏油傑唯一見到的咒術界相關人士,咒術界總體實力具體是個什麼狀態他並不清楚。沒有實力參照物,夏油傑不確定禪院甚爾的強是獨一份還是量產。
禪院甚爾自然看得出夏油傑的想法,他輕哼了一聲,渾不在意地說道:「我只是一個沒有咒力的
猴子而已。」
夏油傑:「……」
甚爾這話的意思是,禪院家很強,所以看不起因天與咒縛而沒有一絲咒力的他?
並不清楚咒術界對術式和咒力的偏執程度的咒靈操使撇了撇嘴,暗暗想道:甚爾是沒有咒力的猴子,那他是什麼?
有咒力的大猩猩嗎?】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