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九章 小丫頭下手挺黑
蘇晚躺在床板上,蘇植睡在地上。
蘇晚終究是忍不住翻了個身,看著躺在地上的三哥問道:「三哥,今天白天的事情,你不想問問我嗎?」
蘇植盤腿坐了起來,看著蘇晚道:「倒是想問問你的,為何一定要周成亭下去救李小姐?」
蘇晚既然主動提起這事兒了,自然也沒有要打算隱瞞。
她直接說道:「為了報復李詩韻。李詩韻想害死我,我自然要回她一個大禮。」
蘇植微皺著眉,有些不解了,「李詩韻的父親雖然是京官,但官職不高,李家的門楣也不高。
周家卻是勛貴之家,如今還出了個皇后,李小姐能高攀上周家這門親事……
你這報復,倒真的像是在送大禮。」
「三哥,我問你周成亭的為人如何?」蘇晚板著一張小臉兒十分嚴肅的問道。
蘇植仔細的想了想,「我們家平時不跟他們走動,我對他知道的不多。
只聽說他學問不錯,也愛玩兒,其他的不知。」
蘇晚想想也能理解,蘇植估計不止跟周成亭沒有走動,跟朝中其他重臣之子都沒什麼交際。
蘇家是忠臣、直臣,若跟朝中其他人家交往太多,就有站隊嫌疑了。
「四哥應當會知道周成亭,周成亭大約是四哥暗處那些生意的常客。」蘇晚說道。
蘇植很快就反應了過來,「晚晚,你的意思是周成亭常去秦樓楚館?」
蘇晚點點頭,「他得了花柳病,而且時間不短了。若是不能遇到一個好的大夫,怕是不出一年,那病就能要了他的命。
三哥,你明天記得去跟四哥說說,那他的人以後不要再接待周成亭了。」
蘇植點點頭。
他這時候才發現這小妮子說的報復還真是報復啊!
小丫頭下手挺黑。
不過他喜歡!
他的妹妹就當如此,睚眥必報,別人對她好她便對別人好百倍,別人若想害她,那自然也是千百倍奉還。
第二天,顧遠來看她的時候,怕她無聊,給她帶了許多的醫書來。
其實她空間里的醫書不少,只是在這裡憑空拿出來怕被別人發現端倪。
之後的三天,白天顧遠會來看她。
晚上,三哥會來打地鋪陪著她。
只是蕭長明被殺的事情,卻一直沒有眉目。
她懷疑的人不管是周錦還是謝沁潼都完全查不到證據。
到了第四天,她的牢房中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蕭涵妮穿著華麗,卻用一頂帷帽把她自己遮了個嚴嚴實實的走進了牢房中。
進門她便急切的說道:「你先給我開個能緩解病症的方子,我去求父皇放你出去。
蕭長明那種人不死留著也是禍害,死了倒是乾淨,有什麼好查的?」
蕭涵妮雖然急切,但卻仍舊維持著平日里的高傲自負。
蘇晚沒有理會她吐槽蕭長明的話,而是稍微將她的帷帽掀開了一點,看到了她脖頸上遮不住的紅色膿瘡。
「這病沒辦法開方子治療,我需要給你打針。」蘇晚嚴肅的看著蕭涵妮說道。
「什麼是打針?」蕭涵妮皺著眉頭一本正經的問道。
問完她又煩躁的擺了擺手,道:「算了,不管是什麼,只要你能治好本公主,開方子打針,怎麼都行!」
蘇晚想了想,「那你靠床邊站著去,我先給你打一針,穩住病情。」
她住的這間牢房在大牢的最裡面,而且蘇植因為擔心她不方便,利用職權和關係把周圍的牢房全都清空了。
所以,她就算在這裡給蕭涵妮打針,也不怕被別人看見。
蕭涵妮是真的已經忍受不了自己這噁心的病了,又疼又癢不說,關鍵是還難看,還會散發出噁心的臭味。
蘇晚兌好了葯之後,讓蕭涵妮把裡面的中褲褪下去了一點,然後撩起她的裙子,一陣扎了進去。
等蕭涵妮反應過來感覺到痛的時候,已經注射結束了。
蕭涵妮生生的把快要出口的痛呼聲忍了回去。
蘇晚把自己剛才戴的醫用手套和注射器全部扔進空間處理乾淨之後,又用免洗手洗手液和酒精給自己的手消了毒。
之後,她從空間里轉移了一些對症的藥片和洗液出來,交給蕭涵妮,並且交代了她吃法。
蕭涵妮拿著一個個的瓶子,把你們的藥片倒出來看了又看,有些疑惑的問道:「你這些葯我以前從沒見過,真的能治病?」
「不信我?」蘇晚作勢要把東西都拿回來。
蕭涵妮趕緊全都抱在了懷裡,「信信信!」
並且糾結了一下之後,她補充了一句,「如果你真的醫好了我的病,以後我就不再管你和月兒姐姐之間的事情了!」
蘇晚看著她,一臉淡然的模樣,「所以你那天來找我,本來是為了給你月兒姐姐出氣的?」
蕭涵妮微微紅了紅臉,小聲說道:「你心眼兒太小了。雖然你是舅母的親女兒,可月兒姐姐也叫了舅母這麼多年的娘。
況且現在她親爹親娘都已經死了,她就只有舅舅、舅母這麼一對父母。
你大度一點,就讓她和你一起在舅母面前盡孝怎麼了?
那天去老皇叔府上赴宴,你就讓她和你一起陪舅母去,你也不會損失什麼啊!」
蘇晚其實壓根兒不知道蘇祁月找過葉氏想一起去宴會的時候,大約是娘為了不讓她多心,所以直接拒絕了蘇祁月的。
蘇晚看著蕭涵妮,聽到她勸她大度,她臉色直接冷了下來。
這種不明真相就勸人大度的人,不僅是不配得到醫治,簡直還應該被天打雷劈。
蘇晚深邃的目光盯著她,「你走吧,以後不用再找我,我不會再給你治病。
還有,你既然這麼大度,我告訴你一個事兒,你的成亭好哥哥那天英雄救美把李家小姐李詩韻從水裡撈了上去。
應當很快就會去提親訂婚了。」
蕭涵妮的表情變了好幾變。
她最開始聽到蘇晚以後不給她治了的時候,習慣性的想要揚手給蘇晚一巴掌,但手剛抬起來對上蘇晚那雙冷眸又生生的落了下去。
隨後,她咬著牙紅著眼眶站在那裡,一副倔強糾結的模樣,垂在身側地手握成了拳頭。
又過了一會兒,她默默的垂下了頭,極其小聲的說道:「蘇晚,對不起。」