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你根本不知道什麼是戰爭
「什......」
「轟！」
劇烈的爆炸從女人的腳下傳來，沒等她反應，巨大的氣浪直接將她掀飛了出去。
一時間，塵埃漫天。
等塵埃散去，那名孱弱的少年手中不知哪裡撿來的短劍已經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身法不錯，但是意識太差。第一次上戰場嗎？」
「什麼！」
獨眼女人面帶慍色地看向少年，若是那些六七十歲的老將這麼說自己，那女人自然不會有什麼想法。但眼前這個看上去只有十幾歲的少年竟然如此評價自己，她自然不會甘心。
「不服？」少年嘴角勾起一個弧度，「不如我們打個賭如何？」
少年腳尖一鉤，女人掉在地上的細劍被他挑到了手中。
耍了一個漂亮的劍花，在女人不解的目光中，少年將細劍插在了女人面前。
「我知道你不服氣，拿好你的劍，我們真刀真槍的比上一場，若是你贏了，我就放你離開，你是想去追那個大叔還是怎麼樣都與我無關。不過若是你輸了的話......」
少年邪邪一笑。
「我要你做我的奴隸！」
「這不可能！」
身為高貴的公爵之女，愛莎自然不會答應這個無理的要求。
「怎麼，你已經覺得自己打不贏我這個遍體鱗傷的瘦弱廢人了嗎？」
少年早就料到女人不會答應，看著女人屈辱憤怒的模樣，這一切都在少年的計劃之中。若是自己一開始就讓她帶自己回帝國，她一定不會答應，但人都是喜歡折中的，接下來自己再提出要求就比較容易接受了。
「我答應你！」
「既然你覺得為難，那我只要......嗯？」
「我是不會輸的！」女人的獨眼死死盯著面前的少年，「我是艾文帝國護國大公長女，莎莉·艾文！少年，報上你的名字！」
「其實你不用，」看著女人堅定的眼神，少年嘆了一口氣，「好吧，我的名字被我忘了，不過那個大叔說我叫獃頭。」
「好，獃頭，我莎莉·艾文接受你的挑戰！」
莎莉抓起地上的細劍，握上劍的莎莉眼神變了，那如鷹眼般銳利的目光似乎要將面前少年的一切都看穿。
一隻羽毛從受驚的飛鳥身上落了下來，羽毛落地的瞬間，莎莉動了。
這是自己賭上全部尊嚴的對決，自己必須要贏！
莎莉的速度很快，快到對面的少年完全反應不過來，少年竭力扭了一下上半身，原本要刺穿自己喉嚨的那一劍毫無阻礙地刺穿了少年的肩膀。
莎莉的眼中沒有一絲仁慈，這是決鬥，更是戰場，哪怕她從眼前這個少年身上感受不到一絲靈氣波動，她也不會留手的。
被洞穿了肩膀的少年臉上不僅沒有痛苦的表情，反而詭異地笑了起來。
少年不僅不退，反而向著莎莉的身邊靠近，任由細劍穿透自己的皮肉。
莎莉被少年瘋狂舉動嚇了一跳，她想要將細劍抽回來，可是被少年的關節卡得死死的，任憑她如何用力，就是抽不出來。
「你輸了。」
少年手中鏽蝕的短劍搭在了莎莉的脖子上，只要他的手一動，莎莉雪白的脖頸上就會出現一道猙獰的傷口。
「你是瘋子嗎！」
莎莉完全不理解，這個看似瘦弱的少年是如何做到如此不將自己的身體當回事的，難道他不會痛嗎？他是如何做到沒有一絲猶豫的？
「這種程度而已。生死面前，一隻手臂何足惜也？是你的覺悟不夠，剛剛你明明可以捨棄那把劍，用你的腿踢我的胸口，或者抓著我的胳膊用拳頭打我的臉。但是你沒有，你只是一個在溫室里長大的嬌花而已，你根本不知道什麼是生死相搏。」
少年拔出肩頭的細劍，將它再次扔給莎莉。
「我知道你不服，我可以再給你一次機會，戰勝我，或是做我的奴隸。」
身為貴族的驕傲告訴莎莉，自己應該願賭服輸，可是她更加忍受不了做眼前這個第一次見面少年的奴隸。
莎莉咬了咬牙，抽出地上的細劍。
這一次，她是抱著殺死少年的覺悟沖向他。
然而這一次，少年竟然扔下了手中的短劍，張開雙臂，像是要擁抱她一般站在原地。
莎莉愣住了，她不知道少年這是在做什麼。
就在莎莉愣神的瞬間，少年忽然將手中的沙子拋向莎莉的眼睛。
莎莉慌忙抬手去擋，當她反應過來，眼前已經沒有了少年的身影。
「將軍。」
少年不知何時來到了她的左側，那是她的視野盲區，只有一隻眼睛的莎莉視野範圍比常人要少上不少。
莎莉張了張嘴，她想說少年耍賴，哪有人決鬥的時候主動丟掉自己武器的！
可她想到了少年剛剛對自己說過的話，現在她終於明白，少年說自己的覺悟不夠是什麼意思。
自己依舊被貴族的規則束縛，在戰場上這麼多年，自己卻沒有真正的理解戰場的意義。
「抱歉，可以再給我一次機會嗎？」
莎莉知道自己是在得寸進尺，但她真的不甘心，明明自己的實力連十分之一都沒有發揮出來。
「事不過三，我可以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要是這次再輸......」
「那我就心甘情願做你的奴隸！」
少年笑了笑。
「好。」
二人同時轉身，向後走了五步。
少年因為失血過多，腳步明顯有些踉蹌，但莎莉卻不敢絲毫輕視眼前這個少年，這一次她是真的將少年當做與自己平等的對手來對待。
看著莎莉灼灼的目光，少年也活動了一下手腳，這樣才有意思，正好他也可以驗證一下自己的猜想。
少年從身後摸出一把石塊，手腕一抖甩向莎莉。
莎莉慌忙向側面一滾，堪堪躲過。
然而那些石塊落在地上竟然沒有絲毫反應，原來那些只是普通的石塊。
莎莉從地上爬了起來，看見少年正笑著看著她。
「你的膽子未免也有些太小了吧。」
不過莎莉已經不會再被少年的話語影響了，任由少年怎麼說，她現在只有一個信念，那就是拿下對面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